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有蟲!有蟲!
拿着破扇子的唐序白其實就是随意扇了扇,即便九戒大師回頭也不會知道他做了什麽。
此時,九戒大師正與一只想從窗戶越獄的惡鬼纏鬥,一時半會兒也顧不上在背後搞偷襲反被唐序白打傷的小鬼。
霍康順還時不時播報一下他的身體對周圍溫度的感知,實在是太冷了,背脊發涼。
“怎麽越來越冷了啊。”
唐序白也随口附和:“我也覺得,不是停電了嗎?”
霍康順被唐序白的話驚醒:“對啊,要不我們去樓下看看電閘的情況?有可能跳閘了,沒理由停電還更冷。”大半夜沒電的,處處都透着未知的恐懼,有點害怕呢。
正當唐序白滿口想答應時,九戒大師卻怕他倆去冒險被鬼橫穿身體,損傷元神,百忙中還要出言提醒他們:“不用去的,這不是電閘的問題。”
唐序白和霍康順頓時歇了離開二樓的心思。
剛剛打跑一只小鬼的唐序白倒也不急,接下來,外面的道士三人組和九戒大師會越來越忙,也就無暇顧及他們,他也就可以見機行事,能得多少只就是多少只,總比沒有好。
樓下的湯道長問九戒大師:“大師,你還頂得住嗎?”
九戒大師倒看不出年過六十,身體倒是不錯,過去半小時兩腳的站姿都沒怎麽動過,倒是有不少小鬼在他的念經聲中消失,有沒有被超度,或者去沒去投胎不知道,估計是弱化了它們的鬼氣,也就沒能耐再來搶奪霍庭雲身體。
九戒大師回樓下:“還行,你們怎麽樣,惡鬼越來越多了。”
有道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他們之前浪費太多時間和精力在小鬼上面,後面來的惡鬼一個比一個強悍,他們的精力有限,又沒有人輪班,自然就會有疲憊感,更何況,四個人加起來都快兩百歲了。
湯道長:“應該能撐過子時,沒想到安平市的鬼這麽多,小霍先生往年是怎麽挺過鬼節的?”他還打趣起霍庭雲。
九戒和尚:“這倒不清楚,霍先生應該知道。”
突然被點名的霍康順正渾身冒冷汗呢:“啥?”九戒和尚又将湯道長的問題重複一遍,他才聽明白,“你們說他之前怎麽熬過去啊?其實都是把他叫回老宅,那邊有我請回來的明器,家裏老人也在,只是這兩年老人家相繼去逝,他也不樂意回去,我就只能自己過來了,去年也很兇險,幸好他身上還有我媽給求的平安符,不然真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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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序白是見過霍庭雲被鬼上身的樣子,連弱雞卷子鬼都能上身,更何況是中元節出來的惡鬼,想想就替他感到心酸,這過得也是挺慘的了。
下面三位道士耳力都不差,邊說話邊淨化鬼倒也緩解了一下精神壓力。
就是樓上的唐序白看着森森鬼氣一點點被打消,覺着有些浪費而已。
他這會兒暫時無事,拿出一個小瓶子,起身在房間四個角落撒下點毒蟲粉,這是小鬼們最讨厭的味道,只要蟲粉一直在,小鬼就不敢靠近,如若靠近那就會被灼傷,比如前頭那只被扇了爪的小鬼。嗯,這只就嚴重了點,殺雞用了牛刀。
除了放毒蟲粉之外,唐序白又換了另一個小瓶子,放出渾身淬了毒的兩只小黑蜘蛛。
在黑暗前行的蜘蛛直接鑽到各個隐蔽的位置,開始快速結網,它們結出的網也可以替唐序白網羅幾只小鬼,拖延它們被九戒大師發現的速度,也是順道幫了九戒大師。
時間一分一秒的消耗,唐序白坐在椅子上繼續摸黑喝果汁,九戒大師只以為他剛才走來走去是因為年輕坐不住,心裏還給了他一個膽子大的評價。
外面的鬼氣又變得更為濃稠,唐序白無須用肉眼去看也能感覺得到,他的體溫傳來了最真實的感受,因為他的皮膚溫度一向比別人低,摸摸手臂,就能感覺出來,更冷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玉佩取了下來,身體的溫度又更低了點,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
前仆後繼的想要一個身體的惡鬼實在太多,唐序白并不滿足于現狀,他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努力想着除了撒蟲粉之外,自己還能做些什麽。
霍康順坐得靠近九戒大師一點,年輕的唐序白實在太愛走來走去,好奇心太過重,令他沒有多少安全感。作為一個普通人,他一看不見鬼,二沒有能力,幹坐着也挺無聊,最後霍康順左看看右看看,在椅子旁邊的小櫃子裏摸索出一條小毛毯給自己蓋好。
他還問唐序白:“需不需要來一條毛毯,有點冷。”
唐序白拒絕了:“不用,我年輕。”
霍康順心不太順,把小毛毯往自己挺挺的啤酒肚上提了提。
這孩子真是的,會不會說話,老子也年輕過!
