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不必急着做決定

這邊的狀況他是清楚的,說完又愧疚的繼續說:“我知道這時候出去很困難,但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想找人都沒能打通,就只有拜托小周你了。”

原來是沒找到人,難怪會向她求助。

老周待她一向不薄,周合略沉默了一下,應了一聲好。并告訴他,她去看了之後給他回電話。

老周在電話裏千恩萬謝,讓她出去一定要注意安全。

挂了電話,見戚姨在一旁憂心忡忡的看着她,周合擠出了笑容來,說:“做兼職那邊的有一同事可能生病了,老板人沒在擔心會出事讓我過去看看。”她怕戚姨擔心,說完又補充道:“離這不遠。”

戚姨一向善良,雖是擔心但最終還是未阻止周合。只是連連的叮囑她一定要注意安全,量力而為。

周合笑着應好。并讓戚姨關好門窗,那位同事如果沒事她就趕回來。

雪下得那麽大多數的藥店都已經關上了門,為以防萬一周合從家裏帶了足夠的藥品,這才出門。

外邊兒的交通幾乎都已經癱瘓,周合坐了一小截車之後就下了車,走路過去。

平常熱鬧的街道上白茫茫的一片,很遠很遠的距離也見不到一個人。周合雖是穿着戚姨準備的長筒雨靴,但從雪裏踩下去每一步都是冰涼的。到了後邊兒大抵是凍得麻木了,腿完全失去了知覺。

越是到後邊兒,走得越是困難。路不好走她幾次跌倒在雪裏。渾身也跟着凍得麻木起來。

雖是坐了一截車,她仍是走了足足三個多小時才到。程洝住的這小區不光停了水,連電也停了,一整棟樓都沒有一點兒燈光。

周合走得渾身脫力,在門口就一屁股坐了下去。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濕了,她喘勻了氣兒,這才往裏邊兒走,去敲程洝公寓的門。

不知道裏邊兒有沒有人,她一連敲了好半天裏頭都沒有反應。只隐隐的聽見有貓喵喵的叫。

程洝的貓前段時間不知道是寄放在哪兒的,一直未見過。現在既然貓回來了,那他多半就應該在的。

好不容易過來那麽一趟,周合稍稍的猶疑了一下,又繼續敲起了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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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十來分鐘之久,門才被從裏面打開來。程洝是直接穿着浴袍出來的,看見周合眼皮擡了擡,不耐煩的問道:“你過來幹什麽?”

他的聲音嘶啞,整個人和平常完全不一樣,恹恹的。

周合一身都濕透了站了那麽會兒凍得直打顫,聽到程洝問也并未隐瞞,說:“曹叔讓我過來看你。”

程洝這下沒說話兒了,轉身往屋子裏走,讓周合進了門。

暖氣早就已經停了,屋子裏又陰又冷。程洝大抵也知道周合這一路來得有多不容易,進了卧室之後沒多時就拿了幾件他的衣服出來丢給她,然後又直接回卧室去了。

他的衣服又寬又大,周合壓根就穿不得。但身上的衣服濕了,不盡快換下來肯定會感冒,她将衣服拿到洗手間,快速的換了下來。

停水又停電,衣服暫時沒辦法洗也沒辦法弄幹。她将換下來的衣服用紙袋裝好,這才出去。

程洝在卧室,客廳裏靜悄悄的。他剛才聲音嘶啞成那樣兒必定是生病還沒好。周合将帶來的藥拿出來,原本是想倒些熱水給把藥給他吃的。但屋子裏除了冰箱裏還有幾瓶純淨水之外什麽都沒有。她只得拿了純淨水出來倒在杯裏,然後端着水拿着藥去卧室。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門雖是虛掩着的她也并未進去。在外邊兒敲起了門來。

程洝不知道是不想搭理她還是怎麽的,裏邊兒并未有任何回應。周合又敲了幾下,這才硬着頭皮的說了句‘我進來了’。

裏頭程洝裹着被子躺在床上,他的呼吸急促,窗簾未拉上,走近了借着窗外白茫茫的雪就看到他那張燒得通紅的臉。

周合遲疑了一下,将手放在他的額頭上。果然如預料中的一樣是滾燙的。

她收回了手來,低聲說:“你在發燒,起來吃藥。”

程洝大抵是燒昏糊了,她一連叫了幾遍他才睜開了眼睛。視線落到周合的身上,他孩子氣的哼了一聲,說:“不是說不會過來了麽?”

