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跄的時候,心都提起了。

徐清姿輕拍了拍她的手:“若不那樣,怎麽會逼真呢,再說,你的力道适中,倒是你,這臉都有些腫了,伊藤秀中可真敢對你下重手。”說着手撫上她的臉。

櫻井穗香嘴角揚起:“他如今有什麽不敢的,自從櫻井高志死了,櫻井正雄幾個兒子裏沒有誰有能耐繼承櫻井家族的,若沒有有能力的繼承者,這個家族還有什麽用,伊藤秀中心裏知道這點,不然,可以敢動我,不過今日這出戲不只是做給他看,更是給所有人看,我想現在我針對你,被伊藤秀中打了一巴掌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

徐清姿微微嘆了嘆息,櫻井穗香開口說道:“這次新政府的那三名官員并不是他們所說的被抗日所殺,而是伊藤秀中讓汪曼春去試探的,此次汪曼春用自己做餌,一是試探明樓站哪邊,二是...”

徐清姿接話道:“借機除掉我。”見她點點頭,開口說道:“她的想法不難猜,覺得我是她和明樓之間的障礙,她想殺了我的心也不是一兩天了。”

櫻井穗香搭着她的手臂,徐清姿嘴角勾了勾:“雖然知道明樓對她已沒了往日的心,可心裏總歸不是滋味,畢竟他們曾經是那樣的相愛..”汪曼春如今再如何,那也曾是明樓深愛過的女人,這一點,任誰也否認不了,哪怕就是現在,他的心裏也依舊有她,只不過這個“她”是早年那個美好的汪曼春。

“不論他們之前如何,你才是他未來的那個人。”

徐清姿點點頭:“我知道,只是...”

櫻井穗香笑了笑:“只是想牢騷一下,哈哈,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如今五個多月了,孩子很會動吧,快讓我摸摸。”說着蹲着,将手覆在她肚子上,頭貼着她的肚子感受着。

徐清姿雙手捧着肚子,抿唇淺笑:“這倆孩子可愛踢了,越到後面越明顯。”

櫻井穗香貼着她的肚子,眼眸裏滿溢着愛,柔聲道:“寶寶,我是你們清禾姨媽,姨媽給你們做了好多小衣服小玩具,姨媽等你們平安降生哦,動一動好不好?哈。”

徐清姿看着她的樣子禁不住的笑了:“等寶寶出生,還等着姨媽的大禮呢。”

櫻井穗香撇嘴道:“你明家大少奶奶可不缺大禮,就巴巴等着我的啊,哈。”

“可不,就要你的。”

肚子裏的孩子也格外配合,片刻後,櫻井穗香摸着肚子激動道:“清姿,他們在踢我,在踢我,哈,這感覺真的是太奇妙了。”

兩個女人聚在一塊訴說着彼此的貼心話,為了不被懷疑,兩人只待了近四十分鐘先後離開。回到家,就見明鏡坐在客廳,揚聲道:“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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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來人,明鏡朝她揮揮手:“清姿回來啦,來來,你看看,這是我列舉的一份清單,幫我一起參考參考。”

徐清姿坐在她身邊,拿着紅色單子細細看了起來,笑道:“大姐,明臺和錦雲的婚期定在什麽時候?”

明鏡笑道:“為了這事我到蘇家去談了一下午,婚期定在明年,當下先訂婚,明臺的意思是辦西式婚禮,這份單子上是我準備給錦雲的衣裳和首飾。”明鏡準備了許多,但是再多她都心裏有數,絕不會讓錦雲的彩禮越過了清姿。

徐清姿點了點頭:“這樣也不錯,我看他們相處的很愉快,只要他們小兩口感情好,婚期晚一些倒也沒什麽,終歸也是定下來了。”

“是啊,連明臺都要成家了,三兄弟中就剩下阿誠了,想來阿誠也只比明樓小幾歲,這個明樓也真是的,阿誠跟在他身邊,也不知道為自己弟弟想一想,清姿,你身邊有沒有哪些合适的女孩子,給阿誠介紹介紹。”