但現在有九戒大師在他又硬生生把話噎了回去,年紀大了顧及的東西就是多。
又過去一個小時,樓下的三位道士似乎開始有點體能不支,他們今晚一直奮鬥在前線,後面來的都不再是小鬼,開頭的那些小鬼來得随意,沒有什麽規律,但現在出現的都是厲鬼未滿的惡鬼,要麽就是已經成氣候的厲鬼,像是說好似的,一批又一批的惡鬼拖住樓下的三位道士,惡鬼們一有空隙就直奔二樓,意圖十分明顯。
九戒大師額頭開始滲出汗水,可見他也開始吃力了。
唐序白又悄悄在霍庭雲身邊布下幾只拇指大小的蟲卵,然後,他拿着棕扇貼近牆角,将一只只惡鬼扇出牆體之外,伸爪進來的惡鬼被打得嗷嗷叫。
九戒大師并不像道士那般可以開天眼,他基本上憑借的是感知和多年來的驅鬼經驗,只知身後一直很安全,并沒有想過唐序白在他後頭悄悄出手,更不知道惡鬼們被揍得凄慘不說,還被不知哪兒來的毒蜘蛛絲粘住死活跑不開。
黑也有黑的好處,唐序白利落把被毒蜘蛛網住的惡鬼裝進自己的小葫蘆裏。
霍康順覺得特別安靜,便又出聲找唐序白說話:“小唐,我怎麽聽到你那邊有點聲音。”
唐序白随口就應道:“在扇蚊子,我的特別容易吸引蚊子。”
霍康順立即将餘下的話補充完整。
“這個我知道,我也有朋友跟你這一樣容易吸引蚊子,只要他在,我們都不會有蚊蟲叮咬,賊方便。”
唐序白邊跟霍康順說話邊利落将該收的鬼收好,把該打的打跑。
說起來,一向是蟲子怕他,至于被蚊蟲叮咬的事,不存在的。
那些惡鬼也不是傻,見此狀,一開始還不知道害怕,前仆後繼,不停湧過來,覺得把這人的身體占了也不錯,可誰曾想,它們越是這麽想,越是發現來就走不了了!
“放開我!臭蟲子!”
“好惡心的蛛蛛……”
“是蜘蛛,不是蛛蛛。”
“……”對不起,我他媽暈蜘蛛啊!聽到這倆字兒都不行!
“這這就暈了嗎?啊,我也要死了!”
唐序白看着這些惡鬼戲精,一個比一個多戲,廢話還特別多,他嫌煩,全都塞進小葫蘆裏,反正也裝得下,回頭再當包裹整理一下就是。
九戒大師和三位道士配合倒是不錯,道士的看家法寶不少,九戒大師身帶功德,小鬼也難以近身,經過他手的也沒幾個活口,當然,要說兇殘的還是要論唐序白。
有序的奪體行動完全沒有任何進展,惡鬼們突然不進攻了,他們全部立定不動,像是收到什麽指令似的。
唐序白猜測它們背後應該有大號厲鬼或者是人在操縱,就不知道道士們是否察覺異樣。
四人現在開始顯露疲态,加之又是夏季,又是扔符,又是耍桃木劍,體能消耗非常嚴重,導致的結果就是體內水分和鹽分缺失,除了湯道長的徒弟,另外兩個估計再不補充水分很快就要因缺水倒下。
唐序白現在是個什麽都不懂的普通人人設,冒然給他們端茶送水會容易起疑,不過,他倒是可以提醒一下。
“大師,你在窗邊站一個晚上,不口渴嗎?”
