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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讓我補課嗎?”見顧嘉南好一會兒沒有回應反而神情微妙,顧淵北微微垂了頭輕輕說。
顧嘉南猛然間醒悟,“沒有沒有,謝謝幫我補課!”
她沒有回應的原因是……女鬼說那兩個小偷已經翻進了圍牆。
在小偷這樣的“職業”前景越來越差之後,張強和劉根寶以前的一些朋友有些去做電信詐騙,生意也不怎麽好,現在的人越來越精明,連老頭兒老太太也不那麽好騙了。
他們是兩個有志氣的小偷,嘴又有點笨實在不大會騙人,只能悶頭轉向入室盜竊。
“劉哥,我覺得還是晚上來比較好。”張強在大白天來入室盜竊還是有點信心不足的。
劉根寶卻說,“晚上這幾戶都有人在家,這種高檔小區的安保不錯,咱們要是被發現驚動了安保可壞了事了。萬一一個不好咱哥倆鬧出個人命來那就不是去牢裏蹲幾年的事兒了,說不定得吃槍子兒。”
張強想想也是,“只是這大白天的大件兒也不好搞啊。”
“你傻啊這種人家我們白天來就沒準備拿大件,”劉根寶拍拍背包,“找點現金或者珠寶之類的就發了!這家我打聽過,就住兩個年輕姑娘,那天買房全是旅行箱裝的現金啧啧啧,我一朋友那天還見過點鈔時候的盛況……這家肯定有現金!”
他說得張強也憧憬起來。
畢竟快年底了,他們也想沖一波“業績”好回家過年。
從圍牆到了院子裏,正想用工具撬開門的時候,眼前的門忽然無聲無息地自己打開了,張強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走在他後面的劉根寶還在詫異,“你小子今天手挺快啊。”
張強感到明明是大白天卻看起來黑洞洞的屋子裏有一股難言的陰冷氣息正拂過他的臉。
“劉、劉哥……之前不是有傳言,說是這、這房子鬧鬼,該不會是真的?”
劉根寶鄙視地看了他一眼,“這你也信啊,咱哥倆都走了多少夜路了,要有鬼早就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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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推開張強率先走了進去。
張強卻覺得,這房子裏暗處似乎有一雙眼睛正在窺視着他們,這種感覺真的很讓人發毛。
房子的裝修一看就很現代時尚,反正在劉根寶、張強這種人看起來是很高級的。因為沒想着偷大件,他們一開始目标就很明确,卧室和書房以及衣帽間。
入室盜竊的次數多了之後他們很有經驗這些有錢人一般把值錢的東西放在哪兒。
正走過客廳的時候,張強瞥了一眼旁邊的玻璃牆,一下子就站住了冷汗“唰”得下來了。
“劉、劉哥!”他的聲音都變了調,聽起來有些凄厲。
劉根寶不耐煩地說,“又怎麽了?”
