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知音,美人大舅

?李深深第二日才知道自己的新名字,從這個名字與親娘歡快的語氣可以判斷出父母的感情的确是很不錯吶。

當然,從現在開始,李深深也要改名了。

何子衿,何子衿。

心下暗暗念叨兩遍,何子衿也得說,她這名字比起那啥“何長孫”來真是高大上一千倍不止。

何子衿漸漸長大,也明白了何家的一家境況。

何家現在當家的不是她爹也不是她媽,而是曾給她起了個奇葩名字,盼孫子盼的兩眼冒綠光的她的祖母,通谷人稱何老娘,雅致一些是何家太太,再恭敬一些,叫一聲祖母大人也是沒錯的。

祖母大人年不過四旬,模樣卻仿佛六十,不要說與何子衿的美人兒娘比,便是與她的路人甲爹比,祖母大人實不似她爹的親娘,那種種老态,倒仿佛她爹的太奶奶一般。自從看清了祖母大人的相貌,何子衿就明白為啥祖母大人對她媽那般不待見了——絕對是赤果果的羨慕嫉妒恨啊!

看她媽那芙蓉如面柳如眉,再看看祖母大人這張菊花臉,不嫉妒是不可能滴。

當然,婆媳不合,還有諸如她爹娘感情太好,她奶看不過眼……或者,還有可能是她外婆家境比起何家略有不如吧。

何老娘,何祖母大人,似乎很有些勢利眼。

反正何子衿就不止一次的從祖母大人那裏看到對她以及她娘的鄙視……

好在,她娘也不是吃素的,祖母大人不喜歡,她娘也沒受虐狂似的死命要讨好婆婆往婆婆那裏湊、熱臉貼冷屁股啊啥的。讓何子衿說,她娘才是個奇人,反正不論祖母大人是啥态度,她娘的日子都過的悠哉悠哉,起碼完全不受祖母态度的影響。

于是,在她娘這種悠哉态度的影響下,祖母大人似乎……更不喜歡她們母女了。

不要說在這個寬袖長袍的年代,便是在何子衿記憶中的前世,婆媳關系不好也是大問題,何況如今?

不論何子衿如何想,在抱着何子衿幾次親近未果後,沈氏也不願再去俯就,直接對何老娘視而不見,全當這人是個死的。照沈氏的意思便是:愛怎麽着怎麽着呗,反正何恭對她夠好,她又不是要跟何老娘過一輩子。

至于婆婆搓磨兒媳婦的事,何老娘不是沒幹過,奈何沈氏生得袅娜,天生一幅弱不禁風嬌弱模樣,何老娘每次刻薄沈氏,不知為啥,總是不早不晚的給何恭瞧個正着。何恭對沈氏的感情,這麽說吧,當初何恭就是偶然見了沈氏一面,便此傾心,哪怕沈氏出身尋常鄉村小讀書人家,也沒能斷了何恭的念想,硬是要死要活的央了母親求娶了沈氏。

這也是何老娘對沈氏心有不滿的原因之一,何老娘一直懷疑,自己老實巴交的兒子是受了狐媚子沈氏的勾引,才這般鬼迷心竅的。何老娘不喜沈氏,偏生兒子着了魔,若不允婚……丈夫前幾年過逝,就這一個兒子,一輩子的倚靠,何老娘真不敢強扭了兒子,只得咬牙切齒的允了。

何恭如了願,夫妻感情也好,可這親事是如何來的,何老娘每每想起便如同活吞了蒼蠅一般,親兒子不好遷怒,卻又如何能看沈氏順眼?

