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10)

洋子微微一笑,擺擺手示意他坐下,遂開口說道:“明先生可真是會瞞啊,結婚這麽大的事居然也沒通知我,這結婚結得突然啊。”意味深長的看着他。

明樓微微嘆息道:“我與我太太也是經由我大姐相識,南田課長也知道,我的婚事一直是我大姐的心病,為這事不知說了多少遍,長姐如母,她都說了,我又何以能拒絕呢,加上我太太又知書達禮,也就這樣了。”

南田洋子笑了笑:“百善孝為先,明先生是孝子,自是不會忤逆明董事長了,只是汪處長怕是心有怒氣,今日之事,倒讓明先生難做了。”

明樓嘴角揚起,開口說道:“這樣的事讓南田課長見笑了。”

“令夫人我見過,那可是位才女,連伊藤大佐對她都贊不絕口。”說完南田洋子瞥了眼明樓。

聽着伊藤秀中的名字,明樓臉色一暗,不過幾秒過後重新換上笑意:“是嗎。”

這樣的臉色變換自是落入了南田洋子的眼中,果然如外界所說,笑道:“日後有空可以帶令夫人參加我們舉辦的一些舞會,大家可以坐下聊一聊。”

“好啊。”

“大哥,南田沒為難你吧?”

明樓搖搖頭,揉了揉太陽穴,眉宇間盡是倦意。明誠開口說道:“毒蜂發電,讓你就結婚這事與他解釋。”

明樓微微嘆息一聲,點了點頭,似想到什麽,低聲道:“離子的身份查到了嗎?”

明誠搖搖頭:“沒有,說我們權限不夠。”

明樓眼眸微眯:“連我的級別都不行?”

“不行,離子的檔案和你屬同級別,沒有中央的批令,我們看不了,或許大嫂只是情報人員,未必就是離子。”

“算了,先不查。”明樓将頭靠在椅背上,閉眼沉思,他怎麽都覺得這個神秘的離子就是清姿,看來清姿的背影很深啊。

明樓與明誠回到家時天色已晚,剛進門,就見明鏡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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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鏡一聲呵斥:“還知道回來啊,沒住在汪公館?你姓什麽明啊,姓汪得了。”

明誠在大哥的眼神示意下先回了房間,明樓上前微微一笑:“大姐,清姿呢?,我先上去找她。”

“站住,還知道清姿啊,我還以為你眼瞎,不知道她是你媳婦,現在想起來找她了,下午幹嘛去了,跟我去祠堂。”在明鏡的厲聲下,明樓無奈的跟着他進了祠堂。

“給我跪下。”

明樓雙膝跪在軟墊上,腰背挺直,看着面前的明鏡,見她拿起供桌上的皮鞭,心下一驚:“大姐。”

明鏡拿着皮鞭走近他,厲聲道:“明樓你怎麽這麽混,你知不知道今天下午汪曼春拿着槍指着你媳婦,差點開槍打死她,你倒好,一來二話不說就向着那個女人,你置清姿于何地?啊!你眼裏還有沒有我。”說着一皮鞭揮向他後背。

明樓悶哼一聲:“大姐,當時那個場景下我要不先哄着汪曼春,她指不定會做出什麽來。”

“你就忽悠吧,啊,你明樓這嘴功夫是越來越溜,當着我的面一套說辭,當着汪曼春又是一套說辭,一會見了清姿是不是又一套了?怎麽,也想學外面那些人,坐享齊人之福?”一鞭再次打向他,力道比之更重。

“啊..大姐,我是你弟弟,你該最了解我才是。”大姐真是下手狠啊。

明鏡瞥他一眼:“我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懂你,我告訴你明樓,你要敢欺負清姿,我就沒你這弟弟,你就別姓明了。”

“不敢,大姐,消消氣,我與你保證,我定不負清姿。”

明鏡輕哼一聲:“跟我保證有什麽用,自己去和清姿說去,人家還在房裏等你。”

