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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将鑰匙配好。

“清姿。”

徐清姿轉身,看向他:“嗯。”

伊藤秀中此時已穿上軍裝,走近她柔聲道:“我要去司令部,晚上就不回來了,明日也會比較忙。”

“好,明日我去趟醫院将病例帶回去,也好和同事做個交接。”

伊藤秀中點點頭:“嗯,那我走了。”與她示意後與助手一道離開。

待他離開,徐清姿也随之上樓回房,拿出手中的鑰匙蠟,心下已有主意,她只有明日一天的時間,只能成功不許失敗。

櫻花專列的被炸,日本人極其憤怒,一幹人等都被叫往周公館商議此事的善後事宜,明誠見明樓走來,上前接過他的大衣和公事包,問道:“周佛海怎麽說?”

“一些官話,梁仲春的事情處理好了?”

明誠點點頭:“他那邊我辦好了。”說着将大衣挂上衣架。

明樓擺擺手:“別挂,一會還要出去。”

明誠轉身看向他:“怎麽?”見他眼裏傳來的意思,笑了笑:“見大嫂啊,想來我也有幾日沒見大嫂了,圖紙我都備好了,正好可以一并帶過去。”說着将大衣遞給他。

明樓接過大衣穿在身上瞥他一眼:“話多。”兩人乘座駕前往仁和醫院。

徐清姿将鑰匙蠟放進口袋,圍上圍巾拿上病例本關上門下樓,此時伊藤秀中還未回來,一個上午她發現,他的卧室雖沒衛兵把守,但是每隔十分鐘就有人走至卧室巡邏,她必須要趁這段時間進到卧室拿到計劃本,與門外的衛兵微微颌首示意後離開。

抵達醫院後,徐清姿徑直走向治療室,見沒不妥後關上門,齊靓轉頭看她,輕聲道:“徐醫生?”

徐清姿将衣兜裏的鑰匙蠟拿出遞給她,低聲道:“靓靓,快去快回。”她的時間很緊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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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靓朝她點點頭:“放心。”将鑰匙蠟放進口袋裏,拿着配好的藥液走出治療室前往病房換瓶。

“你好,徐醫生在哪裏?”明誠見醫生辦公室沒人,攔下經過的小護士問道。

小護士看着面前的男子,微笑道:“徐醫生今天...”

“阿誠。”徐清姿身穿白大褂朝明誠走來,與護士微微一笑:“沒事了,你去忙吧。”

明誠見來人笑了笑:“大嫂。”見她額頭的傷,眉頭皺了皺。

徐清姿正想開口之際就見辦公室裏站着的人,遂走進辦公室,抿唇微笑:“明樓,你怎麽過來了?”她沒想到這個點明樓會來,好在她現下在醫院。

“大哥來給你送圖紙。”明誠率先開口說道,說完遭了明樓一記白眼,呵呵笑道:“我在外面等。”說着關上門站在門口。

明樓走近才注意到她額頭的傷,柔聲道:“怎麽受傷了?”

徐清姿擡手摸了摸額頭的傷口,抿唇微笑道:“前兩天進手術室沒注意地上的消毒水,腳下一滑撞牆上了。”說着呵呵一笑。

明樓點點頭:“下次多注意些。”說着從衣兜裏拿出首飾圖紙遞給她,溫聲道:“這是金鋪拿來的圖紙,你看看喜歡哪個款,我去買。”

徐清姿接過仔細看着,擡眸看向他,微微一笑:“第三張的,簡單大方,看着舒服,就它吧。”

“好,其實我也猜到你會選它。”其他太過華麗,不像她的風格。

徐清姿彎唇淺笑:“你想說什麽呢,覺得自己足夠了解我了?哈。”

明樓輕笑一聲:“我想這個問題,日後會有答案。”擡手看了看腕表,與她說道:“我還有些事要回去處理,這幾日沒法給你送飯。”

徐清姿搖頭微笑道:“無妨,我可以在食堂吃。”

明樓與她點點頭:“那我就先走了,工作時小心些。”

在他出門之際,徐清姿上前喊住他:“明樓。”

明樓轉身看向她,目光柔和,柔聲道:“嗯。”

