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幾家歡愁
紀如月背着一個包袱,跟在季子蘇身後走出京尹府,府門草地上停了一匹白色的馬,季子蘇踩着馬蹬上馬,而後把手遞給紀如月:“上來。”
紀如月把手遞給他,順着他的力坐到了他背後,新奇道:“子蘇,你還會騎馬诶?明明你長得這麽瘦。”說這話時,她的手還往他寬闊的背摸去。
季子蘇被摸到癢處了,“呵呵”的笑了兩聲後他道:“你別亂摸。
紀如月沒聽見他說的,猶自摸得起勁,季子蘇的手便往背後伸來,卻無意中将她的手握了滿掌,紀如月臉紅着輕掙。
季子蘇卻微用力的将她的手帶到身前,他低頭好奇的盯着,正反翻看,他道:“你的手怎麽這麽小?”他說着,還用大掌包住捏了捏。
紀如月的臉更是紅的不像話,她一把将手抽出來道:“天生的。”
季子蘇思索低語:“這樣嗎……”
“哎呀,我們到底走不走?”紀如月催他。
她的話音剛落,白馬就‘嗖’一聲跑走了,街道房屋飛快的往身後過,紀如月将下巴擱他肩膀上,在他耳邊道:“子蘇,騎馬的感覺好快活呀!你以後要多帶我騎幾次呀。”
季子蘇卻緊張得不得了,“你趕緊坐回去,當心摔下去了。”
“我不……啊……”話還沒說完,一個颠簸,紀如月差點栽地上去了。幸好季子蘇眼疾手快,在她墜地的前一刻摟住了她的腰,把她攬了回來。
紀如月吓得魂都快沒了,季子蘇也沒比她好到哪去。他第一次對紀如月生氣:“你為什麽不聽我的話?你知道剛剛有多危險嗎?要是再晚一點,你鐵定摔成豬頭了。”
“哈哈……豬頭……”
“你還笑?我說的是真的,我的武功又不好,要是再慢一點拉住你,你……”
剩下的話沒了,因為紀如月突然緊緊的抱住他的腰。
她還追問:“那我會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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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蘇面紅耳赤的将頭轉回前方,結巴着:“沒、沒。”
紀如月心裏偷笑,在季子蘇這沒有什麽是一個抱腰解決不了的,若是抱腰解決不了,還可以抱大腿。這個溫暖又純情的大男子喲~
她問:“我是第一個坐你身後的人嗎?”
“你說什麽?”
紀如月大聲道:“你這樣帶過幾個姑娘呀?”
季子蘇沒作聲,紀如月臉上的笑容淡下去了。
季子蘇察覺到了,心裏不忍,他回答:“一個。”
“是只有我一個,還是除了我還有一個呀?”紀如月執意要問清楚。
然而。
“到了。”季子蘇勒住缰繩,馬停在了一間宅子前面。
紀如月就沒有再問了,她的全副注意力已經被面前的宅子吸引走了。
沒來之前,紀如月一直以為季子蘇的家會很破的,因為他怎麽看都不像一個貪官。但現在,紀如月才發現他的家比她想象的好多了。
白牆灰磚,門前一棵綠柳,宅前有一條不寬不窄的城中河,河上架着一座石橋,勾通着河兩岸的人們。橋這面是一片寧靜的家宅區,那頭則是繁華的商業區,高樓鱗次栉比,最高的那座寫着‘百樓’,紀如月沒看清。
她拽住季子蘇的衣袖,指着對面:“子蘇,帶我去那裏玩。”
季子蘇順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他失神了一下,後道:“晚上再說罷。”
“哦。”紀如月微微有點失望。
“現在先帶你去見我娘。”
季子蘇輕扣宅門,裏面傳來一個老媽子的聲音:“是誰啊?”
“是我,子蘇。”
“少爺回來了”
搞了半天,不是他娘,紀如月弄了個烏龍。
門很快被打開,卻走出了兩個老婦人,一個扶着另一個。那眼睛無法聚焦、穿着打扮更為莊重的另一個婦人應該就是季子蘇的娘了。
果然,那婦人急切的往季子蘇方向蹒跚而行,口中道:“兒啊,今日怎麽回的這麽早?”她說話還帶着地方口音。
季子蘇正要解釋,他娘又驚詫道:“你身邊是不是有人”
“是……”
“是莫莫來了嗎?”
“沒有,不是她。”紀如月看到,季子蘇說這話時臉上有少見的複雜神色,他好像不喜她娘提起這個人。
“不是莫莫啊,”她娘似乎很失望,但接着她又問:“那你帶回來的人是男是女”
問這話時,她的眼睛突然轉對着紀如月,紀如月吓了一跳,他娘眼睛不是看不見嗎,怎麽找她的方位找的這麽準。
“是男的,我剛認識的一個小兄弟,他現在沒地方住,我便邀他來我們家暫住了。”季子蘇細細解釋道。
“你撒謊,你帶回來的明明是個女的。”
被點名的紀如月身子抖了一下,心道:老太太到底真瞎假瞎啊?季子蘇他們都沒發現她是女的,老太太見一面就知道了。
她接着又聽到老太太訓斥季子蘇:“你不要以為我看不見了,你就可以随便糊弄我,把外面的女人随随便便往家裏帶。”
“娘,她真的是個男的,你不信的話,可以問肖姨。”
“我不問,她肯定是維護你的。我不是死的,我自己能感受,你和她之間的‘氣息’明明是只有愛人才有的。”
他娘這話一出,紀如月和季子蘇兩人同時大驚失色。
他娘接着道:“我不管你帶回來的誰,總之我認莫莫一個,你趕緊把那個女人趕出去,不然等莫莫回來了,她會生我們的氣的。”
老太太這是被那個莫莫洗腦了?那這個莫莫是誰呢?紀如月思索。
那邊,母子倆還僵持着,他娘氣勢十足的守着門口不讓進,季子蘇一臉為難的站在門口。
紀如月現在其實也不是很想住他家了,她以為的純情,他心裏卻早已有人了,何況他娘這麽抗拒她,她難道還能強留在別人家嗎?
