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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對老婆一套哄法,在外對汪曼春又是一套說辭,他看起來溫文儒雅,到底還是有着男人的本性。”
“喔?原來南田課長早已先下手為強了啊。”櫻井穗香眉眼含笑的看着她,笑意加深。
南田洋子微微一笑:“這顆棋子是我們的眼睛,徐清姿有可能是因為想私下詢問明樓,可也有可能是在做戲,她一樣在我們的懷疑當中,因為我們一直都懷疑明樓是否是重慶的人,何亦巧和柳尼娜都是76號的人,但也不能保證她們其中是否有人是兩面派,現下都沒有證據,所以...”
伊藤秀中深邃的眸子微眯,低沉道:“你與徐清姿不是舊相識?這個時候我以為你會為她排除嫌疑。”
櫻井穗香微微一笑:“大日本皇軍的利益才是首位,其次才該是自己,這點公與私,穗香還是分得清的,再說了,支那人,真的能全信嗎?他們無非是為了自身利益或者自保才為我們效力,他們的心,可不是我們能捂熱的。”
藤田方政眯眼說道:“徐清姿固然可疑,可這個柳尼娜也不能放過,這四十分鐘她去了哪,必須要調查清楚,穗香說得對,支那人不可全信,他們的心是捂不熱的,76號的那群人還是要着重調查。”
櫻井穗香拿起勺子在杯中攪拌着,眼眸瞥向伊藤秀中,頭微微一歪,與他淺淺一笑,視線轉向藤田方政,柔聲道:“此次他們失敗,定不會輕易作罷,只要我們将網放在那,他們總會上鈎的,只是穗香覺得這樣機密的文件放在小坂君那不合适,畢竟第三戰區情報失竊,護好101作戰計劃我們責無旁貸,藤田叔叔做事謹慎細心,這樣的事還是得要藤田叔叔親自上才好。”
藤田方政笑了笑:“穗香與我想的一樣,這份文件早在第三戰區兵力部署計劃被盜後就一直放在我身上,小坂君也不過是個餌,我們就是想...抓鬼。”說着哈哈笑了起來。
櫻井穗香也跟着笑了起來,只是笑意卻深了幾分。
車內,伊藤秀中偏頭打量着她,半響,低沉道:“你與徐清姿如此關系,若她有問題,你會如何做?”
櫻井穗香揚眉說道:“前下我會如此說,正是因為我将她視為姐妹,我将她洗清嫌疑不好嗎?這些嫌疑人我會逐一排查,若她沒問題最好,若有,那就沒辦法了,只能公事公辦,帝國利益勝過一切,倒是伊藤君,清姿救過你,若她有問題,伊藤君是否會對“恩人”下殺手呢。”說着笑看着他。
伊藤秀中深邃的眸子一閃,冷聲道:“一切損害帝國利益的,無論是誰,一律...殺。”
櫻井穗香視線看向窗外,嘴角揚起,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懷孕
徐清姿一向起得早,今日也不例外,正在廚房為大家做着早餐,拿着勺子在鍋裏攪拌着,低頭想着事情,見門外有人走進,快速擡手擦着眼角,吸了吸鼻子,嘴角扯出笑意與她淡淡一笑:“桂姨,早。”
桂姨看着她,見她臉上雖帶着笑意,可臉上神色略顯僵硬,眼眶也有些紅,一臉擔憂上前說道:“少奶奶,你...是不是哭了?是大少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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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姿眼神飄忽,嘴角扯出一抹牽強笑意:“沒有,是剛剛有東西進眼睛了,揉紅的,明樓他...對我挺好的。”說着繼續攪拌着米粥。
見她不願說,桂姨也沒再繼續問,走至一旁切着小菜,徐清姿偏頭看着她,這樣一個婦人居然是日本間諜,當真讓人難以相信,見她看着自己,徐清姿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了看門外,遂走至她身側,頓了頓,輕聲說道:“桂姨,你在明家時間久,你能告訴我,明樓和汪曼春的事嗎?”
