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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傷口完全結痂前,不要洗頭,結痂後洗的時候也要注意只能沖洗,不要弄破傷口。”醫生把藥單子拿給他們,讓他們去拿藥,“如果回去後出現頭暈惡心的情況,就來醫院做CT。”
“謝謝醫生。”
魏沈駿狗腿地去交了錢拿了藥,在醫生面前點頭哈腰的做樣子,回來以後蒼夏冷冷斜了他一眼,他就連忙拎着倆行李在前邊兒給她開道,只差沒騰出個手支在她手邊上給她當個小太監了。
高高興興的重逢,被魏沈駿個蠢貨搞到了醫院,蒼夏真的是一肚子氣沒處發,臉黑了一路,直到回了租房進了門,才準備轉頭罵他。
結果一轉身,看見魏沈駿一臉掩都掩不住的驚喜以及大大咧着的嘴。
魏沈駿笑得眼睛都沒了,都不用他招呼,就兩下踩掉鞋光着腳進去了,腦袋伸進衛生間看看,再出來摸摸那一小片櫥櫃,一個奔子跑到裏頭的兩人小沙發上扒着,下一秒又滾到了被理得整整齊齊的雙人床上,就差沒來個歡喜的鯉魚躍龍門。
他嘿嘿嘿嘿地笑個不停,眼睛冒着星星地問她:“夏夏,這個漂亮的小房子就是我們家嗎?”
蒼夏聞着他的腳臭味,抽了抽嘴,一時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無奈。
後腦勺問題不太大,只是不小心磕在了小石子兒上劃破了皮,弄了個不到一厘米長的口子。處理完以後也不怎麽流血了,只不過稍微有點疼。
一會兒還準備出門去超市裏買東西,她就躺到床上去垂着腦袋,讓魏沈駿端了盆水過來幫她把後面那一撮沾了血的頭發稍微用清水洗一下。
魏沈駿重新穿上了那雙奇香的鞋,一邊給她洗一邊兒問她:“你是不是不疼啊?”
蒼夏:“……你流血你不疼嗎?”
魏沈駿好奇道:“那你怎麽不哭啊?”
蒼夏冷笑:“你最好給我閉嘴,不然我一會兒打到你哭。”
魏沈駿閉嘴了。
其實這個租房雖然不算差,但漂亮是絕對說不上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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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是別人轉租給蒼夏的,最後這一個季度不住了,打廣告的時候賣點就是廚衛熱水齊全和小區環境,配圖是幾張幹幹淨淨的裸房照。
當時蒼夏還真以為房子就這樣,也挺滿意,加上轉租的人天天跟她吹耳旁風,說好幾個人都想要這個房子,于是她就寄了,三番五次核實确認後,就交了五百塊定金過來看,不想一進來就驚呆了。
房子裏全是垃圾,髒得沒眼看。
那個轉租的也是不要臉,說反正定金也不退,愛租不租吧。當時那邊好幾個男男女女,都看着不大好惹,蒼夏就沒敢說什麽,想着整整五百塊,最後忍了又忍,檢查了一遍設施,确認都能正常使用後就租了。
好在後面也沒出什麽別的事情,那些人就走了。
花了整整一天時間,蒼夏把房間內裏裏外外沒一寸地方都清理了兩三遍以後,這才把房子弄成現在魏沈駿看到的這個樣子,然後給他拍了照。
本來還想布置一下的,累慘了,她就沒弄。
就等着魏沈駿過來,再去買一些生活用品,這兩天她一個人,就一個人吃了兩天的方便面。
魏沈駿來了,晚上就不能不開火了。她能吃方便面,但是魏沈駿不能吃,他還是個孕夫呢。
說道孕……她下意識看了一眼魏沈駿的肚子。
“那我行李先放着,我們去超市?”魏沈駿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嗯。”蒼夏去穿鞋,穿完看見魏沈駿又跑回去在行李箱裏翻什麽,過了會兒看他出來,手裏拿了一個黑色的小錢包。
“拿錢包幹什麽,刷手機不就行了?”
“我手機不小心摔壞了,之前在火車站取了點錢。”魏沈駿這才把他大姐的手機拿出來晃了晃,“我現在用的我大姐的,不過她的手機也壞了,卡得要命,我怕一會兒刷不出來。”
蒼夏擰着眉,心疼得不行:“你那手機一年都沒用到,怎麽不小心點?”
