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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等等。”

“怎麽了?”

“我請你吃飯吧。”

霍正希昨天剛回來,只睡了一夜人還有點乏,這會兒只想回去補眠。

“不用了,小事。”

說完他就開門回去了,剩顏色一個人在那兒發呆。

她這是被人拒絕了嗎?長這麽大,頭一回有男生拒絕她。

顏色從小長得漂亮,雖說身材不夠火辣,但勝在五官出衆。身邊的男生哪怕對她沒那個意思,通常也不會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之前霍正希對她基本也是有求必應,想不到請吃飯居然還能讓人回絕,太出乎她意料了。

林琳有點擔心顏色臉皮薄,趕緊上去安慰:“沒事沒事,你可別生氣啊。”

“我為什麽要生氣?”

“他不是沒同意嘛。”

“那有什麽,一頓飯而已,今天不吃明天吃,門對門住着,還怕他跑了不成。”

林琳有時候很羨慕顏色的大膽與自信。

第二天又是一個四十度的高溫天,顏色一早起來就洗了兩回澡,才買的冰激淩就吃掉了一半,還是擋不住炎炎暑熱。

中午的時候,有人打電話給她,說要送臺空調過來。

顏色挂了電話,問林琳:“你定空調了?”

“沒有啊。”

兩人下樓去給人開門,對方是某電器店的員工,搬了個大箱子往上擡。

顏色一頭霧水。

正犯懵呢,微信有消息發過來:“房東說了,這兩天找不到人裝空調,先買個移動的湊和着用。過兩天就裝。”

原來是房東送來的。

顏色回了句“知道了”,就跟人進屋看那空調。

又是一個大家夥,又是不知道咋用的東西。

看來家裏真的缺個男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yaya送的雷,都想把希哥送你了,2333333。

鑒于我們色/色暫時還沒有搬去跟希哥同住的意願,所以希哥退而求其次,自己搬到她隔壁去了。老規矩,房子是他的,房子裏的某個女人,也是他的。

☆、性感

第三場比賽之前,節目組向外公布了首發八位選手的個人第二組海報。

除了官博外,廣電大樓外面的牆上,也清一色大照片排開。鄧軒和傅星海占據中間C位,既是成績的肯定,也是資歷的象征。

吳宇洲在年輕選手裏表現最好,排在了鄧軒旁邊,剩下的基本按資歷排。顏色這樣的後輩,被排在了傅星海這半邊的倒數第二位。

彩排那天魏雁看到了,悄悄跟顏色咬耳朵:“鄭昕這下肯定氣死,費那麽大勁兒拍的照片,結果沒用上。”

被淘汰的可沒資格露臉。

顏色無奈看着她:“還計較呢。”

不就是占了霍正希一點便宜嘛。她都不在乎了。

“那當然,我們霍導就算要找,也要找個正經的。鄭昕那樣的就算了,我們希望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顏色這才知道,霍正希不僅有了後援會,粉絲還有了正式的名字。

希望。牙都酸掉了。

她又問魏雁:“那我的粉絲叫什麽?”

“呃,好像叫色彩。”

還行,只要不是色眯眯、色狼之類的就行了。顏色也很頭痛,爹媽犯懶,給她取了這麽個名字。她能怎麽辦?

第二天下午抽簽,顏色運氣不好,又抽了前面的號兒。

這次是第二號。

霍正希反着來,讓前輩們打頭陣。

可二號也好不了多少,依舊是那種唱完就讓人記不住的順序。

抽完簽出來正巧碰到霍正希,看周圍沒人,顏色忍不住上去問他:“你是不是故意的?我一唱快歌你就把我往前頭排,就拿我炒氣氛是不是?”

“能被拿來炒氣氛,你應該覺得高興才對。”

顏色有點生氣:“你這是打擊報複。”

“我有這個必要嗎?”

他倚在走廊的牆上,脖子也沒有工作牌,深灰色的毛衣質感柔軟,和他此刻的表情有點不搭。

顏色頭一回知道,霍正然也能笑得這麽邪性。

“你不就是氣我當年……”

“這你可錯了。”霍正希打斷她,“男歡女愛人之常情,沒什麽誰欠誰的說法。”

“那你為什麽老是針對我?”

“你資歷淺,吃虧是正常的。你也不想外面傳些不好聽的話吧。”

顏色咬牙,瞪他的眼神有點兇:“那也不用總叫我吃虧吧,不還有別的新人?”