徐清姿笑了笑:“我身邊适齡的女孩子倒是有,不過我覺得有些時候我們看着合适不作數,最重要是要阿誠看得上眼,兩人能合得來比什麽都重要。”

明鏡點點頭:“這倒也是,不過女孩子還是要給他介紹的,合不合得來也得相處過後才知道。”

“好,我抽空和明樓說說。”

明樓回來的時候都已經很晚了,進房,徐清姿還未睡下,正在床上整着寶寶的衣服,見他回來,與他一笑:“回來啦。”起身幫他一起脫着衣服。

明樓将身上西服馬甲脫下,看着床上的衣物,柔聲道:“這是你今日去買的?”

徐清姿笑了笑:“哪是我買的啊,這些小毛衣都是穗香自己手織的,你看,這全都是。”

明樓揚眉,點了點頭,看得出清姿與櫻井穗香的姐妹情很深厚,徐清姿拍了拍他:“快去洗澡吧,手臂注意些,別碰水了。”

明樓抓住她的手腕,将自己受傷的手腕舉起示意:“我這傷着呢,你忍心我自個洗啊?”

徐清姿紅着臉說道:“只是傷着手臂了,又不是不能動。”

“就是不能動了,真的,疼着呢。”明樓一副不要臉的姿态,将身上的襯衫脫下,露出健碩的身材。

扭不過他,徐清姿陪着明樓進了浴室,放好水,此時,明樓身上的衣物早已全數褪去,徐清姿視線往下,臉紅至脖子,眼神飄忽,正想開口,明樓上前雙手抱着她,低頭吻上她的唇。

徐清姿雙手抵在他胸膛上,面色緋紅,嬌嗔道:“明樓...你現下手臂又能動了?”

明樓笑了笑:“做某些運動的時候,他就好了。”

“你這張嘴...”徐清姿還未說完,他的吻再次落下,手在她身上游走挑逗,明樓喘息有些加重,眼眸裏染着滿滿的情欲:“卿卿,你不想要嗎?你的身體可比你誠實哦。”

被他撩撥的渾身酥軟,徐清姿眼神迷離,嘴裏發出低低淺吟,渾身發熱,內心的渴望越來越強烈,主動貼上他,輕喚:“明樓..我要..”

她的話無疑是最好的催情劑,明樓唇角揚起,将她抱進浴缸,身軀覆上她,溫柔的占領着,羞人的喊聲自清姿口中溢出,兩人的身軀緊緊交疊,皆沉浸在這場極致舒暢的歡愉中...........

歡愉褪去,徐清姿窩在明樓懷裏,從浴室到床上,她累的不想動,閉着眼輕喃道:“今日大姐說到明臺的婚事時,也說到了阿誠,你抽個時間問問阿誠,問問他對阿香什麽想法,若沒有,我再為他介紹其他女孩子。”

明樓撫着她的手臂,柔聲道:“好,我抽個時間問問他。”

“下午我去了趟醫院,伊藤秀中他...”徐清姿說着今日下午發生的種種:“穗香說,這一切都是日本人和汪曼春設計的。”

“我也猜到了幾分,今天汪曼春到我那裏做了彙報,結果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麽,日本人對我的疑心從未少過,可他們又不得不依靠我的能力。”下午那件事他自是知道了,伊藤秀中當着衆人的面打了櫻井穗香一巴掌,不過想到他用人命威脅清姿去醫院幫他換藥,他就想一槍崩了他。

徐清姿輕聲應着:“嗯。”眼皮有些重,将腿放進他的雙腿間,手放在他的小腹上,迷迷糊糊中,手微微動了動。

她無意識的舉動讓明樓很是難受,她的腿有意無意的在他雙腿間動着,手在他小腹上滑着,明樓深呼一口氣,平複着自己略微急促的呼吸,壓下某處的蠢蠢欲動,此時,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徐清姿蹙着眉,迷迷糊糊呢喃道:“這麽急?”

