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情.事揭穿(下)
他亦如彼時君臨天下的蠻橫與霸道,帶着他的.欲.念與野心橫掃一切。
趙寧的唇與齒之間都是他的氣息, 所有感官被他掩埋。
她睜大了眼, 看着趙慎緊鎖的眉目如黛,不曉得如何, 趙寧心頭突然一酸,她并不覺着委屈,相反的, 這心酸來的蹊跷又出乎所料, 像穿透過繁華歲月後的沉甸。
這一刻,有種熟悉的,讓人眷戀了無數日月的悸動席卷了她的所有感知。
趙寧的手還在趙慎掌中,她試圖抽.離,起先趙慎并不準她。
趙慎的親.吻.沒有任何規律可尋, 讓她這個小徒兒難以跟随, 她盡力學着去他,去附和他, 但這并不容易。
趙慎豈會感覺不到她的小變化,他積郁了太久的念想在這一刻險些崩潰瓦解, 随風自流。趙慎放開了趙寧的手, 他突然擡起她小.細.腰, 将她放在了雞翅木圓桌上, 遂又抓着趙寧的雙臂, 讓她圈住了自己的脖頸。
如此,二人的瞬間.體.息.相.纏, 趙寧以為四哥會暫且放過她,畢竟上幾次的親密都不曾這般抵死.相.擁。
趙寧腰肢被人重重摁住,對方恨不能将她融.入血骨之中。
四哥身上滾燙.灼人,隔着薄薄的衣料,她甚至于可以感受到了他胸膛的紋絡與胸腔搏.動的力道。
趙寧渾然不覺,何時她肩頭的中衣已經被人扯下?
她驚呼出聲,“唔-”!
趙慎的動作突然止住,他意志收攏,在失控的邊緣強行将自己拉回來。
他低頭看着趙寧,額頭抵着她的,在她錯愕與羞燥的眼神中,他啞聲道:“知道怕了?”
趙寧像得了水的魚兒,攀附着趙慎,借着他的力道,急急的喘.息。
她總感覺四哥方才不是在親她,而是想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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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緩片刻,她點了點頭,嬌紅.微.腫的唇微微發顫,她竟從不知一個親.吻會如此致命,四哥若是再遲些放開她,她大約會昏厥過去了。
趙慎到底不是普通人,他在趙寧之前恢複鎮靜,但見趙寧衣裳褪去,雪白.圓潤的肩頭.嬌小可愛,上面的碧色小系帶襯得肌膚白澤細嫩。
趙慎眸色再度一沉,持起中衣給她披上,卻又見那上面将開未開的花.苞兒也綻放褶皺。
再看趙寧雙眸朦胧如潤了一層薄霧,趙慎凝眉,面露內疚之色,他真是險些成了禽獸了。
趙慎俊臉緊繃,給趙寧穿好中衣,又給她系上了腰帶,給她了喘.息的機會,這才低低道:“你現在的身份是趙家五姑娘,不管是慕王,太子,還是遼王,他們都想娶你。”
“你此前的小聰明去哪兒了?不知道現在正當關鍵時候?”
面對趙慎的斥責,趙寧只知一半。
她何曾在他面前聰明過?現在是關鍵時候?這又是什麽意思?