桂姨定定的看着她,內心笑了笑,看來他們夫妻之間又因為汪曼春鬧不和了,開口說道:“大少爺和汪曼春是年少時候的事了,大少爺的老師就是汪曼春的叔父,兩人的師兄妹情誼也就自然發展成了戀人,那個時候兩人關系很好,大少爺幾次透出要娶她的意思,可因明家與汪家的恩怨,大小姐是死活不同意,可大少爺也倔,為了汪曼春不惜頂撞大小姐,還因此被大小姐狠狠打了一頓,那時還傷的挺重,為了讓兩人分開,大小姐執意要大少爺出國,也因為這個,兩人被迫分開,之後的事少奶奶應該也知道。”
“原來他們曾如此相愛啊。”徐清姿的臉色黯淡下來。
桂姨見她臉色不好,說道:“少奶奶你也別往心裏去,現如今你才是明家少奶奶,她汪曼春再得大少爺喜歡也是無用的,再說,我看大少爺對您也挺好,夫妻間哪沒有磕磕碰碰拌嘴呢。”
徐清姿委屈的看着她,抿唇點點頭,低頭沉默了一會,不知想的什麽,嘴角揚起笑意:“桂姨說的是,我才是明太太,他們也已是過去式了,明樓也與我解釋了,說他心裏是有我的,是我太計較了。”說着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上前握住她的手,柔聲道:“多謝桂姨,與你一說,心裏倒舒服不少,只是我今日問你的事,別和他人提起。”
桂姨陪笑道:“少奶奶放心吧,這種事我哪會亂說啊。”
徐清姿笑靥如花,與桂姨說笑了幾句端着早餐走至飯廳,一如往常,與大家用過早餐後為明樓備好外套和公事包,俨然一副賢惠妻子的模樣,與明樓出門之際,偏頭與桂姨相視一笑。
車內,明樓偏頭看向她,兩人四目相對,會心一笑,明樓送完清姿,沒有即刻回辦公廳而是去了76號見汪曼春,車子停在76號大門口,汪曼春一身工作服走出,哪怕心裏開心也不顯現在臉上。
見她沒好氣的走來,明樓輕笑一聲,目光柔和的睨着她,柔聲道:“曼春,那日是我口氣重了些,本想着第二日就來與你賠禮道歉,這不,因為作戰計劃的事就拖了一日。”
汪曼春瞥他一眼,沒好氣說道:“師哥總是有理由,我哪裏有那個資格讓你與我道歉呢,我又不是你明家那位少奶奶。”
明樓笑了笑:“說氣話了啊,要心裏沒你,我至于為了你惹她不高興嗎?好啦,為了我的誠意,中午請你汪大小姐到上海飯店吃飯如何?位置都訂好了,點的都是你愛吃的,你這要不去,那我的這一片心可就付之東流了啊。”
汪曼春撇嘴看着他:“你是不是也是這樣哄徐清姿的?”
“我這時常約你一起吃飯喝下午茶,你哪次見我帶她出去了?這話說的沒良心啊。”明樓一副受傷的模樣。
這話不假,明樓确實沒有帶徐清姿上過街吃過飯,一次也沒有,想到這,汪曼春頓時覺得心下舒服多了,挽上他的手臂嬌笑道:“好啦,知道你的一片心,現下趕緊回去開會吧,不然被責罵可別怨我。”
明樓彎唇一笑:“因你被呵責也值了。”
兩人在門口情意綿綿,站在三樓窗口處看着這一幕幕的佘愛珍輕哼道:“到底是初戀,明樓對汪曼春還是難以忘懷啊,男人,都一個德行。”
葉吉卿笑了笑:“人家的家事我們也不好再說,明太太不是都不計較了,我們瞎操什麽心。”
“那是她太軟弱,換我,呵,兩個一塊打,就我家那個,他要敢這麽做,我打斷他的腿。”
蘇妤君脫下白大褂,上前低聲道:“清姿,黎叔那傳來話,我們的上級眼鏡蛇說竊取101作戰計劃暫停,日本人埋下層層疊網就是等着我們上鈎,所以,你現下不需要動了。”
徐清姿點點頭:“好,我知道了,君姐一起走吧。”兩人并肩走出醫院,徐清姿偏頭看向她,說道:“君姐,一會明樓就會來,我們送你回去。”
蘇妤君笑着搖搖頭:“不了,你姐夫一會回來接我。”話音剛落,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兩人面前,蘇景安從車內步出。
徐清姿與他微微點頭:“姐夫,看樣子姐姐姐夫晚上有約啊。”
蘇景安看了看身側的妻子,笑道:“你君姐說晚上一塊去看電影,這不,剛買好了電影票,帶她去吃個飯然後再去看,清姿,我們就先走,有空和明樓到家裏坐坐。”
徐清姿微笑道:“好。”看着蘇景安牽着君姐的手,徐清姿抿唇淺笑,心裏有着羨慕,雖說明樓對汪曼春只是逢場作戲,可看着明樓次次陪她吃飯、喝茶,作為妻子心裏怎會不難受呢,她的內心也有渴望,渴望一起手牽手,一起并肩散步,一起出去吃一餐飯,看一場電影,也讓別人看了好生羨慕,可這樣于他們來說好難,他們什麽時候才可以光明正大的手牽手漫步在街頭呢?
