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上午十點要出發去接新娘, 大夥七點就起床。
裴邺坤衣衫不整的敲李蔓房門,李蔓裙子拉鏈拉一半,後背勾不着, 她給他開門。
“幫我扣皮帶——”
“幫我拉拉鏈——”
異口同聲。
李蔓穿着酒店的白色拖鞋, 身上是黑裙,白與黑顏色分明, 視覺沖擊強烈,裙下兩條腿白花花的, 他看得有些愣。
李蔓轉過身, 說:“還差一點。”
裴邺坤回過神, 把她頭發撥到前面,捏住拉鏈一拉到底,上回過敏的痕跡一點都沒有了, 李蔓瘦,背脊沒點肉,帶着點骨感美。
腰間裹得很緊,完全将曲線勾勒而出, 李蔓穿着正好,不松不緊,他眼光是真的好。
李蔓自覺地給他系皮帶, 她說:“你自己單手應該也行吧。”
“累,你有手,我幹嘛累自己。”
裴邺坤穿的內褲邊是深藍色的,隐沒在白色襯衫的邊角下。
李蔓幫他把襯衫塞進西褲裏, 再稍微留出點空餘,規規矩矩的抹平襯衫褶皺。
李蔓給他翻襯衫衣領,她仰頭,纖細的脖頸線條細膩,她胸口的墜子不偏不倚正正好好的墜在中間。其實李蔓的罩杯已經有c,兩團肉被黑色小洋群裹住一半,擠出幽深的溝壑。
裴邺坤皺起眉,說:“這裙子夠牢吧,不會一扯就掉吧?”
當初買的時候怎麽沒發覺這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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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蔓:“不會的。”
裴邺坤:“有外套嗎,等會披着。”
李蔓:“現在是夏天。”
她給他挽起袖口,手臂青筋脈絡清晰,十分具有男人的力量感。
裴邺坤不滿道:“那店員還和我說不露,就他媽瞎唬人。”
李蔓說:“抹胸的裙子都這樣,沒關系。”
董昊來催兩人下樓吃早餐,一見李蔓的打扮整個人都蒙圈了,裴邺坤往前一站擋住他視線,把人攆出門。
李蔓落落大方,換上他送的高跟鞋,說:“下樓去吧。”
她穿的是他送的衣服鞋子,戴的是他送的項鏈,身邊站的也是他,在電梯裏,兩個人挨得近,這種感覺讓裴邺坤感到愉悅。
一幫單身糙老爺們只管吃只管喝,也只有錢江海這個有家室的人能看穿裴邺坤的想法,吃早飯的時候坐裴邺坤和李蔓對面,戲說:“你們倆穿的看起來挺配。”
裴邺坤挑起半邊眉,不動聲色。
李蔓微微一笑,波瀾不驚。
錢江海看到李蔓脖子裏的項鏈,突然想起昨晚裴邺坤從外面回來時手裏拎的袋子,很精致高檔,一看就知道是珠寶店的盒子,合着原來是買東西給小蔓了,錢江海在桌底下踢了裴邺坤一腳,若有所指的說:“再賣力點,快坐實你禽獸的标簽吧。”
裴邺坤:“你想今天喝到進醫院?”
錢江海立馬閉上嘴。
從酒店到紀舒靈家四十分鐘的車程,伴娘也設計了幾關游戲,李蔓手上的紅包都快塞完了,門還不給開。
董昊抹了把臉,哭嚎道:“大姐們,我臉都被畫成這樣了,求求你們開門吧。”
上一關是新郎要用口紅畫臉然後發自拍照,一般這種情況伴郎要來擋,幾個兄弟一齊把董昊推了出去。
放人進去後還不算,一夥人在房裏翻箱倒櫃的找鞋,伴娘又說來三十個俯卧撐,錢江海平日裏不鍛煉,紀舒靈坐在他背上坐七個就趴地上了,大夥一齊哄笑,伴娘說剩餘的得伴郎補完。
關鍵時候就得插兄弟兩刀,裴邺坤倚在門那邊靜靜的看游戲,結果一幫人都回過頭來看向他。
李蔓立馬說:“他手傷着,不行的。”
裴邺坤本不想做的,但李蔓居然說他不行,男人有時候就喜歡在喜歡的女人面前争這一口氣。
裴邺坤走到空地,準備趴下,他對李蔓說:“你上來,老子讓你看看行不行。”
狹小的房間裏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他這話信息量太大,李蔓再淡定也緋紅了臉。
蘇怡別開眼。
李蔓說:“別鬧了。”她說的很輕。
裴邺坤:“你上來。”
不知情的衆人起哄讓李蔓坐上去,李蔓把東西放一邊也不想過多的矯情,小心翼翼的坐上他的腰,手撐在他背脊上。
他真的單手撐起李蔓,小臂青筋暴起,一上一下節奏把控的很好。
李蔓說:“你慢點。”
她很怕他一不小心倒在地上壓到右手。
錢江海說:“小蔓不應該坐在上面,應該躺在下面,我看老坤能做幾下。”
紀舒靈掐了一記錢江海,也不看看蘇怡的臉色。
錢江海悻悻一笑不說話了。
裴邺坤的腰很結實也很有力量,挺得筆直,起初有些擔心,但他做了十來下後李蔓也就放下心了,他游刃有餘,她不用怕他受不住她的重量。
李蔓能感受到他渾身緊繃的肌肉,肩胛骨微微凸起隐藏在白色襯衫下,他前幾天應該去剃過頭,頭發更短更硬,細密的汗從他額邊後脖頸處滋出,他微微喘着氣。
李蔓撐在他背上的手掌心燙了起來。
“咱老坤腰力真好,以後娶到的那姑娘可真是性福了!”
