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孩子

朱麗琴女士過了很久才回到休息室。

她一見霍正希臉上就笑開了花。

顏色在旁邊直撇嘴。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

這還沒成她女婿呢, 就一口一個小霍叫得親熱, 對他比對自己這個親生女兒還要好。

兩個人還特別有共同話題。朱麗琴一心想要顏色退出娛樂圈。

“你說混這個有什麽好的, 天天起早貪黑,還要被那麽多人罵。我看得都心疼死了。小霍啊, 你幫我勸勸她,讓她回家來算了。”

“我也有這個想法, 但這事兒吧,還得聽她的。”

“那你們趕緊結婚吧,結婚了讓她懷孕生孩子去。等有了孩子她就沒心思忙工作了。”

顏色只顧喝茶, 假裝沒聽到這種話。

她媽就是那樣的人, 當了一輩子的家庭婦女,就指望她也走自己的路。可顏色偏偏腦後有反骨,就是不想窩在家裏。

懷孕怎麽了,就算懷孕, 她也照樣會出來工作。

她趁朱麗琴不注意, 偷偷踢了霍正希一腳。對方無奈掃她一眼, 只能調轉槍頭, 替她哄未來丈母娘。

幾個人聊到中午,顏色接到陸續電話,要她去棚裏開工。

“突圍賽不參加啦大小姐!”

顏色沒辦法, 只能打車離開。到了棚裏一看,陸續也在,正在那裏跟梁行讨論她的選曲。

白霜買了午飯過來給大家, 招呼她一起吃。顏色順手接過一個飯盒,打了一圈棚裏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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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都沒變,唯一變的是沈婷沒來。

陸續來也是為了跟她談這個事情。

“我真不知道沈婷把消息賣給了李軍。她暫時在家休息,反正不管以後用不用她,她都不會再跟你。還有她搬出了你們住的那房子,你就不必另找房子,繼續住吧。該怎麽樣就怎麽樣,比賽有始有終,好歹別給我丢臉。”

話說到這個份上,顏色也沒辦法再犟,只能老老實實準備突圍賽。

第二天顏色就搬回了家。

沈婷已經搬走了,她的房間基本搬空,只剩一些碎紙片。浴室裏也只有顏色一個人的東西,家裏有點冷清,顏色略感不習慣。

下午去公司的時候,她接到沈婷的電話,約她在公司見面。

“有些話想跟你說,你有沒有時間?”

顏色也覺得确實該把話說清楚,兩人就在工作室的休息室見面。

幾天不見,沈婷狀态不太好,看起來比生了病的顏色更憔悴。她比顏色先到,坐在沙發裏發呆。顏色進去的時候,她愣了兩秒,然後起身。

顏色虛掩上門,還留了一條空隙。

沈婷發現她這動作,擠出一點笑。

“這裏是公司,我不會害你。你家的門已經換了鎖,我也把鑰匙還回去了,以後我不會去那裏找你,你放心。”

顏色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擡了擡眼皮:“有什麽話就說吧。”

“先跟你道個歉,對不起。”

“然後呢?”

沈婷舔了下嘴唇:“那天我喝多了酒,做那個事情是一時沖動。”

“所以呢?”

“你不相信我是吧。顏色,我真的只是一時想歪。李軍跟陸續認識這麽久,我手裏有他電話也不是一天兩天。如果我蓄謀已久,你跟霍正希的事情早就暴光了。不用李軍出手,我就能拍多少見不得光的照片。那天真的是酒精驅使,加上陸續突然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喜歡你,我就……”

“你就控制不住你自己了。”顏色冷笑兩聲,“其實也沒什麽,搞不好以後還得謝謝你。”

“什麽意思?”

“就這個意思。”

顏色不想再跟她多說,起身往門口走。沈婷趕緊叫住她:“顏色,我就想對你說一聲對不起。”

“你已經說了。”

“那你有沒有要對我……說的?”

