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傅爸爸
十幾個日夜, 傅勁深往返于乾市和陸園村之間。
這日子過得和梁知之前在安啓劇組拍鬼片時有些像, 只是那會兒的他雖然偷偷摸摸沒名沒分,可卻能守在她屋子裏等她,每晚偷香縱情, 她柔軟得不像話。
而後來, 她在陸家老宅樓上, 他在樓下靠着車身,擡頭就能看見宅子二樓她的閨房暖燈點點, 只是不能上去,不能見她,聽不見她的聲音,聞不到她的味道。
男人好幾次悶躁地想抽根煙, 卻發現因為她不喜歡聞這味道, 早已經戒了很久。
當天晚上他的小姑娘終于給他發了消息, 她說想他,讓他來接他,男人心口一陣收緊, 聲音啞得都快說不出話來。
他看着手中短信, 零星幾個字, 他讀了好幾遍,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覺得大抵是他執念太深, 惹出來的幻想。
她怎麽可能說想他, 她明明就躲起來不想要他了。
傅勁深垂着眸, 心如死水,他給對面發消息說不想她。
然而他又怎麽可能不想,他想她想得要死,恨不得立馬将人綁到身邊,可這麽久下來,他也明白,綁是沒用的,如今他清醒過來,也舍不得對她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方式了。
明明是最美好的初遇,明明可以有個最浪漫的過程,只是他當年氣盛自負,操之過急,讓小姑娘記恨上了。
一開始他沒想過她會不愛自己,乾市傅少,權勢和地位的代名詞,無數名媛千金前赴後繼,他身邊太太的位置也數不清多少姑娘明裏暗裏瘋狂惦記。
可到後來,他沒想過她會原諒自己,他忘了她還是個十八九歲的年輕小姑娘,對光明的未來有着美好的幻想,他提前一步将人強行帶入婚姻的殿堂,自以為給她全天下最好的東西便能将人心換過來,一張紅彤彤的結婚證将兩人緊緊捆綁在一起,可他的小姑娘卻私心想要逃開他,越遠越好,死也不會回頭。
只是他的小心肝到底溫柔心善,她開始疼惜他,也懂得了他的好,他過去确實手段不算光彩,霸道執拗,然而他卻不曾傷害過她,他一直将她放在心尖上疼愛,舍不得讓她吃半點苦頭,她也是有心的,于是她回來了。
那晚她載着陸家老宅長廊外昏黃的一束暖光出現在他面前,少女身上穿着最簡單可看起來也最舒适的棉質睡裙,整個人溫柔美好,臉上笑意淺淺。
明明已經是大學畢了業的年紀,明明已經出道四年,站在娛樂圈流量至高點也波瀾不驚的女人,可她那眸中的稚氣和靈動卻不曾變過,一直那麽美好,一直那麽勾他心魄。
她不僅原諒了他,要跟他回家,還滿面笑意,春風拂面地告訴他,他們之間有了寶寶,她願意為他誕下新的生命。
傅勁深覺得自己大抵是天底下最幸運的人。
他突然慶幸自己戒了煙,方才沒法抽,不然她眼下滿懷柔情往自己跟前湊,多半要皺着小臉說不喜歡的。
她如今懷着四個多月的身孕,眉眼仍舊似少女,小姑娘原本身材就嬌小,四個月大的時候還不顯懷,腰線仍舊纖細盈盈可握。
男人雙手小心翼翼地摟在她腰間,屏住呼吸,覺得不可置信。
梁知笑得眉眼彎彎,她和他在一起之後學會了撒嬌,前一秒還嬌滴滴地控訴他跑去小夜灣替孩子找“後媽”,後一秒眼角挂着的眼淚珠子都還沒擦幹又笑臉盈盈,軟軟地貼在他胸口說情話。
傅勁深那一顆心當真被她軟成一灘水,任由她任性耍脾氣。
男人垂眸盯着那寬松的睡裙之下,還算平坦的小腹,澎湃的心情一時間難以平複。
他自小沒了爸媽,一個人孑然一身活了十多年,多親情這事其實看得很淡。
說到底,他也不是個有愛心的人,曾經為了讨梁知歡心做過慈善,砸錢捐了無數所希望小學,他看着那些感激涕零的小鬼頭稚氣滿滿地寄來書信和手工賀卡,心中也并未動容。
原以為自己生來便不喜歡小孩也不渴望家人,哪怕再活個百八十載,也仍舊孤身一人,樂得自在。
後來他娶了梁知,少女嬌氣難寵,他幾乎是将她視作生命,怎麽寵都寵不夠,恨不得她腳不沾地最好,一切的一切都由他來。
他也無需她替自己繁衍孕育,在他看來,她都還是個需要人疼愛照顧的孩子,又怎麽舍得她因為另一個不知名的生命,遭受懷孕分娩的罪,承擔那上手術臺的風險。
然而如今梁知站在他的跟前,肚子裏藏着他的寶貝,那個同他骨血難分的小家夥,正安靜的在夜裏沉睡,傅勁深心跳如雷,緊張地雙手都不知道該如何放才好,他說話的聲音壓低了許多,生怕驚擾她腹中的心肝。
比起與寶寶初次接觸的傅勁深,梁知已經同它相守了四個多月的日夜,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她沒有傅勁深來得拘謹,小姑娘抿唇偷笑,覺得傅爸爸這個緊張兮兮的樣子實在和他平日裏的雷厲風行冷峻霸道有着極大反差萌,她故意挺了挺肚子去蹭他,男人臉頰的肌肉都有些僵硬,半晌後扯了扯嘴角輕笑:“別鬧,寶貝。”
“寶貝?”梁知眸光狡黠,“你在說它還是說我?”