明樓輕拍了拍她:“你睡吧,我去看看。”說着掀開毯子下床,披了見衣服開門,見是阿誠,低聲道:“出什麽事了?”

明誠看了看周圍,湊近他耳旁低語:“我們的人傳來消息,丁時俊一個小時前在琴行強暴了胡巧琳,現下,人正被葉吉卿押在李公館,聽說丁墨村已經連夜從南京奔赴上海,大哥,我們用不用?”

“不用,他們的事我們操什麽心,坐山觀虎鬥就好,睡去吧。”

明誠點點頭,瞥了一眼明樓,忍住笑意開口說道:“大哥,大嫂可是有着身孕,你可得悠着點。”說完手指了指他的脖子輕笑一聲,随後轉身上樓。

明樓看他的手勢,不解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進房後照着鏡子看,不由得笑了笑,定是前下卿卿在他脖子上咬的,這痕跡可真是...

☆、再次...相見

明家三兄弟愛好運動,只要有時間三人都會齊聚打球,徐清姿牽着明博超走至圓桌旁,明誠見她過來,起身扶着她坐下:“大嫂。”

明博超朝他點頭微笑:“阿誠舅舅。”

明誠摸着他的小腦袋,微笑道:“真乖。”

明博超手指着明樓方向說道:“大舅媽,大舅舅好厲害啊,明臺舅舅一次都沒打贏大舅舅,上次我被明臺舅舅給打敗了好幾回呢。”看着明樓的眼神滿滿的崇拜。

徐清姿低着頭與他說道:“那我讓大舅舅教你好不好?”

明博超開心的點點頭,片刻,又撅起了小嘴,輕聲說道:“大舅媽,大舅舅會不會很兇?我要是沒學會,大舅舅會不會罵我?上次大舅舅就罵了明臺舅舅。”

“不會。”徐清姿将博超攬在懷裏,柔聲道:“博超,大舅舅是看着嚴肅,其實他啊一點也不可怕,真的,大舅舅很愛博超的,你看,大舅舅是不是每回都給博超買了玩具?”

明博超點點頭。徐清姿笑了笑:“所以啊他沒什麽可怕的,博超也可以上前去與大舅舅撒撒嬌,鬧一鬧,大舅舅罵小舅舅,那是因為小舅舅做錯了事情,大舅舅才責罵了他幾句,但也是出于愛,就像有時候媽媽也會責罵博超,是不是?”

“嗯,媽媽罵我是因為我做錯事情不聽話了,可事後媽媽還是很愛我的。”

徐清姿摸着他的頭發,微笑道:“對啊,所以這是一樣的,大舅舅也是因為疼愛小舅舅,所以才會在他做錯事情後将他指正,不讓他再犯,大舅舅時常在舅媽面前說博超呢,怎麽就與阿誠舅舅、明臺舅舅一起玩,都不讓他抱抱。”

明博超眨着一雙大眼,有些驚喜的問道:“真的嗎大舅媽?”

徐清姿點頭笑道:“真的。”低頭湊近他說道:“博超,想不想給你明臺舅舅一個教訓,那你現在去找大舅舅,讓他教你,你們倆一起把明臺舅舅打敗好不好?”

明博超看着明樓的背影,抿了抿唇,遂與徐清姿點點頭:“好。”說着跑向草坪打球的明樓,邊跑邊喊道:“大舅舅。”

聽聞身後博超跑來,明樓停下動作,轉身看向他,明博超立在他面前,頓了頓,鼓足勇氣說道:“大舅舅,你可以教我打球嗎?大舅媽說大舅舅可以幫我一起打敗明臺舅舅。”

明樓聽着他的話,揚了揚眉,看向不遠處的清姿,見她與自己微微一笑,自是明了,蹲下身與他說道:“對了,就應該這樣,我們是爺們,有話就得說,不要藏着掖着,咱明家的男兒可不能膽怯。”

明博超點點頭:“知道了大舅舅。”

