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曾晚皺着眉頭,這天天打球,打着打着連日子都忘了,今天4月22日,她的生日。她擡眸觑着陸程和,她自個兒把生日忘了,陸程和居然還記得。
不過她轉念一想,這也不稀奇,她也記得他的。
曾晚向右挪了兩步,手背蹭蹭嘴皮子,模樣異常嫌棄。
陸程和餘光瞥着她動作,鎮定自若說:“你把我的生日禮物擦了,可就沒有了。”
曾晚手停了停,看向他翻了個白眼,“生日禮物?”她指着自己的嘴,“就這還生日禮物?今天是你生日還是我生日啊?”
“你生日。”說得理直氣壯,就差氣死人。
“我生日你就送我這個?又是撞樹,又是磕牙,我可不樂意,我看你倒是樂得慌。”曾晚對着香樟樹胡亂指了一通。
陸程和背過身,嘴角揚揚,偷笑了。曾晚說的對,他心裏是挺樂呵。他潤潤嗓子,側過臉看她,“那你想要什麽?”
曾晚擺手:“我哪敢要啊,要不起。”
曾晚順好自己的包,氣呼呼向着公寓走去。被人占了便宜,那人還理直氣壯,她能不氣嘛,這不得氣死。
陸程和神閑氣定跟在她身後,曾晚邊走邊扯扯自己的衣服,理了理,借着路燈的光,她發現短袖左側的袖口蹭了血。
她停下來,仔仔細細看了看自己,她沒受傷啊。
曾晚轉身,“陸程和。”
“嗯?”
“你受傷了?”
陸程和面無表情點頭,“嗯。”
Advertisement
曾晚猶豫了下,仍是幾步上前,“那你怎麽不說。”她上上下下瞧着他,想看傷口在哪兒。
陸程和主動伸出右臂,小臂一處蹭開了皮,流了血,應該是剛才不小心在香樟樹哪兒劃的。曾晚湊近些瞧了瞧,這皮膚白的,結痂長疤可就醜了。
“是醫生吧。”
“嗯?”
“知道怎麽處理吧。”
“嗯。”
“那你快回家吧。”曾晚開心得要命,語氣都飄起來了,總算能甩掉了。
陸程和看了眼時間,淡淡道:“我現在走回去,至少要一小時,到時候沒準就傷口感染了。”
這話說着當然是騙她的。
曾晚聽他這語氣,是不想走?
沒等曾晚開口,陸程和思考了下,又說:“你家有消毒用的東西嗎?”
曾晚:“……”
迫于無奈,曾晚把陸程和帶回運動員公寓了,偷偷地,小心翼翼地,生怕被人看見了。
她跟做賊似的,結果陸程和大搖大擺,慢慢悠悠地跟在後頭,曾晚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哎,我說陸醫生,你能低調點嗎?”
“怎麽?”
“你要整棟樓的人都知道我帶了個男人回來啊,腰彎下來點,快點快點。”
陸程和象征性地彎了彎。
呵,曾晚翻了個白眼。得了,她這是對牛彈琴。
兩人終于磨蹭回曾晚的住所,曾晚掏出鑰匙,叮囑陸程和,“裏頭還有我室友,你一會兒先別進,我跟她說過之後,你再進來。”
“嗯。”
曾晚低頭開門,這叫什麽事兒啊,沒把這尊大佛趕緊送走,還給帶回了家。
曾晚推開門,漫不經心走了進去,“小艾啊,今天家裏要來客人……”
“晚姐——生日快樂——”
“小晚——生日快樂——”
“曾晚——生日快樂——”
燈一亮,滿屋子的人和禮花筒裏四處灑落的亮片。
曾晚緊張地繃着臉,完蛋……
曲欣艾蹦噠上前,笑着說:“晚姐,我們等你好久啊。”
曾晚:“呃……路上有點事。”
曲欣艾又說:“對了,晚姐,你剛才說什麽?有客人?”
大家齊刷刷看曾晚。
曾晚支支吾吾:“呃……就……”
就在曾晚犯愁怎麽說的時候,門再度被拉開,大家視線投向曾晚身後。
陸程和大大方方走了進來,向衆人打招呼,話語鎮定沉靜:“你們好,我是陸程和,曾晚的……”
“朋友!”曾晚插嘴。
陸程和彎唇笑應:“嗯,朋友。”
大家點點頭,一副豁然開朗的模樣。
曾晚嘴角抽搐,她回頭瞪陸程和,不是說等會兒再進來嗎!
