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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熙近來愈發粘人了。

賀長庭發現這一點,是在每月一次的戰隊聚餐上。

吃的是火鍋,重慶九宮格,容熙明明不吃辣,卻也跑來參加。

從前他很少在戰隊衆人面前露面,每次帶了宵夜來,也是交給賀長庭,自己早早地鑽進房間裏。

但是近來,他開始嘗試和賀長庭以外的人交流,沒什麽話題可以聊,就問一問訓練近況,有沒有缺的東西之類,還算平易近人。

但他畢竟是金主老板,衆人與他講話難免小心,有他在的場合,自然也放不開鬧騰。

賀長庭其實并不太希望他參加聚餐,但容熙要來,他也做不了主說不。

一頓火鍋吃得還算熱鬧,只是不如上一次時輕松,酒也淺嘗即止,都怕喝多了在容熙面前失禮。

每月一次的聚餐本是給隊員排解壓力,有容熙在卻适得其反。

賀長庭想這一次就算了,但下一次,還是不要讓容熙來了。

飯後他和容熙回房,問容熙道:“今天怎麽來了?工作不忙嗎?”

今天周五,并不是他們約好的日子。

賀長庭在問出這句話的間隙裏想到,容熙最近似乎來得有些勤快,算上今天,這個禮拜已經來了四次了。

“不忙,”容熙與他相處了快兩個月,已經不像一開始時那麽容易害羞,“想跟你們一起吃飯。”

賀長庭見他嘴唇上還有些紅,便倒了杯水給他,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笑笑:“你一來,他們都放不開了。”

容熙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抿了口水道:“我看起來很嚴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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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在意賀長庭對他的看法,而賀長庭沒想到他會這樣問,頓了頓,道:“沒有。”

“我想跟他們處好關系,”容熙彎着唇笑,“他們都很有趣。”

賀長庭卻說:“你是老板,不需要跟他們搞好關系。”

容熙的手頓在半空,望着賀長庭的眼睛,好半晌才把杯子放了下來。

他察覺到了賀長庭說這話時的冷淡。

“你……”不歡迎我嗎?

容熙嘴唇動了動,差一點就要問出口了,最後還是剎住了車。

“你在的話,大家都放不開,”賀長庭重複了一遍,“也不敢喝酒,不敢說話,怕你跟不上話題。”

他說的是事實,容熙知道。

說到底,容熙和他們活在不同的世界。隊員們叽叽喳喳的日常瑣碎,或是訓練賽上發生了什麽,都是容熙所不知道的,所不熟悉的,所參與不進去的。

而容熙能夠跟上的話題實在太有限了,以至于這三個小時,大家的談話都被局限在戰隊內部,翻來覆去聊了許多沒有意思的事情。

兩個人一坐一站,在房間裏對峙,隔着不到兩米的距離。

容熙有些難過,他很想告訴賀長庭,喝酒也可以的,他可以跟大家一起喝,那些他不知道的事,也希望賀長庭能解釋給他聽。

但是賀長庭看起來并不願意。

容熙舔了舔發燙的唇,說:“正好,下個月我要去歐洲出差,你們好好玩。”

他是一個體貼的人,賀長庭知道,容熙性格溫和,半點沒有富家子弟的傲氣。他總是小心地問着他們缺什麽,卻從來沒提過,作為老板,對戰隊有什麽要求。

就像現在,哪怕賀長庭讓他難堪了,他也會自己找好臺階下來。

這麽好的老板,或者說這麽好的金主,很難再找到第二個了。

賀長庭用無可抗拒的理由說服了自己,才走過去蹲下,單膝跪在容熙面前,握着他的手說:“對不起,我不是不想你來。”

容熙聲音輕輕的,說沒關系,我知道。

賀長庭心裏松了一口氣,拉起他的手背親了親,又問他:“去洗澡嗎?一起吧。”

容熙便臉紅了,支支吾吾,半推半就,被他牽進了浴室裏。

他們在花灑下做了愛。

賀長庭在這短短兩個月裏摸清了容熙的所有軟肋。

他用粗大猙獰的性器從背後貫穿容熙,将容熙按在浴室沾滿水汽的玻璃上親吻他的後背。

又将容熙的濕發撩開,用容熙根本無法抵抗的溫柔撫摸他的臉龐。

吻到蝴蝶骨中央時,容熙發出一聲嗚咽,射在了玻璃上。

高潮使得甬道劇烈收縮,賀長庭沒有等他平複,直接将自己深深送了進去。

他很用力,像是要把容熙幹穿,沾了水的皮膚撞在一起,發出沉悶又清脆的響聲,一聲一聲,越來越快。

容熙意亂情迷,乳頭被冰涼的玻璃激得硬起,賀長庭摸過去,按鍵盤一般,帶着繭的指腹重重按下,又輕輕放開。

“舒服嗎?”他貼着容熙的耳垂問他,“容熙,舒服嗎?”

回應他的是容熙側頭的索吻,賀長庭托住他的後腦使他無法動彈,将那緋紅的唇含進口中。

還是很甜,混合着沐浴露的香味,像玫瑰味的軟糖。

賀長庭無法自控,射在了容熙的身體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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