徐清姿上前立在他面前,與他四目相對,彎唇淺淺一笑,柔聲道:“工作再忙也注意休息,眼下烏青有些重了。”

“好,你也一樣。”兩人會心一笑,這樣溫柔的關懷讓他心下泛着絲絲暖意,與她點頭示意後邁步離開。

“大嫂再見。”明誠微微颌首後跟上明樓腳步離開。

“再見。”徐清姿站在廊道裏看着明樓離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才收回視線,不知怎的,在伊藤秀中官邸,她的腦海裏總是會浮現他的樣子。

“大哥,大嫂額頭怎麽破了?”走出醫院明誠開口問道。

“她不小心在手術室滑倒撞牆上了,對了,黎叔那邊有消息了嗎?暗影計劃拿到了沒有?”

明誠搖搖頭低聲道:“暫時還未有消息,伊藤秀中警備之心太強,不好下手。”

明樓摘下眼鏡,擦了擦,開口道:“下周一就是舞會,沒有時間了,告訴黎叔,務必讓離子取得計劃本,哪怕就是暴露也要拿到。”

明誠點頭,似想到什麽開口說道:“大哥,我聽到一個風聲,吉田剛正要來上海,他是什麽人?”

明樓眉峰微蹙:“吉田剛正?他與伊藤秀中同是陸軍學院的學生,兩人都是土肥原賢二的得意門生,只是伊藤秀中軍銜要比他高,伊藤秀中是軍事顧問,而吉田剛正主管暗殺,他什麽時候來的?”暗殺,會與此次行動有關嗎?

明誠搖搖頭:“他幾時到沒人知道,你懷疑他此行上海是接到了伊藤秀中的指令?”

明樓應聲道:“他倆既是校友又是上下級,他此時來,不簡單,派人去打聽,務必要知道吉田剛正抵達上海的時間。”

“好。”

在徐清姿出神之際,齊靓從身後叫了她:“徐醫生,這是22床和39床的病例你看看。”說着示意她進到辦公室。

徐清姿進到辦公室,溫聲道:“病例給我吧,回去我再仔細研究研究,做好後我會讓我朋友送來。”快速接過她手中的三把鑰匙。

齊靓點點頭:“好。”湊近她身旁低語道:“小心。”意味深長看她一眼。

徐清姿點頭,拿上病例轉身離開,乘三輪車直奔伊藤秀中官邸,一進門,先回了自己的卧室,拿出手中的三把鑰匙,卧室門的是哪把?當時見桌上的三把鑰匙她為保險起見都印了,十分鐘,她只有十分鐘,擡起腕表看了看時間,心下數着數,巡邏的人将離開了,待外面沒了腳步聲,深呼一口氣,開門悄聲而出。

徐清姿淡然的走在廊道上,警惕的看着周圍,見安全後趕忙拿出手中的三把鑰匙輪番試,咔的一聲房門打開,不多想,快速進去悄聲将門鎖上。看着這諾大的卧室,看了看腕表,在屋內到處查看,一定有存放計劃本的保險櫃,會放在哪裏呢?小心的翻着屋內的物品,将櫥門打開,翻着他的大衣,視線一瞥,蹲下身看着面前的保險櫃,嘴角微微上揚,拿出鑰匙比試,待它打開,最先呈現在眼前的是根根金條和現金,第二層裏放着一本藍皮本,拿起一看,看着上頭的大字“暗”,應該就是它了,似想到什麽,将裏頭的一頁紙取出,藍皮本原封不動的放回了原處,小心的關上,将那張內容紙放進衣兜裏,見沒不妥後悄聲開門而出,擡手看了看腕表,還有兩分鐘到點,還好。

現下她必須将這份計劃本送出去,不多想,徑直下樓,可剛拐下一樓時,伊藤秀中正從大門進入,兩人就這樣迎面遇上。

“清姿,你要出去?”伊藤秀中開口問道。

沒想到他會此刻回來,徐清姿呵呵一笑:“沒有,想去廚房切點水果,事情處理完了?”