明樓刮了刮他的小鼻梁,揚唇一笑:“來,大舅舅教你,保證打的你明臺舅舅求饒。”

明臺一副受傷模樣:“太不公平了,你們兩個對付我一個啊,小博超,你厲害了啊,找了這麽一大幫手啊。”

明博超擺出一副姿勢,認真說道:“明臺舅舅,看招吧。”

“來吧。”

徐清姿看着草坪上兩大一小的身影,嘴角揚起,明誠看着他們三人笑道:“看他們玩的多開心,博超剛剛都敢主動湊近大哥了。”

徐清姿抿唇一笑:“對了阿誠,丁時俊如今怎麽樣了?”

明誠執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放下,說道:“他在76號被佘愛珍打得半死,丁墨村直接去找了周佛海,沒辦法,丁和李都是他的心腹,所以他只能陪着丁親自走了一趟,礙于周佛海的面子,葉吉卿只能放人,現在丁時俊被丁墨村給帶回了南京。”

“依葉吉卿的性子絕不會作罷,如今也只是時間問題。”葉吉卿一向愛惜自己的羽毛,胡巧琳又是他幹女兒,加之她本就與丁墨村有嫌隙,此事一出,她對丁時俊更是想除之而後快了。

明誠贊同的點了點頭:“前幾日是你與大哥不合,伊藤秀中為你打了櫻井穗香一巴掌的事,現在又是丁和李,這番熱鬧可是能持續好長一段時間了。”

“大舅媽、阿誠舅舅,我剛剛打敗了明臺舅舅呢。”明博超拿着球拍跑向明誠,臉上的開心是藏也藏不住。

明誠一把接住他,拿起一旁的毛巾他擦了擦汗:“這麽厲害啊。”見明臺狼狽的模樣,笑道:“打得好,來,阿誠舅舅帶你去裏頭洗洗,我們去吃飯咯。”

“好。”轉頭看着明樓,笑道:“謝謝大舅舅。”然後牽着明誠的手與明誠、明臺一起進了屋。

徐清姿拿起一旁的毛巾幫他擦了擦汗,明樓拿起桌上的果汁喝了起來,看着博超的背影說道:“這孩子今日倒沒往日那樣拘謹,與我倒是說笑了一番。”

徐清姿笑了笑:“誰讓你平日一副嚴肅,不茍言笑的樣子,孩子見你哪敢鬧騰啊,這要是我們孩子日後,你要這樣,指不定和博超一樣呢。”

“我哪嚴肅了,好好好,那日後我多笑笑,行了吧。”

徐清姿雙手捧上他的臉,唇畔燦笑:“走吧,去吃早飯。”說着與他并肩走着。

吃過早飯,大家也都忙着各自的事,進到辦公廳,明樓拿過明誠手中的行程表看着,似想到什麽,看着他開口說道:“阿誠,大姐和你大嫂最近在為你尋合适的女孩子,你怎麽看?”

明誠一愣:“不用了吧大哥,她們怎麽心血來潮要為我安排了。”聽到這個消息,明誠不知怎的,有些排斥,他眼前浮現出了一抹俏麗身影。

他的神色自是被明樓捕捉到,開口說道:“你如今年齡也不小,是該成家了,那阿香呢?你對她有沒有意思?”

明誠沒想到大哥會突然這麽問,一時有些無措,眼神飄忽,吱唔道:“啊..什麽..”

明樓揚眉道:“別給我打哈哈,你對阿香有沒有意思?沒有的話我就讓大姐給你介紹其他人,要是對阿香有意思,自己去與阿香說,作為一個男人,果斷一些。”

明誠點點頭,轉身離開,出門之際轉頭與他說道:“我會去與她說的。”說完開門而出,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對阿香有了異樣的心思,想着她,嘴角禁不住的勾起一抹笑意,緣分這東西,真的是難說,說來就來。

他的話間接給了明樓一個回答,彎唇一笑,看來,不只明臺的婚事,這不還有一個嘛,哈。

徐清姿讓老劉送她到了商場,知道明樓有派人跟在她身後保護,可這個時候她還是将他們甩下,從商場後門離開,上了一輛三輪車前往目的地,繞了三個巷口,最後确認安全後拐進一住宅裏。