九戒大師說:“還好你提醒我,能幫我拿水壺嗎?就放在地上的黃色布包,應該能看清,我看你視力不錯,走來走去的。”
“我這不是無聊麽,手機都快玩沒電了。”唐序白自然回道。
九戒大師腳邊不遠處确實有個黃色布包,唐序白從包裏取出一個保溫杯。
這年頭保溫杯和驅鬼更配啊,出門必備用品。
九戒大師接過保溫杯并謝過唐序白,打開杯蓋的那一刻,唐序白聞到淡淡的金銀花味兒。
“你這是袪火茶嗎?”
“是啊,年紀大了容易上火,安平市的水偏熱,北方的水偏寒,我習慣待在北方,來這邊還是有點不習慣,來了兩天嘴裏就長潰瘍了,煮了點金銀花茶喝還是有效的。”
“金銀花确實适合安平市的氣溫,多喝對身體有益,有清熱解毒的功效。”不能再說下去了,繼續往下說,他就該提自己用金銀花喂過蟲子,然後藥死他的寶貝毒蟲一事,心态要不穩了。
好在九戒大師也想休息一會兒,喝一口深呼吸兩下,再喝一口又呼吸兩下,十分有講究。
将水杯放到不易被撞倒的靠近椅子的桌子上時,九戒大師才提醒樓下的道士組三人。
三人輪流着拿保溫杯喝水,每個人泡的水還都不一樣。
湯星洲是提神的潽洱茶,他徒弟是紅棗枸杞養生茶,至于程大師則是非常甜膩的八寶茶。
幾個喝過各自的養生茶之後,又開始繼續幹活,畢竟他們都是被高薪聘請過來的,怎麽也得把雇主保護好。
他們是輪着休息一小下,但惡鬼卻不知休息為可物,剛才稍稍停了一下,現在又突然湧動起來,再回到戰場不到兩分鐘的湯道長徒弟黃海浪就被更高階的惡鬼近了身,掐住了脖子,要不是程大師就在旁邊,及時解救,估摸這會早已昏死過去。
黃海浪難道的摸着脖子:“咳咳咳,這鬼怎麽越來越兇了?”
湯道長:“別分心,大海。”
黃海浪:“咳,是,師父。”
程大師到底是接過多個工作的自由職業大師,立即發現他們今晚招呼的對象有不對勁之處,倒和唐序白想到一處去。
他對湯道長說出自己的疑惑:“我總感覺不對勁,湯道長,你發現了嗎?”
湯道長:“嗯,是有點奇怪,一開始的還能應付,越到後面惡鬼越兇猛。”
程大師:“應該是早有預謀。”
湯道長:“現在的鬼都這麽精明了嗎?都懂得制定奪取方針了。”
程大師:“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都能撐到子時過後嗎?”子時過後,惡鬼們的鬼氣就會弱下去,一到天亮他們就會縮起來。
湯道長:“我還行,不知道九戒大師在上面怎麽樣。”
程大師朝樓上喊了一嗓子:“九戒,你怎麽樣?”
九戒大師說:“還能撐住,你們畫的符紙夠不夠用?”
程大師:“還行,能撐住,我們猜測後面應該有更大的惡鬼在指揮他們來搶奪人,你有沒有好的辦法解除這個困境?”
九戒大師之前就有點感覺,現在有道士三人組點出來,心裏的埋下的疑惑也就清晰了。
“只能先看看,我們再撐一會兒,把這波惡鬼打掉,我估計後面的惡鬼會出現與我們對上。你們沒發現惡鬼在一只只變少嗎?”
程大師:“發現了,那先撐着吧。”
唐序白剛從毒蜘蛛網上把幾只串成燒串狀的惡鬼塞到小葫蘆裏,他心想,要不是他收拾掉九戒身後的惡鬼,他們幾人哪有這麽輕松,不就這麽點惡鬼就撐不住,現代大師的實力果然得打折扣,虧他還有點擔心自己會被發現,看來他動作再大點也不會怎麽樣?
