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裴邺坤像二大爺似的享受了一次李老師的搓澡服務, 細致到位。洗完澡兩個人都一身輕,即使床單濕黏,但身上沒汗幹爽的舒服, 空調冷氣一打整個人都慢慢靜下心來。
李蔓睡在外側, 她習慣使然。
裴邺坤邊往裏邊挪邊說:“得,以後結婚了, 我的地位顯而易見。”
李蔓不聽他嘀咕,用他的手機調了個明日八點的鬧鐘。
她說:“明天下午我有個會, 早上早點起來請鎖匠開門, 你什麽時候回去?”
裴邺坤左臂一揚, 墊在她腦後将整個人都攏入懷裏,說:“我得跟着黨走。”
李蔓擡頭親了下他下巴,胡渣有些刺, 她說:“那明天一起去我那,睡吧,都半夜了。”
裴邺坤摟緊她,下巴抵在她腦袋上, 說:“你睡,我等會,讓我緩緩。”
他緩的不是身體上的沖動, 而是現在妙不可言的一刻,真怕一覺醒來是個夢。
這大半個月來他幾乎每晚都夢到李蔓,什麽都有,包括她在夢裏說我要和你在一起, 醒來後心裏挺空的,很不是滋味。
一個男人說這些雖然矯情,但他心裏就是堵得慌。
李蔓入睡的很快,他的懷抱很溫暖也很安心,失眠已久的她難得好寐。
懷裏的人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裴邺坤知道她睡着了,吻了下她額頭,低低道:“我會對你好的。”
李蔓自小因為她父親的關系難受過很多回,這事也像個印記刻在她心裏。
他都知道,就因為什麽都知道所以他這輩子絕不會背叛她辜負她。
夏日的太陽都升得很早,稍不留神就已經遍地陽光,清澈的光芒照進來,空氣中的塵埃都能瞧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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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蔓被鬧鐘吵醒,睡眼惺忪的按掉鬧鐘,緩了幾秒後睜開眼,裴邺坤也被吵到,他翻個身繼續睡。
李蔓從背後抱住他,手貼在他腹肌上,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
男人的胸膛和背脊大概是世界上最能給女人安全感的地方。
裴邺坤抓住她的手,清晨男人的嗓音格外沙啞低沉。
“要摸就摸這裏。”他拉着她手往下帶,上下動了幾下。
李蔓說:“該起床了。”
“等會,先幫我弄一弄。”
本來晨勃習以為常,可被她一握真是攤上大事了。
安靜祥和的早晨,陽光照耀下的被褥裏一動一動,鳥兒飛過枝頭,傳來男人的一聲低吼。
在他拿紙巾捂住的時候李蔓故意弄外方向,幾道白濁落在他自個肚皮上。
“我就沒見過你這麽記仇的。”
李蔓把T恤遞給他,“你怎麽對我我就怎麽對你。”她笑着,眼睛彎成一條橋。
裴邺坤看着她哼笑一聲,“那老子面逼思過的時候,你怎麽不來含幾口?”
李蔓直起身子湊到他耳邊悄聲說:“以後。”
說完人快步走進衛生間,裴邺坤套上內褲,真恨不得把她頭按下來好好往嘴巴裏塞一塞。
九點左右,街上的店鋪剛開張,行人不多。
兩個人在一家馄饨店吃早餐,裴邺坤右手不便,李蔓用湯勺喂他,裴大爺悠然自得享受。
老板娘打趣道:“你們倆剛結婚吧。”
裴邺坤勾了勾李蔓下巴,和老板娘說:“您眼光真準,這我媳婦,剛弄到的。”
老板娘被他不恰當的用詞引得咯咯直笑,對李蔓說:“你丈夫人真有趣。”
李蔓笑了笑,伸手喂他一嘴,差點讓他燙掉層皮。
等老板娘走了,李蔓說:“在外面正經點。”
裴邺坤哼笑一聲,“李老師真是表裏不一,床下淑女床上——嘶——”
李蔓狠狠掐他大腿,他兩道眉擰成螺旋狀。
視線撞一塊,裴邺坤見她小臉板着,含糊幾句,“行,不說了不說了,晚上再教訓你。”
這一碗馄饨夾着炎陽似火的天吃的人汗流浃背,從集市到小區,十分來分鐘的路,再熱他也不撒手,就是要摟着她
李蔓想拿開他手,可他壓得緊。
李蔓想起上次他說的話,這會故意拿來說他,她說:“這糖不是髒了嗎,你怎麽還吃。”
上次說的那是氣話,他回到桐城沒過幾天就抛到腦後,李蔓提起這茬,裴邺坤一時沒反應過來,思索片刻才懂。
他摟住她腰,和她拐進一個小批發市場旁的近道裏,前後沒人,他裹住她半邊臀,掐了把說:“這糖夾心的,一舔就流水,然後就幹淨了,自個要往我嘴裏送。”
“......”
他又俯頭去親她耳朵,一躲一湊,像是嬉鬧。
李蔓被他拱得額角都是汗。
她推開他,悄聲說:“你是流氓嗎?”
裴邺坤扣着她腦袋就是重重一吻,吊兒郎當說:“我不僅是流氓還是禽獸呢,你說是吧,好妹妹。”
李蔓恨恨的瞪他又有點無奈,偏偏還掙脫不開他,真是被吃的死死的。
一只小黃狗飛奔而過,黑溜溜的眼睛瞟他們幾眼,小身板一躍消失在轉角處。
李蔓請的是樓下開鎖修鎖多年的老師傅,老師傅每天都侯在那邊,戴着副老花眼鏡一天到晚在手上都在琢磨東西,李蔓畢業後來到這裏不久,是生面孔,師傅不認得她,但她聽房東說過,這裏最好的鎖匠就屬樓下的那老頭了。
老師傅平易近人,邊撬鎖邊唠嗑,問道:“你們小夫妻倆最近搬來的?”
