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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抓到了，顧淵北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顧嘉南，他們都知道那會兒九處因為顧嘉南悟性太強給了她一枚傳道繭，導致她到現在功勳還是負數。那是陣法相關，現在這門劍法與其說是劍法不如說是劍陣，大家都猜到大約是和那枚傳道繭有關系。

即便是以顧嘉南妖孽一般的悟性，之前都沒有施展過這門劍法，肯定是才剛剛掌握的，看這強大的程度，大約是和掌握的難度成正比的。

将人抓回九處駐北通辦公室的時候，因為他們的速度太快，徐望津還沒來得及走，順帶去了審問室一趟，出來的時候皺着眉，他沒想到這麽一群烏合之衆，都能搞起來一個人數不算少的傳銷集團。

“看來還得多搞搞宣傳，許多人對修行者還是有所誤解。”比如這群人欺騙普通人說通過這種修行培訓班能夠讓普通人也變成修行者……這根本就是一種欺騙，沒有資質的人，是無論如何也走不上修行之路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吃下奴丹，掌握一定的超凡力量，但即便是吃下奴丹，也不叫走上修行之路，畢竟沒有晉升的可能。

徐望津發現顧嘉南他們還沒有走，“五級了啊……速度挺快。”他想了想，“十月不是有個靈地碎片訓練營計劃嗎？将他們四個的名字都報上去。”

身旁跟着他來的嚴柏驚訝地說，“這個計劃之前處裏不是說最低線五級嗎？”

徐望津淡淡說，“就那三個小家夥，尋常的五級可不是他們的對手。再說，宗琰和楊爍辰情況特殊，在靈地碎片裏比其他人要有優勢。”

“這需要和處長商量一下。”嚴柏提醒說。

徐望津點點頭，“我知道。”

顧嘉南這會兒并不知道徐望津在說什麽，她在辦公室這裏留了一陣子，從李建新那裏知道了支線任務裏的那個鬼，原來也是被騙到那個傳銷組織的可憐人，能在一群修行者的看守中逃出來，本身就是個很聰明的人，但再聰明也沒有用，到底沒能活着出來。

口袋裏的紙條是他早就準備好的，到最後還是失敗了令這個支線鬼十分不甘心，才會化作鬼在醫院裏出現。

回到家之後，想到自家那個時不時追追劇活得相當美滋滋的女鬼，哼了一聲覺得很不痛快，跑去找她撒了一把魂珠，“你最好也給我增強點實力，不然以後連小姨都護不住的話，我留你有什麽用？”

女鬼：“……”

顧嘉南心中想着，什麽時候找個鬼修的功法給她，省得整天太閑。

她到家的時候，鵲歌還在努力學習，比起修行，他在學習上花的時間更多。事實上，這位确實是很不需要操心的那種人，盡管年紀小，事實上比現代社會絕大部分的成年人都要成熟，在那種環境下成長起來的，不成熟都不行。

從超凡大賽上回來之後，宗琰回家住着，除了程景歡偶爾給鵲歌補課之外，他基本都在自學，到現在不僅語言沒有問題了，連課程都已經趕到了初中水平，真的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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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開學你就也要去學校了？”顧嘉南抱着手臂站在門口。

鵲歌乖乖回答，“嗯，就是上高一的課程的話，我估計還有些吃力。”

“嗯……到時候再讓宗琰和顧淵北他們給你補補課。”顧嘉南說。

“主人你不能幫我補課嗎？”

顧嘉南沉默了一會兒，“第一，我說過不要叫我主人，現在你名義上是我的弟弟，得叫我姐姐。第二，你姐姐我還得靠顧淵北補課。”承認自己不是學霸有什麽難的，她好歹期末考試及格了啊！比楊爍辰還好一點呢，這家夥差一點就不及格。

鵲歌也沉默了，他看出來顧嘉南不高興，嗯，明白了，他這個主人，恐怕成績不好。

靠補課增進感情……是不可能的了。

顧嘉南轉頭走了，沒幾天就要開學了？宗琰這兩天有事兒才回家住的，不如明天叫顧淵北來給他補課，給他知道一下什麽叫做真正的學霸，免得鵲歌這小子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學到初中課程了生出驕傲的心思來。

嗯，這個想法不錯。

她當即就給顧淵北打了電話，顧淵北倒是很痛快，很快就答應下來。

第二天，鵲歌看到冰山臉顧淵北走進來，掏出一疊試卷看着他說，“來，讓我先看看你現在到底是什麽水平，才好給你指定補課計劃。”

鵲歌：“……”

