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二世主
“周嫩、周嫩、周嫩!”
金餘良言跟着周嫩走進洗手間,等确定洗手間裏沒有其他人後一把抓住周嫩,急切地問:“昨天在大廳和你前男友打起來的長腿小帥哥是誰?”
“我沒看到有人打架,你是不是搞錯了。”周嫩甩開金餘良言的手,莫名其妙地說。金餘良言急得跳起來,“我是親眼看到的!昨天那個長腿小帥哥一直護着你。”
“護着我的小帥哥倒是有一個,但沒見過打架的。”周嫩冷冷說道,她從來都不喜歡這個添油加醋亂嚼舌根的女人。
“我說錯了、說錯了,就是那個護着你的。他是你的什麽人?”
周嫩看金餘良言着急的樣子覺得可笑,最後再搭理她一句:“你問這做什麽。”
金餘良言見周嫩就是不願說,便鎮定下來,仿佛已經掌握到她那不可告人的小秘密,得意說道:“怪不得你把你前男友甩了,原來釣了個二世主。”
周嫩生氣地皺起眉頭,因為金餘良言的這句話絕對不是好話,但同時她非常困惑,因為後半句沒有聽懂。
“什麽二世主?”周嫩決定先解決困惑。
金餘良言哼了一聲,舉起右手豎起食指,一個一個數道:“昨天他穿的那件藍色外套是FACETASM的,人民幣近9000。褲子是11byBBS,人民幣6000多。鞋子是1017 ALYX 9SM的針織登山靴,人民幣4500。裏面的衣服沒看到,但我肯定不會是普通貨色。周嫩,他這一身加起來都兩萬多了,你還敢說你不知道?”
周嫩被金餘良言說得一愣一愣,就好像在聽一個不認識的人講天方夜譚。
“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可是名牌掃描儀!”金餘良言把胸口一拍,頗為自豪,“男士名牌我如數家珍,絕對不會看錯。”
“佩服佩服。”周嫩豎起大拇指,真心覺得佩服,因為金餘良言剛說的那些她一個都不認識。如果金餘良言說得是真的,那宋希白這一身比她三個月工資都多。
“不過一身兩萬算不上二世主吧,頂多是個家道殷實?”
“哎喲周嫩,你口氣不小啊。”金餘良言生氣周嫩質疑她的眼光,“就算一身兩萬在你眼裏普普通通,但那個長腿小帥哥的家境絕對不一般。我看男人絕對不會錯!”
Advertisement
金餘良言說的話周嫩從來不屑,可是哪裏知道自己會有這麽在意的一天。回到座位以後周嫩一直在想金餘良言的話,她認為金餘良言沒有胡說,但她也實在看不出宋希白到底哪裏有錢。明明和她一樣住在簡陋的老巷老屋裏,吃着外賣逛着超市,鐘情路邊攤大排檔,出門就是公交地鐵,連自行車都沒有。
宋希白的父母周嫩在他上高中的時候見過幾次,很和善很體面,但與其說像土豪不如說是高知。對了,宋希白的姐姐宋初岚好像是他家唯一有多金跡象的人,和她逛過幾次街,衣品一看就不俗,而且花錢大手大腳。但是宋初岚是社會人士,工作很不錯,所以周嫩一直覺得是她勞動所得,跟家境沒啥關系。
可是宋希白真的穿了兩萬的衣服,他一個大二學生哪裏來的這麽多錢,他可沒有兼職打工,就算兼職也掙不到這些錢吧。
哎呀!周嫩突然一拍腦門,驚奇地發現她好像沒見過宋希白穿同樣的衣服!在家裏穿的衣服有重複過,但是出門的衣服好像從來都是新的!