顏色扭頭看她一眼,冷靜地吐出三個字:“不原諒。”

說完開門出去,門在她身後砰一聲關上。

有點難過,又不那麽難過。感謝那場雨,雖然讓她失去了直接晉級總決賽的機會,但好歹讓她看清了一個身邊人的嘴臉。

她覺得不虧。

陸續暫時沒再給顏色身邊配人,只讓白霜和魏雁一直跟着她。顏色最近風頭正盛,兩個人成天忙着接電話應付各路媒體朋友,累得連覺都睡不好。

但沒人敢去煩顏色,都盡力為她制造沒有幹擾的環境,讓她專心工作。

這是關鍵一戰,成功了就能順利翻身。若是失敗,顏色以後的路會難走很多。

顏色心裏也清楚,但從沒表面在臉上,每天只是練歌練舞,把自己累成一灘爛泥,回家倒頭就睡,不給大腦留出思考的空間。

想得越多顧慮越多,她現在需要一點橫沖直撞的勁兒。

朱麗琴對她突然搬回去的舉動沒什麽特別的說法,這讓顏色有點意外。本來她以為自己這次回家避難,想再出來肯定阻力不小。

朱麗琴恨不得她天天在家待着。

可她什麽也沒說,每天只打一個電話,也只是關心她的飲食起居。

這事有點反常。

“有什麽反常的,那天小霍都勸我了,讓我支持你的工作。我能怎麽辦,只能聽他的呗。”

“還是不對,霍正希那天說完時你什麽态度我可記得,不像現在這樣。媽,家裏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每次都這樣,家裏一出事朱麗琴就希望她別回去,走得遠遠的什麽都不沾才好。

顏色從她媽的話裏,品出了不對勁。

朱麗琴吱吱唔唔不肯承認,最後居然找個借口把電話給挂了。

她越是這樣,顏色越不放心。打電話對方不接,她就發消息,“威脅”對方:“你要不說我就去問爸。”

沒辦法,朱麗琴只能老實“交代”。

她又把電話打了回來:“也沒什麽,就是你爸公司有個項目出了點問題,我看他最近挺煩的,就不想你回來,怕你跟着瞎操心。”

“爸公司怎麽了?”

“沒什麽,你爸搞了個項目,結果有個投資商突然撤資,搞得人措手不及。”

顏色對她爸生意上的事情不了解,但這個事兒聽起來很熟悉。幾年前,這事兒就發生過一次。

朱麗琴也想到那一次:“你爸後來不給解決了嘛,所以你別擔心,這次也一樣,你爸能搞定。”

顏色到嘴的話沒能說出口。她媽不知道,那次之所以能搞定,是因為她做出了讓步。

所以同樣的事情,有人是準備玩兩次嗎?

顏色把電話拍在桌上,起身披上衣服出門。一拉開門,看到霍正希家客廳裏透出來的光,又變得猶豫起來。

想了想,她轉身又進屋,剛要關門對面傳來了開門聲。霍正希從裏面出來,沖她一揚頭。

“你是要來找我,怎麽又回去了?”

“沒找你。”

“那你開門幹什麽?”

“我下樓買東西。”

“那你為什麽又回去?”

顏色被問得啞口無言,最後氣得跺了下腳,不理他自顧自關門。

可惜慢了一步,霍正希腳長,幾步上前推開門,連帶着把她整個人都推進了門裏。

然後他閃身進屋,門在他身後合上。

“大晚上的,你上我家幹嘛。”

“找你有事。”

“我們現在不适合出現在這個場景裏,讓人拍到就真的玩完了。”

一而再再而三,人民群衆也不是傻子啊。

霍正希卻不在意:“債多不愁。再說男未婚女未嫁,我倆就算真有什麽也沒關系。我早說過,我會退出這個圈子,你的事業不會受影響。”

“那你以後做什麽?”