伊藤秀中點點頭:“差不多了,你在這等我一會,一會陪我去個地方。”說着邁步上樓,進到卧室的伊藤秀中先換了一件常服,習慣性的打開保險櫃,看見藍本依然擺放在位置上,遂關上,整了整領帶,出門之際,與助手冷聲說道:“今晚十點他們可以出發了。”

中島慶一點點頭:“是。”

他上樓了,他會打開檢查還是只看一眼?聽着身後漸漸逼近的腳步聲,徐清姿感到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藏在衣袖中的手緊緊握着。

伊藤秀中走近她,溫聲道:“我一個好朋友吉田君來了上海,我想帶你一起見見。”

“好。”徐清姿拿上包包與伊藤秀中并肩走着,沒有人知道她此刻的手心正冒着冷汗,看來今晚是送不出去了,她得想別的辦法,計劃本必須先放在哪?看着包包裏的病例,心下有了主意。

☆、傳遞情報

伊藤秀中帶着徐清姿乘車來到上海華懋飯店,跟在伊藤秀中身旁,不着痕跡的打量着,他此行沒有穿軍裝而是便服,連帶着身旁的警衛全都換了便服,是不是說明此行他不想別人知曉?見的這個吉田到底是什麽人?滿滿的疑問充斥着她的腦袋。

包房門打開,裏頭一男子起身走來,立在伊藤秀中面前,微微颌首,日語說道:“伊藤君,許久不見。”

伊藤秀中回禮:“吉田君,好久不見,與你介紹,這是徐清姿小姐,外科醫生,也是她救的我。”偏頭看向徐清姿,柔聲道:“清姿,這是我好朋友吉田剛正。”

徐清姿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微微颌首:“你好,吉田先生。”這個吉田剛正标準的日式軍人,相比伊藤秀中的溫雅,他更顯粗曠。

吉田剛正禮貌道:“你好徐小姐。”一雙眸子肆意的打量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向伊藤秀中,日語戲虐道:“我說伊藤君怎麽來的晚了,是美人在懷,難起了?哈哈。”

伊藤秀中瞥了眼徐清姿,笑了笑:“吉田君說笑了,上桌吧,邊喝邊聊。”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他坐下。

飯桌上,徐清姿默默吃着飯,對于他們的談話視作聽不懂般,臉上始終挂着一抹淡淡笑意,礙于她在,伊藤秀中的談話也都只是朋友之間許久不見的念舊話或者男人間的調侃,擡眸看了看時鐘,這份計劃本放在身上始終不太安全,拍了拍身側的伊藤秀中,輕聲道:“秀中,我吃飽了,我手上還有幾本病歷要看,我先到沙發那邊把這寫了?”

伊藤秀中微笑點點頭:“好。”

“吉田先生請慢用。”與兩人示意後徐清姿走至另一側坐在了沙發上,拿出病例一頁頁認真翻看着。

待她離開飯桌,吉田剛正斂去笑意,正色道:“你給我發的內容我看了,放心吧,這次定要殺這些支那人措手不及。”

伊藤秀中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吉田君,本部的意思是哪怕戰死也要完成任務,他們要會談好幾日,成功後發電報回來。”

“明白。”

徐清姿在病例上寫上最後一筆後,看着病例內容,遂擡頭看了看伊藤秀中,深呼一口氣,拿着病例本走向他,微笑道:“這兩本病例能否讓人幫我送回醫院呢,同事還等着這個會診。”

伊藤秀中幽暗的眸子看了看她,中島慶一上前接過,看了一眼,與他點了點頭,伊藤秀中溫柔一笑道:“行,我讓中島派人送去。”

徐清姿微微一笑:“謝謝。”看了看吉田剛正,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遂俯身湊近伊藤秀中耳旁低喃道:“秀中,我去下洗手間。”

見她不好意思的樣子,伊藤秀中笑了笑:“去吧。”

徐清姿走向洗手間,關上門,見裏頭空無一人,遂拿出衣兜裏的那份計劃本,将計劃本用袋子包住塞進實木洗手臺裏的櫃子裏,将用過的擦手巾将其蓋住,客人都會從洗手架上拿擦手巾擦手,然後已用的擦手巾都會被保潔放進櫃子裏已便好整理,要整理也該是等關門之際在統一整理,足夠他們來取了,此舉是有些冒險,可現下也別無他法了,她将放置計劃本的地點用藥學名寫進了病例,以送病例本的形式将情報送出去,現下,就要看君姐的了。

伊藤秀中看着中島慶一,問道:“看過了?”