一回頭他就和張強一起看到了倒映在玻璃牆上的那個白色長發的身影。
玻璃牆被擦得太幹淨了,又是不透明的那種橘色,影子被映得相當清晰,包括那張化妝都無法做到的頭骨扭曲面容猙獰的臉。
她正靜靜的、一動不動地盯着他們,就跟在他們的身後。
“啊————”
程景歡接到電話的時候有些詫異,在聽警方那邊說了情況之後她好笑地說:“嗯,保安抓住的就好。什麽,有鬼?大概是這些小偷大白天入室盜竊本來就心裏有鬼。”她淡淡說。
挂掉電話,她想了想還是問了下顧嘉南。
這種事因為程景歡是成年人而顧嘉南是未成年人,很明顯警方都是直接找程景歡不會找顧嘉南。
“沒事兒小姨你放心,我只是給我們找了個靠譜的看家的,一點事也不會有的。”
程景歡挑起眉,“你之前和我說鬧鬼的事情解決了該不會是——”
電話那頭的顧嘉南讪讪的,“反正小姨你放心,咱們家很安全的。”
于是程景歡也不好說什麽了。
其實即便是搬到別墅去住了,程景歡大部分時候都還是住學校宿舍的,只是周末必定會回去而已,要說擔心家裏的鬧鬼事件沒解決也是因為顧嘉南平時都一個人在家。
她收拾了一下書本正準備回宿舍,眼角瞥見幾個女生正在不遠處竊竊私語,見她走過去就立刻停了不再說話也沒在意,本來她和班上這些同學并不太熟,醫學院的女生本身很少,如果不是這種大課的話她都碰不見什麽女同學。大家課業都很忙,她又在課餘一直打工勤工儉學,除了宿舍的兩三個人住外,其他人很多她連話都沒和她們說過,真是一點都不熟。
直到下午的時候師姐打電話給她約她一塊兒去解剖室,程景歡過去後終于意識到可能有問題了。
因為跟在同一個導師手下,這個導師帶的研究生又只有她們兩個是女生,程景歡平時和這個師姐的關系還算好,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明顯有話要對她說。
“師姐,怎麽了?”見她猶豫到最後都沒說,程景歡只能無奈地先開口。
“景歡,最近好像你都不怎麽去打工了?”
“嗯,只留了兩個家教還在繼續上。”周六周日各一個家教課還沒推掉,一課也就兩個小時又本身就在學校附近不算太麻煩。
她現在手頭上是稍微有點存款的,本來是想慢慢存着以後給顧嘉南上大學用的,現在用不上了,即便是不靠顧嘉南養,她也不必過得太拮據了,生活費完全可以支撐到畢業,更別說現在顧嘉南每個月的補貼都是打到她卡上的。
完全不缺錢相當闊氣的顧嘉南手一揮豪氣地讓她随便用,還在她卡上存了五十萬……想起顧嘉南那副小暴發戶的嘴臉她就想笑。
“呃,你身上這件衣服是淘寶上買的還是……”
程景歡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師姐是什麽意思,身上的是一件顧嘉南給她買的羊絨大衣,薄款修身,商場買的……哪怕打折了也确實價格不菲,手感很好也很保暖。
“……聽說汪師兄的女朋友也有一件,就這大衣要八千多塊。”
程景歡一開始不明白,說到價格了她才恍然大悟,“是不是大家覺得我應該不會買這麽貴的衣服?”
不僅僅是大衣,她裏面穿的毛線衣,腳上的真皮靴子,甚至是現在用的包,都是全新的,雖然不是奢侈品大牌但比起以前她穿的用的那些廉價貨,那可貴太多了……土豪南送她的,既然送了那她總歸要穿起來用起來的,總不能放着落灰。
師姐小小聲地說,“現在院裏有些人在傳言,你被人包養了。”
程景歡長得挺漂亮,至少在醫學院這種女生稀缺的院系來說,絕對夠得上系花的級別了。她家裏條件不好但是自己勤奮努力,成績不錯又堅持勤工儉學系裏大家都知道的,甚至有不少男生對她表白都被她以忙得沒時間戀愛為由給推掉了。
不過也因為忙,她幾乎不與同學交際,所以流言都傳了一陣子了她都不知道。
……一個大學的漂亮女生本來家貧節儉,忽然一夜暴富,吃穿用度一下子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難怪有這樣的流言。
程景歡心裏明鏡一樣清楚,但仍然感到很生氣。
“流言是從哪裏傳出來的?”程景歡冷冷說。
師姐讪讪的,“這個哪知道呢,反正傳來傳去現在——”
整個院都傳遍了
說不定什麽時候輔導員就要找她談話了。
程景歡譏諷地說,“我現在不僅穿名牌,還住別墅呢,寒假準備去學車,到時候買輛豪車來開!是啊,我家是一夜暴富了,包養?哼!”她确實被土豪南包養着呢,那又如何!
