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證人

“這下他跑不掉了。”

小張看着電腦屏幕，從藍月亮洗手液上檢測到了朱銘和楊勇的指紋。

從出租屋內搜到的還有一雙帶血的運動鞋，恰好和朱銘家門外走廊上的腳印吻合，血跡上的DNA鑒定結果也出來了。

“付隊，是朱銘的。”

技術部的小王遞給他一份鑒定報告，和朱銘的DNA完全一致。

“馬上提審楊勇。”

付樹面色嚴肅，轉頭對着小王說道，這時走進來，在付樹耳邊說了幾句，付樹一驚，點了點頭，“讓她一會兒也進來吧。”

幾分鐘後。

朱銘依舊吊兒郎當坐在對面，腳靠在桌子上，一抖一抖的，很不耐煩。

“咱們付隊今天又想問點啥？”他懶懶地擡了眼，嬉皮笑臉道。

“把腳放下。”

付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踢開他的腳。

“還記得這個嗎？”

那瓶藍月亮洗手液被扔到桌子上，楊勇看到後一驚，腳也收了起來，臉色有些發白，卻是強裝鎮定搖搖頭，“沒見過。”

“這是從玉峰小區搜到的。”付樹直視着他，冷冷問道：“你以為我們找不到你的老窩？”

“這洗手液上還有你的指紋，你怎麽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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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勇的臉色變了，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解釋道：“這确實是朱銘漏下的洗手液，但這和我沒關系啊，付隊，我只是順手帶了回去，我絕對沒有謀殺朱銘。”

“那這個你又怎麽解釋？”

付樹将一張照片推到他面前，赫然就是那雙鞋子。

“通過走訪調查，有小區居民說那天在小區裏看見你進出，說吧，你為什麽要說沒有見過朱銘？”

楊勇一瞥見那雙鞋，眉眼裏閃過一絲恐懼，伸出雙手緊緊攥着那張照片，“不是我，付隊，相信我，我到那裏的時候，他就已經那樣了。”

“真的不是我，我說，我都說。”

楊勇臉色慘白，似乎想起了什麽，手不住的顫抖。

“那天，下午兩點的時候，我去找朱銘，追着他還欠下的貸款，一路跟到了郊外的火車鐵軌旁，他說自己沒錢，我和幾個兄弟就揍了他一頓。”

付樹擡起頭，示意他繼續說。

“後來，我就跟着他去了他家，想逼他賣房子還錢，但是沒想到，我一進去，他就那樣了。”

“你是說，門是開着的？”付樹猛地站起來，略微驚訝問道。

“是的。”楊勇回憶起那天見到的場景，冷汗滑過臉龐，“我去的時候，門半掩着，客廳裏一個人都沒有，有血從衛生間流出來。”

“當時我看見朱銘躺在浴缸裏，害怕這件事和我扯上關系，就趕緊跑了。”

楊勇抓住付樹肩膀，驚慌失措地說道：“真的不是我！付隊，你要相信我！”

付樹拂掉他的手，面不改色轉過頭，對着小張點了點頭。

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來，楊勇頓時目瞪口呆。

“你撒謊。”江麗擡起頭，面色冰冷，指着楊勇大聲道。

“你……你胡說什麽！”楊勇說着就要上前，掐江麗的脖子，臉色陰晴不定。

“一切都是因為你開始的。”江麗後退一步，站到付樹旁邊，咬牙切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