中島慶一點點頭:“沒有不妥,徐小姐只是寫了她治療的病人用藥情況,還有做手術的時間。”

伊藤秀中點點頭,遂繼續喝酒。見安置妥當後,徐清姿洗着手,遂開門而出走回包間。

蘇妤君拿着病例本回了據點,黎叔見她走來開口問道:“有消息了?”

蘇妤君點點頭,将病例本打開,将上面着重的幾個字圈出,遞給他看:“這是清姿讓人送來的,你看這幾個字,她将地點都寫在了治療方案和心髒病藥物裏,計劃本在華懋飯店三樓的女洗手間櫥櫃內。”

黎叔笑了笑:“清姿好樣的,還有兩個小時,飯店就要關門,你讓程錦雲現在趕去華懋飯店,将計劃本拿回來。”用病例傳情報,這丫頭..哈,好啊。

蘇妤君點點頭:“好,我現在去。”

“徐小姐,我敬你一杯。”吉田剛正舉着酒杯走向徐清姿。

見狀,徐清姿起身,略帶抱歉的語氣說道:“不好意思吉田先生,我不太會喝酒。”伊藤秀中去了洗手間,沒想到這個吉田剛正打起了她的主意。

“不會喝,喝一口就會了。”吉田剛正上前準備将她拽進懷裏。

徐清姿一個挪步走至另一側,開口道:“吉田先生請您自重,我是伊藤大佐的朋友。”

吉田剛正哈哈大笑:“那又怎樣,我與伊藤君這樣的關系,共享一個女人又有何不可。”

徐清姿見狀,趕忙跑向門口,正好伊藤秀中從門外進來,上前抓着他的手臂,擡眸看向他,輕喘道:“吉田先生他...”

她未說完的話使伊藤秀中眸子微眯,上前攔住正走來的吉田剛正,低沉道:“吉田君。”深邃的眼眸裏帶着一絲警告。偏頭看向她,溫聲道:“你去外面等我。”

“好。”徐清姿看了看他,遂開門而出。

“伊藤君,一個女人,還是支那人,你用得着嗎,南京時,我還不是把智子送你了,現下,讓我玩玩她又如何?”吉田剛正一臉不滿。

伊藤秀中深邃的眼眸閃着一抹光芒,冷聲道:“吉田君,你想要誰都可以,唯獨她,不行!距離你出發還有段時間,我安排了人給你,她在酒店等你。”走近他身旁說道:“葉子小姐知情趣,吉田君好好休息,十點準時出發。”說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将房間鑰匙塞進他口袋,遂轉身離開。

見他出來,徐清姿上前說道:“吉田先生他不與我們一起離開嗎?”

伊藤秀中彎唇一笑:“他還有事,我們回去吧,他剛剛對你..很抱歉。”

徐清姿搖搖頭:“吉田先生也是喝多了。”跟着他乘車回官邸,她剛剛去了洗手間,計劃本已不再,看樣子已到手了,頓時感到心下一松。

明誠匆忙進到明樓的卧室,關上門,開口說道:“大哥,暗影計劃到手。”說着将手中的內容遞給他。

明樓立即轉過身,一抹欣喜挂在臉上,可再見到內容時,臉色一沉。

見自家大哥臉色不對,一股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問道:“計劃是什麽?”

明樓開口說道:“明日是國共兩黨就陝甘地區戰争協議做雙方會談,時限三日,地點就在嘉定縣,出席的都是高級指揮官,包括我黨的高級指揮官徐司令,這份計劃早前被日軍截獲,參謀本部讓伊藤秀中手下的特工前往嘉定縣進行暗殺。”

明誠一臉詫異:“這可是搞事情啊。”

明樓摘下眼鏡,揉了揉太陽穴,開口道:“阿誠,讓黎叔給根據地發電報,讓他們務必要趕在日本人前讓首長撤離。”

“可是這個時間點,他們估計已經在路上了,我黨條件有限,電臺不能及時上線,通知未必到位。”

明樓正色道:“來不及也要去,一個能征善戰,有勇有謀的将軍抵得上一支軍隊,若指揮官出事,勢必影響整個作戰能力,這個險我們誰也擔不起,通知毒蜂,讓他派明臺小組去攔截。”

“毒蜂?”