明樓笑了笑:“謝謝大姐,時間不早,大姐早些休息,您放心,我定會和清姿好好說。”

明鏡擺擺手示意他趕緊走,見他離開,明鏡無奈的搖搖頭,能不能讓她省省心,哎。

明樓打開卧室房門就見她在卧室來來回回的踱着步子,見他回來,徐清姿轉身,輕聲道:“回來啦。”見他手扶着腰,抿唇道:“大姐打你了?”這還是明臺告訴她的,說晚上他回來定是要被大姐叫去祠堂挨打,她才知道,原來這是明家的家規,做錯事是會被罰跪挨鞭子。

☆、還未過去的心病

明樓打開卧室房門就見她在卧室來來回回的踱着步子,見他回來,徐清姿轉身,輕聲道:“回來啦。”見他手扶着腰,抿唇道:“大姐打你了?”這還是明臺告訴她的,說晚上他回來定是要被大姐叫去祠堂挨打,她才知道,原來這是明家的家規,做錯事是會被罰跪挨鞭子。

明樓目光柔和的睨着她,溫聲道:“該打。”

徐清姿抿抿唇,輕聲道:“衣服脫下,我看看。”說着将他西服外套脫下。

明樓點點頭,将上衣脫去,露出一身健碩身材,徐清姿起身走至櫥櫃拿出醫藥箱,用棉球蘸着藥粉輕柔的敷在他後背那一道道鞭痕上,柔聲道:“有些疼,忍忍。”

待她上完藥,明樓看着她,柔聲道:“卿卿,下午,對不起,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用意,你也是擔心我,我們之間總是有這一天,你無需擔憂我,做你該做的事。”定定的看着他,正色道:“只管走路,莫要分心。”

明樓彎了彎唇,柔聲道:“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卿卿,此生有你,足矣。”将她擁進懷裏,只管走路,莫要分心,卿卿,還是你最懂我。

靠在他溫熱的胸膛裏,徐清姿唇角彎了彎,輕喃道:“小時候和院子裏那些哥哥姐姐上山挖野菜,摘果子,圍在一塊講故事,藍天、白雲,一切都那麽美好,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明樓,等一切結束,我帶你到我的家鄉,過一過田園生活,可好?”

明樓将她正視自己,與她溫柔一笑:“好,等一切結束,與汝相伴,詩酒田園。”

徐清姿彎唇淺笑,她想要的只是這樣一份平淡的生活。兩人四目相對,明樓低頭,唇瓣緩緩貼近她,徐清姿有些向後退,明樓一手固着她的腰,一手固着她腦後,輕聲道:“卿卿,別怕我。”

他的溫柔的語氣平複着她的緊張和不安,徐清姿緊握的手漸漸松開,環上他的腰,任他的吻落在自己的唇瓣上。

明樓見她放松下來,輕輕的吻着她的唇角,用自己的吻放松着她的身體,待她也開始回應,才慢慢将吻加深,兩人的吻逐漸變的炙熱,順勢倒在了大床上,将自己滾燙的胸膛緊緊貼上她,明樓大手慢慢滑上,解着她的衣扣,剛碰上她胸前的柔軟,突的一下被推開。

他的手一覆上,徐清姿腦海裏瞬間閃過不堪的畫面,猛的将身上的明樓推開,坐起身弓着身子,呼吸有些急促,手扶着額,閉了閉眼,睜開看向明樓,輕聲道:“對不起....我...我不行..明樓,我真糟糕...我...”她真的沒辦法。

見她臉色泛白,心下一疼,柔聲道:“沒關系的卿卿,沒關系,不要自責,我們慢慢來,再難都有我陪着你。”

徐清姿縮進他懷裏,将頭靠在他溫熱的胸膛,雙手緊緊的環住他的腰,聞着他身上那令人心安的氣息,瞬間鼻頭一酸,一滴淚悄聲落下。

見她整個人縮在懷裏,明樓心下微微嘆息,抱着她,半響後,視線一瞥,見床頭上放着的刺繡,眸子微眯,溫聲道:“卿卿,那是你繡的?”