思畢,紀如月拉了拉季子蘇的衣袖,仰頭看他道:“子蘇,我不住你家了,我可以自己去找別的地方住,你別和伯母鬧別扭了。”
“不行,你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你能去哪?”
紀如月強自笑了笑:“我這麽大一個人了,你還怕我走丢啊?慢慢找,我總能找到住的地方,你不用擔心了,我走了。”說完,她轉身便走。
卻被季子蘇拉住了手,他的目光擔憂,“不行,我還是不放心,你先別走,等我一下。”說完,他似想帶她去什麽地方。
紀如月想掙開他的手卻沒成功,這時,他娘卻拉住他的手臂,急道:“子蘇,你去哪你要為了她抛下娘嗎?”
季子蘇生平第一次覺得她娘蠻不講理,“娘,不是的,我只是想和她說幾句話而已。”
“你不去。”季母拼命拽着季子蘇,他又不敢大力掙脫,怕誤傷到他娘。
見狀,紀如月又試了一次,這回她很輕易的就掙開了他的手,他察覺到了,轉頭看她,眼裏似有濃濃的不舍。
她笑了笑,沖他擺了擺手:“子蘇,我走啦~”
走了幾步,紀如月回頭,季宅的大門已經關上了,她悵然若失,一個人踏上石橋,往對面走去,商業區總有住的地方,也總需要打雜的人。
忽聽某處傳來一陣震天響的敲敲打打聲,是某戶人家在辦喜事。
嘿嘿,可以蹭頓中飯了~紀如月美滋滋的想。
她尋着聲源走了一小段路,确定聲音是從裏面發出來的,她擡起頭,高大豪奢的樓扁上“百花樓”三個字,樓內外到處挂着大紅色彩帶,裏面更是熱鬧非凡,顯然辦着盛大的喜事。
紀如月被感染,和外面看熱鬧的市民一起站在門邊圍觀,樓上突然大把的往下抛喜糖和銅板,人群便都連忙從地上撿。
倒不是圖這點小東西,只是圖這份喜慶吉利。
紀如月還沒想好撿不撿,地上就空了,她旁邊的大娘卻突然往她的手裏塞了一顆糖,她熱情道:“給你一個,我看你一個都沒搶到。”
“謝謝大娘了。”紀如月握緊了紅紙包着的糖,對她乖巧的道謝。
看了一眼樓裏一堆濃妝豔抹的姑娘,她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麽人在辦喜事”
“哎喲,你連百花樓都不知道嗎”大娘體內的八卦因子顯然被紀如月喚起了。
看大娘這麽興奮,欲欲躍試,想講驚世駭聞故事的樣子,該不會和她猜的一樣吧?
果然,她還沒問,大娘已經倒豆子一樣的講起來了,不過她的聲音壓的很低:“成親的人是這樓裏的頭牌姑娘夢绮。她都快三十了,終于有人娶了,還是那京城頂風流的人物。那人是什麽官來着”
大娘扒拉前面的一個人,那人回答道:“太尉。”
“那,那人叫什麽來着?”
“叫……哎,人來了!”
紀如月不知道是什麽人來了,她只察覺人群一片騷動推搡。她本逆着大家站在最前面,此時,為了看熱鬧的人們蜂湧而上,一股大力襲來,她被推倒在門前的大路上。
耳邊一陣馬匹的嘶鳴,擦她臉而過的是一只大馬蹄子,她的臉差點就被踩爛了。
“什麽人膽敢在我們大人大喜之日擋道把他押下去……”
“算了。”那聲音如鐘石般冷涼。
聽到這個聲音,紀如月睜開眼,目光直直的對上馬上那人,她如遭雷擊。
“……竟然是你”
馬上那人冷冷的看了紀如月一眼,勒着缰繩讓馬繞過她而行。
紀如月看見他在前面下馬進樓,抱了一個體态纖柔的新娘子出來,把她小心翼翼的放進大花橋裏面。
喜娘在一旁說着吉利話,圍着的人們也紛紛道賀,他冷漠的臉上才不自覺的有了一絲喜色。
騎着高頭大馬,身邊吹吹打打,他接走了他的新娘。
“哎,姑娘,你哭什麽啊?”
紀如月拽住那人的衣領子,淚流滿面的問道:“剛才那人是誰”
“我剛不是說過了,當朝太尉顧雲啊。”
“顧雲……原來是他。”紀如月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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