“在想什麽呢這麽出神。”明樓走至她面前,嘴角勾起一抹軟笑。
徐清姿斂去情緒,與他一笑:“剛剛姐夫來接君姐,說改日有空一起坐坐,你的事忙完啦。”
明樓點點頭:“上車,我們回家。”她眼底快速斂去的羨慕盡數落入了明樓眼中,他來的時候已看到了蘇氏夫婦,見她定定的望着他們,他自是猜到了,清姿,總有一天我會給你這樣的生活,總有那麽一天。
車內,徐清姿偏頭看向他,揚聲道:“這都兩日了,信子那有消息傳來嗎?”
明樓點點頭:“今日下午,阿誠接收報紙時,裏頭埋着暗語,信子說101作戰計劃其實是日本大本營要對重慶、成都實行空中轟炸,這則消息我也已經上報了。”
徐清姿一驚:“空中轟炸,這死傷得有多大。”
明樓嘆了嘆息,開口說道:“日本是想用大持久戰方略,以華制華,以戰養戰,想借此來打擊我國民抗戰的意志,呵,日本人未免太小看我們了,不過信子說只知道作戰計劃內容,但是時間點不得知,藤田方政那只老狐貍警惕心太強,而且,他這兩日要去北平,更是難以下手,不過信子的意思是,這份作戰計劃不是近期的,所以還有時間。”
“那許鶴呢,這個叛徒若不解決,必留後患。”
明樓眼眸微眯:“許鶴的手術原定星期四,可信子說今日下午許鶴就已做了手術,伊藤秀中為防意外,把手術時間提前了,原本我們計劃在解決叛徒的同時擊殺南田洋子,看來,我們要重新部署了。”
徐清姿擔憂道:“伊藤秀中從不按常理出牌,那許鶴的手術...”
“因他傷勢較重,所以現在還處于昏迷狀态,而且他還需要二期手術,我們計劃在二期手術時下手,至于南田洋子,因她随着藤田方政去北平,所以我們的計劃暫時擱淺,她給了阿誠一個月期限,所以我們暗殺她的時間也只有這一個來月,那個時候南田洋子必須死。”
明誠手握方向盤,嘆息道:“都怪我不小心,才讓南田抓住了尾巴。”
徐清姿看着他,柔聲道:“我們能使計謀,日本人也同樣會,只是看誰更技高一籌,沒有哪個人次次贏,現下,只要依着我們的局一步步走向她。”
“南田洋子...”明樓的眸子裏閃着一抹光芒,似想到什麽,與她叮囑道:“信子還帶了一句話,要你在與76號那些女人交際時,格外警惕柳尼娜,她也叫鈕美波,她明是76號的人,實則是伊藤秀中一手培養的日諜,安插在裏頭監視衆人的。”
“對于76號,伊藤秀中就沒信任過。”徐清姿朝他點點頭:“這個我記住了。”
自從與明樓的婚姻關系被公開後,徐清姿的生活變的更充實了,除了休息時陪着大姐唠家常,刺刺繡,寫寫字、看看書,其餘時間就是與太太集團一起搓麻逛街,她發現,柳尼娜這個女人可以為了達到目的不惜任何手段,時常以肉體關系誘捕抗戰人員。
一個月後,周公館的客房內響徹着嘩嘩嘩的聲音,一群女人正圍着四方桌打着麻将,與她們打得多了,徐清姿的牌技也愈發的好,雖比不上那些老将,但也能在葉吉卿的手上贏上幾把。
“清姿,你今日的手氣可真是好,我手上的子可都要沒了。”櫻井穗香從包包裏拿錢遞給她,撇嘴說道。
“可不是,明太太,你現在氣勢很猛啊,再多打些時日可就要趕上我們了。”張勁廬打趣道。
徐清姿笑了笑:“沒辦法,誰讓我的老師太厲害,我這想不好都難啊。”說着笑看向一旁的葉吉卿。
葉吉卿輕笑一聲:“你這小嘴甜的讓人歡喜,好啦,都打了幾圈了,坐下休息會,吃吃甜心。”說着衆人皆起身走向沙發坐下。
櫻井穗香将一旁的栗子糕遞給身側的徐清姿,微笑道:“清姿,來,這新鮮着呢,你嘗嘗。”