“我的天。一身就是兩萬,還不帶穿第二次?這麽多年下來得多少錢啊?”周嫩拿出手機要算一算,但馬上覺得自己挺無聊的。宋希白有錢也是他有錢,自己這邊大驚小怪的幹嘛?再說這世上多一個有錢人,就等于少一個窮人,好事呀。
周嫩心滿意足地點點頭,放回手機,繼續整理簡歷。莫寒已經在不遠處盯周嫩好一會兒了,見證了她千變萬化的表情,等周嫩終于開始工作,走過去說道:“你剛才去廁所怎麽去了那麽久。”
“大號。”周嫩頭都不想擡。
莫寒撇撇嘴,在心裏又記下周嫩一筆。然後她說:“部長叫你。”
行政部長的營業微笑堪稱完美,周嫩在家偶爾會參照着練習。行政部長現在就這樣笑着對周嫩說:“文件我看過了,整理得很仔細,很不錯。但是有件事你沒寫,就是我們劉總一直在資助兩個貧困小孩上學,有四年了。”
周嫩一驚,這件事她還是頭一回聽說,和莫寒對接時确認過好多次是不是就這些事跡,她都點頭說是。
“小周,任何工作自己檢查好了再上交,這話我說過不止一遍。你做事是快,但準确率呢?頭兩個月我還能原諒你,因為沒在行政部幹過,但現在都六個月了你居然還沒長進。”行政部長說到這裏連營業不願意了,把兩份資料全部打回,“除了我剛才說的資助貧困生一事,你再好好檢查一遍,把漏掉的全部補上,明天下班之前交給我。還有,區裏上交市裏的推薦信你也要寫,明天下午一并交來。我告訴你,明天這兩份稿子必須得完成,這周五就要上交到區辦公室。”
周嫩忍氣吞聲,一一記下,離開行政部長辦公室,徑直來到莫寒辦公桌前。周嫩一手叉腰一手撐在她桌子上,等莫寒不耐煩地擡起頭,周嫩才居高臨下地說:“你是不是忘了劉總資助貧困生的事?部長對此很生氣。”
莫寒緊張起來,以為部長在生她的氣,一邊嘴上不服氣地嘀咕:“是你沒問清楚。”一邊麻利地點擊鼠标翻找文件。
周嫩今天又加班了,窗外黑乎乎的,時不時有大風刮過,嗚嗚聲凄涼古怪。同事一個個離開,燈一盞盞熄滅,安靜得仿佛有鬼怪潛伏其中。周嫩不怕鬼怪,反而覺得黑夜裏的公司最為親切。
她吃完外賣,起身去丢垃圾。走廊冷清模糊,盡頭的安全出口标識綠得像一只眼睛。周嫩踩在地上的聲音格外響亮,頭頂的感應燈被一一吵醒。她丢完垃圾,然後去洗了下手,回去時經過電梯間,突然聽到“叮”的一聲。
有人上來了。周嫩頓時湧上不好的預感,她退回洗手間,從門後露出一個眼睛靜靜看着那邊。
有人從電梯間裏出來,是個男的,高個子,穿着砂土色羊毛長外套,擔幹處和口袋上綴了幾排圓水鑽,不過并不閃,裏面是一件米色圓領羊毛衫,深藍修身牛仔褲,有白漆有補丁有劃痕,腳上是一雙黑面淺色底的運動鞋。
周嫩很驚訝這個人的到來,但她什麽也沒說,靜靜看着他往自己辦公桌那邊走,然後拿出手機把他拍了下來——
咔嚓。
手機拍照聲在空蕩的走廊裏非常刺耳,那個男人猛地回頭,看到了周嫩露出來的半張臉。
“周嫩,你躲那裏幹什麽?”宋希白走過去。
周嫩有點不好意思地從洗手間走出來,然後詫異地問:“你怎麽上來的?”
“我就說上來找人。”
“白天這樣說還行,下班之後沒有門禁卡是絕對不會放行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
宋希白聳聳肩,然後從大衣內側口袋裏拿出一個六七塊錢大小的烤紅薯,遞給周嫩說:“還是燙的。”
周嫩愣愣接過,腦海裏不自覺地飄過一句話:真有這麽接地氣的二世主?
“我剛吃過飯,不餓。”
“那就拿着暖手。”
周嫩把烤紅薯揣進懷裏,還是不明白宋希白夜闖公司的目的。宋希白說就是來看看她的工作環境,然後催促她帶他到處參觀參觀。
“除了我還有幾個同事在加班,他們看到你會奇怪的。”周嫩為難地說。
“我倒覺得加班不給加班費的公司更奇怪。”宋希白推着周嫩走。
周嫩覺得帶宋希白參觀公司是不可能的,但自己的辦公桌可以讓他看看。然後宋希白不出所料地嫌棄道:“總助就坐這種地方?你老板真寒酸。坐這裏不冷嗎?離門那麽近。別人來來回回的不影響你工作?”
“你小點聲音。坐下。”周嫩指着旁邊的一張椅子。等宋希白老實坐下,吩咐道:“從現在開始你不許出聲,我盡快把工作做完,然後回家。”說完,她的手機突然響了,周嫩低頭看了一眼,把手機裝進口袋。
“誰來的?”宋希白問。
“同事。”
“怎麽不看?”
“等會兒再看。”
宋希白感覺不對勁,生氣起來,“不能當着我的面看?該不會是那個混蛋吧,你不是早删了嗎!”
“不是他,是同事,女同事。”
“那怎麽不能當着我的面看。”
“沒有不能,只是不重要,我要先工作。”
“你看都沒看怎麽知道不重要?”
周嫩和宋希白争辯的聲音越來越大,驚動了公司裏其他加班的人,那人探出身子,發現周嫩和一個不認識的人坐在一起——“周嫩,你和誰說話呢?”
“不好意思吵到你了。這是我弟弟,擔心我加班,坐一會兒就走。”周嫩陪笑臉。
那人哦了一聲,縮了回去。周嫩回身瞪一眼宋希白,不再理他。宋希白也沒再說話,安靜了一分鐘,突然沉聲說:“誰是你弟弟。”說完站起來走去門外。
“你去哪兒?”周嫩沖他背影小聲問。
“洗手間。”
周嫩等宋希白走出門,留心他的腳步聲,等沒聲了才拿出手機。剛才的信息是金餘良言發來的,周嫩點開一看,上面寫道:
“外套是D2,人民幣12700,牛仔褲也是D2的,人民幣3200,鞋子是ADIDAS和pharrell williams聯名款,5000多。裏面的毛衫看不出牌子,但絕對大幾千啊。周嫩,他絕對是個二世主!我不會看錯的!!”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