陸程和完全無視。
屋裏的人面面相觑,曲欣艾盯着陸程和,又握着曾晚的手晃來晃去,笑得賊八卦。
曾晚的父親曾維華走上前:“晚晚,別讓客人站着了,快進來快進來。”
陸程和伸手拙了下曾晚,示意她向裏走,曾晚沒辦法,只好照做。
曾晚望向客廳茶幾:“你們今天給我驚喜啊,居然還有蛋糕。”
瞿夏手環胸靠在冰箱旁,生無可戀:“是啊……給你驚喜你還回來這麽晚,我們要餓死了,怕菜冷了不好吃,叔叔還沒煮……”
曾晚趕緊推着曾維華:“爸,你先去做飯吧,大家都餓了。”
曾維華回神,又掃了眼陸程和,點點頭:“好。”
曾晚又忙指着茶幾:“要不你們先吃蛋糕填填肚子?”
曲欣艾猛搖頭:“不行不行,你還沒點蠟燭,還沒許願。”
曾晚詢問:“那我先點蠟燭許願,然後你們開吃?”
衆人狂點頭,看來是餓瘋了。
點上蠟燭,陸程和幫忙關了燈。
曾晚放下包,坐在沙發上,雙手十指交握,眼睛閉着。大約十秒後,她睜眼,一口氣吹滅了所有的燭火。
陸程和開燈,曲欣艾勾着曾晚的手臂,撒嬌問:“晚姐,許了什麽願望?”
曾晚:“你說呢,和以前一樣。”
曲欣艾:“除了比賽,訓練,難道就沒有感情上的?”
曾晚餘光掠過陸程和,說:“沒有。”
陸程和靠在一旁牆上,靜靜聽着,神色未變。
曾晚切了幾塊蛋糕擱在盤子裏:“好了好了,你們吃蛋糕吧。”
曾晚偏過頭看了眼陸程和,随後放下刀,起身走去前方壁櫃,她拿了醫藥盒,又返回扔進陸程和懷裏,她指向右側:“洗手間在那兒。”
陸程和颔首,“謝謝。”
衆人吃着蛋糕,有一眼沒一眼看着曾晚和陸程和。
胡國寧和許建樹坐在地上的毯子上交頭接耳。
胡國寧:“這小子怎麽進來訓練基地的?”
許建樹:“小晚去接的?”
胡國寧:“不像啊……我覺得他有點眼熟,名字也耳熟。”
許建樹:“啧……我沒什麽印象啊……”
應琴拍了下兩人的肩膀:“嘿!你倆老頭子叽叽歪歪說什麽呢!”
胡國寧許建樹搖頭,“沒什麽沒什麽。”
梁博端着蛋糕,湊向倆教練身旁,笑眯眯的,看似随意說:“曾晚前男友不是叫陸程和嘛……”
嗯???
胡國寧,許建樹,應琴三人愣了下。
曲欣艾挪過來,插了塊水果堵住梁博的嘴,“梁師兄,你閉嘴吧你!”
梁博笑眼看曲欣艾:“小花貓。”
曲欣艾有不好的預感,梁博趁曲欣艾不注意,立刻弄了點奶油蹭在她鼻子上。
“梁師兄!”
“梁博!”
“臭小子——”
“啊啊啊——教練!!!”
“別弄了別弄了別弄了!”
“诶呀呀——”
大家亂了一團,得,這奶油全都當美容産品塗臉上了。
瞿夏端坐在一旁,繼續生無可戀,她什麽時候能吃上飯啊……她搖搖頭,無奈走向廚房,還是去打幫手比較靠譜。
陸程和瞧了眼一團亂的衆人,一手抓着藥箱,一手拉住曾晚的手腕走向洗手間。
曾晚壓低聲音反抗:“陸程和……你幹嘛……”
“我自己塗不了。”嚴肅又理直氣壯。
曾晚皺眉:“你就沖沖傷口,抹點藥,這不挺簡單的嘛。”
陸程和低眉不語。
不知不覺,在拉扯中曾晚被拖進了洗手間。
“咔噠”一聲,門關上。
衆人停止打鬧,齊齊看向緊閉的門。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衆= ̄ω ̄=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