見到裏頭的人,徐清姿笑了笑,男子一身西服,面容剛毅,皮膚黝黑,渾身透着成熟穩重的氣息,上前與他擁抱,抿唇一笑:“許久不見了,其琛哥。”在家裏為寶寶繡着小肚兜,意外接到了來電,這才借口上商場之際與他會面。

閻其琛抱了抱她,放開,仔細打量着她,唇角揚起:“我們兩年未見,這一見面,你都快要做媽媽了,時間真快啊,來,我們坐下說。”扶着她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徐清姿接過,輕抿一口,看着他說道:“其琛哥此次怎麽來上海了?是上頭有指示了嗎?”閻其琛,代號驿使,一直都在延安總部情報處,是東北、上海、北平等地地下黨的聯絡員,所有分支點的負責人皆是與他通訊接收和傳遞情報和命令,明樓與上頭聯系的人就是閻其琛。

閻其琛與她笑了笑:“我此次來有公也有私,知道你懷孕,徐司令每天都在想,要準備些什麽給你,這次來是帶着你父親的東西來的,你懷孕他不能在你身邊照顧,日後生産也沒辦法來看你,讓你好好照顧自己,快,打開看看。”

徐清姿将手中的盒子打開,是兩套嬰兒銀飾品,銀手镯、銀項鏈、平安鎖,雖然簡單,可卻滿溢着愛與溫暖,盒子旁還有父親親筆書寫的祝福語,看到最上方的吾兒兩字,鼻頭一酸,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想父親,見眼淚掉下,擡手拭去,與他抿了抿唇,語氣抽噎道:“讓你見笑了其琛哥。”

閻其琛搖搖頭,擡手幫她擦着眼淚,柔聲道:“丫頭,我們之間這樣說見外了。”

徐清姿吸了吸鼻子,開口說道:“這是私,那...公呢?是什麽?”

閻其琛看着她,頓了頓:“這段時間很多地區的同志暴露被抓,尤其是天津的地下情報處隐藏最深的負責人蠍子在昨日被天津梅機關抓捕,為了不暴露其他人,蠍子選擇自盡,這個消息,我也已經通知了眼鏡蛇,你們所有人最近要小心再小心,稍有不慎,就會和蠍子一樣。”

徐清姿心下一驚:“隐藏最深的情報負責人被抓?這樣級別的人怎麽會輕易暴露?你們懷疑..”

閻其琛正色道:“我們懷疑延安有鬼,能知道這樣代號的人并不多,不懷疑是某位首長身邊出了奸細,這個內鬼能竊取到如此機密的文件,必須是那些首長身邊的警衛員、通訊員、掌管機要的秘書等等,但也不能保證有人趁其不備盜取了資料,現下他們正在逐一排查,這個鬼很謹慎,如今一點動靜也沒有,他很懂得掩藏,心理戰術很高。”

徐清姿點點頭:“我會注意的。”

閻其琛定定的看着她,開口說道:“清姿,蠍子的事我們要以此為警惕,再沒有找出這個鬼之前,我們所有人的行動都要格外小心,為了以防萬一,你和清禾要做好另一手準備,但是這個事情不需要讓眼鏡蛇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徐清姿點了點頭:“明白,我會每天在特定時間內與清禾姐聯系。”

閻其琛微微嘆息道:“留下這些證據,只為預防,蠍子已經出事,眼鏡蛇不可以。”

“我明白的其琛哥,從我第一天參與工作的時候我就清楚的知道,所有人都可以暴露,唯獨他...不可以,于公于私,我也不會讓他暴露,哪怕是我死..”