裴邺坤說:“我媳婦住這。”
李蔓站在一側不說話,安安靜靜的模樣十分賢淑。
裴邺坤掏出煙遞給師傅,師傅笑呵呵的搖搖頭,說:“這東西不好,老了,保命要緊。”
裴邺坤叼住煙,打火機響一聲便點着了,他往下走兩步倚在樓梯扶手上,将煙背對着李蔓和師傅。
十點不到,但陽光已經開始灼熱化,溫度也随之攀升,他的影子不規整的倒影在老舊的階梯上,吸煙的時候眉頭會深皺一下。
樓道裏悶熱,李蔓見他鼻尖額頭都是汗,細心的幫他抹去,動作自然,只是他盯着她瞧,眼睛裏都是笑意。
老師傅說:“你們倆做的什麽工作呀,孩子有了嗎?”
裴邺坤說:“我媳婦是老師,我就是個混混,孩子還早。”他幾口抽完那支煙,擡腳一碾,空手拉住李蔓的手,捏着她的手背。
老師傅樂呵一聲,“那小夥子你倒是命好,找到這麽好的姑娘。”
“那是,這輩子的福氣都用在這了。”
李蔓反手掐他。
他今天像是恨不得告訴全世界她是他的了。
裴邺坤和她咬耳朵,用特別低的音量說:“你就假正經吧。”
師傅手藝好,一刻鐘就解決了問題,裴邺坤掏錢付。
這夏天,一天沖八遍澡都不能解汗,李蔓進屋也不管身後的人,徑自走進卧室拿換洗的衣物洗澡,她的內褲上還殘留着昨晚留下的液體,總之不好受。
裴邺坤把門一關,喊道:“我也要洗澡。”
李蔓眼疾手快的将他隔絕在浴室外,他像大猩猩般捶門,最後低罵一聲沒良心。
裴邺坤窩在沙發看大戰片,看着看着打了個哈哈,浴室裏的水流聲依舊嘩然,茶幾上的手機一震,提示不到百分之二十的電,屏幕剛暗下又突然亮起來。
是周金的電話。
周金賊兮兮的說:“忙了一宿回來他們說你沒回來過,啧啧,我昨晚可是都看見了。”
裴邺坤弓起肩膀夾手機,他把T恤撩到胸口,都是汗,風扇吹着漸漸涼快下來。
“看見什麽了?”
周金說:“我可是看見你和那誰一起走來着,今天還回來嗎,哦不,這段時間還回來嗎,不回來我就把衣服擱你床上了。”
“瞎雞吧亂說什麽。這段時間先不回來了,要擱你就擱吧,別給我整成豬窩就行。”
周金一懵,“坤哥,那你浪在外面幹什麽,你住哪啊?”
“住我媳婦這。”
“媳婦——媳婦!?你剛不說我......不是,啥情況啊?”
手機電不到百分之十了,裴邺坤說:“沒電了,下回帶人介紹給你們認識,反正不是你看見的那個,別亂說,省得回頭傳到我媳婦耳朵裏惹人不開心。”
“得了,明白。”
電話沒徹底挂斷,裴邺坤聽見周金大呼一聲,說:“陸北!坤哥拱着白菜了!我和你說——哔——”
斷線了。
他嘀咕道:“臭小子!”
李蔓不知何時已經倚在邊上,邊擦頭發邊直勾勾的注視着他。
裴邺坤拍拍沙發,“過來。”
李蔓想起還沒和他算舊賬,她站在那不動,說:“昨天在電梯裏——”
話音未落裴邺坤像是知道她要說什麽似的,截話道:“打住!我錯了!”
李蔓沒忍住笑了出來,但她還是想知道他們昨晚說了些什麽。
她說:“她......真的想跟你和好?”
裴邺坤琢磨會回答道:“有那麽點意思在吧。怎麽,很在意?”
李蔓說:“她是你唯一帶回來過的人。”
裴邺坤向她伸手,李蔓走過去依着她坐下,他攬住她肩膀穩穩道:“你要是問我對她什麽感情,我不能騙你我從來只喜歡過你,當初和她在一起我也是真心實意的,雖然談不上多麽愛,我也知道你們女人都小心眼,但我還是想好好和你說.....”他故意瞥一眼李蔓,笑道:“你臉板得都可以當砧板了,行了,這事我認栽,你要是不信我以後慢慢考驗我,大不了就一腳踹了我。”
李蔓戳了戳他腹肌說:“你上次說你六七年沒碰過女人了,沒和她那個過?”
說起這個裴邺坤驕傲的恨不得用下巴戳破天花板,他說:“我這雙糙手都快把我兄弟皮都磨掉了,它就是念着你,我說過了,我夢到——”
李蔓拿毛巾塞住了他的嘴,她微微揚眉,靠近說:“你就是個禽獸。”
裴邺坤舉手投降。
炎陽似火,毒辣的陽光明晃晃的照進來,黑色薄紗的窗簾被風吹起一角,城市沒有蟬鳴,只有外頭沙沙的樹葉撥動聲。
有了房屋的遮蔽,這樣的光芒大概只能用明媚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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