在更早之前他就發現這一批批自來鬼的異樣,這幾個現在才後知後覺察覺不同,可想而知,他們腦子裏的彎彎繞繞被體能拉了低分。
四人組沒讨論出個所以然,目前的戰力還能支撐到大鬼的到來,他們現在能做的唯有等。
霍康順被唐序白嫌棄太吵,扔了一只瞌睡蟲子給他,現在已經安然躺下,睡得還挺香,時不時打起震天響的呼嚕聲,唐序白還怕他的呼嚕聲把霍庭雲吵醒。
沒有好的辦法遏制惡鬼們的侵襲,四人只能硬抗。
當惡鬼消滅掉一大半時,九戒和尚已有點精疲力精之勢,湯星洲的徒弟因修為低早開始虛脫,程大師也開始氣喘,源源不斷的惡鬼根本就是在跟他們打消耗戰,現在才發現,他們中了對方的詭計,但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怎麽着也得繼續支撐下去。
唐序白倒是收了不少惡鬼,他又換了兩只毒蜘蛛,然後繼續在霍庭雲身邊補充讓惡鬼不敢随意靠近的毒蟲,不能再靠他們四人,他得找借口出去。
他能感受到強大的厲鬼氣息正朝這邊湧來。
唐序白當機立斷,捂着小腹對九戒和尚說:“大師,我去上個廁所,憋不住了。”
九戒和尚見他跟着一晚沒睡,勻了口氣,點頭讓他出去,并叫他小心,有事就大喊。他的背後今晚一直很安靜,屋內還得多虧湯道長等人的陣法,變得那麽幹淨,唐序白出去找洗手間,應該也不用擔心。
唐序白确定不會再有惡鬼亂入,就溜到三樓,找到霍庭雲的主卧,打開手機電筒快速在裏面扒拉出一套舊運動服出來,又發現旁邊有個口罩、帽子、圍巾,全部往自己身上招呼,最後只留一個鼻子出氣。
他只能喬裝打扮一番之後,又往自己身上噴了大半瓶香水,就算湯道長會摸骨術,也不敢靠近他。
唐序白仔細檢查一下,把腳下的板鞋也換成了球鞋,大了兩個號有點松,他把增高鞋墊墊上,沒時間去思考霍庭雲近一米九的大高個為什麽還要買增高鞋墊充數。
順手還找出了一副無框眼鏡,往眼睛上一挂,一切完美。
唐序白利落帶上他的工具走樓梯下樓,從一樓廚房的窗戶翻出去。
與此同時,今晚最強大的果然大惡鬼果然出現,與快累死的三名道士對上。
就在大惡鬼出手将程大師打得快吐血摔倒在地,要飄上樓時,只見一根頭紮着個布娃娃的細紅繩扯住了厲鬼的右腳,唐序白往後一扯,厲鬼被摔下,和程大師一樣的姿勢倒地。
面色如土的厲鬼:“我生平最厭煩男人噴香水,哪來的騷包天道士!”
唐序白給他一個白眼,他生平也最厭煩別人說他是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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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大師欣喜若狂,看不見臉從天而降的天師的臉不要緊,對方的能耐卻是不小,一上來就把厲鬼束住,并使它跌了個跟頭。當然,他們還猜測這位天師可能噴了差不多一斤香水,就是樓上的九戒和尚也都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噴嚏。
實在是香水濃郁的香氣襲人鼻息,難受。
唐序白當然知道不能再指望四位大師,倒是不用再偷偷摸摸收割大惡鬼,眼前這一只就可以光明正大收掉。
大惡鬼對唐序白先是開口噴了幾句,見對方并不回應,立即爬起後退,尋找合适的機會将對方幹掉,前面四個都幹傷了,後面來的這個顯然比那四個瘦,沒理由幹不死他,沒準還能多一具身體。
大惡鬼陰陰一笑,臉上的表情頗為猙獰:“居然是個啞巴。”
唐序白當然不能說話,他一是不想暴露自己,二是不想多說,跟這種大惡鬼有什麽好聊的,等他幹完再讨論其他的也遲,還愁沒機會問話嗎?先拿下就是。