聞言,徐清姿擡眸看着他,順着他的視線看去,與他點了點頭:“嗯,我繡工不好,這個有些醜了。”

明樓接過看了看,眉眼含笑的睨着她:“嗯,是有點醜,想不到卿卿的女紅....”頭微微一歪,笑了笑。

徐清姿拿過他手中的刺繡,嗔他一眼:“不許看,還沒繡完呢。”将刺繡放進抽屜,似想到什麽,看着他開口說道:“我們的事,日本人有為難你嗎?”

“左不過就是責怪我沒有上報,又不是什麽天大的事,他們也為難不了我,我能應付,倒是你,嫁給我這個“漢奸”,醫院有些同事和病患估摸着會對你有看法,你自己要注意。”就怕有偏激的會做出不利她的事。

徐清姿點了點頭:“我會小心的。”

“這些事不要去費心,都交給我,現下你該好好休息。”明樓讓她躺下,自己也随即躺在她身側。

徐清姿頭枕在他手臂上,閉上眼,明樓輕拍着她,待她睡熟後,為她拉好被子,在她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低聲道:“所有的風雨,都有我。”看着她的睡顏,明樓心下莫名的滿足,擡手撫了撫她的額,眼眸裏滿滿的柔情,片刻,收回視線,悄聲下床前往浴室。

中島慶一立在書桌前,雙手放前,恭敬道:“大佐閣下,汪曼春大鬧明公館後明樓親自将她送回了汪府,兩人在裏頭獨處了不少時間,之後去的特高課。”中島慶一将這些事情一字不差的向他彙報。

伊藤秀中看着桌上的報刊,深邃的眸子微眯,他一直以為清姿與他是戀人,可沒想到他們居然結婚了,結婚了,念及,伊藤秀中憤怒的将桌上的報紙一股腦全掃到地上,為什麽,徐清姿,我們之間的那些美好你都忘了?兩個月時間就可以讓你愛上明樓?這個男人在這個時刻都只顧汪曼春,他值得你如此嗎?

“大佐閣下,櫻井小姐一個月後就會來上海,您...”

伊藤秀中朝他吼道:“我知道。”一想到這樁聯姻他渾身都充滿怒火。

“那到時候是讓櫻井小姐住在官邸嗎?”中島慶一小心問道,櫻井穗香身份特殊,她的安全自是重中之重。

伊藤秀中不耐煩說道:“這點小事也要來問我,整出一間房給她。”

“是。”

自從結婚被公開,明樓一時間很是忙碌,除了應對國民黨和日本人,還要安撫汪曼春的情緒,對汪曼春的照顧可是體貼入微,比之從前更甚,讓外界都認為是他對汪曼春的虧欠彌補,明鏡雖氣,可明樓回家對清姿的态度又讓人無話說,在日本人看來,明樓與那些男人一樣,想坐享齊人之福,而徐清姿在醫院,有的人在背後說她是漢奸,也有得因為明樓的身份畏懼她,對于這些議論,她也坦然面對。

一個月後,國共兩黨情報機構均收到最新指示(盡快截獲日軍第三戰區兵力部署計劃和101作戰計劃的詳細內容)

書房,明樓擡眸看着面前的阿誠,正色道:“軍令如山,行動必須萬無一失。”

明誠擔憂道:“可我們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要獲取兩份情報有些緊,壓力很大。”

“必須完成任務,你覺得他們有把握嗎?”

明誠搖搖頭:“難說,他們對此次目标都不太清楚。”

“想想辦法幫他們一把,時間緊迫,務必要讓他們成功拿到計劃部署圖和101作戰計劃。”

明誠點點頭:“明白。”

黎叔住宅,蘇妤君看着手中的信息,微微嘆息:“時間太緊,我們都沒有摸清敵人的底細,從陳炳那拿到的情報也僅限于知道一個保險箱的編碼,其他的我們都不知道。”

“可沒辦法,任務就是任務,我們必須完成。”

蘇妤君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需要一個內應,本來清姿....可現下這樣的情形伊藤秀中那裏是沒可能了,而且也很容易暴露她的身份,我們的上級眼鏡蛇為什麽遲遲不與你接頭?”

