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都不過是因為,你姓任

周合仍舊站着沒有動。厲竟已是十分的惱火,不再管她,直接便要離開。

他才走了沒幾步,周合擡起一雙清亮的眼眸看向了他,說道:“這些話,我要他親自和我說。”

她的眼眸中帶着悲傷與執拗,臉色蒼白如紙,仿佛下一秒就會倒在地上。

厲竟大抵是沒想到她這時候還能說出這話來,不由得怔了怔。随即說:“程先生不會再見你。你那麽堅持并沒有任何意義。”

他像是怕周合纏着他似的,說完這話不再停留,快步的離開。

周合就那麽呆呆的站着,隔了許久,才上了回宅子那邊的公交車。

黎裴遠在虞城還有工作,但遲遲的沒有回來。徐原寧倒是回來了,但他好像是心事重重的,也并未說以後會有什麽打算。

這天周合從圖書館剛回到家,就見譚梓冉一臉失魂落魄的站在宅子門口。周合微微的怔了怔,上了前。

譚梓冉見到她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喃喃的說道:“阿合,你一定要幫幫我。”

她抓她抓得緊緊的,指甲嵌入了周合的手背中。她也不等她說話,便急急的說道:“阿合,你替我找找你小舅舅好不好?我爸爸媽媽還有我哥都被抓起來了。”

她的頭發亂糟糟的,并未化妝,憔悴而疲憊。會找到她這兒來,顯然已是走投無路了。

周合想要掙開她的手,掙了一下沒能掙開,任由她抓着,說道:“你找錯人了。”

她雖是不知道譚家都發生了些什麽。但卻知道,如果譚梓冉還有辦法可想,絕不可能來找她。

這就說明,譚家的事兒牽連甚廣。而這種事兒,就算是有黎家的背景,黎裴遠恐怕也做不了什麽。

譚梓冉抓着她的手更加的用力,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眼淚從臉上落了下來,說道:“阿合,黎家應該會有辦法的。阿合,你幫幫我,看在弟弟的面上,幫幫我好不好?寶寶還小,不能沒有姥姥,不能沒有姥爺。”

她的聲音凄涼,眼淚大滴大滴的滾落在地面上。

周合沉默了下來,隔了會兒,才說道:“我幫不了你什麽,你應該很清楚。你與其在這兒,不如去找找你們家以前的關系……”

譚梓冉來找她,的的确确是因為走投無路了,所以亂抓着任何一個人都覺得像是救命稻草。

周合的話還未說完,她就松開了抓住她的手,癱坐在地上。喃喃的說道:“沒用的,沒用的,我都找了,找了很多人。他們都沒辦法,他們都躲着我不見。我還能有什麽辦法?我還能有什麽辦法?”

她的手緊緊的捂住了臉。

周合找不到可說的,就那麽沉默着。就在這時候,一輛車急急的駛了過來。車子在宅子門口停下,任譽榕很快就從車上下車來,将譚梓冉從地上扶了起來,低聲的說道:“不是讓你在家裏呆着我會想辦法嗎?”

任譽榕同樣是憔悴的,頭上的頭發也好像白了許多。

譚梓冉趴在他的懷裏,大聲的哭了起來。任譽榕耐心的哄了半響,拉開車門讓她上了車,關上門,這才回過身來對周合說道:“她最近情緒有些不太好,說了什麽你別和她計較。”

周合沉默着點點頭。

任譽榕又說他先回去了,拉開車門上了車,車子很快便駛離。

周合進了院子,放下了包便打開了電視。京都的事兒鬧得很大,而一夕之間倒下的,并不只有譚家,還有另外幾家。

羅列出來的罪名很多,并且都有确鑿的證據。貪污受賄,謀財害命,譚梓冉的哥哥身上,還有強女幹的罪名等罪名。

另外幾家的罪名也差不多,誰也不比誰好到哪兒去。京都裏的世家中,越是人多的,見不得人的龌龊就越多。落到這步,都是罪有應得。

周合并不覺得驚訝,也并不同情。落到這地步,都是罪有應得。她很快關了電視,去弄了吃的。

她正準備吃東西,外邊兒的門鈴就響了起來。戚姨過世後,她經常不在就連鄰居也很少過來了。這時候會過來的,也只有舒畫。

她以為外邊兒的是舒畫,但匆匆的打開門,卻見外邊兒站着的是徐原寧。

周合愣了一下,一邊招呼着他進來,一邊問道:“師兄你過來怎麽也不打電話?”

“從這過,就過來看看你。”徐原寧回答道。他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在屋子裏坐了下來,他才問道:“阿合,任太太是不是來找過你了?”

