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蘇毫失蹤
查來查去,計木生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在失蹤的這半年裏,沒有人或者妖怪見過他。江天旺還查了他的□□,發現從股市裏轉入的那一千多萬全部在,沒有取出。
“現在還在盯着他的卡,希望他什麽時候能來取。但短時間內希望不大。”他說。
這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如果在大家沒發現的時候取了錢跑路,這是被發現的可能性最小的時候。當時不取,到大家發現他失蹤了,混跡人間多年的妖怪都知道,這時候肯定會被盯上。
要麽一忍忍上十幾年等待風頭過去,要麽就是計木生自己出了什麽意外。
羅天在書吧讨論這案子時這樣判斷,他也是看過多年美劇刑偵案的人。
蘇毫聽得臉色發白,現在挂在嘴邊的變成了兩句話。
“我哥不是這種人。”
“我哥不會出事的!”
陸苗苗拍他肩,打碎他的妄想,“你要有心理準備,你哥出事的可能性比較大。”
其實這種情況,沒準是先卷了錢準備跑,結果遭報應了,還沒取錢,先出了意外。
但這個可能性就不說了,蘇毫受的打擊也夠大了。
但是他們沒想到,受到打擊的蘇毫,行動力都變得不像一個宅妖了。
這天上午,羅天開車帶着苗苗到書吧的時候,門還沒有開。
“奇怪。”羅天去停車,陸苗苗去開門。等羅天到的時候,只見陸苗苗臉色很不好的站在書吧裏,而胡原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八哥在籠子裏叫:“找大哥,找大哥。”
羅天去推了一把胡原,他翻了個身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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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叫他了,他應該是被下藥了。”陸苗苗冷笑着,“蘇毫這本事見長啊。”
蘇毫留了張紙條:“我帶妹妹去找大哥了。”
羅天一擡頭,果然挂牆上的畫也沒了。
“他去找計木生還帶上紙妖幹嘛,這下好,還順帶一個方山山!”羅天也氣急了,方毫自己就是個有點呆的宅妖,出門不丢了自己就不錯了。紙妖和方山山都是長年不出門的,三個湊一塊都頂不上一個計木生。這自己走丢就算了,真讓他們找到什麽線索摸去了才叫糟。
陸苗苗抿着嘴在思索,半晌才道:“他為什麽帶上紙妖呢?”
嗯?苗苗重複一遍是什麽意思?羅天一愣。
他是替他們着急,擔心紙妖被他帶出去三個妖一起出事。
但苗苗這個樣子,似乎是……
“莫非有什麽原因?”他問。
陸苗苗搖搖頭,她也不知道。
“妖開了靈智之後雖然起初渾噩,但也有本能的覺醒,會知道要修煉,也會知道一些與自身有關的特別竅門。我總覺得他要找計木生,卻把紙妖也帶上,或許兩者有關聯。”
但這樣似乎也不對,羅天最疑惑的是,如果他們同源而出的兄妹之間有感應,為什麽之前沒有想起來,也不同他們說呢?
“怕我們抓計木生呗。”陸苗苗白他,“你是不是傻啊。”
真是好久沒聽見苗苗這麽說他了,羅天還有點懷念。
陸苗苗拍電腦妖:“你整天在這,有沒聽到蘇毫跟紙妖說什麽?”
電腦妖不滿的晃着顯示器躲貓爪,“別拍我頭……看你說的,我在這又不是給你看門的,我要玩游戲……他好像接過電話,我這邊忙着指揮打副本,沒聽見他說什麽。”
有電話?羅天給江天旺消息,請他查一查誰跟蘇毫通話了。
這時候,胡原才迷迷糊糊地坐起來,睡醒了。
“我怎麽有點頭昏?”
“蘇毫給你下藥你都能中,牛。”陸苗苗給出一個大拇指,點贊。
“啥,他給我下藥作啥,他想要我的狐皮?”胡原還沒搞清楚狀況。昨天蘇毫還教他網文怎麽寫,怎麽就給他下藥了?
陸苗苗也懶得給他解釋,一拽衣領,把胡原拖到衛生間,用自來水洗了個頭,讓他清醒了。
“行了,現在回憶一下,蘇毫這幾天有沒接過什麽電話,說什麽了?”
胡原抹着水,氣鼓鼓的。
“沒有!”
“好好想!”陸苗苗撸袖子。
胡原癟下去了,好好想了一會,小聲說:“沒有。”
他每天除了打掃一下衛生,喂喂貓,其他時候都捧着手機截着耳機,蘇毫不湊到跟前來喊他,他都聽不見,更不要說不關他事的接電話了。
真是……一個頂用的都沒有,陸苗苗怒。
還沒等他發火,門口一個小孩子哭唧唧地叫:“姐姐,我要姐姐。”
正是方山山。
開出租車的司機大叔把他抱進來,問:“這孩子是你們家的吧,大早上的怎麽把孩子一個人丢車站了。孩子一直哭着要找姐姐,說住在這。你是他姐姐麽?”
羅天大喜,先把方山山接過來,對司機大叔感激不盡,陸苗苗先拿了一瓶飲料給大叔,然後道:“麻煩您了,我是他姐的朋友,他姐最近這陣子帶他住我這,今天早上去趕車,可能把山山弄丢了,我現在就聯系她。真是謝謝您了。”
司機大叔還有點警覺,問方山山:“你認識這個阿姨嗎?”