黎叔點點頭:“內應,眼鏡蛇會幫我們的,我想他的身份應該很複雜,輕易和我們接頭怕是容易暴露,不過,眼鏡蛇曾向我打聽離子的真實身份。”

蘇妤君一驚:“他打聽離子的身份?你沒說吧。”

“雖然他是我們的上級,可是離子的事我怎會輕易說出去,不到萬不得已,清姿的身份不能暴露,一旦她的身份暴露,那就危險了。”

“嗯,

早晨的空氣微涼,陽光透過樹葉斑駁的照射在綠草如茵的草坪上,花園裏,明樓與明臺身穿運動服打着羽毛球,徐清姿和明鏡正坐在椅子上喝着咖啡聊着天。

明鏡看向不遠處的兩人喊道:“你們累不累啊,坐下歇會。”

明樓擺擺手,有些喘息道:“歇會,雖說球技沒什麽進不,不過體力進步了,繼續努力。”

明臺瞥他一眼:“哥,你能不能說點實際的,就知道說我。”

徐清姿輕笑一聲,拿着兩條毛巾走向兩人,輕聲道:“來,一頭的汗,你倆擦擦。”說着将毛巾遞給兩兄弟。

明臺伸手接過,微微一笑:“謝謝大嫂,還是大嫂貼心,哪像大哥,一找到空子就要說我,一點都不可愛。”

明樓瞪他一眼:“一個男人要可愛幹什麽,當飯吃?”

徐清姿拍了拍他,笑了笑:“好啦,快坐下吃點東西,桂姨一早準備的。”

然後一坐下明樓還是對着明臺一番說教,最後兩人再次來了個比拼,最終以明臺失敗告終,氣鼓鼓的樣子惹的衆人皆是一笑。徐清姿整好裝下樓就聽見三兄弟在樓下說笑。

“你們仨說什麽呢,什麽不許買啊。”徐清姿步下樓梯走至沙發旁,嘴角彎了彎。

“大嫂。” “大嫂。”

明樓起身,帶着她坐下,與她微微一笑:“還不是我們小少爺,他看上報上那襯衫,說我和阿誠不許買,不能和他穿一樣的,不然要生氣的。”

徐清姿輕笑一聲。明臺有些不好意思,呵呵一笑:“嫂嫂,你這樣子是要出門,上班?今天周末不休息啊。”

徐清姿聳聳肩:“醫院沒有周末。”

“大嫂,你們聊,那我就先走。”明誠準備離開就被明臺叫住。

明臺起身走向他:“阿誠哥,你幹什麽去?”

“海軍俱樂部。”

聞言,徐清姿看了看明誠,又看了看明樓,海軍俱樂部?顯然明臺極有興趣,跑到明誠面前,笑道:“我也要去,我聽說那裏頭很好玩,阿誠哥,帶我去吧,在家也很無聊。”

明樓邊看着報刊邊說道:“帶他去吧,省的他在這跟我鬧騰。”

此話一出,徐清姿偏頭看了看他,怎麽都覺得他哪裏不對,可是哪裏不對,她一時半會說不上來。

得到明樓批準,明臺激動的上樓換衣服,明誠與明樓之間眼神的交彙落入了徐清姿眼中,偏頭就對上了明樓的目光,與他微微一笑,待兩人離開,看向明樓,輕聲道:“今日我小夜班,我就在值班室睡,你就不用去接我了,更深露重的來回跑,也累。”她上夜班,明樓總是風雨無阻的接送她,小夜班總是給他送點心,這樣的舉動讓人暖心。