“別只想着跟好的比,想想劉珂和鄭昕,你還是幸運的。”

也是,那倆都淘汰了。

可顏色覺得,再這麽下去,自己離淘汰也不遠了。

晚上正式比賽,顏色頭一回緊張是手都在抖。

第一次還有點新鮮感,緊張之餘又有點期待。現在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就只剩下緊張了。

新來的兩名補位選手她都認識,其中一個當年和她參加同一個比賽出道,混得也和她差不多。另一個卻是實力強勁,聽說唱片公司力捧,花重金培養出來的。

硬碰硬,總覺得要玩蛋。

她這次這首,是完全的舞曲。不同于第一次玩話筒架耍帥,舞蹈老師給她設計了專門的舞蹈動作。偏偏服裝師給她配了雙高跟鞋。

“你得媚一點兒,別弄成假小子的樣子。”

穿這麽高的鞋跳高難度的舞蹈,顏色是第一回嘗試。

觀衆還記得她上回的精彩表演,一出場就鬧了個滿堂彩,大半人起立鼓掌。

舞臺下面,霍正希坐着擡頭看,旁邊小馬忍不住評價:“我覺得顏色這樣更好看,像只小野貓。”

霍正希掃他一眼。

“真的,網上不少人說。”

“說什麽?”

“說她雖然胸不大,卻很性感,有股……那種味道。”

小馬恨自己詞彙量太少,形容不出來。

“反正怎麽說來着,有些性感不看身材,不是賣肉就行的。”

要不鄭昕也不會被淘汰,還得了一堆的罵。

舞臺上的顏色熱力四射,霍正希看了一會兒,還真看出了一點性感的味道。

一直以為顏色跟這個詞是沒關系的。當年給她裝風扇,她穿那麽少,那胸也平得跟什麽似的。華三多誇顏色身材好,他跟沈繼都覺得這人瘋了。

現在看來,網友們的眼神果真毒辣。

現場氣氛很熱,後面的小姑娘跟着又唱又跳,其間還夾雜了幾個粗聲粗氣的嗓門。

男人也愛顏色。

小馬也興奮,輕聲哼着歌兒,張嘴似乎想要再誇幾句,突然叫了一聲:“哎喲不好,她這是不是扭了腳?”

霍正希透過燈光望過去,顏色站在舞臺上沒動。

音樂正進行到最高/潮的部分,這裏有一個長音,需要連續升key,最高音到F5,算是女歌手的一個标杆音階。

顏色看不出來有什麽異樣,就這麽閉着眼,一氣呵成把這一段唱了下來。

現場有片刻的安靜,随即整個炸開。

沒人料到這麽瘦小的身體,連胸都沒有年輕女生,能這麽高質量的完成這一段。

急促的鼓點響了一陣,全場音樂結束,觀衆歡呼鼓掌,顏色整個人差點癱坐在舞臺上。

她剛剛真的崴到腳了。

忍着疼唱完整首歌,她連下臺的力氣都沒了。

沈婷跑過來扶她,顏色瘸着腿挪到舞臺邊上,抓住她的手。

正準備邁臺階,旁邊又伸過來一只手,她趕緊扶住。對方力氣很大,借了她不少力,她幾乎是被他給擡下來的。

終于落了地,顏色松口氣。

想跟人道謝,回頭看到霍正希往回走的背景。他坐回離這不遠的位子,托着腮看舞臺上講串場詞的鄭昕,仿佛剛才的事情并沒發生。

顏色有點發懵,小聲問沈婷:“剛剛是霍導扶我嗎?”

“對啊,很紳士吧。”

沈婷年紀也不大,霍正希這樣的她也喜歡。

顏色撇撇嘴,算他仗義。

又回頭看一眼霍正希,見他一雙眼睛始終盯着鄭昕,有點氣惱,轉身瘸回了後臺。

休息室裏頭一個唱完的歐陽雪過來扶她,問她要不要叫醫生。

“不用,休息一下應該會好。”