“你他媽真下流,哈哈哈。”
剩餘的二十三個他一個不差的做完,一結束李蔓立刻下來将他扶起來,他滿頭的汗,她知道他不是累的,是熱的。
新娘的鞋找到,錢江海将人抱出去。李蔓和裴邺坤走在最後面,她遞給他面紙擦汗。
她臉頰還是粉粉的,也許是因為她今天化妝的原因,原本清秀的眉眼這會添了幾絲妩媚。
裴邺坤拿過紙巾随意抹了幾下脖子,氣息還未均,說:“你覺得我行嗎?”
李蔓:“......”
裴邺坤攬住她光滑的肩,忽然貼近,鼻尖蹭到她耳骨,他壓低聲說:“我到底行不行,你很快就知道了。”
李蔓不自覺的縮肩,他的氣息比這溫度還高,李蔓推開他,踩着高跟鞋快步往前走。
裴邺坤歪着腦袋,慢悠悠的跟在後面,目光凝在她兩條腿上,腦海裏飄出她穿着高跟鞋兩腿架在他肩上的樣子。
李蔓一路沒和他說一句話,裴邺坤也不說話,偶爾瞧她幾眼再笑笑,開車的林子健和坐副駕駛的施濤對視一眼,想着肯定是老坤那禽獸把小蔓惹到了。
李蔓一直偏頭看着窗外路過的風景,可神思完全跟不上,還停留在剛剛他說的那句話上。
她既沒有生氣也沒有緊張害怕,而是在想如果他攤牌,她該怎麽選擇,如果問心,她想和他在一起。
婚禮誓詞和交換戒指的環節在酒店後花園舉行,藍天白雲,綠草白紗,雖然有點熱,但氛圍是幸福的。
舉行完儀式去用餐,李蔓和錢江海的同學同事一桌,一桌人也就只認識張紹雲一個,她不想搭話,一個人默默用餐,扭頭望去,新郎新娘和伴郎團在一桌一桌的敬酒,裴邺坤酒量好,應該會為錢江海擋不少酒。
輪到李蔓這一桌時,裴邺坤站在她身後。錢江海的同學同事刁難他,一直灌他酒,本就喝得稀裏糊塗了,這會直接倒在椅子上大喊不行了不行了。
裴邺坤自然而然的上去擋酒喝,李蔓終于開口和他說話。
“你少喝點,傷口還沒好。”
裴邺坤睨着她一飲而盡,她坐在座位上只是側過頭提醒他,他往前走一步,站在她身側,放下酒杯,手繞到她左耳邊上輕輕捏住耳垂蹭了蹭,彎腰低聲道:“你這妹妹管的可真寬。”
李蔓說:“你想喝那就喝吧。”
裴邺坤又蹭了蹭她耳垂,粗粝的指腹有蹭薄繭,他說:“還有十來桌呢,再擋幾杯就不喝了,得了,別又給我臉色看。”
裴邺坤随人走到一下桌,臨走前說:“回頭再收拾你。”
李蔓轉頭只能望到他的背影,高大挺拔,身軀偉岸。
一些親戚長輩都只喝白酒燒酒,度數高,酒又烈,一般小輩哪能是他們的對手,就連裴邺坤也是喝的站不穩腳。
紀舒靈的幾個大伯攙着錢江海把他扶回房間,李蔓一直關注着那邊的情況,見裴邺坤倚在牆上似暈暈乎乎的,她離席朝他走去。
裴邺坤只覺得胃裏一陣火燒,頭暈腦脹,心想着錢家的親戚真他媽厲害,錢家估計只有錢江海一個人是這種破酒量。
新郎伴郎齊齊醉,歪七扭八的樣子逗樂了大家,三姑六婆都說:“快把人帶回去休息休息,估摸着晚上還得再灌一趟呢。”
裴邺坤腿一軟,往邊上倒,好在李蔓眼疾手快撐住他。
蘇怡站在紀舒靈邊上幫襯着,想着也許這趟就不該來。
裴邺坤睜睜眼讓自己清醒些,随即摟住李蔓的腰,說:“就有點暈。”
李蔓說:“我帶你回房間休息。”
裴邺坤笑了笑,跟着李蔓去搭電梯。
他握着她的腰,胃裏的火燒感瞬間爬滿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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