明樓将她手中的圍巾給她戴上,嘴角勾起一抹軟笑,柔聲道:“值班室睡多不安穩,晚上來些急診你還要不要休息了,晚上我去接你,不能說不。”

見他執意她也就不再拒絕,點點頭:“好。”

明樓放下報紙起身,拿起一旁的外套溫聲道:“走吧,我送你上班。”說着将她外套披上,牽着她一道出門。

醫院,徐清姿身穿白大褂走在噴水池旁,脖頸處挂着聽診器,手拿着一本本病例,顯然是剛查完房正準備返回醫生辦公室,身後一道女聲叫住了她。

“清姿。”一道女聲響起。

徐清姿轉身,見到來人,滿是驚訝,臉上帶着一抹欣喜,上前一步,微笑道:“穗香。”

櫻井穗香一身洋裙,眉眼含笑地朝她走來,立在她面前,淺笑道:“清姿,自北平一別,兩年未見了,不如我們去你辦公室坐下聊一聊?”

徐清姿點點頭,微微一笑:“好。”

☆、再見“故人”

醫院,徐清姿身穿白大褂走在噴水池旁,脖頸處挂着聽診器,手拿着一本本病例,顯然是剛查完房正準備返回醫生辦公室,身後一道女聲叫住了她。

“清姿。”一道女聲響起。

徐清姿轉身,見到來人,滿是驚訝,臉上帶着一抹欣喜,上前一步,微笑道:“穗香。”

櫻井穗香一身洋裙,眉眼含笑地朝她走來,立在她面前,淺笑道:“清姿,自北平一別,兩年未見了,不如我們去你辦公室坐下聊一聊?”

徐清姿點點頭,微微一笑:“好。”

兩人進到辦公室,徐清姿為她倒了一杯溫水放在桌上,兩人相視一笑,徐清姿柔聲道:“什麽時候到的上海。”沒想到她居然來了上海,着實有些驚訝。

櫻井穗香拿起杯子喝了口溫水,放下,看向她,微微一笑:“今日上午剛到,剛好路徑你的醫院,想着你在不在,問了人,走進一看,這不,就見到了。”

徐清姿抿唇一笑:“上次一別,我還以為你回了日本。”

櫻井穗香搖搖頭,笑道:“我父親回了日本,我跟着大哥去了哈爾濱,在那邊待了兩年,對了,聽她們說你結婚了?”

徐清姿頓了頓,輕點了點頭:“嗯,我這個年紀也該結婚了,不說我了,你呢,這次來上海是?”

櫻井穗香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與你差不多,來這裏見我的未婚夫,陪他再歷練一兩年,我們就回日本結婚。”

徐清姿抿唇笑了笑。櫻井穗香見她臉上不自然的神色,握上她的手柔聲道:“清姿,在中國我就只有你一個朋友,戰争讓我們都身不由己,無可奈何,這僅剩的友情不要讓它沒有了好嗎?”

徐清姿看着她,與她點點頭:“我們是朋友,一直都是。”

櫻井穗香揚唇一笑,此時護士在門外敲了敲門,開門而入說道:“徐醫生,蘇醫生需要你幫忙。”

“好,我一會就過去。”

櫻井穗香起身,微笑道:“你先忙吧,我們日後有的是時間敘舊。”她日後都在上海,自是有很多時間了。

徐清姿看向她,應聲道:“嗯,你長途跋涉也回去休息吧,日後有時間我們再約。”

櫻井穗香點了點頭,在出門之際,轉身看向她,定定的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淺笑,上前抱住她,柔聲道:“清姿,能再見到你,真的...很高興。”

徐清姿擡起手緩緩抱上她,臉上也帶着笑意,眼眶有些微紅,輕聲道:“再見到你...我也高興...高興。”