還真是燒迷糊了。

周合沒吭聲兒,等着他坐起來,這才将準備好的藥和水遞給他。

程洝接了過來,不再說話,将藥片一口全吞了下去。水太涼,他的眉頭微微的皺起來,只喝了一口就将杯子遞給了周合,然後又躺在了床上。

周合接過了杯子,輕手輕腳的關上了卧室的門。

公寓裏除了她最後一次過來包的餃子外壓根沒有吃的東西,程洝這樣兒也不知道多久沒有吃東西了。這樣下去顯然是不行的。

現在這樣兒就算是出去也買不了吃的東西。周合在冷飕飕的客廳裏站了會兒,厚着臉皮的去敲響了對面鄰居家的門。

程洝是在餃子的香味兒裏醒過來的,下床打開門出去,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客廳中央煮東西的周合。她倒是挺神通廣大的,弄來了一小小的煤爐,火燒得旺旺的,上面放着小鍋煮着餃子。而她正揭開鍋蓋用筷子認真撥動着鍋裏剛浮起來的餃子。

程洝的眸色深沉,長身而立站着久久的沒有動。窗外的雪光落進屋子裏來籠罩在他身上朦朦胧胧的,靜谧中只有餃子在鍋中撲騰着,略黯淡的光線裏,他那身影莫名的有幾分悲傷。

他一直未動,直到見周合快要回過身來,他這才走了過去。

周合沒想到他自己就起來了,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說:“先坐一下,馬上就能吃了。”

程洝的聲音依舊沙啞,冷冷淡淡的嗯了一聲。從一旁的煙盒裏拿出一只來,就在火爐邊兒上點燃沉默的抽了起來。

餃子煮好,周合盛了一碗放在他手邊他也沒動,直到抽完了手中的煙,他這才掐滅了煙蒂端過餃子。

兩人都餓極了,一鍋餃子連帶着湯也吃得幹幹淨淨的。

吃了東西渾身也暖和了許多,程洝又燒起了煙來,懶懶的靠在了沙發上,用腳踢了踢那火爐,問道:“這東西哪兒來的?”

周合收拾了碗筷,回答道:“對面鄰居大嬸給的。”

程洝住進來從未和鄰居有過來往過,這下不再說話了。這時候已是淩晨十二點多,周合費力的走了那麽遠過來早疲累不已,回去已不太現實的,就在火爐旁打起了瞌睡來。

程洝看了她一眼,伸出腳踢了踢她腳上大了好幾碼的拖鞋,說:“去卧室睡。”

窗外是一片透亮的寂靜。周合眼睛也沒有睜,搖搖頭,含糊的說了句不用。

她身上穿着他的衣服,饒是袖子褲腿都挽起了一大截看起來仍舊是松垮垮的。頭微微的低垂着,微亂的齊耳短發下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頸來。瘦瘦小小的就跟一只小貓似的。

程洝看着她那截露出來的脖頸,一時沒有說話也未動。過了那麽幾十秒或許更久的時間,他才将手頭的煙灰彈進火爐裏邊兒,說:“要我抱你進去?”

他這語氣倒是平靜得很。

周合一個激靈,沒再多說什麽,進卧室裏去了。

程洝抽完了一支煙,随手往快要燃熄滅的火爐裏加了兩塊煤。不知道想起了什麽來,想要伸手再去拿煙,但喉嚨裏幹澀得厲害。他就那麽坐着沒動。亮晃晃的火光照在他的臉上,他的一雙眼眸深邃如深潭。看不出悲喜來。

周合第二天起來時火爐還有隐隐的火光,程洝的身上搭了一床薄被,蜷縮在沙發上睡着了。

周合的腳步微微的頓了一下,上前将燒過的煤夾了出來加上新的。她的動作雖是輕,仍是吵醒了程洝。他睜開了眼。

從隔壁讨來的煤球用不了多久,還有這邊沒有吃的,是不能再呆下去的。

見他醒了,周合遲疑了一下,說道:“這邊沒吃的,待會兒如果你願意,可以和我回去。”

回去雖是困難,但比呆在這邊挨餓要好些。

程洝的眉頭皺了皺,看了看一旁放着的所剩無幾的煤球,又看了看周合身上他的衣服,揭開了被子下了沙發,低啞着聲音說:“我叫人送吃的過來。”

他的手機早沒電關了機,自然是打不了電話的。他說完這話也不管自己還沒洗漱,随便抓了件外套穿上便出去了。沒多大會兒便聽到他敲隔壁門的聲音。

不知道他去那邊幹了什麽,過了四五分鐘他才回來。他的手裏拿了兩個面包,直接都丢給了周合,說:“先吃點兒墊墊肚子,一會兒就有人送吃的過來。”