“做房蟲。”

顏色笑着轉身,把客廳的窗簾悉數拉上。霍正希也不跟她客氣,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兩個人窩在沙發裏什麽也沒幹,就這麽看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視。

到最後顏色困了倦了,靠在霍正希的肩膀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睡着了也不安穩,嘴裏還念念有詞。霍正希湊過去聽了半天,才隐約聽到一些殘破的句子。

什麽“哥哥”什麽“壞人”,還郁悶地掐了他兩把。

在夢裏勁兒還不小,掐得霍正希直呲牙。

不知怎麽的,他突然想起剛才顏色問他的一句話。

“霍正希,如果你是皇帝,江山和美人,你會選哪一個?”

當時他以為顏色是因為看了無聊的古裝劇,才會問這個問題。

或許不是。

對他來說病人自然是顏色,至于江山……

霍正希皺起了眉頭。

周六突圍賽,顏色按時參加。她脖頸裏的傷還沒全好,特意穿了件高領的禮服遮擋傷口。

觀衆早就知道她受傷的事情,一見她這樣的打扮更加好奇,注意力都落到了她的脖子上。

那場大雨,給顏色拉了不少同情分。

音樂響起的時候,顏色腦中閃過第一次比賽時的畫面,清晰得像是昨天。又想起那天在水裏掙紮着從車窗破洞裏掙紮出來的場景,身上一陣發涼。

情緒一下子湧上心頭,歌聲仿佛被感染,愁緒綿延,将本來就深情的一首歌,唱得愈加千回百轉。

臺下是白霜和魏雁在等她,沒了沈婷的臉,顏色一時有些不習慣。

她把視線移開,落到了觀衆席上。

第一排坐了一張熟悉的臉,只是掃過一眼,顏色就感覺心頭像被人狠狠紮了一下。

霍正年,他到底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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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緒略有起伏,但很快就調整過來。

歌還是依照原計劃唱完了,結束的時候有一段長長的華彩,顏色唱完後全場皆驚,一直到她鞠躬下臺,觀衆們才反應過來。

掌聲如雷,顏色卻潇灑離開,把一切都抛到了腦後。

和從前不同,這次顏色居然一點兒不緊張,等待的過程裏她一個勁兒地吃東西。鏡頭好幾次掃到她,不是在喝果汁,就是在吃巧克力,輕松的心态為她贏得了不少好感。

比賽結果顏色順利入圍,排在了第二位。

她也不覺得特別高興,仿佛經歷了一次淘汰,讓她對一切都看開了。

宣布排名的時候她又往臺下看了看,霍正年坐的那個位子空了,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走的。顏色心裏清楚,他來現場為的肯定是自己。

比賽結束後顏色直接回了自己家。到家時已是深夜,朱麗琴已經睡了,父親顏光華卻在院子裏抽煙。

他顯然沒料到顏色會回來,和女兒對視的時候有些尴尬。

顏色假裝什麽都不知道,上去親熱地摟着他進屋,絮絮叨叨說着今天比賽的事情。顏光華一聽這些臉上有了光彩,把自己的煩心事抛到了腦後。

朱麗琴第二天起床看到顏色很是意外,高興之餘又想要慶祝一番。

“去飯店好不好?聽說曼寧酒店來了個新大廚,手藝很不錯。”

顏色懶洋洋窩在沙發裏:“不要,我現在不方便出門。你在家給我做點吧。”

“行,那我給你露一手。”

說完朱麗琴就出門去買菜。出去的路上碰到了餘母,對方喜氣洋洋,跟她報告自己女兒的好事。

“要結婚了,過兩天我就有大胖外孫抱了。”

朱麗琴心領神會,做了個懷孕的動作:“這是先上車後買票?”

“那又怎麽了,現在的年輕人,這種都不是事兒。”

“對對,我也巴不得我們家顏色趕緊找一個回來呢。”

兩人八卦了半天才分開。

朱麗琴買完菜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跟顏色分享這個八卦。

“餘心跟誰結婚啊?”