兩人相視一眼,彼此會心一笑,兩人皆默契地擡起手為彼此拭去眼角的淚,看着彼此的舉動,皆輕笑一聲,櫻井穗香開口說道:“那我走了。”與她示意後轉身離開。

看着她的背影,徐清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遂拿上桌上的聽診器出門走向病房。

明誠關上房門,開口問道:“大哥,打聽到了嗎?”他之前去了特高課無意聽到特高課抓到的間諜居然反叛,當時滲透在日本特高課的情報人員直接開搶射擊。

明樓挂斷電話,與他點點頭:“這個叛徒是上海地下黨情報小組的成員,我們潛伏在特高課的同志為了不讓其他成員暴露,準備開槍擊斃他,可惜,打偏了,只打瞎他一只眼,。”

“那現下那個叛徒怎麽樣?”

明樓微微嘆息:“被安排在了陸軍醫院的高級病房,看官很嚴,因為傷勢嚴重,現在日本人正在全力救治他。”

明誠開口道:“這個人我認識,他叫許鶴,那我安排行動小組去解決他。”

“這個人肯定要解決,但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多少雙眼睛看着,一不得當很可能暴露自己,你安排他的上下線立即撤離,處決的事我們來安排。”

明誠應聲道:“好,對了大哥,我從梁仲春那裏聽到了孤狼,這和我在南田洋子那裏看到的報告一樣,孤狼似乎對我們很熟悉,而且直指大姐是共黨,您有重慶分子嫌疑,他對我們明家太過熟悉。”

聞言,明樓眉頭微蹙:“他怎麽對我們這麽熟悉?我們身邊最近有新人嗎?”

明誠将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兩人細細一想,懷疑的對象在他們心中确定,浮出,明誠一陣嘆息:“那我們現下?”

“保持常态。”明樓擡手看了看腕表,起身說道:“時間差不多,該去醫院給你大嫂送些點心。”這個點給她送點夜宵,再坐在那邊等等她,正好她下班。

明誠也随之起身,笑道:“大哥如今可真是坐享齊人之福啊。”

明樓套上外套,瞥他一眼:“想說什麽。”

明樓聳聳肩:“這邊陪着大嫂,那邊哄着汪曼春,還說你不是坐享齊人之福?不是人。”說着開門而出。

“你...”明樓真是想一腳将他踢下樓,怎麽說話的。

伊藤秀中從司令部回到官邸,一進門就見桌上擺放着熱菜,将外套脫下遞給屬下,一雙眸子定定的看着來人。

櫻井穗香褪去洋裝,換上一身和服,見他進來,上前微微颌首,柔聲道:“伊藤君,你回來啦,晚飯已經備好了。”

伊藤秀中走近她,細細打量着,半響,低沉道:“穗香,你幾時到的?”語氣清冷。

櫻井穗香微微一笑,柔聲道:“今日上午,一下火車我就回來了,路上有些累,所以休息了片刻,伊藤君,這個點該餓了吧,我做了幾道家鄉的小吃,你坐下吃點吧。”

伊藤秀中冷眼瞥了瞥桌上的菜,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睨着她,冷聲道:“你吃吧,我還有事。”說完不再看她,徑直上樓。

中島慶一與她微微欠身,恭敬道:“櫻井小姐,大佐閣下已在司令部用過晚飯了,日後你若有需要可及時告知卑職,将軍吩咐了,定要照顧好您。”

櫻井穗香與他微微一笑:“謝謝中島君,伊藤君公事繁忙我理解,您先去忙,穗香自己可以。”

“卑職先上去。”

櫻井穗香溫柔的目光投向伊藤秀中的書房,臉上笑意不減,她如水的眼眸含着一道讓人看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中島慶一關上門,微微颌首:“大佐閣下,櫻井小姐是櫻井長官的女兒,您對她不該如此冷淡,将軍那,也不好交代。”

伊藤秀中淩厲的眼神看向他,冷聲道:“我如何做事需要你說?”