明樓拿着計劃本內容說道:“軍統一定會動,這次會談的雙方将領裏,就有胡宗南,他可是老蔣的愛将,他要出事,軍統承擔不起,雙保險,我們這邊也要派人去,吉田剛正就是專門暗殺的,他此時來上海估計與此事有關,想必已經出發了,告訴他們不惜一切代價幹掉日本特務,務必要保證首長的安全,哪怕死再多的人,明白嗎?”

明誠點點頭:“明白。”說着轉身出門安排事宜。

回到官邸,徐清姿去了廚房,伊藤秀中則先回了卧室,一如往常,進到卧室,伊藤秀中先查看了保險櫃,一切正常後才脫下外套進浴室洗漱,整好後下樓,就見徐清姿端着水果盤從廚房出來。

徐清姿将水果盤放在桌上,與他微微一笑:“正好,我切了些蘋果,你吃些,中和下你體內的酒精。”說着夾起一塊蘋果塊遞給他。

她此舉使他心下一片溫暖,笑了笑:“還是你體貼,細致。”說着上前将她圈在懷裏,溫熱的氣息噴在她面前。

此時屋內的警衛自動低下頭,聞着這濃烈的酒精味,看着他的動作,她有些惡心,手抵在他胸膛,輕聲道:“你喝醉了。”

“清姿,你該知道我的心意。”伊藤秀中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大手攬住她的腰,他想要她的心愈發強烈,這種看得見吃不到的感覺讓他無比難受。

看着他眼裏滿滿的情欲,徐清姿感到危險,彎唇淺淺一笑:“大佐謙謙君子,定不會做強人所難之事,這也是清姿仰慕大佐的原因,因為你與他們不同。”

伊藤秀中輕笑一聲:“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怎樣呢。”說着将她抱在懷裏。

“秀中你?”

伊藤秀中環抱着她,柔聲道:“讓我這樣抱抱你,好嗎。”

徐清姿沒有說話,就這樣任他抱着,靠在他胸膛聽着他的心跳聲,聞着他身上的氣息,秀眉微蹙,一股血腥味,令人作嘔。

“過兩日宅邸會舉辦舞會,你是想穿旗袍還是洋裝?”伊藤秀中撫着她的秀發柔聲道。

徐清姿正身,與他對視:“周一我手術已經排滿了。”一臉抱歉的樣子。

“無妨,那就下次吧,時間不早早點休息吧。”

徐清姿點點頭:“好,你也早些休息。”與他示意後上樓。

明誠開門而入:“大哥,都通知下去了。”說着拿起桌上的那份計劃內容看了看,搖搖頭:“老蔣這樣做太不光彩。”胡宗南受蔣介石指使,集結部隊準備向延安進攻。

明樓冷哼一聲:“老蔣的做法再明顯不過,兩黨之間必有一戰,胡宗南在陝西構築了一條長達700餘裏的封鎖線,意味不言而喻,此次會面雙方除了就戰争協議做會談,還有其他意思,徐司令是陝西的最高指揮官,兩邊要想和平共處總要坐下一談,只是老蔣現下這個時間段還在想着誰主權這檔子事,這做法真讓人....。”

明誠嘴角勾起:“一山不容二虎嘛。”

明樓搖搖頭:“國民黨的一些做法讓人心寒。”看向明誠出聲問道:“對了,離子那安全嗎?”

明誠點點頭:“暫時沒有暴露,黎叔那指示,什麽時候讓離子撤回來?”