魏沈駿讪讪地笑:“大姐這個也能用,我又不買新的,不花錢。”
蒼夏心裏雖然不滿,但是也不想拿這個翻舊賬吵架,就沒再提這個茬兒了。
她現在開始慢慢知道怎麽跟魏沈駿這種人相處了,這個男的吧,就算沒面子也要給他制造面子捧他,迷魂湯灌得高興了就怎麽都成,順毛摸就對了。要想不開跟他對着硬剛,最後的結果肯定不是什麽好結果。
吵了無數回架,還正兒八經分了回手,這要還摸不到門道,蒼夏也就不會跟他和好了。
“你不是離實習還有一周多嗎?你這麽早出來,你爸媽行嗎?”
“行,我是男生嘛又不是女生。”魏沈駿撓頭笑,“男生有什麽不放心的?”
蒼夏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麽。
他們公寓離商業區十五分鐘步行時間,再走五分鐘差不多就到魏沈駿他們公司了。
一路魏沈駿都是拉着蒼夏的手,連坐電梯進超市都沒松開。
進了超市,推了個車。魏沈駿單手推,另一只手依然要拉着蒼夏,甩也甩不開,還非要說是擔心她腦袋疼,牽着比較好。
雖然聽不出這邏輯在哪裏,但蒼夏還是縱容了他的行為,見她不掙紮了,魏沈駿喜笑顏開地晃了晃兩人交握的手:“這樣別人才能看出來我們是一對兒嘛。”
路過聽見了這蠢話的顧客看着他倆偷笑了起來。
蒼夏有些尴尬,不過看着歡歡喜喜的魏沈駿,這幾天心中積攢的在蒼夏心頭的郁結也漸漸地散開了些,眉梢盈上了些許的輕松。
“家裏有碗筷嗎?”
“沒。”
“那我們買兩個一樣的情侶碗,再買兩雙一樣的筷子。”
“好。”
“家裏有洗潔精嗎?”
“沒。”
“那我們買一瓶,我碗洗得可好了,之後讓你見識一下。”
“……”
“家裏有菜刀嗎?”
“你要買就買,屋裏你又不是沒看,什麽都沒。”
“那能買兩個一樣的毛巾杯子還有牙刷嗎?”
蒼夏無奈道:“家裏不是有嗎?”
魏沈駿聽她說“家裏”了,笑嘻嘻地“嗯”了一聲,甜蜜地重複:“對,家裏有。”
說罷撐着推車一路小滑步地到了前面買菜賣米的區域,這裏摸摸菜那裏瞅瞅牌子,臉上的神采,說是眉飛色舞都不為過。
蒼夏跟過去一起看菜,買了幾樣今晚和明天要吃的。打了票,又去買了一堆雜七雜八的健康食物。
買的時候都沒買便宜貨,盡買的好的,給魏沈駿心疼得不行,連連抱怨超市投機倒把,連一斤菜辣椒都要賣七塊錢,搞得打票的大叔都說他:“小夥子肯定是個有福的。”
魏沈駿腦子不怎麽好使:“您怎麽知道?”
大叔笑哈哈地說:“我賣了這麽多年菜,男人家連個菜價都不知道的,只有兩種,一種是家裏有錢不需要進菜市場的,另一種就是找了個顧家好女人的,再沒別的解釋了。”
魏沈駿一想自己這命,讪讪一笑拎着菜走了。
他以前是挺命好的,現在嘛……他瞧了眼旁邊的蒼夏,他撓撓頭,現在也挺好的。
這回的賬是魏沈駿結的,幾袋子東西也是魏沈駿提着,蒼夏怕他累着非要幫他提,但他不讓,說這玩意兒不重。
“不重你也懷孕了呀?”
蒼夏怎麽都搶不過來,幹脆路邊招了個出租,多花了七塊錢坐回了家。魏沈駿抱怨了一路她大手大腳,回去從行李箱裏掏出來個嶄新的小本本,将今天花銷的賬單一一抄在了本子上,分了類還總了個結。
抄完在本皮上寫了幾個大字:愛的賬單。
又土又俗。
同居的第一餐是蒼夏做的,回鍋肉和白菜豆腐湯。
她其實不怎麽會做飯,這還是她第一次做西紅柿雞蛋以外的菜。做飯的時候搜了視頻出來照着一步一步地做,好在她學習能力不算差,做得是慢了些,回鍋肉調料放得有點重,裏邊的辣椒也沒怎麽炒熟,但好歹還在能吃的範圍內,兩人就将就着吃了。
白菜豆腐湯是水煮的,除了味道淡點也沒出什麽太大的岔子。
魏沈駿平日裏就挺挑嘴的,雖然吃還是會吃,但是老愛哔哔着挑刺,食堂就不用說了,被他批得跟豬食沒什麽兩樣,就算去外面大餐館吃,他也能說出這個食材不新鮮,那個調料的味道沒炒出來之類的話,跟個美食專家似的。
鑒于此,蒼夏就有些緊張,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要接受他的刻薄點評。卻沒想到魏沈駿一句都沒說,把菜吃了個精光,一連吃了滿滿兩碗飯。
吃完打了個嗝,誇她:“你做的太好吃了!”