周合沒吭聲兒,燒了開水倒進杯子裏,拿了其中一個面包啃了起來。

程洝的人來得比想象的要快些,不到中午門就被敲響了。一起來了兩人,拎着滿滿的五六袋子東西,另帶了一大筐煤球。交給了程洝一個新的充滿電的手機。

那幾袋東西裏有熟食有速凍餃子以及肉類等雜七雜八的東西,最難得的是這大雪天裏竟然弄到了水靈靈新鮮的蔬菜。

程洝是不欠人人情的,從幾大袋東西裏挑選了一袋出來,拎着去了對面的鄰居家。

那兩人并未留下,東西送到便離開了。沒多時又有人送了水過來。

周合雖是覺得自己是瞎操心了,但一早上只吃了一個面包,況且還有一病人。将東西拎到廚房後開始弄吃的。

程洝這會兒倒是挺想得到的,周合出去時他便将手機遞給了她,說:“打個電話回去報平安?”

周合原本就擔心戚姨,說了聲謝謝接過了手機來。

萬幸那邊還未斷電,電話很快便接通。她一個人出去戚姨已經擔心了一整晚,這會兒接到電話松了口氣兒,讓她別急着回去,她在家沒事兒。

周合哪裏放心得下,應了一聲好,又說她會盡快回去。

用別人的手機并不方便,她很快便挂了電話,将手機還給了程洝。

由于沒電不方便,周合煮了面。加了荷包蛋蔥花以及他們帶過來的做好的鹵肉。

吃過東西,程洝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兩本她的專業書丢給了她。周合這下沒客氣,低聲的說了聲謝謝,坐在火爐旁看起了書來。

一整個下午的時光都是靜谧的,到了晚上一連下了好些天的雪總算是停了下來。一直密切關注着的周合稍稍的松了口氣兒。

晚上周合焖了米飯,新鮮的蔬菜不吃火鍋可惜了,她便做了火鍋。

這一夜是平靜,第二天早早的她就被程洝叫了起來。程洝已經穿戴整齊了,擡腕看了看時間,說:“雪已經停了,不是急着回去嗎?下邊兒有車了。”

周合沒想到那麽快就通了車,點點頭,飛快的去換上她已經烤幹的衣服洗漱去了。

她以為真的已經通車了,到樓下才發現雪仍舊是堆着的。只不過被鏟車鏟了一條道出來。樓下停了一輛高大的越野車。

周合愣了愣,程洝已走過去打開了車門,挑眉說:“不走?”

自然是要走的,周合快步的走了過去。

雖是有鏟車鏟開了一條道,但有時地面會打滑,這一路走得是不容易的。好在程洝的車技非常好,幾次險險的穩住沒有側翻。

雪積得多,鏟車運作得并不快。後邊兒程洝索性停下了車,将周合也喊下了車,滾起了雪球堆起了雪人來。

他的手巧,雪人堆得有模有樣的。末了還抓了雪往周合的脖子裏擱,被周合靈活的逃開了。

早早的開始走的,到宅子那邊時已經是中午了。只是這次沒受什麽罪。下車時手腳都是暖和的。

車子不好開進巷子,鏟開雪後程洝便送了周合過去。他并未進院子,在外邊兒就停了下來。

周合正準備打開院門進去,他忽然又叫住了她。她回過頭,程洝一雙漆黑的眸子看着她,靜默了片刻,緩緩的開口:“對不起。”

他那天是有些失控過激的。他的書房的鎖并非是銅牆鐵壁,她如果真要進去他不在時就進去了。不會等在他在的時候。

周合微微的怔了怔,沒有說話,微微的搖搖頭,推開院子門進去了。

程洝并未多呆,抽着煙慢慢的走了。

雪在周合回去的第二天開始慢慢的融化,政府也開始動用鏟車鏟雪撒鹽,癱瘓的道路複蘇了過來。

下雪時哀聲載道,待到雪要融化時又發覺沒玩夠。周合回學校整個學校都在打雪仗,她從校園裏穿過也挨了好幾下。她趕緊的将衣領拉得高高的,跑得更是麻溜。

周合回宿舍才聽說徐原寧他們寝室的一群人在停水停電這幾天去住酒店去了,溫泉桑拿好不惬意。還邀請了周合的幾位舍友,沒去的就只有周合一個。倒還算是有點兒良心,給她帶了一盒巧克力以及酒店裏的一個小蛋糕。

天氣雖是冷,但因為快到年末的緣故。邱師兄那邊兒的活兒多了起來。周合學校外邊兒兩點一線,幾乎是回宿舍就倒在床上。

這天下課才剛回宿舍換衣服就聽外邊兒有人叫她接電話。她應了一聲,将未脫下的衣服套了回去,快步的走了出去。

她以為是徐原寧或是邱師兄,但卻都不是。打電話來的是這段時間都沒音訊的程洝。她才剛喂了一聲,他在電話那邊便說道:“出來一下,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他的語氣是陳述,并不是征詢。