就算是要摸底，需要做這麽多的試卷嗎？！

這也太多了！！

在鵲歌度過了幾天痛苦又充實的強力補課課程之後，附中終于開學了。

顧嘉南四人已經升入了高三，到明年就可以通過保送進入京城的國防大學就讀，其實壓力稱不上大。但班裏有些人還是有壓力的，一開始簽的協議上說得非常明白，保送是有前提的，當時他們不明白那個前提裏寫的“達到入學最低要求”是什麽意思，現在老羅可是說明白了，至少要達到三級修行者的水平，才能順利保送去國防大學。

如果在高三結束後還無法到達三級，那抱歉了，可以選擇再留一級，或者選擇其他升學途徑，比如現在國家已經開放了幾所大學也保留有修行系，留一級還無法到達三級的話，那就徹底沒有了去國防大學的可能。

當然，僅僅是修行課方面，這些大學和國防大學還是無法相比的。

反倒是文化課要求不太高，平時成績加上期末能有一個及格分綽綽有餘。

對于顧嘉南他們而言，早早就已經跨入三級的，在這方面自然毫無壓力，然而像是張元可這種到高三還只是二級修行者的學生，才是正常情況，一年一級……是非常常見的。所以那些最開始因為是元素系異能者一下子就是二級的學生，才會被視為天之驕子，一般的學生想要從一級進入二級，都不是那麽容易，花費一兩年的時間并不叫人意外。

張元可這樣在今年上半年踏入二級的，在顧嘉南的班裏都不算差，有将近一半的人比她還慢，然而要在高三一年裏進入三級，她還是壓力非常大。

“嘉南，像你這樣就能度過一個輕松的高三了。”張元可哭喪着臉說。

修行兩年的時間，就成為高級修行者，這已經不是一個“天才”就可以形容的了，一開學，所有的同學幾乎都是用羨慕的眼神看着顧嘉南。

說句實話，因為長時間和顧淵北、宗琰、楊爍辰他們混在一起，去世界上參加超凡大賽的時候，看到的是大把四級五級的學生，顧嘉南從沒覺得自己特別優秀，畢竟當時參賽的時候她雖然可以四級打五級，但再怎麽說也只是四級，當時五級都有那麽多呢！

沒有覺得自己很拔尖的顧嘉南，回到班裏發現同學們還只是二級，有一些特別差的甚至到現在都是一級，三級都稱得上是尖子生——只有王紀、王卿那幾個一只手就數得過來的已經是三級修行者，才恍然發現……嗯，自己真的是很厲害了啊。

“那比我們高一屆的他們什麽情況？”顧嘉南問。

張元可努努嘴，“那個不就是高二的，他準備留級一年争取一下看看能不能去國防大學呢，其他人都選擇了去其他學校的修行系，只有李容飛一個人勉強到了三級保送成功了。”

前邊兒的許飛轉過頭來，“其實我覺得這規則對我們上頭一屆的不太公平啊，他們和我們一塊兒開始修行的，要讓他們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成為三級修行者也太難了。”他一邊說着，一邊與顧嘉南對上了視線，不禁噎了一下，住了嘴。

在顧嘉南這種妖孽面前說“太難”……怎麽感覺這麽別扭呢。

其實顧嘉南也覺得當時開設修行班的時候，高二的比較慘，他們高一的好歹有三年時間，高二只有兩年。對于她來說兩年非常簡單，事實上她現在都兩年五級了，但對于一般的同學來說，這難度和以往考上清大京大也差不多了。

“其實我覺得，對于我們來說也不太公平。”王卿也聽到了他們說話，“聽說這一屆高一，有一小半的學生都已經是修行者了。現在外邊兒出現了修行預備班，因為滿了十五歲就可以做資質檢測，有一些初中生在發現自己有資質之後，會直接去預備班上課，到高一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是一級甚至是二級的修行者了，到高三成為三級比我們要容易多了。”

顧嘉南驚嘆，“這麽厲害的嗎？連修行都能有補習班了。”

張元可皺了皺眉，“說不定到時候國防大學的要求也會提高呢？”

“誰知道呢。”王卿說。

不過最明顯的一點是，往後估計修行班的學生确實會比現在強。

上個學期，顧嘉南早早因為超凡大賽選拔的緣故離開了學校，這次開學，她敏感地發覺氣氛有些不太一樣了。

以往他們的教室這棟樓與普通學生的教學樓有些遠，基本上兩邊根本沒有往來，現在卻明顯走廊裏有些人不是修行班的學生，而是普通班的。

顧嘉南朝着窗外看了一眼，瞧見的幾乎都是陌生的面孔，人數還不少，擠在教室外頭看着裏邊兒。而且靈氣感應告訴她，這些都是普通人。

而她只是看這麽一眼，外面居然傳來了好幾聲激動的尖叫。

顧嘉南：“？？？”

這是怎麽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