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逃亡
巷子裏異常的安靜,只有兩人的腳步聲回蕩着。厲竟在前頭走着一直未回過頭,直到到了一棟小樓前,這才停了下來打開門。
屋子裏是黑漆漆的,他也并未開燈,帶着周合上了樓,在最裏頭的一間房間前停了下來,伸手敲了敲門,說道:“程先生,周小姐過來了。”
裏頭并沒有聲音。厲竟又伸手敲了敲門,裏頭這才傳出了程洝讓進去的聲音。
裏頭同樣是沒有黑漆漆的沒開燈,待到厲竟打開燈,周合一眼就看到了臉色蒼白躺在床上的程洝。他的臉上帶了點兒笑,虛弱的撐着坐了起來,說道:“怎麽過來了?”
他說着示意厲竟下去。
屋子裏有淡淡的血腥味兒,他這樣兒一看就知道是受了傷。周合是慌的,快步的上前,問道:“怎麽了?”
程洝的語氣是輕描淡寫的,說道:“一點小傷。”
周合哪裏相信,要去看。他卻摁住了她的手,說:“乖,有點兒累,上來陪我睡好不好?”
他的眉心間帶了點兒疲倦,顯然也并不想讓周合看。周合最終收回了手,應了一聲好,上床在程洝的身邊躺了下來。
他的身體很冰,手腳都是冰涼的。周合抓住他的手貼着她替他暖着。
程洝已無多餘的精力,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吻,低聲說:“乖,睡吧。”
就像以前的許多次一樣,周合卻是睡不着,但仍是閉上了眼睛。
程洝很快便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周合一動不動的就那麽躺着,直到他的手腳暖和了起來。
她來時雖是未看到人,但這邊是有人守着的。時不時的有低低的說話聲以及腳步聲。
到天明的時間是難捱的,外邊兒剛蒙蒙亮,周合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打開門出去,厲竟竟然是在外邊兒站着的。見到周合出來他也不驚訝,彈了一下手中的煙灰,問道:“程先生有發燒嗎?”
周合搖頭說沒有,又問道:“能煮東西嗎?我熬點兒粥。”
厲竟這下沒有說話,帶着她下了樓。
這小樓應該是臨時落腳的地方,廚房裏不知道有多久沒有開過火了,厲竟翻了會兒才發出一小袋米半袋鹽出來。
他顯然也沒想到這兒什麽都沒有,低低的罵了句髒話。說道:“就只有這些東西,晚會兒我再去弄其他的過來。”
将程洝安排在了這邊應該是不方便出去的,周合說了句夠了,上前看了看。這邊的廚臺是簡易的,上頭還有用過之後未擦幹淨的油污和一層灰塵。
厲竟這會兒也注意到了,又罵了一聲,說道:“先等着,我去叫人過來弄幹淨。”
周合說了不用,找了抹布開始收拾起來。
她的動作很快,沒多時就将廚房收拾幹淨。
厲竟不知道是不放心她還是怎麽的,就在門口守着。周合一直沉默着,洗好米将粥熬上,才開口問道:“程先生……他怎麽受的傷?”
程洝雖是沒讓她看傷口,但他一向能忍,臉色變成那樣,顯然受的傷也不輕。
厲竟陰嗖嗖的掃了她一眼,說道:“做好你的分內事。”
他說完也不再站着了,轉身走了。
周合在廚臺前站了會兒,打開連電也沒插的冰箱想找點兒什麽食材,但裏頭除了幾瓶啤酒之外就什麽都沒有了。
她最後只得在白粥裏邊兒加了點點兒鹽。
這邊的屋子都是老房子,大抵是要下雨,比宅子那邊還潮得厲害。樓上稍好些,樓下的地面回潮濕漉漉的。
周合将熬好的粥端着上樓時程洝已經醒了,正靠在床頭不知道在想什麽,聽見周合推門的聲音便問道:“去哪兒了?”