何老娘看沈氏不順眼,偏生沈氏也不是那逆來順受的。

不得婆婆喜歡,初時沈氏不是沒想做小伏低的去讨婆婆開心。可這人吧,一旦對誰有了意見,那真不是做小伏低能改變的,沈氏碰了壁,再加上生了女兒後倍受奚落,沈氏也死了讨好婆婆的心,面子上過得去就好。倘何老娘無事生事,沈氏可不是呆子,婆媳幾次交鋒,何老娘占着天時地利,硬是沒讨到半點便宜。

于是,何老娘更看沈氏不順眼。

至于何子衿,坐在抓周的小桌子上,外家人都來了,何老娘也沒大方的賞給何子衿個好臉色。

遷怒啊,這絕對是遷怒。

何子衿心下感慨,當然,她也不否認,自己對這個重男輕女,時時叫她賠錢貨,曾給她取了個十分丢臉的名字,還要時時給她臉色看的祖母沒啥好感。

沈氏一身櫻桃紅的衣裙,面若桃花,一臉柔美的淺笑。她人生得極美,手也巧,何家只是尋常富裕人家,攏共服侍的不過三四人,就何子衿今日這一身小衣裳小裙子,一些針線都是沈氏親做的,非但滾了邊兒,還繡了花,精細極了。

沈母抱起外孫女,一面拿個撥浪鼓逗何子衿,一面笑對女兒道,“虧得你有這樣的耐心,子衿還小,長得快,一天一個模樣,衣裳精細,也只穿一年罷了。”

何老娘笑,“可不是麽,我也是這樣說,會打扮的打扮十七八,不會打扮的打扮奶娃娃。小孩子,一眨眼就大了,哪裏用這樣的精細活計。”

沈母不過是笑女兒精細,這話,親母女說說倒罷了,由何老娘這做婆婆的嘴裏說出來便有些不中聽。何況,何老娘十分嫌棄沈氏沒能生下兒子,這事兒沈母不是不知道。只是沈母性子溫和,又非口齒伶俐之人,只得抿嘴不言,到底心下不樂。

沈氏還沒說話,沈氏的弟弟、何子衿的舅舅——沈素已道,“娘,子衿可是姐姐、姐夫的長女,何況是抓周禮,穿身新衣裳是應有之意。不然,知道的說姐夫家風儉樸,不知道的還得說姐夫慢怠咱家外甥女。不然,怎麽這樣的大日子,連身新衣裳也不給穿。”

沈素相貌生得,怎麽說呢,一看就是沈氏的親兄弟,據何子衿目測,沈素身高絕對一八零往上,雖然現在像根竹竿,但并似沈氏那般纖弱袅娜,只是眉宇間總有些仿佛,簡而來說,那就是天生的發光體,舉手投足間便有一種獨特魅力。

厭屋及烏,便是沈素貌如天仙,何老娘因着沈氏也不能看他順眼,何況沈素偏生這樣話多,愈令何老娘不喜。

只是,何老娘看沈素順不順眼,沈素也不是吃何家的飯。再者,何氏宗族自诩書香人家,對着親家,何老娘總要有幾分客氣。

沈素只作沒瞧出何老娘的臉色,笑着去逗何子衿,何子衿便奶聲奶氣的叫舅舅,逗得沈素直樂,轉頭同何恭說話,“子衿當真會長,眉眼像了姐姐,鼻梁這裏似姐夫,姐夫鼻梁高挺,比姐姐生得好。”

何恭得意且自豪,很大方的誇贊女兒,“子衿人也聰明,我教她念詩,她還能記得幾句,說話口齒也清楚。人家都說,才一周的孩子,少有這般嘴巧的。”接着又讓閨女展示了一番。

沈家人都很歡喜,尤其沈家姐弟的父親沈老秀才拈須笑道,“阿素阿青念書平平,倒是子衿瞧着有些靈性。”誰不喜歡漂亮可愛的孩子,何況這是自己的外孫女。

兩家人說着話,一時何恭的姑母帶着兒女來了。

何恭的姑母嫁的是本縣陳家,陳家是商戶,說起來不若沈家這種秀才人家體面,只是,沈家貧寒,陳家富庶,論及實惠,倒不好說哪個更好一些了。

陳姑母年紀還大何老娘幾歲,不過看面相,卻比何老娘顯着年輕許多,陳姑母一身綢緞錦衣,金銀滿頭,很是配得起富商太太的身份。沈老秀才卻是暗暗皺眉,這年頭,商人是不能穿綢的,只是商賈富庶,這些規矩,尋常無人管,亦無人太過計較。沈老秀才卻是個拘泥的人,見陳姑媽一介商人之妻便如此張揚,頗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之感。