大惡鬼借助今日的陰氣迅速恢複剛被唐序白扯線布偶勾過的位置,中元節就有這個好處,就像是玩游戲時一樣,可以加BUFF,打下去一點血量系統又給你回個百分之三五的血,簡直不要太好。
四人組利落退出戰場,不打算礙事,把餘下的空間交給這位不知哪兒來的好心天師。
應該不是道士也不是和尚,這穿着打扮看着像是一天到晚防止在機場被粉絲堵的明星,光猜測沒用,他們能做的就只有給對方加油鼓勁兒,實在是撐了近四個小時,現在又累又餓,年紀最小的黃海浪還受了傷,這會兒臉色十分蒼白,陰氣入體,估計得休息一周才能完全好起來。
大惡鬼比唐序白想象中要狡猾,他的技能還挺多,比起之前用指甲撓人的王遙,這位顯然中二又有想法,他用鬼氣幻化出一把槍,直接朝唐序白射擊一道比一道更犀利的陰森鬼氣。
已成厲鬼的大惡鬼鬼氣要是打入人的體內,可比鬼上身更恐怖百倍,若傷口不及時處理,可能會直接潰爛化膿。
唐序白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會學以致用,不管是中二病還是真喜歡用槍解決問題,唐序白都覺得這只大惡鬼只是看起來煩人而已,要多厲害,卻是有待商榷。
大惡鬼一開始使用的是單支槍,緊接着,他見唐序白只是左右閃避,似乎并不過瘾,左手又幻化出一把槍,左右開弓,自認為這樣就能把唐序白打得節節退敗。
但他似乎想錯的,唐序白身上除了布偶紅線之外,還有他的棕扇,因為之前都在黑暗中,九戒和尚應當沒注意,他也就可以光明正大拿出來使用。
現在才把棕扇拿出來,是真的給這只大惡鬼面子。
唐序白先是将布偶随手一擲插在大惡鬼面前的地面,不知用了什麽術法,布偶化成兩米多高的巨人,恰好擋住了大惡鬼能看到唐序白的視線,而且他的鬼氣彈只能打在布偶身上,被布偶吸附,被出好幾個洞,像被灼燒出來似的,可見要打在人身上也約莫如此。
看到布偶身上的破洞時,樓下的三位道士不約而同露出心痛的表情,多可愛又好用的一只法器布偶就這樣被這只大惡鬼給污染了,可惡。
說起來,也不知道這位新出現的天師是怎麽想到把木偶變成布偶的,看着就挺舒服,符合時下潮流走向。
唐序白沒想到幾個傳統的大師會在心裏贊嘆他的布偶,他這會兒讓布偶吸引了大惡鬼的火力,快速變換自己手上的法器,徒手提着大布偶往前一沖,在大惡鬼還沒來得及再次使出他的雙槍時,他的臉就被唐序白扇到腫得不能再腫了。
要是王遙在這兒,估計也會感慨一下,都是同病相憐之鬼哪,大家一起慘也挺好。
鬼氣被打到潰散的大惡鬼連後退都來不及,被唐序白直接按着抽,他抽得還挺爽,既然他話多就讓對方連話都說不出來。
大惡鬼被唐序白的突然的近身襲擊打得差點懵圈,幸好他的戰鬥經驗還算豐富,知道遠程攻擊不能近戰,鬼氣潰散得太快,天然的補給也很慢,他後退幾步,頂着抽腫的臉張開雙臂将餘下的圍觀的中小型惡鬼身上的鬼氣吸收到他身上,源源不斷的湧入他的身體,中小型惡鬼一只只變得愈發透明,當場魂飛魄散。
誰能料到,要奪他人身體的惡鬼倒是先一步死在同伴的手裏,連投胎的機會都不會再有。
大惡鬼的能量得到補充,他手裏的武器也随之升級,從□□升級成了□□,對着唐序白就是一通掃射,半點沒給他一點準備的時間。
但唐序白不需要他的憐憫,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他提前一步将大布偶再次擋在自己面前,用以抵擋鬼氣彈,大惡鬼的連連攻擊還是把大布偶的胸口打穿孔,像個洩氣的大皮球似的縮回小號狀,他認為這個戴口罩帽子的天師應該就這麽點能耐了,至于把他抽得臉疼的棕扇他選擇性遺忘,畢竟現在占上風的是他,前面被揍的事情并不重要!
