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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號女同學演講結束, 走到後臺, 聽報幕女同學叫她的名字時,林沉畹心跳加快,她深吸了一口氣, 走上臺, 居高臨下往臺下一望, 臺下全校師生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她深呼吸,擡頭挺胸,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想象自己的前方是一片的森林, 面帶微笑,用平穩清晰的聲音開始演講,萬事開頭難, 很快不緊張了, 整篇演講簡潔,精煉, 不拖泥帶水,時間掌控上她在家練習過很多遍,最後一句話結束,剛好時間到了。
直到臺下聽衆報以熱烈的掌聲, 她情緒激動,終于完成了。
下臺後,她走到自己班級坐的位置, 秦谷芬興奮地說;“林沉畹,太棒了!”
唐昀玉替她高興,“林沉畹,我真沒想到,你在臺上一點沒緊張,自然,落落大方。”
“怎麽沒緊張,我的手心都出汗了。”林沉畹微笑着張開手。
白妤薇和陳蓉朝她這個方向張望,陳蓉撇嘴,“今天算她走運,沒出乖露醜。”
白妤薇瞟了林沉畹一眼,“她今天演講發揮得不錯。”
“不錯,她也沒有你表現得好,如果她今天排你後面,她就該給我們叩頭謝罪。”陳蓉得意洋洋。
女生報幕員走出來,“休息十分鐘,等評委公布評選結果。”
校演講比賽取前五名代表學校參加州演講比賽。
等待的十分鐘挺煎熬的,唐昀玉一直握着她的手,跟她一樣緊張,十分鐘對林沉畹來說好像十年一樣漫長。
臺下學生紛紛議論,猜測比賽結果,幾乎衆口一詞,公認白妤薇第一,至于其他四位,衆說紛纭,各持己見。
十分鐘過去,女報幕員走出來,手裏拿着一張紙,林沉畹緊張得快要窒息,她的手緊緊抓着裙子。
女報幕員響亮的聲音,“……第一名……白妤薇。”
全場爆發出持續持久的掌聲,尤其是白妤薇的班級鼓掌鼓得最起勁。
第二名、第三名、分別是中學二年,中學三年的同學,第四名是秦谷芬,都念完了,林沉畹的小心肝經歷一次次的摧殘,一點點變涼。
林沉畹如果沒有在前五名之列,直接出局,輸給了白妤薇。
第五名,女報幕員頓了一下,林沉畹幾乎已經不抱什麽希望。
女報幕員卻突然念出,“第五名,高一一班,林沉畹。”
林沉畹愣怔在哪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唐昀玉推着她,激動地叫;“林沉畹,你第五名。”
“林沉畹,你高興傻了。”秦谷芬過來,擰了她一把。
林沉畹知道疼,才信不是做夢。
她能得第五名着實有點意外,陳蓉被淘汰,沒入選,她比過了陳蓉,這對她來講,已經算是個意外,進了前五名,可以參加州演講競賽。
一年一班的有兩位選手入選,班級的學生興高采烈祝賀秦谷芬和林沉畹。
餘校長從後臺出來,接過話筒,“我代表學校恭喜入選的五位同學,你們是優秀的,是學校的光榮,希望你們再接再厲,為學校增光,取得更好的成績,州演講比賽一個月後舉行,請入選的五位同學,積極準備……”
校長講完,臺上女報幕員宣布,“育德中學演講比賽到此結束。”
學生們退場,陳蓉班級的同學簇擁着白妤薇往外走,陳蓉看見林沉畹走在前面,夾在同學中間,她喊了一聲,“林沉畹。”
林沉畹站住,同班的同學也都站住,大家都往後看,陳蓉加入小劇社,班裏的同學都認識她,陳蓉走過來,趾高氣昂,“哎!林沉畹,願賭服輸,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你輸了,現在給白妤薇和我跪地磕頭。”
五小姐林秀瓊從後面走過來,叉腰站在陳蓉面前,“我妹妹給你跪下磕頭,怕你受不起,我妹妹輸給了你?請問你第幾名?”
陳蓉臉紅了,嘴硬,“當初你妹妹打賭時說得清楚,贏了我和白妤薇兩個人才算贏。”
林秀瓊呵呵兩聲,“我說陳蓉,我妹妹贏你跟白妤薇兩個人才算贏,那我妹妹輸給你們兩個人才算輸,是不是?”
陳蓉說話語病被林秀瓊抓住,陳蓉辯解,“林沉畹輸給我們其中一個人就算輸。”
林秀瓊朝衆人說;“同學們,評評理,我妹妹要贏她們倆個人才能算贏,我妹妹輸給她們其中一個就算輸,公平嗎?高年級的同學欺負低年級的同學,還兩個人欺負一個,丢不丢人?”
陳蓉嘴硬,“不管公平不公平,是你妹妹親口答應的,現在輸了就想賴賬。”
林沉畹拉過她五姐,上前一步,正氣凜然,“我輸了嗎?比賽結束了嗎?州演講比賽還沒有進行,白妤薇算贏了?”
汪寒雪幫腔說;“還不知道誰笑到最後,你們也別太得意了,林沉畹第一次參加就取得了這麽好的成績,如果多鍛煉幾次,前途不可限量,輸贏還真說不準。”
白妤薇冷笑,“好,我們州比賽見!”