周合手中捧着的粥是滾燙的,她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呼了一下被燙紅的手,說道:“醒來得早,我去熬了點兒粥。”
她說着重新端起了粥來,也不要程洝動,一勺勺的喂到了他的嘴邊。
程洝是有些不習慣的,但也任由着她。粥裏什麽都沒有,只放了點兒鹽,程洝卻像是胃口不錯,吃了大半碗。
吃完周合收起來,又去燒了熱水給程洝擦臉擦手。屋子裏潮濕,他的手仍舊是透冰涼的,周合問他冷不冷,他也搖頭。
沒多大會兒厲竟拿了藥上來給程洝吃下,他的精神不濟,很快又睡了過去。
周合跟着厲竟到門外,遲疑了一下,低聲的說道:“要是出去買菜,能不能弄點兒碳回來,屋子裏潮,有點兒冷。”
這裏太潮濕,并不利于養傷。
厲竟顯然也是清楚的,沒說話兒,下樓去了。
外邊兒現在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厲竟的吃的和碳一直沒能弄來。程洝三頓吃的都是白粥,而周合的則是以前囤着的泡面。
白粥并沒有什麽營養,這樣下去顯然是不行的。周合的心裏着急,但知道東西弄不來必定有緣由,只能硬生生的按捺了下來。
厲竟一直不見蹤影,直到下半夜這才回來。程洝時不時的昏睡着,周合時時刻刻的注意着,并不敢睡,聽到樓下有動靜馬上就起來了。
打開門下樓,厲竟正帶着人往裏頭搬東西。樓下并未開燈,是打着手電筒的。聽見周合下來的腳步聲,厲竟頭也未擡一下。直到東西都搬進了廚房裏,他手中的手電筒才掃向了周合,說道:“碳弄回來了。”
這話的潛意思就是讓周合将火盆生上。
周合點頭,很快找出了一舊盆子來,找了打火機,很快将炭盆燒了起來。她一直用紙盒子扇着,直到炭火燒得旺旺的,她這才小心翼翼的端上樓。
屋子裏有了火,仿佛一下子就溫暖了許多。只是火光照得程洝的面容更顯得蒼白。
周合怔怔的看着,見他的唇微幹,用棉簽沾了溫水給他沾了沾。
有了火盆,程洝那一直冰涼着的手總算是暖和了些。周合睡不着,就在床邊坐着。待到外邊兒亮了起來,這才輕手輕腳的下樓去了。
厲竟這次帶回來了很多東西,還帶了現殺的雞和魚。都亂七八糟的堆在角落裏。
周合将東西歸類,該放進冰箱的放進冰箱,拿了雞洗淨宰好,煲起了湯來。
厲竟買回來那麽多東西,應該是暫時還不能離開的。周合并不敢亂用食材,雞只炖了半只。
天亮時屋子裏就有雞湯的香味兒散開,知道程洝一直吃粥嘴裏肯定沒味兒,周合另外做了清淡的小菜。
程洝今天的精神好了些,吃了粥便說道:“不是還得上課嗎?讓厲竟送你回學校,我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說到後邊兒他的語氣是輕描淡寫的。
周合搖搖頭,低聲說道:“我哪兒也不去,我就在這邊。”
程洝是有些無奈的,伸手拍了拍她的頭,說道:“乖,回去上課。周末我再讓他接你過來。”
出去買菜都是難的,去接她哪裏有他說的那麽容易。會增添很多的風險。周合仍舊是搖頭,一雙烏溜溜的眼眸看着他,說道:“你不是不想見到我了?”
她的聲音裏帶了些委屈,就跟一撒嬌的小孩兒似的。
程洝從來就沒見過她這樣兒,不由得失笑。又拍了拍她的頭,說道:“好吧,你要留下就要留下。要是期末考不好挂了科,不能怪我。”
周合點點頭,說道:“我從來沒挂過科。”
程洝輕笑了一聲,說道:“我們小阿合真是厲害。你過來請假了嗎?記得打電話去請假。”
周合請人帶書回宿舍就讓人給何蜜帶了話,讓她給她請假。聽到程洝那麽問就點點頭,說:“請了。”
程洝的胃口并不怎麽好,她稍稍的想了想,問道:“你想吃什麽,我去做。”
程洝原本是想說什麽都不吃的,但知道她在這邊閑着是無聊的,說道:“餃子可以嗎?很久沒有吃過餃子了。”
厲竟是帶了面粉回來的。周合應了好,讓他躺着,說:“我去和面,中午就吃餃子。”
程洝微微笑笑,點頭,說道:“下去叫厲竟上來一下。”
他們肯定是有事要談的。周合應了一句好,快步下樓去了。
到樓下見厲竟正在吃泡面,她便說了程洝叫他上去的事兒。厲竟三下兩下就将泡面吃完,盒子丢進垃圾桶裏上去了。
周合在樓下站了會兒,這才進了廚房。
昨天到今天,小樓裏的人吃的都是泡面。她稍稍的遲疑了一下,和面時多和了些,打算包餃子的時候多包些。
厲竟和程洝不知道在樓上說了些什麽,一直都未下來。周合也未上樓去,醒面團時開始弄起了餡兒來。
待到她開始包餃子,厲竟才下來。不光是他下來了,程洝也下來了。他雖是一直未給周合看傷口,但她仍舊是擔心的,整個人繃得緊緊的。
程洝看出了她的擔心來,微笑着說道:“沒事。躺得都快發黴了。”
他不知道給厲竟交代了什麽,厲竟很快便出去了。周合在廚房裏包着餃子,程洝則是在客廳坐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閉着眼睛靠在沙發上。
小樓裏一時安靜極了。
厲竟回來已是晚上,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醫生。
程洝找了個借口讓周合上樓去,在樓下換起了藥來。他的傷口都是厲竟弄的,并未經過醫生的處理。醫生重新給他包紮過,又給他輸上了藥,讓他盡量的別用力,免得傷口裂開。并讓注意換藥,以防感染。
周合這時候才知道,程洝的傷是出了車禍。車子在岔路口時被一輛失控的大貨車撞上,整個車頭全被撞毀,他傷得還輕些,前頭的司機當場休克。