陳姑母是帶着小兒子陳五郎和次女小陳氏來的,小陳氏衣裙亦是精美,模樣也當得起清秀佳人那款,但與沈氏完全不是一個檔次。這年頭,又沒啥微調整容,頂多是有錢的用好一些胭脂水粉,穿好一些绫羅綢緞,其他的,就看爹媽咋生了。如沈氏,便是荊釵布衣,那也是清麗出塵;如小陳氏,便是金玉滿身,撐死就一清秀佳人。兩者差距,實非是人力所及。

其實,小陳氏與沈氏差的,何止是樣貌。

就憑小陳氏進門對着何恭那委屈的一個眼神,何子衿險沒給她酸死:俄的娘哪,這屋裏的人可沒瞎子啊,小陳氏表姑媽你那是啥眼神啊?你對俺爹沒啥意思吧?!

何子衿使勁兒瞻仰了一下她爹路人甲的臉:她實沒想到,她爹這張路人甲的臉還有人傾慕哩——小陳氏表姑媽,你得有多想不開啊!

好在,屋裏雖沒瞎子,也沒傻子。便是小陳氏,一個幽怨眼神過後,也轉為低眸黯然,如同被薄情郎辜負的苦情女,做足了滿腔哀怨。只是那哀怨在眼神流轉落在沈素身上時,瞬間驚豔,不覺紅霞染上雙頰,羞羞怯怯如同受驚小白兔一般的別開眼睛,不自覺的撫一撫鬓間鮮花。

何子衿:……她舅的顏是挺正的。

何老娘笑對大姑子一家介紹了沈家人,小陳氏方知那俊美過人的男子竟是沈氏的兄弟,微燙的心不由冷了下來。

何子衿是女孩兒,又不受重男輕女的何老娘喜歡,故此,抓周禮也只請了陳姑母與沈家兩家人,人既到齊,說了會兒話,抓周禮便開始了。

何家不過小富,何子衿不為何老娘重視,沈氏卻拿閨女當心肝,故此,抓周禮的物件兒備的頗是齊全。一張方桌上,啥都有,可以說,別人抓周禮有的,桌上有,別人沒有的,這桌上也有。印章、儒、釋、道三教的經書,筆、墨、紙、硯、算盤、銅錢、帳冊、首飾、絹花、胭脂、吃食、玩具、酒具皆有。因何子衿是女孩,又加擺了鏟子、勺子、剪子、尺子、繡線、花樣子之類,甚至還有一張小琴、一幅棋子,連做畫的顏料都放了一盒。

陳姑母先笑了,道,“妹妹預備的好生齊全。”

何老娘扯扯面皮,因沈家人在場,并不多說,只道,“是你侄媳婦預備的。”

陳姑母笑着打趣沈氏,“一個丫頭就這般費心,來日生了兒子還不知怎樣精細呢。”

沈氏笑笑,“在當娘的心裏,兒女都是一樣的。難不成在姑姑心裏,表妹便不如表弟貴重了。”

陳姑母仗着輩份說話,不料竟給沈氏噎了回來,心下實在不悅,沈母笑着岔開話,将何子衿遞給閨女,“時辰差不多了,抱子衿過去吧。”

沈氏抱了何子衿放在桌上,柔聲讓她去抓東西。何子衿要是抓不好,簡直對不起重新投這一回胎,刷刷兩爪子,一手印章,一手酒杯,便不撒手了。

沈母樂開花,喜笑顏開,道,“大富大貴,必是做夫人的命。”這年頭兒,非二品以上诰命不能稱之為“夫人”的。

其實,抓周的東西,抓啥都是吉利意思,何況何子衿的确抓的極好,一時贊聲如潮。何恭與沈氏自不必提,亦是歡喜。沈氏抱了女兒在懷裏,給她理理小裙子,笑,“只盼她一世平安如意。”