“卑職不敢。”

伊藤秀中坐在椅子上,眼眸裏閃着一抹光芒,清冷道:“讓南田洋子看牢了,別讓那些抗日分子有機可乘,若能救下此人,就能将上海地下黨一網打盡。”

“是。”

徐清姿剛忙完洗完手,正準備喝口水潤潤喉嚨,辦公室大門外站着的俊朗男子讓她唇角一揚,放下水杯走向他,與門外的阿誠微微點頭示意:“你們來的早啊。”

明誠笑道:“大哥手頭上的事一忙完就巴巴趕着來,怕嫂嫂餓着了,哈。”見明樓瞪着他,說道:“你們聊,我坐外面。”說着坐在廊道上的長椅上。

明樓将手中的飯盒放在桌上,一層層打開,熱騰騰的餃子盛出,溫聲道:“卿卿,這還是熱的,趁熱吃些,暖暖。”

“嗯。”徐清姿接過他遞來的盤子,與他微微一笑:“我們一起吃,諾,我吃十個,你吃十個。”說着将碗中的水餃分了十個在飯盒蓋上遞給他。

“好。”夫妻兩人一起吃着熱騰騰的餃子,時不時擡眸一笑,一股暖意在彼此間流轉着,吃完餃子,徐清姿又去病房忙碌,明樓一如往常坐在長椅上看着她穿着白大褂在病房見穿梭,嘴角緩緩勾起。

車內,徐清姿偏頭就見明樓一個勁地看着自己,嗔他一眼:“這一晚上你都盯着我看,我臉上長花啦。”在醫院就看着她,現下還看,他眼睛不累啊。

明樓定定的看着她,想也沒想的開口說道:“我老婆好看。”

“嘴貧。”

明樓看向明誠問道:“你問阿誠,阿誠,你嫂子好看嗎?”

明誠立馬答道:“好看,我嫂子能不好看嘛,誰說不好看,我挖了他眼睛。”

徐清姿挑挑眉,這兩人這馬屁拍的,笑了笑,無奈的搖搖頭,看向阿誠說道:“阿誠,辛苦你了,這大晚上還要來接我。”

“嫂嫂說哪的話,接你沒有辛苦一說,嫂嫂要是心疼我,那下次多做些糕點就好,哈。”不得不所他大嫂的手藝好,每每做的糕點總能被大家一搶而光。

徐清姿與明樓笑了笑:“好,那我明日休息,給你們做,話說,阿香如今做糕點的手藝也是愈發好了,若是我沒在家,你要想吃,可以找阿香啊。”

明誠呵呵一笑:“那姑奶奶不敢找,我多叫她幾次,她就嫌我煩,話特別多,問東問西的,我都不知道這丫頭什麽時候變的如此唠叨了。”

徐清姿輕笑一聲:“好啊阿誠,小心我告訴阿香去,還別說,阿香性子好,和她一起啊,很是開心。”

明誠開口說道:“性子好是好,就是太絮叨了。”

兩人一笑,明樓瞥他一眼:“你小子說阿香壞話,被她知道小心她在你飯裏下藥。”阿香那性子,很有可能,哈。

“我哪裏說她壞話,大哥別給我亂扣帽子啊。”

一路上就這樣說說笑笑的過了,回到明公館衆人都已睡下,兩人回到房間,先後洗漱後坐在大床上,明樓見她手中的書籍,笑了笑:“喜歡?”

徐清姿擡眸與他一笑,點點頭:“嗯,喜歡,葉芝的這首詩歌寫的很好,當你老了,頭發花白,睡意沉沉,倦坐在爐邊,取下這本書來,慢慢讀着,追夢當年的眼神,那柔美的神采與深幽的暈影,多少人愛過你青春的片影,愛過你的美貌,以虛僞或是真情,惟獨一人愛你那朝聖者的心,愛你哀戚的臉上歲月的留痕,在爐栅邊,你彎下了腰,低語着,帶着淺淺的傷感,愛情是怎樣逝去,又怎樣步上群山,怎樣在繁星之間藏住了臉。”

