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一水美少年學生們
美少年羞愧是什麽樣的?
他白玉似的臉上泛着淡淡的胭脂色,如春花如曉月,少年眼睫低垂,掩去眼中無限的懊悔。
荀桢輕輕道,“我無意責怪你們。”
美少年也不擡頭,一副堅決承認錯誤的氣勢,“即使先生不責怪,此事也是學生們有錯在先,學生們斷不能仗着先生寵愛就自以為無事。”
此話一出白衣少年的臉上羞愧之色更濃,看上去非常後悔之前的偷窺行徑。
藍衣少年眼珠驀地轉了一轉,走上前拍了拍美少年的肩,“安康你別太死板了嘛,先生既然說無事那便就是無事……”
美少年擡頭怒目瞪了藍衣少年一眼。
“呃……”藍衣少年被瞪得退後一步,目光轉而落到了王韞的身上,朝她擠眉弄眼地笑了一下。
王韞:……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藍衣少年可能要借她轉移話題。
果不其然,藍衣少年燦爛一笑,“不知……眼前這位可是師娘?”
真轉移到她身上了。
王韞被師娘的稱呼震得一時沒反應過來,藍衣少年看上去和她一般年輕,說叫師娘就叫師娘,叫得還臉不紅心不跳無比自然。
她有點不知該作何反應了。高冷地點點頭?和藹慈善地端着師娘的架子笑一笑?
她糾結了一會兒,最終保守而故作矜持地淡笑着點了點頭。
藍衣少年眼裏霎時炸開了煙花,驚喜地擡手作揖,“果然師娘!我便說!當初宴席上離得遠了未曾看清,今日一見便知這周身氣度不是師娘還能有誰,先生好眼光!”
Advertisement
王韞被他當衆誇得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支吾了一聲。她哪來的氣度,廢宅的氣息還差不多。
荀桢見他越說越離譜,帶着些微微的笑意,無奈道,“子慎!”
藍衣少年乖乖閉上了嘴巴。
荀桢轉臉安慰王韞,“小友莫要害怕,子慎出生商戶,為人熱忱,于禮數方面确實有些欠缺考量。”
王韞不害怕,她是穿越的,不是土著的古代少女,若是真正的古代少女可能會被藍衣少年吓倒,但王韞生活在一個漢子見到美女會要聯系方式的時代,雖然不是朝她要,挺心酸的……
若是擱現在,有男子問女子個人信息,小姑娘會被吓得花容失色大罵登徒子吧。
藍衣少年只是誇了她兩句,根本算不得什麽。
藍色少年聽得荀桢喊她小友,臉上閃現出了好奇的神色,緊緊閉着嘴眼睛不停地朝他們瞧來。
王韞搖了搖頭,“我無事,借此機會也能認識一二先生的得意門生。”
荀桢輕嘆,“既然如此,你們便自我介紹一番罷,今後就要常相處了。”
荀桢這麽一說,王韞一秒出戲到大學剛開學,輔導員讓同學自我介紹的時候,荀桢的氣質就像個溫溫和和的大學老教授,想到成親當日荀桢曾言要王韞把他當做老師或者知己,王韞一陣驚訝,這個陣仗,荀桢該不會是來真的吧?
難道她今後要和他們做同學一起聽荀桢上課?
“子慎,方才是你失禮,你先來吧。”荀桢眼神示意藍衣少年。
藍衣少年嗓音清亮地應了一聲,又朝王韞作了一揖,笑道“見過師娘,學生姓方,名以默,山西太原人氏,因着平日裏會玩鬧了些,先生取字子慎,若是以後不小心沖撞了師娘,望師娘多多見諒……”
王韞瞧着方以默滔滔不絕口若懸河的樣子,不知他父母為他去名“默”的時候是不是早有預見這個孩子将來的性子,荀桢為他取字“慎”也是用心良苦。
藍衣少年下來便是美少年。
美少年本是皺着眉頭的,似乎察覺到有些不妥,他眉頭松了松,扯出一抹堪稱溫和的笑意,一絲不茍的嚴肅神色軟化了三分,這一笑便是春回大地,“學生姓盧,名恺之,南直隸紹興府諸暨縣人氏,字安康。”
美少年的自我介紹賞心悅目,顏控的王韞毫不吝啬地朝他笑了笑。
盧恺之一怔,雙耳微紅,頗有些慌亂地有退了下去。
王韞莫名其妙。
自己的好感是不是表現得太明顯,吓到他了?