沈母笑彎了眼,“看子衿就是個有福的,你這話,必中的。”

小陳氏道,“子衿是不是渴了,這是酒杯,可不是水杯。”心下暗恨,抓個印章就是夫人命,抓酒杯是啥意思啊,怎麽倒沒人提了,說不得以後是個酒鬼。

何子衿搖頭,奶聲奶氣,“不渴。”

小陳氏只是一說,未料到小小孩童竟然聽得懂,微微一驚,笑,“子衿,抓周抓完了,把東西放下吧。”

何子衿将東西往懷裏一護,道,“我的!”

沈氏聽她小小人說話,便忍俊不禁,道,“先讓你爹爹替你收起來,好不好?”

何子衿點頭。

中午用過飯,說會兒話,沈家人便起身告辭,何老娘虛留兩遭,命何恭與沈氏送沈家人。沈老秀才還問了何恭兩句舉業文章的事,沈母只拉着沈氏說些好生過日子的話,沈素在一畔含笑聽着,沈氏又問弟弟的婚期可定了,沈母笑,“我請朝雲觀的道長給算了好日子,臘月初十,還早着呢。跟親家商量好了,親家也樂意。”

沈氏又問聘禮,沈老秀才在一畔道,“可惜這孽障不争氣,沒能中個秀才,不然婚事上也能好看些。”沈老秀才人情世故不甚通達,何子衿這方知不是謙虛。需知,她舅論年紀比她爹還小幾歲,她爹的秀才,也沒影兒呢。沈老秀才,你這話,是罵兒子,還是在影射女婿啊?!好在何恭天生好性子,并不放在心上,反是勸了岳父幾句。

沈素則笑嘻嘻地,“這也是急不來的事,爹你三十上中了秀才,我再念十來年也差不多了。”

沈老秀才上火,罵,“你就不能争點氣!”

沈素笑,敷衍,“争,争,回頭我就去争。”

沈老秀才頭疼,沈素笑,“天不早了,得早些出城門呢。姐,姐夫,你們回吧,有空我再來是一樣的。”

沈氏又叮咛,“也別太急着趕路,咱們鄉間路不好走,寧可慢些。”爹娘有了年紀,怕颠。

沈素笑,“我知道。”

沈家這趟出來,還是借了沈素岳家的馬車,甭看沈素秀才考不中,趕車啥的無師自通。扶了父母上車,沈母又探出頭悄聲叮囑閨女一句,“平日裏別給子衿吃酒。”抓周大家都是挑吉利的話說,其實沈母對于何子衿抓個酒杯的事兒也挺無語,生怕外孫女長大後是貪杯之人。還有閨女,誰家抓周禮上擺酒杯啊,這可真是,你怎麽備的東西啊?

沈氏笑,“娘你想哪兒去了,子衿才多大,如何會給她吃酒。不過鬧着玩兒,誰還拿這個當真。”抓周多有提前将孩子訓練好的,專令孩子撿着吉祥富貴的東西抓。沈氏沒這個念頭,只當一樂。不然,若抓周禮真的這樣靈,人啥都不用幹,只一意小時候抓周抓個吉利便是。

沈母一笑,“也是。”

沈素笑,“說不定子衿這是‘醒掌天下權,醉卧美人膝’的好兆頭。”

何子衿:不想俺的知音竟是大舅嘤~

沈素腦袋已挨了沈老秀才一下子,沈老秀才恨恨的罵,“我看你是想美人了,快趕車!”想他一輩子穩重自持,也不知怎地,竟養出這般跳脫的兒子來,真真生平一大恨事!

沈素哈哈一笑,對姐姐、姐夫一抱拳,揚鞭趕車回家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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