明樓沉思一會,開口說道:“讓離子再呆上一日,讓她盡量與伊藤秀中同進同出,與他呆在一起的時間長一些,離子這得手,阿誠,舞會那天就要看你的了。”

“放心吧大哥,既然要被懷疑那就讓所有人都逃不掉。”

明樓漆黑的眸子閃着光芒,手撐在桌上開口說道:“刺殺特務要做到悄無聲息,在此前一定要找到他們的電臺,伊藤秀中是極其謹慎之人,會談三日,他們肯定是每天都要電報聯系以防意外,所以為了不讓離子暴露,我們一定要用他們的電報給伊藤秀中發報,讓他覺得他的人安然無恙,這事必須壓到舞會過後再爆出,讓人覺得他的人是因為計劃本被盜引起雙方警惕導致暗殺失敗,否則離子就危險了。”事情一出,舞會的所有人都會被懷疑,包括離子,他們要做的是制造混亂,要讓他們經過排查,離子的嫌疑是最低的。

明誠點點頭。

這一夜很多人注定無眠,徐清姿起床時伊藤秀中已去了司令部,情報已送出去,她現下該回趟醫院,關于她撤離的事不知道上級如何說。

“徐醫生,聽說你傷到腰了,腰傷如何了?”一名拄着拐杖的病號問道。

徐清姿微微一笑:“差不多好了,明日就可以上班,你現下要多注意,可不能再摔了,不然骨頭愈合可就難了。”

“好的,謝謝你徐醫生。”

與病患簡單聊了幾句後回到辦公室,關上門,與坐在辦公椅上的蘇妤君點了點頭,上前低聲道:“如何?”

蘇妤君左右看了看,輕聲道:“已通知了根據地,軍統那邊也在聯系,眼鏡蛇的意思是以将計就計來确保你無恙,眼鏡蛇說讓你今日再陪着伊藤秀中,最好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些,這樣不在場證明會更明确,舞會一過你就可以回來。”

“好,我知道了。”

見她準備離開,蘇妤君上前說道:“清姿,這次的情報很重要,今天到後天這三天時間是我們與國民黨會談的日子,伊藤秀中要暗殺的是此次參與會談的高級将領,其中就有你的...父親。”

徐清姿一怔,蘇妤君輕拍了拍她,輕聲道:“已經派人趕去了。”

徐清姿點點頭,抿唇說道:“我先回去了,眼鏡蛇的要求我會做到,今日我會讓自己盡可能與他多呆在一塊,走了。”與她示意後開門而出,雙手緊緊握着,她的一顆心忐忑不安,現在比的是速度,一家幾十口,如今,她只剩下父親了,閉了閉眼,一滴淚悄然落下。

☆、暗殺失敗

徐清姿依着眼鏡蛇的指示,買了電影票去司令部找伊藤秀中,兩人一塊去影院看了電影,随後吃着西點逛着公園,晚上還一起在大飯店吃了晚飯。

晚間,徐清姿坐在沙發上,打開桌面上擺放着的禮盒,這項鏈是下午伊藤秀中買來讨好她的,淡淡瞥了眼遂蓋上,她現在只想知道父親是否安好。

一早,徐清姿将自己的衣物裝進皮箱然後拎着它下樓。伊藤秀中坐在飯廳見她拎着皮箱下樓,眸子微眯:“清姿,你要走?”

徐清姿點點頭,将皮箱放在一旁,坐在椅凳上說道:“嗯,本就說在你這住兩三日,這不,都住了好些日子了,現下傷也好了,該回去了。”

“在我這不是挺好,你那周圍人口雜亂,不安全。”他不想她離開。

徐清姿抿唇微微一笑:“前些日子是因為醫鬧,危險你不是已幫我清除了嗎,再說,我要再不回去,老師也該說了。”

見她堅定,伊藤秀中也不好再說什麽,遂點頭同意:“好,日後再遇到那些鬧事的,只管報我的名,或者給我來一通電話。”

徐清姿點點頭:“知道了。”

辦公廳

明樓整着身上的西服和領帶,對着迎面走來的明誠問道:“如何?”