閻其琛打斷她的話:“不許說這話,清姿,我們都會好好的,我們會一起等到勝利的那一天,你還要帶着明樓回去見你的父親,再說,你還有孩子,你是母親,該為自己的孩子珍愛自己。”

徐清姿眼眶一紅,點點頭:“我知道,真希望這一天,快點到來。”此時,門口傳來聲響,再聽到熟悉的敲門聲時,徐清姿心下一松,上前去開門,來人進來後,與她笑了笑,将她帶領去客廳。

閻其琛見到來人,愣在了原地,櫻井穗香距離他兩步遠距離停下,看着面前許久未見的人時,眼淚禁不住地落下,哽咽道:“預想過無數次的見面,準備了許多的話,可突然...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久不見,其琛。”再收到他的信,她的手都在顫抖。

閻其琛紅了眼眶,輕喃道:“好久不見,清禾。”一句好久不見,包含的是心中的千言萬語和對她無盡的思念,沉澱的記憶湧上心頭。

櫻井穗香紅唇微微顫抖,眼淚不聽使喚般滴滴墜落,抽噎道:“自從大板一別,我們有十年未見,好久...好久沒有聽你喚我清禾。”閻其琛曾被派往日本深造,在大板待了一年,那一年,櫻井穗香都偷偷出來與他見面,自從閻其琛回國,到現在,兩人相隔十年再見。

徐清姿擡手擦着眼淚,知曉他們定有許多話說,悄聲關上客廳的門,将空間留給他們。閻其琛上前一步,将她擁進懷裏,哽塞道:“清禾,日後我一直這樣喚你,好不好。”

櫻井穗香點點頭,抽噎道:“好,這麽多年,一個人在日本,我真的好想回到祖國,每當夜晚來臨,我都卷縮在牆角,我真的好孤獨,可我知道,我不可以任性,不可以害怕,要堅強,因為...我有比這更重要的事做,其琛,我每天都在期盼着勝利,期盼着回來,脫去櫻井穗香的身份,我想做回...聶清禾。”

閻其琛拭去她的眼淚,柔聲道:“再忍一忍,我們一定能把日本人趕出我們的國土,我相信,不會太遠。”

兩人緊緊相擁着,訴說着對彼此的思念,只是誰都沒想到,這将是兩人生命中的最後一次....相見。

.......徐清姿回到家還久久不能平複,見到其琛哥和清禾姐的重逢,感概萬千,心中說不出的難受,拿着杯子進廚房,卻無意撞見了明誠和阿香,見明誠正握着阿香的手,見到徐清姿,阿香驚的趕忙推開明誠,兩人都紅着臉:“大嫂。” “大少奶奶。”

徐清姿看着兩人,笑了笑:“不好意思,我進來倒杯水。”然後匆忙倒了杯水,轉身離開,出門之際轉頭看了看倆人,嘴角的笑意加深,很自覺的将廚房門帶上,一關上門,徐清姿輕笑一聲,這個好消息她得去告訴明樓。

待徐清姿離開,諾大的廚房一時變的安靜,阿香低着頭,俏麗的臉龐早已滿溢紅暈,她在裏頭整理着碗盤,哪想得到阿誠哥會進來,開始一句話沒說,就定定的看着自己,最後還是她看不下去了才逼問他,沒想到阿誠哥居然是問她喜不喜歡他,弄得她一時不知道如何答。

明誠雙手扶着她肩膀兩側,漆黑的眸子裏滿是深情,柔聲道:“阿香,我是認真的,你...你喜歡我嗎?”語氣裏帶着一絲緊張,一雙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期盼着她的答案。

阿香擡起頭,看着他眸子裏的真誠和柔情,心下甜蜜蜜,羞着臉朝他點點頭。

見她點頭,明誠心下石頭落地,将她抱在懷裏,臉上滿滿的歡喜,阿香看着他,抿抿唇,說道:“阿誠哥,我..其實我一直都喜歡你....只是沒想到你會與我說這個,沒想到你會喜歡我,我不好看,也不是千金小姐,又沒有少奶奶那樣的風華與氣度,我只是個下人..我..”