佘愛珍倚着沙發旁,雙腿交疊,笑道:“明太太喜愛吃這栗子糕,所以這還是今兒個李太太托人從江蘇帶來的呢。”
徐清姿伸手接過,與她淺淺一笑:“謝謝。”遂看向葉吉卿,微微點頭:“謝謝李太太,倒叫我不太好意思了。”
葉吉卿微笑道:“明太太喜歡就好,一會再打包些帶回去。”
徐清姿抿唇淺笑,将糕點遞進唇瓣,可剛剛進口,聞着這糕點的味道,胃裏一陣翻滾,匆忙說了一句對不起後,趕忙放下糕點,捂住嘴跑向洗手間,俯身在水池旁幹嘔了起來。
衆人見她的反應也驚了一下,櫻井穗香起身:“我去看看她。”到了洗手間就見她俯着身子嘔吐,臉色有些白,擔憂道:“清姿,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徐清姿開水沖了沖,轉身看向她,嘴角扯出一抹微笑:“沒事,我們出去吧。”
兩人出去時,葉吉卿上前問道:“明太太,你這吓死我們了,怎麽了這是?這小臉都有些白了。”
徐清姿微笑道:“我這兩日可能是吃壞了什麽東西,胃有些不舒服,剛剛這東西...”
葉吉卿打斷了她的話,開口說道:“我說妹子,你這是不是有了啊。”
此話一出衆人都定定的看着她,徐清姿也因着這話愣了一下,是啊,她怎麽沒想到是這個呢,她這兩日晨起刷牙時總是嘔吐,總是覺得肚子餓可又吃不下,吃多了胃又難受,而且她的...好像推遲了,這些日子因為忙着那些事,倒把自己這事給忘了。
大家看着她的反應皆是一笑,佘愛珍笑道:“明太太你說你還是醫生呢,有沒有還不知道啊,哪有你這麽糊塗的媽媽。”
徐清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說着低下了頭,她是真有夠迷糊的,這麽大的事她都沒發現。
葉吉卿開口說道:“我家就有婦科醫生,我現在去喊他來,是不是,一會就知道了。”
葉吉卿喊來了醫生,在醫生的确診下,徐清姿已有身孕,但不足一個月,但這對于她來說,真是欣喜不已。
“這樣的好消息可得緊巴巴去告訴明長官,想必明長官得高興的不知所措呢,哈。”
柳尼娜拉住欲去打電話的趙慧敏:“丁太太,這樣的好消息自是要讓明太太自己告訴明長官了。”
趙慧敏了然:“哎喲,瞧我這高興的,我們中間啊很久沒有這樣的喜事了。”
“明太太這一懷孕可是有人歡喜有人愁了。”佘愛珍的聲音總是不合時宜的說出口。這汪曼春要知道,還不知道怎麽氣呢。
櫻井穗香坐在一旁笑而不語,執起桌上的咖啡輕抿一口,細細打量着在場的衆人。
葉吉卿不滿的瞪了她一眼,與徐清姿微微一笑:“這夫妻啊,有了孩子那才算是完美了,我想,明長官定是高興的合不攏嘴呢,我讓人送你回去,到家好好休息,如今啊,可是要注意安胎,你這一個月不到,很是不穩的時候,要格外注意。”
徐清姿朝她微微點頭,柔聲道:“謝謝李太太,我會注意的。”與衆人示意後徐清姿就乘坐葉吉卿的座駕返回明公館。
坐在車上,徐清姿手撫着小腹,臉上帶着初為人母的喜悅,她做媽媽了,她和明樓有孩子了,一時間,眼眶有些微紅。
☆、我要做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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