明誠打量一番,笑道:“符合形象。”湊近他身側低聲道:“離子已安全撤離,黎叔傳來話,吉田剛正已被擊斃,首長安然無恙。”

明樓瞬間松了一口氣,開口說道:“那就按照計劃行事,東西拿出後,算好時間讓他們給伊藤秀中發報,但是發到一半斷開,這時日本人定會再聯系,這個時候你們就讓他們聯系不上。”

“明白。”

“師哥,我們該出發了。”汪曼春開門而入,她一襲黑色長裙,将她完美的曲線展現,搭上烈焰紅唇,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美豔。

見她進來,明誠退到一旁,明樓眼眸帶笑的打量着,頭微微一歪,笑道:“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曼春,你真是一個美得讓人窒息的女人。”

被他這樣一說,汪曼春心下止不住的歡喜,面帶嬌羞嗔他一眼:“師哥。”上前挽着他的手臂嬌笑着。

“哈...好好好,不說了,走吧,我們該過去了。”明樓挽着汪曼春一道離開。

徐清姿做完手術,齊靓拿着器械包進入,兩人目光對上,齊靓與她點了點頭,走近她身側低語:“上頭有話給你,一切安好,勿念。”說着将器械包放置在臺面上。

聞言,徐清姿心上的一塊石頭落了地,安好就好,不由得笑了笑。

此次舞會在伊藤秀中官邸舉行,日本司令部、汪僞政府都齊聚在此,來來往往都是道賀的人,熱鬧非凡,明樓挽着汪曼春進場,一時間吸引了不少目光,兩人上前與南田洋子微笑道:“南田課長。”

南田洋子頭微微一歪,微笑道:“明先生姍姍來遲,原來是和汪處長,真是一對璧人啊。”

汪曼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明樓偏頭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有美一人,見之不忘,一日不見,思之如狂。”

汪曼春眉眼含笑的看着明樓,挽着他的手臂笑的一臉甜蜜,南田洋子看着兩人淡淡笑了笑,随後明樓帶着汪曼春在舞會上與各色人物打着官話,明樓擡手看了看腕表,與身旁的明誠意味深長相視一眼,明誠輕點了點頭,見明誠離開,明樓帶着汪曼春走向伊藤秀中和汪芙蕖。

“恭喜了伊藤大佐。”明樓攜汪曼春走來。

伊藤秀中看了看親昵的兩人,嘴角緩緩勾起,舉杯示意:“剛還在和汪先生說,邀請青木君來上海與明先生共事。”

明樓微微一笑:“青木大佐可是經濟界有名的學者,能與他一起共事是我的榮幸。”

伊藤秀中挑了挑眉,笑着說道:“有汪先生、明先生這樣的人才,大東亞共榮指日可待,願日後大家同心同德,協力共勉,為實現大東亞共榮而效力。”說着舉起杯示意。

在場的人聽着這話趕忙舉杯同慶,明樓、汪曼春也舉杯示意,明樓與伊藤秀中碰杯,微笑道:“致力于友邦聖戰,為之而奮鬥。”

“好...”伊藤秀中滿意一笑,将酒遞進口中,擡眼帶有深意的看着他。

明誠悄無聲息的上了二樓,看了看腕表,這個時間正好是巡邏的空檔時間,此時,梁仲春從一樓拄着拐杖上來,叫了叫他:“阿誠。”

明誠轉身,見來人,眼眸微眯:“梁處長,怎麽不在樓下與伊藤大佐喝一杯。”

“他這樣的人物哪裏會和我們說笑。”眼神瞥了瞥明樓的方向,說道:“明長官那樣的才能讓人有聊的話題。”

明誠不着痕跡的看了看腕表,看向梁仲春:“所以你就跑樓上來躲清靜?哈。”

梁仲春擺擺手:“我是上來找洗手間,這日本人的食物真的不敢恭維,生的我還是吃不來,不和你說了,我去上個洗手間,阿誠先生,一會我們再聊聊。”

明誠微微一笑:“好,那我在這等你。”待梁仲春拐向洗手間,明誠趁衆人不注意快速開門進入伊藤秀中的卧室,拿出事先預備好的鑰匙打開保險櫃,将藍本取出放進衣兜,再将一些櫃臺也翻出做出找東西的假象,看了看時間,遂悄聲出門,走至拐彎口,與迎面走來的日本服務生擺擺手:“麻煩給我一杯酒。”趁人不注意将藍本塞在服務生托盤底,然後拿起一杯酒,與他微微一笑。

