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驟然被點名的洛婉擱下盛着米酒的碗, 迎着李義的‘你不厚道,偏心’的眼神, 自在地回答:“可不是我特意幫忙,而是剛好撞見了, 又非常巧合地,我的行為助了小狗子一臂之力。僅此而已。”

面對洛婉還不承認的态度,李義可是不開心,揪着小狗子發問:“哼。狗子,老實交代,十三幫你做了些什麽!?”

小狗子好像回憶了一下,才顯得有些雞賊地笑笑, “我當時想和他們做朋友,但又不知道怎麽融入進他們。有一些人是很接受我的,但是有一些人就格外排斥我, 還有很大一部分人冷眼旁觀。然後十三哥就狠狠收拾了那些給我找事的人,連帶着把那些雖然沒有找事, 但是瞧熱鬧的人也弄了一頓。把他們弄得可慘了。然後十三哥就和我說, 這個時候, 我就應該是去當‘紅臉’。

我拿了藥去給他們,還幫他們敷。又跟他們講了我們以前的事,然後他們就不再排斥我了, 就是偶爾還會偷偷罵十三哥。”

“小狗子,你學壞了啊,有人罵我, 你居然還由着他們偷偷罵,你說,是不是被你義哥帶壞了。”洛婉拿下了小狗子捧着的碗,毫不客氣地哈着他的癢癢,被洛婉點名的李義一挑眉就加入了‘戰争’,“就是就是,你居然被你哥我帶得如此之壞,該要好好罰罰!”

洛婉和李義對望一眼,兩個人一起‘收拾’着小狗子,小狗子毫無反抗的餘地,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孝義盤腿坐在一旁,看着洛婉這樣生動的樣子,眼裏滿是笑意。

看着李義的李木偶然回過頭看見了孝義的眼神,想了想和他開口:“十三,慢慢地變得能真正開心起來了吧?”

孝義收回視線,看着李木輕輕點頭,“嗯,以前十三總和我們隔着一層,不,不該這麽說,是十三把自己裹了一層。不知不覺地,那一層東西能消失掉,能讓她真正快樂地生活着,真的太好了。”

孝義和李木重新看向玩鬧中的三人,和軟骨鐵頭一齊,用充滿了慈愛的眼神圍繞着平時在外要繃着,只有在他們面前才能徹底放松下來的弟弟們。

時間在玩鬧中就過去了,洛婉整理着床桌上的東西,“十三,我們自己拿回去還了就行,你還要去将軍那裏,不順路。”

“沒事兒,出去一趟可冷着,你們趕緊睡了吧。”洛婉很快就收拾好了,端着東西就要走,反正她是要出去給将軍守夜的。

“那好吧。”李義也不堅持,外面确實很冷。“多穿點兒啊,反正戎捷人還沒到,蠻夷肯定不會來的,你就在盔甲裏多塞兩件兒,可別凍着了。哦哦,對了,還有暖手袋!”

“放心吧,我走了。”

孝義幫忙給她打了簾,目送她離開。

回來的時候對上小狗子的眼睛,孝義疑惑地看着小狗子,小狗子捂着嘴偷笑,然後小聲地說:“孝哥哥就好像送自己娘子離開一樣,好舍不得的樣子。”

Advertisement

童言無忌,更何況是軍營裏的玩笑,李義翻去了小狗子的被子裏,握着他的發髻,“哎喲喂哦,我們小狗子也是長大了啊,這都還知道娘子了~”

“哼,我知道的可多了。”

孝義過了最開始的怔愣,看着他們又打鬧起來,笑着搖搖頭沒說話,一邊鋪着被子的李木收回了自己暗藏探究的視線。

鐵頭和軟骨則各自整理着被鋪。

洛婉帶着東西很快就來到了夥房裏,鍋碗都擱在了竈臺上。說不冷肯定是騙人的,這一路走來,洛婉感覺自己的手都要被凍僵了。北江在北,最冷的時候就是現在了,雖然冬季較短,但架不住太冷啊。

站在竈臺上,糾結一下,她還是決定掏出了自己懷裏的自制暖手袋,輕輕笑一笑,洛婉自己燒起了水,水壺很小,但灌進袋子裏的水是夠的。

洛婉等水開的時候,突然聽見了兩道急促的腳步聲,她皺起眉頭,移到了門邊等待這不知是誰的出現······

一陣尴尬中,洛婉在熟識的夥夫迷茫的視線裏,松開了控制着應該是夥夫頭的手。

“洛兵?”夥夫頭瞬間就自己明白了自己的疑惑,“哦,您是來還之前李副督軍和何副督軍拿走的鍋碗吧?”

“嗯對。今晚我要守夜,順便燒水灌一下暖手袋。”洛婉坦然地說着,士兵中無論是誰,只要守過夜都會知道,北江的冬夜是需要暖手袋的,所以這倒算是大家約定俗成可行的。只不過一般都是去鍋爐房裏接熱水的。

“唉,最近總是有些東西被偷拿了,小的們只好晚上來逮人。不過看今天的情況,恐怕是錯過或者那人沒來。”夥夫頭有些遺憾地說着,往裏望了望便和洛婉告辭了。

洛婉看他們離開,重新回到水壺邊,只一小會兒,就聽見了咕嚕聲,在寂靜中顯得有些大聲,藏在黑暗裏的人興許是覺得這聲音讓他覺得放松,輕輕地呼了一口長氣。

洛婉皺了眉頭,興許剛從外面進來,太冷了,她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屋裏有人,洛婉将火慢慢熄滅,然後狀似無意地走去了一個角落,聽到了那極力隐藏但還是加重了的呼吸聲,借着光,洛婉看到了一雙眼睛。

一雙眼角有着一顆淚痣的眼睛,恐懼而迷茫,隐約中還有隐藏着的絕望。

一般來說,不會存在士兵吃不飽飯的情況,畢竟這都是按照大家的食量來準備的。但是也不排除也許是有例外的,但是沒理由總是選擇晚上來偷東西,完全可以和夥夫講的。

洛婉以為應該不是因為餓,但是看到那雙眼睛,還有手中捏得死緊的饅頭,洛婉有些失措了。退後一步,她移開了視線,畢竟夥夫頭也離開了,她沒必要管這個事,不過是偷吃個饅頭而已。

洛婉很快地灌好了自己的暖手袋,沒有灌滿,留下了一碗熱水,擱在臺上,然後離開了。

等洛婉離開之後,藏起來的人立刻發出了嗚咽,然後奔了出來,端起了那碗熱水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很燙,但是他忍着沒有吐出去。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