趙寧依舊坐在圓桌上,雙.腿.還搭在趙慎.腰.間,樣子狼狽又可憐,他二人力量懸殊太大,一強一弱,一硬一軟,其實甚是不相配。
趙寧站在趙慎身邊,就算是一只鹌鹑攀附上了一頭雄鷹。她極有可能要成為對方的盤中餐。
趙寧喉嚨.處有些難受,只點頭,也不說話。
趙慎稍作內疚之後,便恢複了常色,他這人曾是無.欲.無求無弱點,唯一所求不過一個她。
事實證明,在她面前,他果然可以重新當回一個凡夫俗子,他亦是有血有肉的尋常男子,有他心念的女子,也有令他所悸動的情.欲。
即便趙寧如今就是這副模樣了,他也毫不介意,老天終于結束了對他的懲罰,輾轉數載,她終是站在他的面前。
桃花依舊,埋怨不在,那些荒廢的日夜已去,這今後再無分離。
二人四目相視,就連空氣也變得燥.熱了,趙寧感覺到趙慎的指腹正摩挲着她的臂膀,她還尚未從慌亂中醒神,若是再來一波,怕是承受不起了。
這時,門外傳來一稚嫩的嗓音,“你們幾個跪在外面作甚?可是我五姐姐罰你們了?”良哥兒老氣橫秋道。
春竹和夏雪等人定是不能讓良哥兒進屋,主子與五姑娘的事若是傳了出去,主子也不會再留下她們了,今日的事能不能翻篇還另當別論。
這廂,趙寧慌慌亂亂從桌案上跳下來,她腳下的繡鞋早就脫落,趙慎眼疾手快,雙手扶住她的同時,提着她站在了自己的皂靴上。
他原本沒有覺得哪裏不妥,他趙慎即便上天入地,任誰也管不着他,可趙寧這般鬼鬼祟祟,讓他也覺着在偷.情似的。
“你怕什麽?有我在。”趙慎時時刻刻提醒她這件事,這輩子她再也不是一人獨行。
趙寧實在結巴說不出口,她心道,正因為四哥這個時候在她這裏,她才怕啊。
趙寧尋到了繡花鞋,正要彎腰去拾,趙慎一把抱住了她,又提着她坐上了圓桌,他挺拔的身段竟在趙寧面前彎身下去拾起了繡花鞋。
轉而,趙慎又耐心地給趙寧穿上。
她的雙足實在是小,如原先一個模樣。
趙寧有些受寵若驚了,她忙要制止趙慎的動作,卻被他反過來制住,“別動,又不是沒給穿過。”
趙寧:“........”有麽?她怎的不記得?
顧不得這麽多,趙寧穿好繡鞋,眼巴巴的看着趙慎,“四,四哥,你,你先躲起來。”
趙寧此言一出,趙慎清俊的臉沒什麽表情,但他喉結處猛的滾動了一下,他側身看了一眼,挑眉看着慌亂失措的小女子,“去你榻上?”
藏個男子在被窩?
不不不,趙寧拒絕這樣的打算,她左右看了看,屏風後面或許可行,但良哥兒調皮,保不成就鑽過來瞅個明白。
趙寧一咬唇,道:“淨,淨房。”
趙慎當過亂世枭雄,當過九五至尊,他是這天底下最為尊貴之人,何曾需要躲在淨房?
外面又傳來良哥兒的叫喚,“五姐姐,你在裏面麽?這幾人不讓我進去,我尋你有事。”
這下,趙寧徹底放下所有心裏防線,她拉着趙慎的手,左右擺了擺,向他撒嬌,“四,四哥,四哥最好了。”
趙慎身子微滞,彷佛回到了許久以前,也有這樣一個人拉着他的手撒嬌,“阿兄最好了,我最喜歡阿兄。”
“四,四哥?”趙寧壓低了聲音又喚了一聲。
趙慎從千轉百回的思緒中醒來,眸色忽地溫和,他擡手捏了捏趙寧小巧的鼻子,“好,依你。”
見趙慎徹底步入淨房,趙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和頭發,方才四哥一掌插入她的長發,也不曉得他因何要那麽大的力氣,她又沒有排斥他的靠近。
“六公子,您真的不能進去!”春竹就差抱着良哥兒的雙腿了。
這時,趙寧将房門打開,見屋外跪了一排的丫鬟,這些人尋常還算忠心,做事也麻利,只是并非忠心于她而已。
趙寧想了想,也不曉得四哥會如何懲戒她們,她道:“都起來,春竹,你留下。”言下之意,其他人先退下。
衆丫鬟面面相觑,主子的命令她們不敢違背,可五姑娘也是個祖宗啊!夏雪尋思一番,又不見主子出來,莫不是躲起來了?她便先行起身,幾個二等丫頭見夏雪離開,她們便也跟着離開了。
良哥兒往屋內探了一眼,疑惑的問道:“五姐,你怎麽這麽久才出來?你罰她們作甚?可是有人氣着你了?”
良哥兒這幾年長高了不少,但他到底還是一個孩子,又與趙寧是一脈相連的嫡親姐弟,他還不知道忌諱,直接步入了趙寧的屋子,之後一屁股坐在了錦杌上,他一看旁邊的杌子竟倒地了,“五姐,你身邊下人怎的也不知道歸置屋子?”