周合不由得一愣,就聽程洝又說:“我在學校門口等你。”

周合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見什麽人,但她待會兒是得去徐教授那邊一趟的。她稍稍的沉默了一下,客客氣氣的說:“抱歉,我待會兒還有事。”

程洝倒是一點兒也不驚訝她會那麽說,淡淡的說:“推了。”

他并不廢話,說完這話直接便挂了電話。一如既往的幹脆。

周合多少是有些惱的,看了看時間見還算是早,回宿舍胡亂的換了衣服便往匆匆的往學校門口去了。

程洝今天開的是上次那越野,停在一個不打眼的角落裏。見着她過去便擡擡下巴讓她上車。

周合是惱他霸道的,并未上車,語氣僵硬的說:“您有事請說,我還有事。”

程洝壓根就不聽她的,将手中的煙掐滅,往四周看了看,懶懶的說:“要我下車請你?”

真‘請’他是做得出來的。周合雖是懊惱,但也不願意自己成為亮點兒,到底還是拉開車門上了車。

周合一路都未說話,程洝也未多說什麽,車子一路往市中心那邊,在一家酒店的停車場停了下來。

周合納悶他帶自己來這邊幹什麽,程洝已上前去摁了電梯。一路上了樓,程洝打了一個電話後帶着她去了酒店的餐廳。

餐廳裏的人并不多,兩人才走進去,不遠處的窗邊便有人向他們招手。

對方是一中年男人,程洝走了過去,客氣的寒暄了幾句,這才對周合介紹:“這位是賈醫生。”

那位賈醫生看起來挺親和,伸出手和周合握了握,讓兩人坐下來。然後叫來了侍應生重新點菜。

程洝雖然并未過多介紹,周合已隐約知道他帶她過來的目的。

大抵是早談過了,賈醫生并未繞彎子,點完了菜看向了周合,直接問道:“病人是什麽情況?”

這事兒她雖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但不答顯然是不禮貌的。周合便将醫生的診斷說了。

這事兒哪裏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賈醫生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又問周合是否帶了病歷過來。

來時匆匆的,周合壓根就不知道是什麽事當然也沒有帶病歷過來。

賈醫生倒是未說什麽,略微的沉吟一下,找來了侍應生要來了紙和筆,刷刷的寫了一個地址遞給周合,說:“我有一個會,待會兒就得去機場。你把病歷寄到這個地址,我看了之後再打電話聯系你。”

周合想說什麽的,但最終什麽也未說,雙手将紙條接了過來,客氣的向賈醫生道了謝。

賈醫生得趕飛機,一頓飯吃得匆匆的。兩人從酒店出來時外邊兒的天早已經黑了。

周合并未跟着程洝往停車場走,到了門口就停下了腳步,低頭看了看地上的影子,說:“勞您關心,不過就不勞您費心了。賈醫生那邊,還請您代為致歉。”

她的意思再清楚不過,病歷她并不打算寄過去。

程洝自然是知道她在擔憂什麽的,停下腳步來看向了她,說:“手術費不用擔心。”

他既然帶了她過來,說出這樣的話周合并不意外。但那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而且,程洝此人,心機深沉心狠手辣翻臉無情。認識至今,她對他的了解連皮毛都算不上。徐原寧曾說過他是做外貿的商人,但以她的直覺,他的身份并不那麽簡單。

天上從不會掉餡餅,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找了賈醫生過來,但必定有所緣由。

周合的腦子無比的冷靜,手抄進衣兜裏淡淡的笑了笑,說:“多謝程先生美意,恕不識好歹,就不勞您費心了。”

程洝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她。隔了會兒,才開口說:“你不必急着做決定。你應該為你先為你阿姨的身體考慮。”

他提到戚姨的身體,這是周合的軟肋。她沉默了下來,過了會兒,才低聲的說:“今天麻煩您了,我先走了。”

程洝沒有叫住她,看着她的身影在夜色裏越走越遠。

周合的心裏沉甸甸的,一路魂不守舍的。走過廣場時聽到廣場上的鐘聲響起來,這才一下子想起今晚得去徐教授那邊。

現在趕過去顯然已來不及,她環視了一周,找了一個公用電話給徐原寧打了電話,請他告訴徐教授一聲,她臨時有事去不了了。

她的背後是嘈雜的車流喇叭聲,徐原寧應了好,又問道:“你在哪兒,需要幫忙嗎?”

他一直都是挺熱心的。

周合擠出了笑容說不用,向他道了謝,挂了電話。

她并不想回宿舍,在寒風裏站了會兒走到了前邊兒的公交車站,坐了車回了老宅子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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