師姐驚訝,“你搬家了?”她之前是知道程景歡住哪裏的。
“嗯,現在住在杉丞路那裏的別墅區。”程景歡摘下一次性手套扔進了垃圾桶,“師姐什麽時候有空的話叫上幾個師兄和同學,一塊兒去我家玩。”
“好。”
程景歡知道自己應該心平氣和,到晚上回宿舍連舍友說話都有些陰陽怪氣,問她借剛買的護膚品用還要酸言酸語幾句,氣得她毫不客氣地怼回去之後直接說,“是啊我現在就是有錢了,至于你占我的便宜能不能有點自覺?你臉那麽大也得心裏有數,我可不欠你的!”
舍友被她怼得臉色難看差點哭起來,一旁另一個室友低聲嘀咕着什麽,程景歡敏感地聽到“包養”這個詞,心裏很明白是怎麽回事兒,因為這鬧心事兒晚飯都沒吃下。
于是在微信上和顧嘉南抱怨了幾句,她的包養人土豪南給她送的這套護膚品據說要一兩千塊呢,她自個兒都不太舍得用,借了還沒兩句好話,真是氣死個人。
顧嘉南一看哎呀小姨這是被欺負了啊,那些裏碰上這種事都是怎麽解決的來着?
要說顧嘉南對這方面其實一點都不精通,但是她有個遍閱言情的好朋友張元可。
“哈?包養流言……這套路我熟啊!”張元可興奮地說,“一般這時候男主角就要閃亮登場了,霸道總裁或者男神富二代之類的開着跑車到樓下,以閃瞎人眼睛的方式公開亮相宣稱女主是他的女朋友,不存在任何包養關系就ok啦!”
顧嘉南沒好氣,“哪來的男主角,我家小姨是被我包養來着。”她很自豪地說。
張元可“哦”了一聲,“這就有點……要不然你找顧淵北或者楊爍辰之類的冒充一下?”她知道顧嘉南之前小隊裏的男同學就這倆,“也不行,他倆看着不太成熟,對了,你不是和宗琰好嗎?她有沒有什麽哥哥之類的,或者顧淵北有沒有兄弟親戚靠譜的……可惜我是獨身女連個堂哥都沒有不然一定幫你!”
顧嘉南:“……”她覺得自己問張元可這種問題就是個錯誤!
“實在不行你就讓你小姨說自己中了彩票呗。”
這理由,也很一言難盡啊。
但其實像程景歡身上發生這種流言真的是非常現實的,現實中哪來這麽多的一夜暴富,驟然提高了生活檔次,尤其是發生在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身上,大多時候都不會有什麽太好的猜測。
可是這種事不會發生在顧嘉南身上。
即便是修行班學生才剛出現不久的時間,但是他們似乎天然就處于一個超然的位置,連張元可也不覺得顧嘉南忽然暴富有什麽不正常,她就知道高二一個學長幫一個富商救回了被綁架的兒子,人家直接給了好幾十萬的酬謝金。
現在已經有一些修行班的學生偶爾會利用課餘時間接一些“私活兒”,羅老師強調過只要是合法的,比如當當保镖救救人保護一些貴重物品之類的,學校并不會阻止,但要自己注意尺度和安全,不要因噎廢食妨礙修行。
修行班的學生雖然年紀還小,上頭一直希望能更多培養他們的社會性,多長些見識不是什麽壞事,一定要将他們拘在學校對于普通學生來說是正常的,但對于掌握了超凡力量的學生來說不太合适。
畢竟他們已經不是一般的少年人了。
唯一要注意的是不讓他們受到不好的影響變壞,所以學校更多的讓他們見到修行者犯罪的嚴重後果,教育上也是強調一點“合法”,其他就不太給予更多的約束了。
在這個年齡這個還不算強不會造成太大破壞性的時候被騙總比以後能造成更嚴重的後果時被騙好?