而那貨車司機被查出是酒駕,他也并未跑,撞了人就在車中呆呆的坐着,像是被吓傻了。直到被警察帶走。
但後邊兒厲竟卻查到,他的背後欠了一屁股的債。現在是敏感時期,稍稍的想想就知道這并不是意外。
醫生很快便離開,離開之前讓程洝盡快再去全身檢查,以确認身體的其他地方沒事。以防留下什麽後遺症。
程洝不置可否,讓厲竟送了他出去。
許是這兩天睡得多了,晚上躺在燒在炭盆暖和的屋子裏,程洝有些睡不着。
他多數時間都在昏睡,這兩天兩人幾乎都沒說什麽話。周合這會兒想起了徐原寧說的他公司的事兒來,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我聽說,公司那邊……”
程洝現在躲在這邊很顯然是在躲仇家,而公司那邊又出了事兒,顯然是雪上加霜。
程洝握着她的手,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親了親,說道:“那邊有人會處理。”
這兩起事兒連在了一起,背後必定是有人在推動的。周合還想問什麽,最後到底還是什麽都沒有問。
程洝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說道:“早上起得早,快睡吧。以後別半夜就起來了。”
屋子裏暖和,他的身體也是暖和的。周合輕輕的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她已經連續兩晚都沒怎麽睡了,閉上眼睛沒多時就睡了過去。程洝靠在床頭,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
程洝的身體漸漸的好了起來,但外邊兒的風聲卻越來越緊。厲竟起先還幾乎每晚都出去,到了後邊兒就沒再出去了。兩人在房間裏常常一呆就是半天。
周合的不安越來越強烈,這天在廚房裏做飯,程洝便站在廚房門口看着她。她給他搬了椅子,讓他坐下他也不肯坐。走上前來,從後頭伸手抱住了她。
周合不安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果然吃過晚飯,程洝便說道:“我讓厲竟送你回去。”
許是早預料到了,周合并不吃驚。以為他是怕她落下功課,低下頭說道:“我回去看書能補得上。等你的傷好了我再回去。”
程洝的眼眸深邃,沉默了一下,說道:“我也要走了。”
他顯然是早決定好了的,周合是詫異的,擡起頭看向了他。條件反射般的問道:“去哪兒?”
程洝試圖着讓氣氛輕松些沒那麽壓抑,唔了一聲,說道:“去外地,傷養好就回來。
這樣的關頭上,周合是不相信他還有心思特地去養傷的。她緊張了起來,抿了抿唇,說道:“是不是這邊被發現了?”
程洝沉默了一下,拿起了一支煙點燃抽了起來。隔了會兒才點點頭,說道:“是,今晚就要走。我去外地應該要呆上一段時間,厲竟送你回去。這段時間他會安排人跟着你,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他已經全都安排好了。只等着通知她了。
氣氛一時就靜默了下來,周合的唇抿得緊緊的,低聲的說道:“我不回去,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別任性,你還得上學。”程洝的聲音裏帶了些無奈。
“我可以自己看書。”周合說道。
她是執拗的。程洝這下就沒再說話了,抽完了一支煙,他沉默着看了周合半響,說道:“阿合,我身邊會有我自己也預料不到的變數和危險。我不能帶着你。”
周合擡起一雙烏黑的眼眸看着她,語氣堅定的說道:“我不怕,也不會成為你們的累贅。我會照顧我自己。”
程洝一時沒有說話,隔了好會兒,才對上了她的視線,輕輕的說道:“阿合,我不值得你這樣。”
周合迎着他的目光,輕聲的說:“值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
程洝這下就沒再說話了。
晚些時候厲竟進來,見兩人在客廳裏沉默的坐着,上前了幾步,看了周合一眼,說道:“程先生,已經準備好了。”
周合沒說話兒,坐着沒動。
程洝撣了撣手中的煙灰,說道:“你先下去。”
厲竟這下怔了怔,應了句是,很快下去了。
周合已坐得發僵,程洝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說道:“怎麽那麽倔,去睡會兒,晚些時候才走。”他已經妥協,頓了頓,又低聲的說道:“去的地兒有些偏僻,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如果你想回來了,告訴我,我會讓人送你回來。”
顯然給周合留了後悔反悔的餘地。
周合點點頭。
幾人是半夜時分離開的,一整條街上都是空蕩蕩的,坐的是一輛不怎麽起眼的越野。程洝上車之後便閉上了眼睛假寐。
一同離開共三輛車,厲竟坐在前邊兒的車裏,時不時的會給程洝打電話。
這一路衆人的神經都是緊繃着的,前邊兒開車的司機的注意力更是高度的集中着。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前方的道路。
車子開到一半前邊兒的厲竟乘坐的車輛停了下來,後邊兒的司機一腳踩下剎車,立即便打電話過去,問道:“怎麽了?”