服務生朝他點了點頭,遂端着托盤轉身下樓。明誠搖晃着酒杯看着樓下,此時,梁仲春慢慢走來,笑吟吟道:“阿誠,還沒謝你上次告訴我電臺那事,真是多虧你啊。”

明誠挑眉看向他:“我告訴你什麽事了?別亂扣帽子啊。”

梁仲春點點頭笑道:“是是是,放心,這情我記着呢啊。”

明樓與汪僞、日軍官員圍在一塊說笑打趣,視線瞥向樓上,明誠與他點了點頭,明樓嘴角緩緩一勾,拿起酒杯輕抿了一口,半小時後,中島慶一慌忙走來,附耳在他耳旁低語:“不好了大佐閣下,有人進了您的卧室,保險櫃被打開,計劃本不見了。”

伊藤秀中瞬間臉色一沉,轉頭看向他,眉眼裏滿是怒火,将酒杯遞給服務生,趕忙上樓查看,見狀,南田洋子和一幹日本軍官上樓查看,進到屋內看着屋內的淩亂和被開啓的保險櫃,伊藤秀中怒火中燒,一把将桌上的物品掀掉:“混蛋,你們是怎麽做事的?看個東西都看不住。”

巡邏警衛低下頭:“對不起大佐閣下。”

南田洋子上前說道:“大佐閣下,吉田中佐不是出發了嗎?今日國共兩黨在茶樓會面,防範沒有那麽嚴,吉田中佐那怕是得手了,我這裏派人将他們攔下一個個搜身。”

伊藤秀中閉了閉眼,睜開已是清冷一片,冷聲道:“你以為你現在還找得到人嗎?他們既然敢進我的卧室就有計劃,等你去找,菜都涼了,給吉田發報,讓他立刻狙殺,刻不容緩。”

“是。”

“師哥,你說上面發生了什麽?怎麽聽到伊藤大佐的呵斥聲,聽語氣,怒氣很大。”汪曼春看着一批批日本軍官低着頭從樓上下來,不難看出是被訓斥了。

明樓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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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穿越一次,除了一些意難平,剩下的就是經歷一些名場面,吃瓜看戲吐吐槽。
當然還有……
名劍,美酒,絕世佳人!

紅警之超時空兵團

紅警之超時空兵團

一座紅警基地車;一座超時空傳送儀;一個雄心勃勃的指揮官。
歷經地球百年風雲,紅警兵團的征程走過一戰、主宰二戰……彪悍的征程揚帆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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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是華麗繼《紅色警戒之民國》、《紅警之索馬裏》、《紅警之從廢土開始》三本之後,紅警基地流小說的第四本,全新的設定,不一樣的精彩。
新書求收藏和推薦票!

我不是精靈王

我不是精靈王

開局一把西瓜刀,裝備全靠爆!這不是游戲,這是真實世界,童樂只是想回到自己的世界而已,卻被精靈族冠以精靈王的稱號。
龍族也來湊熱鬧,說他有龍族血統,廢話,人家是地道的龍的傳人!
說老子是精靈王,絕對是嫉妒老子長得漂亮!
這個精靈有點萌,先養着吧!這個狐女有點妖,看我收了你!這個美女有點兇……老婆大人,我錯了![

消防英雄

消防英雄

第三屆中國網絡文學大會,年度十大影響力IP作品!
本書影視版權、動畫版權已出售。
1976年7月28日中國唐山發生了裏氏7.8級地震,2008年5月12日中國汶川發生了自建國以來最大的地震,8.12天津濱海新區發生爆炸,8.30美國休斯頓發生了五百年一遇的洪水,12.7美國加州發生了巨大火災……不管是地震或是火災或是洪水,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我們都能看到一群逆向而行的特殊人群。
他們用自己堅實的臂膀彼此支撐,逆向而行于天災對抗。他們年紀輕輕卻要擔負拯救世界的重負。他們不是超級英雄,卻為了同一個信念,成了真正生活裏的英雄!小說關鍵詞:消防英雄無彈窗,消防英雄,消防英雄最新章節閱讀

Destiny惡魔之翼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