而且大家抓過不少犯人,其實別看他們小,也已經是不太好騙了,稱得上“見多識廣”,那些被抓的修行者裏,就不乏一開始上當受騙走上違法犯罪道路的。
大家心裏已經挺有數的了。
所以即便是顧嘉南最近忙着刷熟練度其實并沒有幹什麽其他事,大家對她驟然變富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修行班的學生已經是超凡者了,尤其是經過一期特訓之後,這群即便還很年輕稚嫩的同學們已經有了一定的實戰能力。
尤其是顧嘉南明擺着是整個夙江範圍內修行班中的佼佼者,上士呢,特訓中一共只有七個人評上了,單單那本證件拿出去就是實力的證明。
有能力的人還怕賺不到錢?大家不驚訝,也不會為此去究根問底。
第二天顧淵北照常要在放學後給顧嘉南補課,“今天還去你家補課嗎?”
顧嘉南家裏平時都沒人又清淨,程景歡平時住學校,比起顧淵北家簡單多了,是個補課的好地方。
“嗯……你家是不是有司機?”她忽然問。
顧淵北愣了一下點點頭,其實司機每天都有接送他。
“能不能借一下司機?”
“可以啊。”
顧淵北打電話叫了司機來,他家為了接送他單獨給配了個司機,這是他爺爺力排衆議定下的,所以他一打電話司機很快就到了。
車是非常“大衆”的奔馳,黑色款十分沉穩,顧嘉南對車沒什麽研究也不知道好不好,她借車的原因是覺得自己要帶的東西打車的話人家未必會願意給她放。
倒也不介意車的好壞。
于是,顧淵北一臉無語地看着她回家擡着一個冰箱出來了,這冰箱不大,原本是顧嘉南還住在之前老房子裏時用的,款式老舊個頭也比現在的新式冰箱小多了,勉強可以塞進奔馳車的後備箱。
顧嘉南随即還帶着掃把和一個紙箱上了車,顧家的司機欲言又止,見顧淵北都沒說什麽,他自然也不好有意見。
車一路開進了程景歡所在大學,因為是開放式的大學,并不限制外面的車進入學校,應顧嘉南的要求司機直接将車停到了程景歡的宿舍樓下。
這會兒正是大學晚上的吃飯打水時間,宿舍樓下人挺多,有一輛高檔奔馳車停在這沒顯眼的地方,不少學生都忍不住看過去,宿舍裏也有些人從陽臺探頭探腦想看看是怎麽回事。
……年輕的大學生們也是很有八卦心理的。
顧嘉南從車上下來了,她就穿着白天上學時穿的非常簡單的毛呢外套羊絨衫牛仔褲,素面朝天,黑發束成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
她本來只是清麗秀氣的長相在吃了洗髓丹之後就已經愈加白皙精致,如今氣質與以前又有不同,只是簡單站着,肩背挺得筆直,即便是與這些比她大幾歲甚至化着妝的大學生比,都別有一種卓然而特別的風姿了。
再加上,她右手拿着一把原本并不起眼的黑色短棍一樣的東西,在大家驚詫的視線中好似變魔術一樣化作一把長刀時,就已經有人在旁邊站定了……明顯馬上要有熱鬧可看了。
程景歡得到消息匆匆跑下來,“你怎麽來了?”還拿把刀想做什麽?
“小姨,你那幾個室友在嗎?”
程景歡:“……你想幹嘛?”
“不幹嘛,”顧嘉南中氣十足地說,“她們不是都說你被包養了嗎?我這個包養人自動出現了難道她們都不好奇?”