顏色坐到常坐的小沙發裏,邊喝果汁邊看比賽。

中間串場的時候,鄭昕又上來了。

這次比賽跟以往不同,除了第一場主持人請了上屆的冠軍外,後面每一場都是由前一場被淘汰的選手負責主持。

鄭昕今天穿得很大氣,淺藍色長裙禮服,抹胸設計,莊重裏透出點性感。尤其是胸前的光景,真的養眼。

男人都喜歡這樣的吧。

想起霍正希那認真觀看的神情,顏色皺了皺眉。

今天回去就跳劉蓉教她的豐胸操。

腳一直很疼,面對鏡頭顏色只能忍着。沈婷給她找了雙平底鞋過來換上,後來上臺聽排名的時候,顏色也是被歐陽雪和新來的補位歌手桑芸芸給扶上去的。

受傷的事兒,似乎給她拉了不少同情票。

顏色又拿了個第三,三場比下來,是所有新人歌手裏成績最好的一個。

沈婷激動不已,上了車之後一直在那裏說因禍得福。顏色疼得受不了,想調整個坐姿都不行,最後只能讓沈婷帶自己去醫院。

去了一檢查,腳踝處腫得老高。醫生說是軟組織挫傷,不需要打石膏,只給打了繃帶,又要靜養幾天。

“盡量別下地走,以免二次傷害。”

又給開了藥,外服內用都有。

這麽一折騰,回到家已過淩晨十二點。

司機困得不行,把她倆送到樓下後就開走了。沈婷扶顏色上樓,才扶兩步就喘得不行。

“你看着那麽幹癟,怎麽這麽重啊。”

“我哪裏幹癟,我這是瘦好不好。”

“反正不管怎麽樣,你這骨頭也太重了。”

這也不能怪她啊,顏色就是那種光吃不長肉,只長骨頭的那種人。

長骨頭也不長個兒,光長密度了吧。

顏色停在第二級臺階上,汗都快下來了。一只腳使不上勁兒,平時一分鐘不到的路兒,今天估計得走半小時。

沈婷也有點洩氣,兩人大眼瞪小眼。

“要不我打電話,讓司機再回來?”

顏色不想麻煩人家:“算了,我自己能行。”

她拄着打拐杖,嘗試着自己上臺階,一個不留神,人差點直接摔出去趴臺階上。

吓得沈婷臉色都變了。

“哎喲我的祖宗哦,還是叫人來吧。”

剛得了個好成績,要因傷退賽可就虧大了。為了捧紅她,陸續費了多大的功夫。

顏色氣得拿打拐杖敲臺階。

有人在黑暗裏嗤笑一聲:“你拿它出氣也沒用。”

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顏色感覺大晚上見了鬼。

霍正希怎麽來了,而且他怎麽是從大廳裏面走出來的?

看他穿的衣服,已經不是剛才上臺那一身,更休閑更居家,就跟從家裏出來似的。

他走到她面前,直接架起她一邊的胳膊,又沖沈婷道:“麻煩您架着她另一邊。”

沈婷只剩下點頭和搖頭的功能,二話不說就聽吩咐,跟霍正希合力,把人攙到了電梯前。

三個人在電梯前站定,氣氛很尴尬。

霍正希熟練地摁鍵,進了電梯後也不問顏色住哪一層,就摁亮了十二樓的鍵。

顏色更驚訝了。

很快幾個人到了顏色住的那一單元,霍正希沖她懶懶得擺擺手:“晚安。”

轉身面對隔壁的大門,掏鑰匙開門。

顏色下巴都要掉了,直接問:“你住這裏?”

“是。”

“什麽時候的事兒?”

“就前幾天。”

說完推門進屋,砰一聲把門關上了。

顏色目瞪口呆。

怎麽又做了鄰居?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yaya妹子送的地雷,又是你又是你,希哥都要記住你啦。

☆、吃醋

顏色的豐胸操暫時跳不成了。

崴了腳的她也沒閑着,每天在家就是琢磨下一場比賽的選歌問題。

上一場顏色跟歐陽雪一組,後者從開場到現在一直表現中規中矩,昨天那場還是靠着顏色的排名把兩人的綜合排名往上提了一位,避免了被淘汰的命運。

最終頭一場淘汰劉珂的蔣爍跟吳宇洲PK,成為了第一個被淘汰的前輩歌手。

沈婷有點惋惜:“我小的時候挺愛聽蔣爍唱歌。”

“你可千萬別當人面這麽說,非把她氣着不可。”

蔣爍資格老脾氣有點大,還有點少女心。昨晚被淘汰的時候哭得跟什麽似的,顏色看到她在後臺跟霍正希別別扭扭地說話,整個人差點靠人胸口上去了。

好好的為什麽要進娛樂圈,他霍正希不知道自己長成那樣,就是來讓人揩油的嗎?