他的聲音是高度緊張的。
那邊很快便回了沒事,說是去探路的打了電話,大路上有人在攔車,需要抄近路。
這就意味着得倒回去。
司機仍舊不敢放松警惕,提醒周合和程洝要拉穩,抄近路的路不好。肯能會颠簸。
前邊兒的車沒多時便調轉了車頭,駛倒回去走小路。并不是走小路就沒事了,厲竟通知所有人提高警惕。讓司機一旦有變先沖過去,他們會留下斷後。
司機應了是是,時不時的注意着道路兩旁。
抄的近路是一條還在施工的馬路。坑坑窪窪的。好在越野車的底盤高,過得倒并不是很難。但車子颠簸得是厲害的,周合擔心程洝的傷口會裂開來,拿靠墊讓他靠着。程洝低聲的說了沒事兒,讓她坐好不用管他。
這一路有驚無險,過了颠簸得厲害的路周合立即便要去檢查程洝的傷口,程洝微笑着說沒事兒,讓她先閉目眼神,還有一會兒才能到達目的地。
幾人走的是水路,車子又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在碼頭停了下來。碼頭前早停了一艘船,車來厲竟先下車去了船上,這才讓程洝上船。
一行人離開得悄無聲息。
程洝的臉色白得厲害,他一直撐着,待到上了船,周合才發現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血浸上了點點的鮮紅,傷口裂開了。
周合是慌亂的,去找了厲竟,讓他拿藥箱過來。
擔心着程洝的傷,随行的人裏是有醫生的,厲竟叫了人來,沒多時便重新給程洝換了藥,并給他輸上了液。
程洝沒多時便閉上了眼睛,誰也沒有說此行要去哪兒,周合也同樣沒有問。
剛受傷時程洝都并未發燒,這次傷口裂開在半夜時竟然發起了燒來。他的渾身都是滾燙的,吃的藥一時半會兒退不下燒,周合打來了溫水,用毛巾一遍又一遍的替他降着溫。
這一夜的奔波是累的,厲竟見她的臉色不好,讓她去休息她也不肯,就在床邊兒一直守着。
程洝的傷一直到天明這才退了下去。雖是已經離開了虞城,但他的人并沒有放松警惕,輪班值守着。
船上并沒有什麽可吃的,早餐厲竟丢給了周合一盒泡面讓她自己泡,她沒有胃口,放到了一旁。
水路駛了兩個多小時才到目的地,大抵是并不想引人注意,一行人并沒有立即下船,直到天黑村子裏靜下來,這才悄無聲息的下了船。
人太多是會引起注意的,并沒有所有人都下床,只有厲竟帶着醫生及另外兩個人下了船。其他人則是返回虞城。
這邊是有人接應的,開了車過來。車子駛了半個多小時,這才停在了一座宅子裏。帶路的人邊領着人進屋子,邊對厲竟說道:“程先生可以安心的在這邊養傷,能過來的幾個路口我都裝了監控。這邊很少會有人過來。在這邊打掃衛生的老媽子是啞巴,家裏的老伴和兒子都在果園裏做事,不用擔心她會說出去。”
厲竟點了點頭,不動聲色的掃視着四周。對着跟來的兩人揚揚下巴,那兩人立即就隐進了周圍。去查看去了。
剛才接人時是黑漆漆的,接應的人并沒有注意。待到進了屋子裏,見到周合不由得就愣了愣。不過他什麽都沒有問,先帶着程洝去了已經準備好的房間,又匆匆的去安排老媽子熱飯菜。
程洝一直都是低燒的,躺下後就閉上了眼睛。醫生給他量了體溫,再次的給他輸上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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