程景歡:“………………”
為啥她有種濃濃的不詳預感。
果然,眼見着圍觀群衆越來越多,顧嘉南打開奔馳車的後備箱,輕飄飄地将那舊冰箱給提了出來,“砰”地一聲扔到地上,吓了周圍的人一跳。
程景歡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看到顧嘉南潇灑恣意地出刀,長刀幾乎化作一道殘影,反正她是壓根兒看不清,不過一瞬間,那舊冰箱已經變成了一堆碎片……
“咚”地一聲以長刀的刀尖拄地,顧嘉南雙手交疊輕松地放在刀柄頭上。
“沒錯,我就是你們口中程景歡的包養人,也是她唯一的親人。我是修行班的學生,平時一向很講道理,你們這些大學生都比我年紀大,應該比我懂道理。我不會欺負人,但有人欺負了我小姨,我會很生氣。”
顧嘉南畢竟是見過血傷過人的,那幾個月的歷練給了她刀鋒一樣的銳利氣勢,一眼掃過去居然沒有人敢與她對視。
遠遠瞧見似乎有老師模樣的人來了,顧嘉南以飛一般的速度将那堆冰箱殘骸用車裏拿出來的掃把掃進了紙箱子裏塞進奔馳車的後備箱毀屍滅跡。
整個過程都沒有超過三十秒。
然後她笑嘻嘻地擁抱了一下傻眼僵立的程景歡,“小姨,周末見!回頭我再給你買包包噢!”
等顧嘉南再次鑽進了車裏,看到顧淵北正一言難盡地看着她,不禁瞪了他一眼,“怎麽,我有哪裏做得不好嗎?”
“……沒什麽,陳叔,趕緊走!”
奔馳車像火燒屁股一樣風馳電掣地開出了學校,顧嘉南抓着掃把看着紙箱裏的冰箱殘骸,想着直接扔掉算了。
“我們回我家繼續補課。”顧嘉南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十分滿意。
看,事情不是完美解決了嗎?接下來肯定不會再有讓小姨心煩的流言了。
留下程景歡一個人站在原地,渾身的尴尬細胞都在瘋狂跳舞,捂着臉覺得自己簡直沒臉見人。
這麽幼稚的事顧嘉南做得出來,尴尬和不好意思全是別人的事。
那個厚臉皮的家夥肯定還在得意自己做得好!
程景歡絕望地想起來這家夥其實才十六歲,過了年也才十七呢!
別看這段日子看起來成熟了不少,但幼稚……還是幼稚啊。
圍觀群衆漸漸散去了,大家看着程景歡的視線也發生了變化。
哦,原來包養是這麽回事啊,之前縮在人群中在宿舍嘀咕過包養的室友一聲不吭悄悄離開了。
大家這回竊竊私語的內容一下子變了。
買包包噢,好羨慕。
回到顧嘉南的家,顧淵北和司機說好了九點再來接他,跟着顧嘉南走進去之後拿出書本,深深吸了口氣才将剛才的事趕出腦海。
顧嘉南的心情很不錯,哼着歌跑進來老老實實坐好打開了課本,“今天補英語?”
“嗯。”顧淵北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
顧嘉南歪着頭,“怎麽了?”
“……沒什麽。”
就是覺得,你好像幼稚得……有點可愛。
顧淵北垂下眼睑,忽然就露出一絲微笑來。說句實話,他之前坐在車裏也感到了尴尬,事後想起卻只覺得好笑。
他覺得,留在原地的程景歡大概只會更加尴尬。
不過,這個方法簡單粗暴幼稚得驚人,以事後效果來說估計是很不錯的,比程景歡自己解釋說親人進了修行班直觀多了,而且影響大傳播廣,大約馬上就不會再有人說她小姨的閑話了。
只是想想剛才那個“霸氣側漏”的包養人土豪南,以顧淵北的性格幾乎都要忍不住笑出聲來。
看着柔和燈光下打開習題冊開始努力刷題的顧嘉南,顧淵北覺得自己的心跳猛然間劇烈跳了幾下,他捂着胸口,靜靜等它平息下來。
臉上卻不動聲色,絲毫看不出來。
仍然是那樣淡淡淺淺的微笑,甚至伸出手來,指着第三題說,“這一題錯了,你仔細看,這裏的主謂賓……”
顧嘉南認真聽着,在這道題上标注了一下。
繼續努力刷題。
第二天,程景歡收到了兩個包裝精美的禮物,一打開裏面是一家奢飾品店的當季新款包包。
她的包養人信守承諾,今天就給她買包包了。
程景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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