顏色有點氣不順,挑歌的過程就有些磕巴。

低頭望着自己那腫得老高的腳踝,有點擔心:“婷姐,你說我下周六前能恢複嗎?”

“醫生說最好休息兩周。我看你下周還是坐着唱得了。”

“坐着唱使不上勁兒。”

“早跟你說了,吃胖點。這麽瘦唱歌哪來的勁兒。”

沈婷數落了顏色一頓,下樓給她買午飯去了。顏色腳不好,家裏連做飯的人都沒有。她也盼着她早點好起來呢。

回來的時候撞見隔壁鄰居,霍正希領着個小胖子要出門。

小胖子認得她,一見就叫:“姐姐,上回給我肉吃的姐姐。”

沈婷笑着跟他們打招呼。

霍正希問小胖子:“陳少東,這就是上次給你東西吃的姐姐?”

“不是她,是另外一個,她們是一起的。”

沈婷總覺得這個霍導讓人有點發怵,明明年紀不大,聽說還不到二十五,标準的鮮肉一枚。偏偏說話做事特別成熟,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倒是對她們家顏色不錯。

霍正希客氣問了一句:“出門去?”

“哦,顏色扭傷了腳,我給她買午飯。”說着舉了舉手裏的袋子。

陳少東鼻子靈,一下聞到了炸雞的香味,饞得直流口水。

“姐姐,你朋友受傷了嗎?”

“嗯,不小心扭了腳。”

“就是給我吃肉的那個姐姐?”

“是。”

“那我去看看她吧。”

也不管霍正希樂不樂意,拉着人就跟着沈婷進屋去了。

開門一看,顏色正在那兒擺Pose呢。

她人躺沙發上,一只腳弓着,傷了的那一只舉得高高的,靠在另一只的膝蓋上。耳朵裏戴着耳機,正跟着音樂搖頭晃腦。

唱得高興了還手舞足蹈,躺在那兒還不忘扭屁股。

屋裏打着暖氣,顏色就穿了一身薄薄的睡衣。手舉起的時候袖子滑落下來,露出她大片白嫩的皮膚。

沈婷很不好意思,趕緊過去扯她耳機。

霍正希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拉了張椅子坐下,順便把陳少東給拉到身邊。

顏色吓一跳,趕緊坐起來。起得太急撞到了受傷的右腳踝,疼得她呲牙咧嘴。

霍正希卻跟沒看到似的,一點反應沒有,顏色氣得又疼,想哭還想罵人。

可她得忍着,要是讓沈婷看出點眉目,她可就要倒黴了。

還是陳少東仗義,非常關心她的傷勢:“顏姐姐,你不要緊吧?”

“沒事兒,醫生說很快就會好。”

“太好了。我可喜歡你了,你可不要生病啊。”

“就給你吃了一回肉,不用這麽讨好他。”

陳少東回頭瞪了霍正希一眼:“我是真心喜歡顏姐姐的,你不懂。”

“對,他不懂,我們別理他。他就是個木頭人。”

“哈哈哈,木頭人,餘心姐姐也是這麽說他的。表哥,你真的是個木頭人嗎?”

霍正希似笑非笑,不說話。

顏色卻被這話給打擊到了。餘心是誰?一聽就是個漂亮姑娘,所以霍正希談戀愛了,還是結婚了?

一想到這事兒,屋裏的暖氣就跟壞了似的,凍得顏色直哆嗦。

沈婷從廚房出來,拿了杯水請霍正希喝,又逗陳少東:“餘心姐姐又是誰啊?”

霍導的八卦,她也很想聽啊。

“就是一個姐姐,長得很漂亮。”

“那她漂亮還是顏色姐姐漂亮?”

“都漂亮。”陳少東認真思考了一番,又補了一句,“不過餘心姐姐的胸比較大。”

霍正希正喝水,聽到這話差點被嗆着。他伸手彈了下陳少東的腦門,警告他:“別亂說話。”

“我沒亂說,真的呀。”

“行了,跟我走吧。”

陳少東不想走,眼睛一直盯着茶幾上的那幾個袋子。裏面有炸雞,他聞到了。

霍正希也注意到了那些袋子,有一個上面印了某知名炸雞品牌的LOGO。他轉頭盯着顏色看。

受傷、比賽,還敢吃垃圾食品。

沈婷一下子捕捉到了他微皺的眉頭,趕緊拿起那袋子解釋:“這是我的,她吃這個,健康。”