念完,徐清姿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垂暮之年,白發蒼蒼,牽着手漫步在夕陽下,我的心裏很是期盼這樣一份相濡以沫的情感。”

明樓握上她的手,柔聲道:“在這戰亂的年代,未來是什麽樣我不知道,當下,只想牽緊你的手與你走下去,希望在垂暮之年你我還相濡以沫,白發蒼蒼時你我還攜手同行。”

徐清姿感動的與他一笑,一份平平淡淡,細水長流的生活是他們彼此所想所願,輕喃道:“人生漫長,有你...足矣。”說着一滴淚滑落。

明樓俯下身,唇瓣緩緩貼近她,輕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淚,一手扣着她的腰肢,一手扣住她後腦勺,吻沿着她的眼,鼻至唇,吻的極盡溫柔,見她貝齒微張,明樓靈巧的舌順勢進到她口中,與她一起共舞,彼此的氣息交纏着,周圍的溫度逐漸升高。

徐清姿雙手自然環上他,見她摟上自己的脖子,将這個溫柔的吻加深,兩人唇齒間的纏繞變的炙熱,徐清姿一把按住他欲向上的手,深深呼吸着。

明樓用柔情滿溢愛的目光看着她,柔聲道:“卿卿,放松,相信我。”說着低頭吻着她,溫柔、纏绻的吻着,給予她安全感。

他輕撫她的發,輕吻她的眉眼,動作極盡溫柔,讓緊張的她漸漸放松下來,徐清姿漸漸松開手,見她松開,明樓輕柔的吻落上她的唇,與她唇齒交纏。

他的吻讓她全身酥軟,徐清姿本能的摟上他的脖頸,輕輕淺吟一聲,見他松開,喘着息,兩人四目相對,明樓沙啞道:“卿卿,可以嗎?”若她不行,他不勉強她。

徐清姿定定的看着他,手撫上他俊朗的臉龐,抿唇嬌羞的朝他點了點頭,白皙的臉上早已似紅蘋果。見她點頭,明樓唇角揚起,她的點頭如同士兵的號角聲,他想要她,很想很想。

明樓再次吻上她的紅唇,從她唇上移開,掠過臉頰,吻着耳垂,見她面色緋紅,眼神迷離的低吟,他渾身的熱流在向全身擴散,腰身一沉,兩人合二為一。

兩人似要把這些日子的思念都灌注在裏頭,纏纏綿綿,不願結束。

☆、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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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是華麗繼《紅色警戒之民國》、《紅警之索馬裏》、《紅警之從廢土開始》三本之後,紅警基地流小說的第四本,全新的設定,不一樣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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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精靈王

我不是精靈王

開局一把西瓜刀,裝備全靠爆!這不是游戲,這是真實世界,童樂只是想回到自己的世界而已,卻被精靈族冠以精靈王的稱號。
龍族也來湊熱鬧,說他有龍族血統,廢話,人家是地道的龍的傳人!
說老子是精靈王,絕對是嫉妒老子長得漂亮!
這個精靈有點萌,先養着吧!這個狐女有點妖,看我收了你!這個美女有點兇……老婆大人,我錯了![

消防英雄

消防英雄

第三屆中國網絡文學大會,年度十大影響力IP作品!
本書影視版權、動畫版權已出售。
1976年7月28日中國唐山發生了裏氏7.8級地震,2008年5月12日中國汶川發生了自建國以來最大的地震,8.12天津濱海新區發生爆炸,8.30美國休斯頓發生了五百年一遇的洪水,12.7美國加州發生了巨大火災……不管是地震或是火災或是洪水,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我們都能看到一群逆向而行的特殊人群。
他們用自己堅實的臂膀彼此支撐,逆向而行于天災對抗。他們年紀輕輕卻要擔負拯救世界的重負。他們不是超級英雄,卻為了同一個信念,成了真正生活裏的英雄!小說關鍵詞:消防英雄無彈窗,消防英雄,消防英雄最新章節閱讀

Destiny惡魔之翼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