“你啊。”傅勁深無奈地搖搖頭,寵溺地将人攬入懷中,他力道比方才輕緩了許多,多半是擔心壓到她腹中的小東西。
她就知道……梁知纖細的雙手乖巧地圈上他腰間,柔軟的臉頰貼在他結實的胸膛。
“傅先生,你要好好愛他。”少女嗓音輕甜,她知道傅勁深對她的感情,從未有過質疑,只是這突如其來的寶寶,也不知道對他是驚喜還是驚吓,好在如今看來驚喜占了大多數,她希望他能像愛自己一樣愛它。
“好……你說什麽都好。”男人嗓音沉沉地回應。
那小生命身上流着他們兩人的血,将來生出來,也會擁有同梁知相似的眉眼和神情,叫他怎麽能不疼愛不喜歡,那是他們愛情的見證,他感激萬分。
夜裏太黑,梁知舍不得傅勁深再從陸園村開車回別墅,索性将人往陸家宅子的少女閨房裏帶。
家裏兩個老人家睡得早,傭人們還在一樓打掃衛生,梁知挽着傅勁深胳膊進來的時候,幾個傭人怔了一瞬,險些連手中正在擦拭的古董花瓶都碰掉了。
梁知知道她身邊這男人氣場太強,旁人見了容易犯怵,于是笑着彎彎眼:“他來接我回家,太晚了,明早再走吧。”
傭人點點頭,趕忙喊:“姑爺好。”
傅勁深沒怎麽在意,點了個頭,他如今滿心滿眼是自家這多日沒見的小媳婦,然而梁知卻覺得對這上個世紀的稱呼感到新奇,失笑片刻,拉着他往樓上走。
他曾經也來過她這間屋子住過,只是此刻心情全然不同,小姑娘蹬掉拖鞋,精致的腳丫子在柔軟的地毯上踩來踩去,看得他一陣心癢。
“洗過澡了?”他問。
“沒有。”梁知無辜地搖搖頭。
傅勁深勾着唇一笑:“正好,我也沒呢,一起。”
梁知:“……”
哪怕經歷過之前再多的鬧劇,他這色。胚心性遇上她是改不了的,梁知也深知這一點,嬌氣地瞪了他兩眼,為了四個月大的寶寶着想,沒讓他進浴室,而是推着他去了旁邊一個。
男人洗澡動作快,三下五除二,胡亂沖沖了事,她卧室裏有他之前留下的換洗睡衣,梁知進浴室之前替他擺在了床頭,傅勁深出來的時候心裏暖暖地換上,躺在那充滿她氣息的床上等着美人出浴。
梁知洗好之後還是換了件寬松的棉質睡裙,裙擺寬大,袖口還有精致的小花,看起來居家又溫柔。
小姑娘發尾微微被水浸濕,出來的時候拿了條毛巾擦了片刻,傅勁深揚眉起身将人一把抱到床邊,接過毛巾來替她擦拭。
“剛才在幹什麽?”她問。
“簽到,你的超話,簽到一天都不能斷。”
他說這話的時候梁知甚至覺得有些難得的幼稚,她忍不住“咯咯”地笑:“我聽粉絲彙報,你簽了八九百天呢?”
“嗯……”
“傅總,表面風風光光,其實背地裏居然是超話粉頭大咖。”
“簽了三年多,終于把你泡回家了。”
梁知嬌嗔着錘了一下他的胸口。
她白天洗過頭,晚上便不洗了,發尾只是被水浸了少許,擦了片刻便幹了。
男人攬她躺在床上,這段時間以來難以平複的心跳終于趨漸平穩。
梁知乖巧地躺在他胸口,那心跳聲仍舊強。勁有力,聽得她滿是心安。
然而片刻後,他便不老實了,這溫香軟玉在懷卻無法作為,傅勁深心裏多少還是有些苦的。
可某些事做不得,剩下的便全憑他擺布。
他摟着她吻了一會兒,雙手在某處久違的柔軟上輕撫片刻,半晌後突然半支起身子,轉了個頭往她身下去。
她雙腿白皙纖長,并沒有因為懷孕而浮腫,傅勁深雙手像粘了膠水似的舍不得離開,而後突然掀了她寬松的裙擺,整個上半身鑽了進去。
“你幹嘛?”梁知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她紅着臉,看着自己小腹那高高隆起的裙擺。
傅勁深低低地笑:“我第一次當爸爸,沒見過什麽世面,來長長眼。”
“……”梁知都快被氣笑了。
他溫熱的氣息噴撒在她的小腹上,小姑娘覺得又點癢,可心又很滿。
她彎着唇,索性由着他鬧,雙手溫柔地撫上那處隆起,那是她的先生和寶貝。
這狹小的空間裏滿是她身上的香味,也不知真的是因為懷了孕,還是他的心裏作用,總覺得這味道裏還混了些甜甜的奶香,讓他聞得上瘾,怎麽也不肯出來。
片刻後男人低頭吻上那白皙細嫩的小腹,梁知微微顫栗,小聲說:“傅爸爸呀。”
“唔。”傅勁深大手輕輕握着她的腰,“我在。”
他輕笑一聲,眉梢染上笑意,臉上滿滿是愛:“小家夥,往後出來了,好好照顧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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