說着把一份中式飯菜推到了顏色面前。

顏色現在哪還有心情吃東西,她就這麽看着霍正希離開的背影,氣得整張臉都皺到了一起。

幾年不見,霍正希出息了,混得越來越開,身邊美女環繞,動不動就談笑風生。

他以前明明不這樣的。

直到大門關上,顏色才回過神來。好後悔沒有留住陳少東,應該問問他餘心是誰才對的。

長得漂亮胸又大,霍正希太會挑了。

沈婷送完人回來,就看到顏色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心裏覺得奇怪。

昨晚霍導到樓下來接人她就有種怪怪的感覺,後來知道他住這裏就更好奇了。再看今天這兩人之間的互動。

“顏色,你跟霍導以前是不是認識?”

顏色看她滿臉放光的樣子,知道瞞不住了,索性老實交待:“是。”

“真的?你們認識多久了?”

“好幾年了。”

“那你之前怎麽不說啊。”

“呲,你輕點兒。”顏色揉着被她打疼的肩膀,沮喪道,“有什麽好說的。”

人家早不拿她當朋友了,她還能不要臉地湊上去求他關照不成。霍正希還算有良心,沒有頭一場就把她踢出去。

換個別的心眼小點的男人,大概早公報私仇了。

她當年對他是有點不仗義,他肯定很恨她。

沈婷坐下來拿出漢堡啃:“你們看起來不太熟的樣子,以前是不是就是普通朋友?”

“不是。”

“啊?”

顏色伸手問她要:“給我薯條。”

“你不能吃這個。沒看剛才霍導的眼神嘛,吓死我了。”

她敢肯定,要是讓他知道顏色吃炸雞麻辣燙,他肯定會當場訓她。

年紀不大,思想卻異常成熟的霍導,沈婷有點抓住他的處事風格。

“關他什麽事兒,我吃什麽還要他允許不成。”

顏色氣呼呼抓過袋子,手伸進去抓了一把薯條出來,全給塞進嘴裏。

吃了點東西,心情總算好了一點。

沈婷還在打聽他們的事兒:“那你們到底什麽關系?”

“戀愛關系,行了吧。”

“不能吧。你們看起來不像談過戀愛啊。”

“你什麽意思啊。”

“剛剛那小胖子不是說了,他現在的女朋友是個大胸。他喜歡那樣的,怎麽會跟你談戀愛呢。你這一馬平川的小身板……行行行,我不說了。”

眼看顏色都要變成條噴火龍了,沈婷趕緊往旁邊躲。

顏色收回手,繼續吃薯條。

胸小怎麽了,他霍正希以前還說呢,就喜歡她這幹巴的身材。

一轉眼的功夫就找了大胸美女。果然寧可相信這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張破嘴。

全是騙子!

“好了好了,別生氣。我就再問一句啊,那你們倆談戀愛,誰追的誰啊?”

顏色白她一眼。這還用得着說嘛,肯定是她倒追人家啊。霍正希這樣的,是會主動的人嗎?

他以前可傲氣了。

幫她搭了個書櫃,卻連飯都不肯讓她請一頓。顏色想再跟人套近乎都找不着機會。

那時候還沒開學,也不能拿功課去向他讨教,顏色一天上下樓八回,想跟他來個偶遇卻不行,急得嘴唇都上火長包了。

林琳就勸她:“算了,男神都高傲,你還是別去碰釘子了。”

顏色哪裏是這種會輕易放棄的人。

有一天她從外面回來,路過便利店想起來家裏沒牛奶了,又不想跑超市去買,就拐進去拿了一桶。

結賬的時候發現,收銀員居然是霍正希。

他穿着T恤牛仔褲,站在櫃臺裏面,從上到下望着她,那眼神快把顏色給看化了。

好幾天沒見,他似乎更帥了。

顏色都忘了結賬的事情。

霍正希指了指那桶牛奶:“就這一個?”

“不不,還有別的。”

怎麽能只買這一個呢,好歹要多挑挑,才能多看他兩眼啊。

收銀臺邊上擺了很多小東西,零食糖果口香糖什麽的,顏色一邊挑挑撿撿,一邊偷偷看霍正希兩眼。

過了一會兒,排她後面的同胞忍不住了,小聲催她:“美女,你好了沒啊?”

顏色臉一紅,趕緊把挑好的東西推到霍正希面前:“就這些吧,你算一算。”

霍正希拿過東西準備掃,一眼瞥見一小盒東西。

他舉起來問顏色:“這個确定要嗎?”