周合才知道譚梓冉瘋瘋癫癫的找的不只是她,就連徐原寧也找過了。她點點頭,說:“來過了。”

徐原寧苦笑了一聲,說道:“她也真是病急亂投醫了。這次譚家的事兒,牽涉很廣,沒有人能幫得了。”

周合沒說話兒,問過了他還沒吃東西,又去給他盛了飯。待到吃過了東西,她才問道:“那邊是怎麽回事?”

牽連了那麽多人家,那麽大的動靜,一向都是很少見的。

徐原寧搖搖頭,說:“家裏不讓我過問,我也并不是很清楚。但這次,證據齊全,并且一舉就扳倒了好幾家人,應該是有人在背後策劃的。”

如果不是早開始謀劃,怎麽可能一下子拿到那麽多的證據。

周合點點頭,見他的臉色并不好。明明知道自己不該問的,但到底還是問道:“你們家,受到牽連了嗎?”

京都世家的關系盤根錯節,稍微一點兒錯了,就會被拉下水。

徐原寧苦笑了一聲,說:“這倒沒有。我爺爺嚴厲,家裏人不會做不該做的事兒。但這事兒京都那邊已是人心惶惶的,上門的人很多,我父親早急得焦頭爛額。”

這類話周合是插不上嘴的,但這事兒是蹊跷的,她沉默了一下,又問道:“那背後是什麽人,知道了嗎?”

徐原寧搖搖頭,說道:“倒是有好幾個站出來實名指證的人,但都不像是背後的人。能鬧出那麽大的動靜來,背後需要強大的關系網和資金,不會是一般人。”

這樣的人,身上未必是幹淨的。他父親現在最擔憂的,就是這人是其中哪個派系的人,到時候必定會影響到現在的時局。

這事兒離周合是遙遠的,她沒再說話,只是點點頭。這話題就此打住。

周合想起了這段時間徐原寧回來後的忙碌來,遲疑了一下,說道:“師兄,那你還繼續和邱師兄一起創業嗎?”

徐原寧低下了頭,說道:“這次回來就是來處理這事兒的。”他苦笑了一聲,說道:“我應該要回京都去,具體的還要等家裏商量。”

要是平平靜靜的,老爺子一向思想開放,他想做的事兒,他并不會怎麽強迫他。但現在京都那邊的時局不穩定,是需要考慮到徐家的以後的。創業這事兒,對他來說或許意義重大,但對他們來說,他就是在鬧着玩兒。

因為沒事兒,才任由着他。而現在,他是得為徐家的未來背負起責任來。

即便徐原寧再怎麽的成熟冷靜,在這時刻也是茫然的。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周合點點頭,說:“那你處理完就回京都嗎?”

确實是那麽打算的,徐原寧嗯了一聲,又說道:“我總不能丢下就走,得老邱慢慢的完全接手。”

以前多數的事兒都是他做主他負責,可以想想邱師兄這一時的慌亂。

這話題越說便越沉重了,生活仍在繼續,卻像是再也回到以前的輕松惬意。

周合怔怔的坐着,徐原寧也未再說話,屋子裏一時安靜極了。隔了會兒,她才輕輕的說:“等周末不那麽忙了,叫上邱師兄來這邊。我提前去買菜,過來吃飯。”

這也算是餞別宴了。

徐原寧并未推辭,應了一聲好。他是不願意弄得太傷感的,又接着說道:“不用怎麽弄,就以前吃的燒烤就挺好的。”

周合微微笑着應好。不由得想起了戚姨來。

徐原寧顯然也想起了那次的燒烤來,很快便轉移開了話題。他心事重重的,同樣是找不到什麽說的,坐了沒多大會兒便起身告辭離開。

周合在第二個周末便請了徐原寧和邱師兄來家裏燒烤,這次和上次不一樣,她早早的準備好了食材,徐原寧和邱師兄過來時她就連炭火也生好了,只用烤了。

這頓燒烤和上次不一樣,盡管大家都極力活躍着氣氛,但仍是傷感的。幾人都喝了不少的酒,邱師兄嚷着要去酒吧好好的瘋狂瘋狂。當然,這客還是得由徐原寧請,這是最後一次占他的便宜了。

徐原寧爽快的應了好,他喝了酒不能開車,打車去了市區的酒吧裏。酒吧裏現在正是熱鬧的時候,音樂中人群瘋狂的扭着身體。

邱師兄進了酒吧之後就走了過去,周合和徐原寧則是在吧臺前坐了下來。

這應該是最後一次聚會了,徐原寧并未掃興的給周合教檸檬水,叫了兩杯長島冰茶。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那麽默默的坐着喝着酒。

一杯酒喝完,徐原寧在人群中尋找着邱師兄的身影,然後看向了周合,說:“要不要下去玩玩?”