蒼夏“哼”了一聲,心裏有點高興:“你現在倒是識相。”
魏沈駿嘴都沒擦,隔着小桌子湊過來親了下她的嘴,一股回鍋肉味兒。親完就勤奮地去撿碗了:“我去洗!”
說着,真收了碗去洗了。懂事得簡直像個假的魏某。
蒼夏覺得肯定有陰謀,深深皺上了眉,果不其然碗沒洗兩個就聽見他說:“夏夏你幫我去把行李箱裏的東西拿出來一下,我一會兒過去收拾。”
看吧。
蒼夏翻着白眼去給他收拾行李箱,從裏面拿出來了他的床單被套枕巾,洗漱用品,衣物鞋襪,筆記本電腦,幾本堪比轉頭的編程天文書,還有……
一個眼熟的小本子。
她回過頭,跟那雙盛滿了期待的眼睛撞了個正着。
洗漱完睡覺的時候,魏沈駿跟她并排躺在一起,她後腦勺有傷就斜躺着,跟魏沈駿面對面。
從放假分開到現在也不過十天,但卻像隔了很久很久。
魏沈駿想她想得不行,想抱她,但這大夏天的抱一起又熱蒼夏不讓,他就只能跟小蜻蜓似的眼巴巴地盯着她看一會兒然後湊過來親一下她。
蒼夏被他親得不能睡,不耐煩地拍了他一下:“別鬧,我明天還要去面一家翻譯公司的實習崗,早上得早起。”
“哦。”魏沈駿消停了。
消停了兩三分鐘,蒼夏都快睡着了,忽然聽見魏沈駿小聲說:“夏夏,我好高興啊。”
空氣安靜得只剩下窗外窸窸窣窣的蟲鳴,又潮濕又熱的空氣把剛剛洗完澡的身體重新塗抹得黏黏糊糊。
蒼夏一動不動地躺着,不知道過了多久,身旁的人呼吸漸漸沉重均勻還輕輕地打起了呼。
她微微地睜開眼,眼底并沒有跟魏沈駿同款的開心高興。
她拿出手機,看到上面她媽發給她的短信。
【你爸這兩天胃病犯了,吃不下飯,他晚上睡覺都在念你的名字。夏夏,你這一次是真的做錯了。】
自古忠孝兩難全,蒼夏覺得,她真的是不孝順。
她放下手機擡手摸了摸魏沈駿沉睡的側臉,耳邊響起她爸罵她的話:“你知道一輩子意味着什麽嗎?你什麽都不知道就突然跟我說你要結婚要養孩子,你讓我怎麽信你?你別到時候害了自己,還害了人家男孩子一輩子!”
她慢慢挪過去靠了魏沈駿旁邊,魏沈駿仿佛醒着一樣,剛靠過去就擡手抱住了她,将她摟在懷裏,一邊叽叽咯咯地磨着牙一邊呓語:“夏夏。”
她環着他的腰,頭埋在他胸膛上,忽然眼睛有些酸澀。
她最近真的太難過了。
蒼夏第二天一早就去面試了,她面的是一家外貿化工機構的實習崗,做會議翻譯助理,一個月三千。
面試過得更輕松,可以說根本沒有面試,就只是去聊天的。虧她一路上還背了腹稿做了準備,結果輪到她的時候面試主管一看她就笑了起來:“哎呀,唯一的女生來了。”
然後就讓她坐下來,別緊張,随便問了些不痛不癢走過場的問題。與其說是在面試,不如說是在扯閑談。
這談扯得太閑了,蒼夏有些擔心是不是不想要她,就提出說要不要做一些翻譯測試之類的,現場看看她的能力。
誰知那主管擺擺手說:“不用不用,這個助理崗位本來也不需要多強的專業素養,平時做做資料整理收集就可以了,翻譯這塊不用你負責,你是這回實習裏的唯一一個女生,還這麽漂亮,負責拉高顏值就可以了哈哈哈哈。”
于是,她就這麽進了崗。
而跟她同期來的二十幾個人面的別的職位,女生幾乎都被錄了,男生則被刷了一大半下去,其中還有個是名校碩士。
她這個崗是只招實習生,而其他崗卻是可以實習轉正的。
那個落選的名校碩士面的是個海外銷售崗位,這個崗位的月薪萬元起步,上升空間很大,是個很好的崗。跟他同期競争的是個女生,一個普通本科學歷的女生,履歷相當一般,但是她PK掉了那個名校男生被選上了。
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的時候,她看到那個名校生堵着那個面試官一直在問:“您能告訴我落選的理由嗎?我好以後有所改進。”
蒼夏停下來看,聽到那個主管說:“哎呀,這個崗位很辛苦的,你們男生做這個确實不太合适……”
“我不怕苦,我能吃苦的。”
“但是我們這個是駐外崗,五年內不能回國的,你說這五年一過去,我記得你簡歷上寫的是二十四了吧?之前問你你也說沒有女朋友,你說五年後你就是二十九了,這個……”
“我沒打算三十歲前結婚的,不會有生育婚姻問題。”男生斬釘截鐵地說。
主管和善地笑着,翻來覆去拿之前的話說。
那個名校生問半天沒問出個結果,也憤怒了,直接道:“你們真不要男生,為什麽不提前在招聘說明上就寫好?通知的時候為什麽還要通知我?我專門坐了十幾個小時車過來面試,您就給出這樣的回複?”