趙寧順手将杌子扶了起來,她記得方才四哥抱着她時,聽到了“嘭嗵——”重物落地的聲響,剛才太過混亂,她根本沒有留意是杌子倒地了。
見趙寧眼神朦胧,唇色豔紅,面頰還泛着可疑的霞光,良哥兒關切的問了一句,“五姐,你可是熱了?現下也快入夏了,你這屋子裏門窗皆合上了,也難怪會熱。”
趙寧:“.......”其實良哥兒年紀還小,他時常跟在家中幾位兄長身後,以至于也養成了這般沉穩的性子,可他終歸是個孩子,很多事只能看到表面,并不能懂其深意。
良哥兒知道趙寧說話不方便,他兀自說明了來意,“五姐,我有一事與你說,你可得替我保密。”
趙寧就盼着他快些離開,萬一四哥突然冒出來,那就糟了。
吓壞了良哥兒可如何是好?
趙寧點頭,“你,你說。”
良哥兒像是思量已久,他道:“五姐,我對二哥可謂敬意有加,這個你是知道的。公孫姐姐還沒有來府上之前,二哥便是我的良師益友。可如今,我察覺到了一個秘密,二哥他......有點怕公孫姐姐,每次二哥見着公孫姐姐,他都會眼神避讓,有一次我還看見他紅了耳朵。”
“這樣下去,二哥他.....還如何振作?我知道二哥他這是對我公孫姐姐有意思了,我聽婆子都這麽說,可二哥他臉皮子薄,就是不好意思。”
“所以,我尋思着能不能幫幫我二哥?公孫姐姐那麽好,二哥再不抓緊,可就要被別人娶走了。我還聽說公孫姐姐已經到了非要嫁人不可的時候了。”
良哥兒說的這些話,阖府上下皆知。
可現在的情況是,公孫月想繼續吊着,趙翼又想繼續拖着。
他們兩個又都是說一不二的性子,這讓旁人如何插手?
趙寧覺着良哥兒太過老成了,“不,不管你的事,你回去,睡吧。”
熊孩子,都快成精了。
良哥兒兩條小眉毛一蹙,“怎麽不關我的事了?我還想跟二哥學本事,他整日這樣憂心仲仲,會耽擱我的課業!”
趙寧無力安撫,這個事超過了她可以解決的範圍,她正要勸說良哥兒離開,卻見良哥兒拾起圓桌上的一塊墨玉玉佩,左右看了看。
趙寧突然懵了,剛才四哥抱着的太緊,動作太過了,趙寧無意間扯下了趙慎腰上的墨玉挂件,那上面還刻着他的名諱,根本作假不得。
良哥兒人小鬼大,他自是也瞧出來了,驚訝了一句,“五姐,四哥的貼身玉佩因何會在你這裏?我聽說這還是父親親手給四哥刻的字,取名為‘慎’,望其能行謹則能堅其志,言謹則能崇其德。”
趙寧看着良哥兒手上的玉佩,她頓了少頃才支支吾吾道:“我,我給四哥,編纓穗。”
多數人佩戴玉佩都會綴上一些纓穗,這個理由聽着合理,良哥人‘哦’了一聲,這才将玉佩放在了桌上。
“時候,不早了,你回去吧。”趙寧都想逐客了了,良哥兒上輩子似乎有些少言寡語,後來被帝王器重之後,性子也是極為冷漠。
這輩子有點話痨。
良哥兒唠了一會嗑,這才起身,“那好,我先回去歇着了,五姐,你也早些睡。唉,我真是擔心你這結巴的毛病再也好不了。”
“......”趙寧親自送了良哥兒離開,待他一走出月洞門,趙寧便折返寝房,将門栓合上後,她跑到屏風後去看,卻見四哥已經從淨房出來,他額頭有大滴的汗珠子滑落,春衫已經被汗水浸透,胸膛的紋理更加明顯。
淨房剛沐浴過,裏面熱氣蒸騰,算着時辰,良哥兒待了有三刻鐘之多,也難怪四哥出來會是這副光景。
趙寧瞧着四哥臉色極為不妙,“.......熱?”
趙慎彈了彈肩頭并不存在的灰塵,語氣怪異的問她,“你說呢?”
那肯定是熱的!
趙寧從圓桌上端了一杯涼茶給他,“四哥,喝。”
趙慎今晚得了便宜,現下心情尤為大好,他灌了一杯涼茶,道:“我走了,記住我今晚對你說過的話,休得再有下回!”
趙寧只有乖順的點頭,不然她還能怎樣?
送走了趙慎,趙寧望着朗朗星空呆了半晌,唇角還有隐隐的灼燙感,四哥的力道太大,她此刻還能感受到他健碩的體魄,和他強而有力的臂膀。
今日這般狂.熱的親.近還是頭一回,但趙寧總覺着似曾相識。
莫不是在夢裏?