周合是放不開的,他卻握着她的手,将她帶進了舞池了。

一首經典的Bymyside響起,臺上的DJ瘋狂的打着碟。底下一片沸騰。五光十色的光暈灑落下來,人群像是沸騰了起來一般。

周合不經意的回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裏的程洝。他一身的正裝,手中夾着一支煙,站在離舞池并不遠的地方。不知道來了多久了。

周合在旋律中久久的站着,然後一步步的走向了程洝。

人群裏是擁擠的,待到她擠了出去。外邊兒已經不見了程洝的身影。她想也不想的追了出去。

剛出酒吧門口,就見程洝扶着一女子在一旁嘔吐。他的手中還拿着紙巾和水。周合的腳步停了下來,在陰影處站着沒動。

那女子沒多大會兒就吐完,擡起了頭來。那面容是熟悉的,是那個一向優雅美麗的韓小姐。

她正沖着程洝笑,那笑容如綻開的花朵一般。顯然兩人早已認識。周合的身體僵得厲害,手指控制不住的顫抖着。

兩人也并未呆多久,程洝扶着她很快便離開,上了停在路邊的車裏。

周合的腦子裏就跟漿糊似的的一團亂,眉心隐隐的作疼着。她突然就想起了那次的晚會,韓小姐失魂落魄的問她程洝是誰的事兒來。

那時候,她說他有點兒像她認識的故人。她以為,是她看錯了……

大抵是早已疼得麻木,也也許是早有預感,她并不十分難受。靠在牆壁上站了會兒,剛要回酒吧,就見徐原寧走了出來。

她很快打起了精神來,迎着他走了過去。

這一夜周合喝了許多酒,明明身體醉得如爛泥一般。腦子卻是非常的清醒,一遍遍的回放着韓小姐那張悲傷而美麗的面孔。

她果然,從來就沒了解過程洝。

周合是第二天傍晚去找程洝的,她并未去他的公司,而是去了合歡街那邊程洝常住的酒店。在樓下的大廳裏等了足足三個多小時,外邊兒的燈光鱗次栉比的亮起來,他才從外邊兒走了進來。

早已有人給他打過了電話,進來他的視線就掃向了周合。然後朝着她走了過來,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懶懶的靠在了沙發上,點起了一支煙,輕描淡寫的問道:“什麽事?”

這是幾個月以來,兩人第一次交流。

周合還未說話,他就吐了口煙霧,又淡淡的說:“我不認為我們還有什麽談的,該說的話,厲竟都已經說過了。”

他微微的低着頭,一張英俊的臉上表情冷淡。

周合以為自己會哭的,但卻沒有。她的喉嚨裏幹澀得厲害,擡頭看向了他,問道:“為什麽?”

這邊已經清過了場,大廳裏安靜得很,連侍應生也沒有。只有頭頂幽暗的水晶燈散發着刺眼的燈光。

程洝沒說話兒,隔了會兒才往後靠在了沙發上,說道:“沒有為什麽。”

他的樣子随意,語氣同樣是輕描淡寫的。

周合的一張臉褪去了血色,蒼白得如紙一般。

原本以為她會起身走的,但卻并沒有。她低下了頭,隔了好一會兒,她才擡起頭來看向了程洝,問道:“你和韓小姐,是早就認識的嗎?”

她的聲音裏,帶着扼制不住的顫抖。

程洝夾着煙的手微微的頓了一下,片刻後撣了撣手中的煙灰,對上了周合的目光,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你不是都看見了嗎?”

原來,他昨晚是發現了她的。

雖是早已預料到,但周合仍是像被重重的敲了一悶棍似的,整個人是渾渾噩噩的。就那麽呆呆的看着程洝。

程洝吸了一口煙,目光在煙霧中變得犀利起來,輕輕的笑了一聲,說道:“從第一次的遇見開始,你覺得,世界上會有那麽多的巧合嗎?這麽多的巧合,都不過是因為,你姓任。”

仿佛像是怕周合聽不清,他的話語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周合的耳中嗡嗡的一片,臉上露出了一個慘淡的笑容來,起身一步步的離開了酒店。

外邊兒下起了雨來,雷聲轟隆隆的響着。她走進了雨中,任由着雨水從臉上不停的滑落。瞬間便淋成了落湯雞。

原來,他是早知道了她的身份的。從一開始的接近,都不過是一場策劃好的陰謀。那所有所有的溫暖,也不過都是她的自以為是。

冰涼的液體不停的從臉上滑落着,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是了,世界上,哪有那麽多的巧合呢?