說罷,帶着陳蓉一群人大搖大擺地走了。
氣得唐昀玉在背後啐了一口,“目中無人,她就是得了州第一也沒什麽了不起似的。”
放學時,秦谷芬暗示林沉畹留下,教室裏就她們兩個人時,秦谷芬悄悄地告訴她,“你這次排第五名好險,我聽說校長和幾位評委老師,為第五名分歧挺大,兩位校長,四位評委老師,給陳蓉和你打分,三票對三票,你跟陳蓉并列第五名,後來還是餘校長一句話,一錘定音。”
林沉畹倒是沒想到餘校長關鍵時刻為她說話,秦谷芬說;“餘校長對陳蓉的評價是太張揚,餘校長喜歡傳統的女性,比如像你這樣的溫婉貞靜有才氣的女生。”
說得林沉畹不好意思,“我那裏算有才氣。”
“餘校長覺得你的講演稿比陳蓉的好,看出下了一番功夫,另外,陳蓉還有個小瑕疵,時間沒掌握好,時間到了,她又多說了一句話,按照正規比賽,算犯規,不然,你不知道副校長是很欣賞陳蓉的,陳蓉如果沒犯這個小毛病,第五名,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
林沉畹吐了吐舌頭,心說,好懸。
她就沒打算給陳蓉和白妤薇跪下磕頭。
督軍府
小洋樓裏,大太太吩咐一個老媽子叫四姨太楊慧珠到房中來,四姨太林慧珠跟着這個老媽子上了二樓,大太太單獨住這幢小洋樓,二層是大太太的卧房。
四姨太楊慧珠來到二樓小客廳,大太太悠閑地喝咖啡,四姨太楊慧珠進來,大太太吩咐身旁的侍女無雙,“給四姨太沖杯咖啡。”
四姨太楊慧珠坐在大太太對面的沙發上,“太太找我有事?”
大太太用小勺慢慢攪動咖啡,“我跟你說的話,你跟五丫頭說了?”
“太太,我跟五丫頭說了,五丫頭說感謝太太的一片苦心,只是這陳二爺似乎對五丫頭沒意思,太太倒是好意,想給五丫頭找個好婆家,可這強扭的瓜不甜,咱們再怎麽願意,陳家不願意也沒轍。”
大太太喝了一口咖啡,“兩人剛接觸,難免生疏,多接觸幾次就有感情了。”
“太太說的我都明白,可是……”
大太太又苦口婆心地說;“慧珠,我這都是為了你們母女好,你想想,陳道笙的叔父很快就任政府總理,陳家就一個男丁,我這次回北平,聽陳總長夫人的意思,陳二爺成親後,陳總長要招陳二爺小夫妻回北平,陳家的兩位小姐早晚要出閣,秀瓊這丫頭合該命好,如果親事成了,陳家就她一個女主人,這份尊貴,誰能比得了,就是二丫頭秀葳跟她也沒法比。”
大太太暗想,如果我有女兒,還能輪到你撿了這個大便宜,不是為了督軍的前程,我才懶得管你母女的事。
四姨太楊慧珠被大太太說得心思活動,又為難,“我是照着太太的話說的,可五丫頭的脾氣太太知道,臉皮薄,陳二爺對她不理不睬,我看這婚事難成,是五丫頭沒這個福氣,人家沒相中。”
清脆一聲輕響,大太太把小勺放在碟子裏,“我就知道五丫頭自尊心強,不好意思,我已經跟陳二爺說好了,今晚我安排她們姊妹跟陳二爺看一場電影,我叫六丫頭陪她姐姐去,這總行了吧!”
四姨太楊慧珠對這門親事求之不得,奈何她做不了五小姐林秀瓊的主,面色為難,期期艾艾的,“太太,如果五丫頭實在不肯去,那可如何是好?”
啪嗒一聲,大太太把咖啡放在桌上,手重了點,杯裏的咖啡差點濺出來,“告訴她,這是她父親的意思,如果錯過這頭好親事,将來她父親說不定把她配給什麽人。”
翅膀硬了,沒有督軍府小姐的身份,你想飛也飛不起來。
四姨太心中一凜。
大太太緩和了語氣,“慧珠,你是明白人,你知道該怎麽做。”
“是,太太,我回去跟五丫頭說。”
大太太微笑,“這還差不多,你回去給五丫頭好好打扮打扮。”
四姨太出門走了,侍女無雙小聲說;“太太,那日我看陳二爺對五小姐沒有一點意思,太太安排五小姐跟陳二爺看電影,陳二爺怎麽就同意了?”
大太太笑容淡淡的,“你以為我沒看出來,陳道笙根本不喜歡五丫頭,我不是叫六小姐陪着她一塊去了嗎?”
無雙反應過來,“太太的意思是……”
林沉畹放下書包,小楠打水洗手,太太的侍女無雙一挑門簾進屋,笑着說;“六小姐,太太吩咐今晚讓六小姐陪五小姐去看電影。”
“看電影?”林沉畹疑惑地看着大太太的這個貼身侍女。
無雙說;“我跟六小姐說實話,五小姐去相親,臉小,不好意思,太太說六小姐陪着姐姐去。”
“五姐又跟誰相親?”林沉畹手浸在水盆裏,疑惑地問。
“當然是跟陳二爺,太太說了,現在年輕人看個電影,交往不成,也不算什麽?”
難道前世的經歷重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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