顏色仔細看了看,要命,居然是一盒TT。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yaya妹子送的手榴彈,你對我這麽好,送希哥好像不夠了。看來得我親自出馬了。

霍正希:她不會要你的。

話說,那盒TT你們說要不要要不要!

☆、祖宗

便利店的空氣突然凝固了幾秒鐘。

顏色聽到身後那個同胞在那兒小聲地抽氣:“超大號?”

好窘。她就随手亂拿的。這種東西為什麽要擺到臺面上來随便賣呢?

她擡眼看了看霍正希,對方面無表情,仿佛手裏拿着的不是一盒TT。

“這個不要。”

“好。”

霍正希又放了回去。

他明明表情沒有變,但那動作不知怎麽的就刺激到了顏色。

總有種他在嘲笑自己的錯覺。

他有發現她在偷看他嗎?

顏色覺得有點窩囊。身後那男的話還特別多,一直在那兒嘀嘀咕咕。是因為她拿了超大號的size,刺激到他了嗎?

霍正希一樣樣東西結賬,速度很快,掃完所有貨品後,他給顏色報了個價格。

他的臉上帶着職業化的笑容,顏色突然腦子一亂。

“等一下,再加一樣。”

她湊近到那些TT前面,仔細挑了挑,這次選了盒顏色粉嫩的,遞到霍正希手裏。

“換一個口味,這個比較好。”

總覺得霍正希處變不驚的臉有一絲崩壞。

拎着買的東西離開便利店的時候,顏色得意洋洋。她剛剛算不算調戲了霍正希?

結果一進門就被林琳搶過去了袋子。

“買的什麽,牛奶啊,我去超市買了。你這哪買的?”

“樓下便利店。”

“那多貴啊。”

“偶爾一次沒關系。我還買了堅果,你要吃自己拆啊。”

林琳是個小吃貨。

顏色站在門口換鞋,半天沒聽到對方的聲音,擡頭一看,發現林琳手裏正拿着那盒TT在研究。

“顏色,這是那個東西嗎?”

“什麽?”

“就是那個啊。我英文不好,這個單詞我不認識,我查查啊。”

顏色換好鞋上前攔她:“不用查,就是你想的那個東西。”

“你買它幹嘛啊,你交男朋友了?”

“沒有啊。”

“那你幹嘛買它?”

“因為今天我去便利店買東西,發現霍正希在那裏工作。”

一說霍正希,林琳的思路立馬被帶跑,TT被她扔到了一邊。她纏着顏色問:“真的嗎,他幹嘛的?”

“便利店還能幹嘛,收銀啊。”

“那他帥不帥?”

廢話,帥出天際了好嗎?尤其是掃碼的時候,動作又快又潇灑,顏色看得眼都直了。

真想天天去那兒買東西。

林琳也跟着花癡:“你說他那麽帥,幹嘛去便利店工作啊。”

“那他該去哪兒?”

“游泳館啊,當教練什麽的。水珠、肌肉、帥哥,我醉了。”

“那他的班肯定擠爆了。”

顏色看到桌上的那盒TT,多少有點不好意思,收起來想拿回房。後面林琳跟了過來。

“你買這個東西,霍正希知道吧。”

“知道啊,他給掃的價格。”

“那他什麽表情?”

淡定從容。這人怎麽這樣,不好玩。

“色啊,你這樣他會不會誤會啊。”

“誤會什麽?”

“誤會你有男朋友,或者你是個很随便的人?”

顏色皺起了眉頭。她忘了這一點了。剛剛買是一時之氣,都怪後面那個男人,沒事叨叨什麽。沒見過單身女人買避孕套啊。

她把TT往抽屜裏一扔,時間一長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沈婷聽得起勁兒,忍不住問了句:“後來那盒TT怎麽樣,用了嗎?”