心髒的位置劇烈的疼痛着,茫茫的雨幕中,她的視線一點點的變得模糊了起來。直至什麽都看不見。

周合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宅子的,她發起了高燒來,唇幹裂得開了口,她仿佛也感覺不到似的。

沒有吃藥,沒有看醫生,她的燒在一個星期後退了下去。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她并沒有再去找程洝,屏蔽了一切外界的消息,開始準備起了出國的事兒來。也許是早有預感,她從上半學期開學便一直準備着。現在重新拾起來,倒也并不十分費力。

她準備出國的事兒誰也沒有說,筆試過後名額正式的确定了下來,她卻了一趟小城老阿嬷的墓,在小城了住了一天。

回來之後去了戚姨的墓前,像往常的這個季節一樣,去了一趟上山的寺廟。

她離開的事兒并未告訴任何人,訂了機票後給舒畫留了一封信,将老宅的鑰匙放進了信封裏給她寄了過去,請她有空時過來照顧一下家裏的花花草草,如果戚京然回來,将鑰匙交給她。

周合的離開是悄無聲息的,沒有離別沒有眼淚,同樣也沒有人送行。

她以為自己會很難過的,但卻并沒有,她的心,平靜得就跟一潭死水一般。

舒畫是在收到快遞後才知道周合離開的,她關了花店的門,急匆匆的去了宅子那邊。宅子裏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和以前是一樣的,完全看不出主人已離開。

舒畫在院子裏呆了很久,将周合留下來的信看了好幾遍,确定她是真的已經走了,這才鎖上門離開。

徐原寧忙得昏頭暗地,直到周合走後一個星期才發現她已經走了。她的手機早已打不通,往她的郵箱裏發郵件,但都石沉大海。

他并不知道,周合怎麽會突然離開,并且走得那麽的決絕。但他知道,這事兒必定和程洝有關。

他并未去問程洝,只是獨自在宅子門口坐了半響。然後才回了公寓。晚上在公寓裏喝了個爛醉。

他要将公司所有的事兒都交給邱師兄,關系和人脈也得一起交給他。他帶着他去拜訪了好些潛在的客戶,同樣也帶着他參加商界這樣那樣的晚會。兩人忙得團團轉,時間仿佛是一點點的擠出來的,比起創業初期還忙,有時候半夜回到家裏倒頭就睡,第二天鬧鐘一響立即就又爬起來。

在各種應酬裏,他曾不止一次看見過程洝。也曾遇見過,他和韓小姐在一起。周合的離開對他來說仿佛并未有任何的變化,他仍是那游蕩于花叢中的花花公子。

他不止一次的想沖上去狠狠的揍他一頓,但又生生的克制了下來。因為他很清楚,周合和程洝,并合适,她離開,這也許是最好的結局了。

周合離開黎裴遠同樣是不知道的,他那段時間同樣是忙得分身乏術。回來發覺周合的電話打不通,宅子那邊沒人,才找到了徐原寧。

得知周合已出國,他沉默着沒說話。拿着買來的啤酒喝了起來。

兩人只是喝着酒,誰也沒有說話。不知道喝了第幾罐啤酒,徐原寧才問道:“小黎叔叔,你和那位韓小姐,還有來往嗎?”

黎裴遠的語氣淡淡的,說道:“我和她并沒有關系。”

徐原寧點點頭,頓了一下,還是說道:“她好像,和程洝在一起了。”

黎裴遠并不驚訝,輕描淡寫的說:“他們以前就認識。”

徐原寧是驚訝的,擡頭看向了黎裴遠。

黎裴遠拿出了一支煙出來點燃,一連抽了好幾口,這才淡淡的說道:“他們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這話就跟一炸彈似的,徐原寧處在震驚裏久久的回不過神來。

而黎裴遠卻沒有再說下去的打算,一邊抽着煙一邊喝着酒來。喝得微醺了,這才說道:“這些,以後別告訴阿合了。”

她既然離開了,那就離開得幹幹淨淨的。再也不要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的幹擾。

即便是再痛,所有的傷口,都會在時間裏慢慢的結痂脫落,直到再也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那些人,那些事,再回首,不過就是一場幻夢。再見,同樣亦只是熟悉的陌生人。

黎裴遠說完,擡頭看向了遠處的燈光。迷迷蒙蒙的光影裏,周合瘦弱的身影仿佛處于路燈下,随時會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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