“哎喲,這個忘了問了。我也沒插得上嘴,全是她在說。看來是樂壞了。你給我争點氣啊!”

說着一巴掌拍在顏色腿上,疼得她直往旁邊躲。

怎麽什麽都要跟人比,連生孩子都不能落後。

“我還小呢。”

顏色嘟囔一句上樓去了。

進房的時候聽見裏面手機在響,過來接起來一聽,是鄭輝煌的聲音。

這小子可是有一陣子沒跟她聯系了。剛回國的時候恨不得天天到她跟前來報道,後來越來越懶,到最後索性不露面了。

顏色還當他把自己這個朋友給忘了呢。

剛想罵他兩句,鄭輝煌在那裏火燒眉毛向她求助:“顏色,你趕緊來華美醫院,餘心要打胎,快幫我勸勸她。”

“什麽情況,餘心打胎?”

餘心的孩子是鄭輝煌的!

顏色差點沒摔地上。

她一邊往樓下跑一邊問對方:“怎麽不給霍正希打?”

“我不敢,餘心說了,我要敢給他打,就打斷我的腿。顏色你快來,我還想當爸呢。”

顏色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欠了鄭輝煌很多錢。

坐車去醫院的路上,她給霍正希打了個電話。霍正希昨晚熬夜工作,這會兒才睡沒幾個小時。

被人吵醒他有點起床氣,一聽餘心要打胎,沒好氣道:“那就讓她打吧。”

“你這人!”

顏色生氣了。

“好,我馬上去。”

為了哄顏色,霍正希帶着倦意起床,匆匆趕往醫院。

華美醫院是私人醫院,餘心和這裏的醫生認識,所以才來這裏做手術。鄭輝煌死活拖着不讓她進手術室,氣得餘心幾次揮拳頭。

鄭輝煌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說話又帶了幾分哀求:“你再想想,再考慮考慮,小孩子多可愛……”

“小孩子都是惡魔,我讨厭他們。”

“可是孩子是一條生命,我們要愛護他/她。”

“現在還只是胚胎,算不上生命。”

鄭輝煌都快給她跪下了。

就在他覺得自己快被餘心痛揍時,顏色和霍正希一前一後趕到。

幾個人進了醫生辦公室,商量這個事情。醫生看他們意見不統一,也不願意擅自替餘心做這個手術,把地方讓給他們,自己吃飯去了。

中午時分,私人醫院裏很安靜,只有醫生辦公室裏熱火朝天。

鄭輝煌是最聒噪的那一個。

霍正希被他吵得頭痛,本來就沒睡夠,還在坐在這裏聽他們說些沒營養的東西,簡直浪費時間。

顏色看他臉色不大好,關心地問:“你怎麽了,昨晚沒睡好?”

“昨晚沒睡,早上才睡。”

顏色這才明白他剛才為什麽說那句話,一下子有些心疼。

“要不要緊,找醫生看看開點藥好不好?”

“不用,回去你給我煮點粥就好。”

“好,你要吃什麽味道的?”

鄭輝煌氣得拍桌子:“你們兩個能不能先不要秀恩愛,聽聽我的訴求啊。我老婆要打胎,我現在都快瘋了。”

餘心冷冷頂他一句:“我不是你老婆,咱倆沒關系。”

“沒關系你跟我上/床!”

餘心少見得有點尴尬,露出一絲為難:“誰知道你喜歡女人啊。”

“這話什麽意思?”

“顏色說的,說你喜歡男人啊。我找你來就是演戲,沒想把自己搭進去。現在這樣完全是意外。既然是意外,就要及時阻止。”

鄭輝煌怒視顏色,顏色趕緊擺手:“不不不,我早就說清楚了,我跟餘心她媽媽說過的,她知道你喜歡女人的。餘心你是不是搞錯了?”