用了啊,當然用了。

她多有先見之明,買了超大號。霍正希用着正合适。

結果一轉眼,他就跟別人用超大號去了,顏色郁悶了一整天。

選歌進行得不順利,顏色把這一切都歸結在自己的壞腳上。每天沈婷都強摁着她的腦袋按時吃藥,時不時就在她耳邊唠叨。

“趕緊好吧,要不真得坐着唱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祈禱起了效果,顏色的腳眼看着就好了起來。

腳是好了,歌還是沒唱好。第四期顏色的表現實在不怎麽樣。

她保守得挑了一首慢板情歌,本來想打情懷路線。結果心裏一直惦記着霍正希和別的女人的事兒,好好的一首歌讓她唱得亂七八糟。

唱完她就想,這周算是完了,肯定得滾蛋了。

最後如她所料,她跟秦如菲上了PK臺。

顏色站在臺上,看着底下形形色/色的面孔,回憶起頭一回站在這個舞臺時的情景。

那是第一場開始前的彩排,霍正希就坐在現在這個位子上。他聽她唱歌,她唱了一首對兩人來說都有點特別的歌。可他沒什麽表示,好像從來沒聽過似的。

情緒從那時就開始低落了吧,只不過之前還憋着一股勁兒。現在這股勁兒散了,她就覺得自己沒戲了。

秦如菲先唱,挑了一首耳熟能詳的歌。她完成得不錯,聽得顏色心裏直打鼓。

成敗在此一舉,搞不好她的《Vocal》之旅就要提前結束了。

秦如菲唱完後走到一旁,舞臺的燈光在觀衆席裏掃了一圈,顏色看到了霍正希的臉。

他沖她微微一笑,似乎有鼓勵的意思。

只是一剎那,表情又恢複原樣。顏色以為自己看錯了。

但不管怎樣,這一點笑容如燎原的星星之火,一下子點亮了顏色晦暗的心情。

PK沒有伴奏,只能清唱。顏色擅長的快歌唱不了。她低頭思考了片刻,選了一首大氣磅礴的歌。

這歌的原唱是一位民通歌手,歌曲從旋律到歌詞都帶了一點主旋律的味道。《Vocal》的舞臺上,還從來沒有人唱過這樣的歌。

她一開口,底下白霜和沈婷差點給跪了。真想叫她祖宗了,上場前商量得好好的,PK的曲目也是早就選好的,可她居然不按常理出牌。

沈婷急得想給陸續打電話,才發現現場不讓帶手機。

白霜攔着她:“行了,唱都唱了,就算陸續在又能怎樣。”

是啊,現在別說陸續,就是霍正希出手,也改變不了什麽了。

節目有操控有安排是正常的,但計票完全公平公正。顏色是走是留,完全取決于現場的大衆評審,總導演也控制不了。

顏色倒是不急,一首歌唱得蕩氣回腸,完全沒了剛才的頹勢。這歌有振奮人心的作用,不光是她,底下那些聽了一晚上,已有些倦意的觀衆,眼睛裏似乎也有了光。

歌曲大家也熟,電視裏常播,晚會上也總唱。

但在這樣一個場合聽到這首歌,大家覺得很新鮮。

新鮮是決定你能不能在這個舞臺上走下去的至關重要的法寶。

顏色大膽了一回,劍走偏風殺出了一條血路,生生把秦如菲給趕了下去。

最後統計的票數顯示,她的得票率比對方多了整整25%,是比賽開始到現在,四場PK賽裏得票率相差最大的一場。

原本顏色這一場表現平平,沒想到最後的PK卻讓她大放異彩。

第二天微博的熱搜,除了一如既往被霍正殺老婆團霸占外,顏色頭一次殺進了前十。

沒花錢沒公關,完全憑真本事。

那首歌的原唱藝術家轉發了她唱歌的這段視頻,并且給點了一串贊。得到了原唱的首肯,顏色的人氣更旺了。

她忍不住想,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情場失意職場得意嗎?

可她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第二天要接受一個采訪,跟幾個其他的參賽選手一起。采訪安排在下午三點,顏色準時到場。

她出道近一年,這種采訪大大小小接受過十幾次,已是駕輕就熟。大家彼此誇獎,裝感情好,打友情牌,順便對已經離場的隊友發表一通感慨,說兩句諸如“他/她唱得真的很好”“希望突圍賽能突圍成功”之類的客氣話。

采訪是電視臺安排的,內容會在相關節目中播出。顏色晚上沒睡好,人顯得沒什麽精神,一直縮在最旁邊的角落裏。

采訪進行到一半,霍正希也來了。他沒入鏡頭,站在幾米遠開外的地方,看着這些人。

顏色看他手插兜悠閑的樣子,突然想起他昨天那個笑來。

跟現在有點像,只是沒這麽……客套。

她一定是瘋了,從那一閃而過的笑容裏看出了真誠。

記者們也發現了霍正希的身影,有人提議他過來說兩句,霍正希笑着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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