阿誠扶着她的雙肩,柔聲道:“阿香,不要這樣說,我喜歡你不是因為你的樣貌,你的身份,要論身份,那我不和你一樣,誰說你不好看,我的阿香可好看了,你活潑明朗,和你一起我很開心,兩個人在一起沒有那麽多說辭,只看彼此的心意,阿香,明日我就去和大嫂說,絕不負你。”

明樓合上文件,一個擡眸就見他的妻子正坐在沙發上一個人傻傻笑着,不由得嘴角彎起,起身走近她:“一個人傻笑什麽呢?”

徐清姿回神,看向他笑了笑:“前下我去廚房倒水,碰上阿誠和阿香,兩個人手握着,臉上都紅着呢,哈。”

明樓了然:“我們家又得再添一喜事了。”似想到什麽,正色道:“上頭傳來了消息,這些日子很多同志被抓被殺,天津情報組組長蠍子也被梅機關抓了,我們現下,每走一步都要思量再三啊。”

徐清姿點點頭。明樓漆黑的眸子微眯,将鼻梁上的眼鏡取下,揉了揉鼻子,開口說道:“這個內鬼一日不找出,所有的人一日不得安寧,日本人也夠厲害的,居然在延安安插了這樣一個間諜,一想想,我們的情報通訊處居然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當真是可怕。”

徐清姿微微嘆息:“間諜本就無處不在,這樣的定時炸彈我們身邊還少嗎?難保哪天不會炸,在對晉翼地區的大規模掃蕩上,戰場上的贏利讓日本人很是得意,此次戰役,我們損失很大。”

明樓冷哼一聲:“日本人野心之大,妄圖吞下我們的國土,也真不怕撐死,他們在戰場上的得意卻讓他們忘記了自己真正的實力,到處開設戰場,他們兵力、財力皆有限,此時的得意,日後有他們哭的時候。”

徐清姿靠在他懷裏,輕喃道:“日軍的大掃蕩最讓人惶恐,凡兵煙之下,無不血流成河,頃刻間,又要死多少無辜冤魂。”

明樓挽着她的肩膀,咬牙道:“這筆血債,定要這群無人性的畜生血償。”

徐清姿脫離他的懷抱,從一旁拿出兩個盒子遞給他,微笑道:“明樓,這是我今日收到的禮物,你看看。”

明樓伸手接過,将其打開,看着裏頭的飾品,看着她,柔聲道:“這是?”

徐清姿彎唇淺笑:“是你老丈人送與我們未出世的寶寶的。”

明樓揚了揚眉看着手中的禮物,笑着說道:“我這老丈人身份不一般,日後見他,還真是有些壓力。”

徐清姿挑眉:“喔?原來明長官也會怕啊?哈。”

“那是,這可是老丈人,一不高興不讓我見媳婦了怎麽辦?”說着明樓将她摟進懷裏,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徐清姿看着他的神色自然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一把拍掉他的手,紅着臉說道:“明樓,我與你呆在一塊,你腦子裏除了那些事,能想別的嗎?還有作為醫生,我需要告訴你,那什麽多了...傷身。”說完不再看他,起身走向大床。

聽着她的言論,明樓止不住的笑出了聲,跟着她一道上床,不要臉說道:“卿卿,哪多了?你懷着孕我最多要兩次對嗎?而且并不是每日都要,卿卿,好幾天沒抱抱你,想你,我保證一定很溫柔。”将臉湊近她面前,像餓狼期盼着食物般。

徐清姿雙手捧着他的臉,在他唇上吻了吻,笑道:“手臂有傷,不宜劇烈運動,睡覺。”說完直接将他推開,躺下蓋上毯子閉眼睡覺。

就知道她還記着呢,上回運動完,第二日發現手臂上的口子有些裂開,正好被換藥的她看見,當即就數落了他一番,然後....這幾日都吃素,明樓一想到這個,很是無奈的笑了笑,躺在她身側,這妮子習慣抱着他睡,手腳很不老實,不經意的觸碰總是惹得他心癢難耐,這真是...極考驗一個男人的忍耐力啊。

☆、預産期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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