“沒搞錯,反正我就聽說他喜歡男人。我當他好哥們的。”

“誰要當你哥們啊。”

“那你想當什麽?”一直沉默的霍正希突然插嘴問了一句。

“要我當她孩子的爹!”

“這不可能。”

“為什麽?”

鄭輝煌顧不得其他,單膝跪到了餘心面前:“親愛的,咱們去結婚好不好,現在就去領證。”

“你是外國人,在我國領證不大方便。不是說去就去的。”

“沒關系,我有錢,多繁瑣的程序我都能讓人辦下來。咱們馬上結婚,這樣孩子就可以生下來了。”

“這是兩碼事。別說我沒想過嫁給你,就是真嫁給你,我也懶得生孩子。”

霍正希聽不下去了,直接起身要走。鄭輝煌撲過去拽着他不放:“霍正希,你不能走,這事你要負責。”

“我負什麽責?她的肚子也不是我搞大的。”

“都是你,誰讓你不要她了,她才來找的我。要不也不會有接下來這些事兒。你是關鍵!”

他嗓門太大,霍正希頭更疼了。

“好,那你說我要怎麽做?”

“替我勸她,把孩子留下。”

顏色看霍正希一副沒耐心的樣子,生怕他跟餘心亂說話,索性把兩個男人趕出去,只留自己跟餘心兩人在辦公室待着。

鄭輝煌一走,空氣都變得清新許多。

餘心有那麽點尴尬:“我沒想到他把你們找來了。我說過不許叫霍正希來的。”

“對啊,所以他叫了我。我再叫霍正希過來,他的兩條腿就能保住了。”

餘心一下子笑了起來,這個鄭輝煌,平時看着挺笨,偶爾還有點小聰明。

“你也別怪他,誰攤上這種事兒都得着急。餘心你有沒有考慮清楚?”

餘心支着腦袋坐在那裏,似乎這會兒才認真思考這個問題。想了一會兒,她下了結論:“想清楚了,我不喜歡小孩子,所以不會留下他/她。”

“那你喜歡鄭輝煌嗎?”

“這個……”

“你喜歡他對不對?”

餘心沒有點頭卻也沒有搖頭。沉默代表了默認。

“我就知道是這樣。你要不喜歡他,不會跟他上/床。”

“那天喝了點酒,是個意外。”

“在別人那兒可能是意外,但在你這兒不會。憑你的身手要是不願意,鄭輝煌連你一根頭發絲兒都碰不到。你是心甘情願的。”

“好吧,算你說對了。”

顏色笑得一臉燦爛,轉眼又皺眉:“你既然喜歡他,為什麽不留下這個孩子?他也願意和你結婚,這樣不好嗎?”

“可我沒想過生孩子。這就是我不願意結婚的原因。小孩子太麻煩,我受不了他們。”

“可是鄭輝煌有錢,孩子不會太煩你。你只要在他們可愛的時候逗逗他們就行了。覺得煩就交給阿姨,讓阿姨照顧他們。”

雖然這樣不大好,但顏色現在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先保住孩子的命重要。

她看得出來,餘心其實嘴硬心軟,要真生了孩子,一定不會不管。

“可我還是覺得麻煩。”

“那……你們上/床的時候,有用措施嗎?”

“沒有,要不也不會懷上了。”

“那這是你們的錯,既然不想要孩子,為什麽不用措施?你們小小的錯誤,卻要一個小生命以死亡來彌補,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餘心不說話,片刻後站起來在屋子裏來回轉踱步。顏色知道,她有點被自己說動了。

果然還是個心軟的人。

餘心走了幾個來回,突然停住問顏色:“那要是換作你,現在有了霍正希的孩子,你會生下來嗎?”

顏色……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希哥沒開成車完全不必沮喪,看看隔壁陸哥哥,還在那裏念高中,那才真的是離開車遙遙無期。相比之下,希哥已經很幸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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