主管看起來已經有熟練的經驗來應付這樣的問題,腳步都不停下來,邊走邊說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話,太極一套又一套地打,直到他們消失在蒼夏的視線裏。
蒼夏抿了抿嘴,半晌,嘆了口氣。
她去洗了個手走出公司大門時,她看到那個男生靠着牆蹲在地上,垂着頭一動不動。她走過去,給他遞了一包紙。
回到家後,她跟魏沈駿說起這件事,魏沈駿的關注點歪到了一邊:“你給他給衛生紙幹什麽?你給他衛生紙也就算了,他問你要微信你也給?你想什麽呢?萬一他以為你喜歡他怎麽辦啊?他這不是故意勾引你嗎?”
蒼夏覺得他直接就是個腦殘戀愛腦:“我懶得跟你說。”
但事實上,男人的直覺有時候也很靈。
靈得不是一般話。
她去上班的第二天,就在公司裏看到了那個男生:“李季?你怎麽……”
李季笑起來:“我求主管了,他同意我先實習三個月,如果表現足夠好,可以轉正。”
蒼夏是真驚訝了,想到昨天碰到主管的時候,主管還跟她說“那個男的真的腦子有病”時的反感表情,不知道李季最後是怎麽說服主管的,但她還是表示了恭喜。
“那太好了,恭喜你。”
李季笑得開朗又精神:“我能請你去吃個飯嗎?謝謝你,如果那天不是你安慰了我,我肯定沒辦法鼓起勇氣去求主管。”
蒼夏連忙拒絕:“不不不,這不是我的功勞,是你自己的堅持起了作用,吃飯就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你下班有事嗎?”
“對,有事。”蒼夏笑道,“我男朋友也在家,不能把他撂下一個人不管。”
李季愣了一下,笑道:“你有男朋友了呀?”
蒼夏點頭。
李季臉上的神采下去了些,但很快又恢複了笑容,笑得很得體:“那我可以邀請你和你的男朋友一起吃個飯嗎?今天不行的話,明天?”
蒼夏:“他請咱倆一起吃飯。”
魏沈駿莫名其妙:“請什麽呀?我跟他有毛關系?他跟你也沒毛關系吧?”
蒼夏也有些納悶兒:“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沒怎麽安慰他啊,就給他遞了一包紙,啥也沒說。”
魏沈駿不爽極了,憤憤地下定義:“這男的,肯定是想勾引你!又是一個綠茶男!跟石綠茶一模一樣的套路!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蒼夏捂他嘴:“你別老把石印松拉出來說,翻舊賬有意思嗎?”
“就說就說!就翻舊賬!石綠茶!”
“喂!”
“走了一個石綠茶!又來一個李綠茶!我怎麽這麽慘啊!你這個洪世賢花心女!”魏沈駿在床上撒潑,抱着蒼夏一頓胡亂嗚嗚,嗚着嗚着就嗚得滾了起來。
倆人翻滾來翻滾去,跟兩塊磨來擦去的打火石一樣,沒一會兒就打出了火花。
“我是洪世賢,那你是誰?”蒼夏又一個翻身把他壓倒,打開他的手,罵道,“臭男人,死不要臉。”
魏沈駿勾出個淫|邪的笑,跟個變态似的擺出鷹爪手,屈了屈手指頭道:“我?世賢你忘了,我是艾莉啊嘿嘿嘿嘿嘿嘿嘿,我們來偷情吧世賢。”
蒼夏:“你真的是好……”
最後倆個字沒說出口,她就被魏沈駿一個熱情翻身給壓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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