月半彎,小風清幽。
更夫剛敲過三更,一輛小油車停在了城外四裏坡的酒肆外,油車外挂着一盞琉璃燈,将男子的面容照的半分陰暗,半分明。
但守在酒肆外的人一看就認出了來人是誰,她裹緊了身上的鬥篷,朝着那男子快步走了過去,“四公子,您要見奴婢?”
來人是木靈,她是趙家安插在宮裏的眼線之一。
木靈是坤壽宮的掌事宮女,在宮人當中有一定的份量,但到底手段有限。
趙慎直接問道:“今日宮宴上,還有誰知道慕王跟蹤了趙寧?”
木靈不敢半分隐瞞,“回四公子,奴婢猜測太子爺也知曉,您看是不是先緩緩,且等太子先動手,太子看中了五姑娘,慕王此舉無疑是打了太子的臉,東宮不會善罷甘休。”
這時,一蒙面的黑衣男子從暗處走來,他上前後抱拳道:“主子。”
趙慎半晌沒有出聲,他看着天際的一彎小月凝神,這件事他不想拖,也不想作收任何漁翁之利,他只想滅了慕王。
片刻,趙慎凝肅的嗓音才響起,“把那件事揭發出來,讓慕王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木靈與黑衣人齊齊點頭,“是,主子!屬下/奴婢靜等時機,一定竭盡所能!”
趙慎下了小油車,躍上一匹雪白色良駒之後,朝着城郊方向疾馳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贈文】
初夏的京城,熱浪一層接着一層襲來。
京城這幾日卻如同架在烈火上的油鍋,片刻不得安寧。
公孫月一身淺藍色錦袍,腰上系了腰封,墨發用了玉冠盤起,她生的膚白唇紅,這樣的打扮俨然就是一個魏晉風.流人物。
她出現的第一刻,趙翼盯着手中的杯盞,專心的看那裏面沉浮的君山銀針,彷佛不為外界困惑所擾。
就連站在趙夔身側的蕭氏也不由得多看了公孫月幾眼。
“趙大哥,嫂子,趙翼,你們都在啊,昨夜的人命案,你們聽說了麽?”公孫月将撕下的衙門公示給幾人看。
蕭氏見不得血腥的場景,她只是想瞅公孫月幾眼,越瞧越覺着心裏舒坦。
趙夔喝了口茶,凝眉道:“死者是戶部給事中張涼,這就怪了,張涼官居六品,掌管侍從、規谏、稽察、補闕、拾遺等事,如何能結下如此大的梁子,竟叫人割了舌頭?”
此時才剛過辰時,衙門也才發現屍首不久,趙家人足不出戶,竟然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
公孫月潋滟的桃花眼一亮,好看的唇角微微揚起。
她果然沒有看錯趙家,這才是能配得上她公孫月的地方,她即便是耍賴用強,也得讓趙翼娶了她。
但見趙翼一直不吭聲,公孫月親密了喚了他幾聲,公孫月為人曲折十八彎,可硬可軟,她嗲聲道:“趙翼,趙翼,這樁案子與你我此前幹的事似乎有關系啊?你怎麽看?說嘛。”
蕭氏小身板一顫,公孫月身着男裝,若是她不出聲,只叫人覺着她是個貌勝潘安的美男子,可這一說話,又成了嬌豔妩媚的女兒家。
蕭氏心情有些微妙的變化。
趙翼眸色放空,他看見杯中的茶葉浮起,卻又沉下,反複不定,亦如他此刻的心情。
趙夔道:“你二人上回将那批髒銀交由了大理寺,這之後倒是有幾位官員被牽扯出來了,但難免有漏網之魚,待三司會審沒有結束之前,我猜還會有命案發生,看來這次又是一場難以想象的貪墨大案!”
“公孫小姐,你立了大功了。”
公孫月淺淺一笑,她道:“趙大哥說笑了,只要是趙翼的事,我公孫月都會去辦。”
【小劇場】
良哥兒:嘻嘻嘻,又蹭了一個熱度,求表揚,今天我上小劇場頭條了,哇哈哈哈哈.......
趙慎:呵呵,朕記住你了。
蕭氏:心情複雜,總是忍不住去看未來的妯娌.......
公孫月:嫂嫂好。
趙翼:我欲乘風歸去,又恐公孫美月,處處不勝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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