方山山一邊哭一邊點頭,司機大叔這才放心,又念叨了幾句,讓他們好好說說丢孩子的姐姐,這才拿了車費離開。
方山山哭得眼淚鼻涕一臉,他自有意識以來第一回跟紙妖分開,又被陌生人送回,吓得整個妖都不知道怎麽是好了。
陸苗苗可不會安慰小孩,羅天只好親自上陣,又哄又勸,給他洗幹淨手臉,拍了半天,方山山才一抽一抽地說出自己的經歷。
他睡醒的時候,眼前黑暗一片,好像又回到被收藏在箱子裏的歲月。那時候長年這樣,也習慣了,但現在可不行。
方山山那時候急了,不過熟悉的氣息讓他知道紙姐姐也在,所以沒大聲嚷嚷,也沒亂動,而是悄聲問:“姐姐,出什麽事了?”
紙妖叫他不要出聲,悄悄地遁走,回書吧找陸苗苗。
“你姐說了什麽沒有?”陸苗苗問。
“姐姐叫我小心點不要被發現。”方山山這裏的情報也有限,也就知道了蘇毫是坐高鐵走的——相當于廢話。
連往哪裏去都不知道,他遁出來還算聰明,在衛生間現身走出來,然後就不知所措了,想起他紙姐姐沒了就開始哭,一邊走一邊哭,在路邊被司機撿到,送了回來。
陸苗苗嘆了口氣,這一屋子妖怪,全是廢物!
嗯,除了她自己。
蘇毫出乎意料的能耐,江天旺這邊追蹤很快就斷了線。能查出他高鐵的路線,但是下了車之後就不見人了。
去的地方是個完全看不出奇怪之處的城市,江天旺查了一陣之後給他們來消息。
“那邊就是個障眼法,從那脫身又往別處去了。他真是蘇毫?平常聽你們說起來的樣子,不太像。”
像個有經驗的老手,這句話江天旺沒說。
說出來就是質疑陸苗苗的看人眼光了,江天旺挺明智的,這時候不往槍口上撞。
“廢物,都是廢物。”最近陸苗苗是每天散發低氣壓,胡原在那捧着手機碼字,她都嫌他礙事。
電腦妖的網線都被她拔了,也不敢跟她理論,天天玩自帶的掃雷,還求羅天幫他下個單機游戲拷過來。
只有羅天還敢撩貓,撩完了摸摸毛,也就好了。
但是現在羅天到外面給陸苗苗買零食去了,書吧裏就沒人敢吭聲了。
這裏的下午靜悄悄。
只有一個呆妖敢開口。
“哥,哥,哥。”八哥吉利叫。
陸苗苗的眼刀也不管用,買了一袋零食回來的羅天趕緊放下袋子去拍籠子。
“安靜點啊吉利。”
“哥,哥。”吉利繼續叫。
羅天攤了攤手,無奈。
“算了算了,讓他叫吧。本來就呆。”陸苗苗拆妙脆角,咔嚓一聲,袋子整個撕成了兩半。
胡原把頭深深地埋在手機裏,擡也不敢擡。
這個貓太可怕了,千萬不要看見我。
電腦妖把單機游戲也給關了,萬一讓看見……他可不想被徒手拆電腦。
就是方山山也乖乖的寫作業,這個姐姐一點也沒有他紙姐姐溫柔可親,紙姐姐什麽時候才回來。
他趴下來悄悄擦眼淚。
吉利對此渾然不覺,依舊歡快地跳來跳去,又叫了起來。
“我知道,哥。我知道,哥。”
陸苗苗忽然站了起來,胡原在手機後面偷偷露眼看,電腦妖假正經的打開一本輔導書的電子版,實際上也在用攝像頭偷看。
要手撕活鳥了吧?
羅天站在籠子邊若有所思,與走過來的陸苗苗對視,異口同聲吐出一個詞。
“哥?”
蘇毫只有兩個哥,一個計木生,一個蔡有貴。
計木生聯系他了?
可惜再怎麽逗,這呆鳥也就會重複幾句,然後就歪着腦袋看他們。
陸苗苗也不能真撕了他,只好問方山山:“你在這就沒聽見他跟人說話麽?”
方山山下意識地拉過書本擋在面前,“我在畫裏學習的時候,紙姐姐為了讓我專心,都不讓我聽見外面聲音的。”
以前也不這樣,最近外面胡原跟蘇毫老是在讨論寫文的事,石犀有時候來玩也會加入,有點吵。紙妖怕方山山分心,就把他們給屏蔽了。
主要是,紙妖怕方山山考試不合格,會被貓妖給吃了。她膽子一向很小,對把他們從箱子那個安全環境帶出來的陸苗苗十分恐懼。
羅天很快反應過來了,前陣子江天旺就查過蘇毫的通話記錄,沒有計木生的,只有蔡有貴打來的電話。但有一些一次性手機打來的記錄,當時猜可能是計木生的,但也不确定。
但是,那些一次性手機的記錄都是蘇毫在家的時候,而吉利學舌,卻必然是在書吧聽見。
敢直接打到書吧跟蘇毫聯系的哥。
蔡有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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