而比盧恺之還害羞的則是方才被賣隊友的白衣少年,他生得秀美斯文,就像個剛出生的小白兔。
白衣少年雖然害羞,但自我介紹卻堅定有力,“學生姓羅,名安泰,字長庚,杭州府人氏,方才多有冒犯,實在慚愧。”
杭州羅姓……
王韞心下一動,再看向白衣少年時又多了幾分打量,杭州羅氏一直以來都出了不少有出息的人,不乏兵部侍郎,太子少師一類高官,老太太也常常以杭州羅氏為榜樣。
王韞未曾想到在這詩禮簪纓的家族出生的孩子,竟會如此腼腆害羞。
緊跟着羅安泰的是那位芝蘭玉樹般的少年,同樣也是出自名門,與羅安泰不同,少年一眼望去世家子的風流盡顯無疑,光華奪目。他微笑道,“學生姓齊名靖善,京畿人氏,字嘉儀。”往後卻是不再多言,不鹹不淡,為人疏遠有禮。
這給了王韞一種王觀珏的錯覺,只是王觀珏因為出生不如他,遜色不少,齊靖善一舉一動仿佛是經過尺子丈量過般标準,并不顯得生硬,反而從容自然,單單站在那兒,雖不及盧子恺好看,卻如明珠熠熠生輝。
王觀珏被老太太視作王家的明珠,王韞再不喜歡他,也得承認老太太沒看錯,王觀珏舉手投足确實不同凡人,然而今日一見齊靖善,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大概齊靖善是天生的貴氣,而王觀珏時後天的裝逼吧。
王韞兀自感慨,已輪到了赭衣少年。
“學生……”赭衣少年時猶豫了一會兒,神情視死如歸,“林飛花。”
林飛花?
好熟悉的名字。只是不知在哪裏聽過,王韞出嫁前沒少和其他少女讨論京畿才俊的八卦,興許是什麽時候聽過也不一定。
見王韞一臉淡定,林飛花不淡定了,好奇問道,“師娘不知曉我嗎?”
“嗯?”
他很有名嗎?王韞愕然。
一旁的方以默“噗”地就笑了,“小花兒是林……唔……”話說到一半,林飛花忙伸手去捂他的嘴。
方以默被捂得喘不過氣來,去扒林飛花的手,即使被捂着嘴,眼睛裏也滿是調侃的笑意。
林飛花急了,捂得更緊。
方以默:“唔……唔……”
他掙紮了兩下,無果,只能朝盧子恺拼命地眨了眨眼睛。大意就是快來救我!
盧恺之收到了方以默的求救訊息,他皺着眉默默地扭頭。
引發這一場紛争的王韞死魚眼。
“他是林惟懋的兒子。”一直靜靜旁觀的荀桢驀然開口道。
林飛花聞言如遭雷劈,臉色灰白得如同蔫了的花兒一樣。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捂荀桢的嘴,慘遭老師出賣的林飛花呆滞着松開了手,方以默終于得以掙脫。
他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往後避之不及地倒退了數步,指責道,“小花兒,你好狠的心,我險險被你悶死,我若被你悶死于你有什麽好處。”
“你是……少艾居士的兒子?”
王韞方明白了為什麽林飛花會疑惑,他和他父親可是京中名人。
她仔細看了看他,發現林飛花的樣貌果然和畫中吹玉笛的少年有好幾分相似,不同的是,他父親更具藝術家的傲氣,而他則更顯平易近人,眉眼也更加陰柔。
一聽自己父親的號被王韞直接點出,林飛花哀嘆一聲,自暴自棄地捂住了臉。
荀桢忍俊不禁。
無怪乎林飛花作此反應,因為近日,京中傳出了一件關于他大國手父親的事,聞者啼笑皆非。
他父親林惟懋,當世知名的大國手,平生最喜愛畫美人,為美人美色如癡如狂,見到美女就走不動路,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像個變态偷窺狂一樣蹲點,就是為了畫畫。
旁人拿“知好色則慕少艾”來調侃他,他索性就稱自己為少艾居士。
他畫美人,不局限于地位尊卑懸殊,既畫閨閣小姐,也畫奴婢娼妓和村婦,常常出入勾欄瓦肆一擲千金,什麽也不做,僅僅是聽說哪個妓子好看特地跑來入他畫中。
現在林惟懋已經和荀桢差不多年紀了,青蔥歲月也過去了,性子卻一點沒穩定下來。
前不久王韞還聽說,他出去游玩時遇到一個浣衣的貌美村婦,犯了老毛病,光看不夠還尾随,結果被村婦拎着棒槌追了一路。林惟懋的兒子林飛花趕去領人的時候,各種賠禮道歉不說,還被村婦打了一下摔了一跤,欲哭無淚地把林惟懋拎回了家。
說起他的兒子,當初王韞就覺得那是苦逼中的代表。
林惟懋字征勉,名和字就能看出父母對他寄予厚望,都有勤奮勉勵之意,他長歪了嫌棄自己名字不好,就給自己兒子取名叫林飛花,于是他兒子就頂着這麽一個名字長大了,大了還要給父親收拾爛攤子。
如今王韞直面林飛花,真的很想問一句你是親手把林惟懋拎回家的嗎?你怎麽做到的?你頂着這名字生活了那麽多年感覺怎麽樣。
如果問了也太不厚道了點,王韞的眼神又默默飄向了林飛花的左耳附近,果然發現了一條已經結痂的小傷口,想來當時是摔得不輕。
父親和兒子被村姑追着打……
咳咳……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啦!吧唧啵!
學生們自我介紹=v=
一氣出來這麽多,不知道小天使們能不能分清楚2333
王韞的雞飛狗跳的日常也要開始了哈哈哈她現在還是比較拘謹的狀态,以後估計會放飛自我→→
我寫的時候感覺好像牛郎團和乙女游戲可攻略角色哈哈哈哈
那麽問題來了,真的是乙女游戲的話,你們想攻略哪個?(變相求評論哈哈哈)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