圍觀的四人組看着不露臉天師的大法器就這麽涼掉,也頓感可惜。
在大惡鬼和四人組都覺得布偶已經沒了的時候,只見小布偶破掉的洞內開始有些白色的東西快速往外爬,密密麻麻連成一條白色的線,前進方向直指大惡鬼。
黃海浪靠坐在觀賞石頭,頂着發虛的身體問道:“師父,那些爬出來的是什麽東西?”
湯道長還沒回答,席地而坐的程大師揉揉眼睛說道:“是不是蟲子?”
湯道長誇贊一句:“程大師視力真不錯。”
程大師有點得意地說:“會動的不就是蟲子嘛。”
湯道長:“那你可看出這位天師的路數。”
程大師摸摸自己的下巴,唔了一聲,接着就沒有下文了,還是繼續看看吧,這路數怎麽看都不是他們道家的,不過法器的畫風倒是挺有趣。
湯道長也沒繼續追問,現在還是好好休息,要是這位天師頂不住,他們幾個還能再上去戰一波。
他們這樣想也沒什麽問題,但就是低估了唐序白的難耐。
此時,往大惡鬼快速爬過去的小蟲子突然變陣圍在大惡鬼邊沿,吸食他的鬼氣。
小布偶不知是什麽構造,居然能爬出源源不斷的小蟲子,到底裝了多少蟲子在裏面,以後見到布偶還能不能好了,一看到就能想到這些小蟲子。
大惡鬼剛才還打得爽,卻也沒傷唐序白半分半毫,他的□□不再對着唐序白,而是腳邊這些令他感到惡心的小蟲子!挨挨擠擠的看着密集恐懼症都來了。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大惡鬼不停的換槍攻擊,但是沒用,這此蟲子似乎反而非常享受鬼氣彈的洗禮,吸收了鬼氣彈的蟲子突然瘋狂膨脹起來,一只只體型開始變大,從指甲蓋大小變成拇指頭大小,然後它們張嘴咬向大惡鬼,不停地啃啃啃,吸食他的鬼氣!
唐序白悠閑地站着,就看着他的蟲子們瘋狂咬向大惡鬼,吸吧,盡情的吸食吧,吃得飽飽的才能進行強有力的反擊。
大惡鬼的鬼氣因鬼氣彈消耗一部分,現在又有小蟲子在啃噬,他現在開始大不如前,唐序白見機行事,再次上前給他扇了幾下,大惡鬼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逃!
他果斷放棄掉大半鬼氣,留給進階的蟲子,然後直接往樓上跑,他沒忘記自己的今晚來這兒的目的。
幾位大師眼見他就要沖往二樓,去奪取霍庭雲的身體,心裏咯噔一跳!
不會吧,這位天師也沒能幹掉大惡鬼,正當他們極力要站起來去樓上阻擋大惡鬼時,他卻突然發現竄進二樓的大惡鬼嗷叫一聲,還沒沖進去就被彈出窗戶。
這是怎麽回事?樓下的三位,包括正打算進行最反奮力一擊的九戒和尚也納悶好奇。
此時的大惡鬼在唐序白眼裏也就只剩下逃跑的能力,別忘了,他此前就在二樓的放映室裏布下天羅地網,吸了鬼氣的毒蜘蛛并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它們的蜘蛛網已經結到窗邊了,估計天色太黑加之疲憊,九戒和尚沒注意到而已。
被彈出外面的大惡鬼朝着下面的唐序白怒瞪一眼:“可惡的道士,真陰險。”
唐序白此時面無表情,他現在的身份是新加入的天師,可不能裝作什麽都知道的樣子。
湯道長等人不知道怎麽回事:“上面怎麽了?”
程大師猜測:“九戒擋了下嗎?”
九戒大師耳力不錯,知道不是他的事,也不居功:“不是我。”他伸手往窗戶一碰,一手粘粘的絲,“窗戶上有透明的蜘蛛絲。”
程大師說:“是不是我們看漏了一步?那位天師還偷偷在窗戶邊放蜘蛛織網。”
黃海浪贊同點頭:“肯定是,他好厲害啊。”不由得羨慕對方的能耐,就是不知道待會事情結束後能不能加個微信讨教一下。
“是有點厲害。”一向自認為天下第一的程大師今晚是真的心裏不太爽,他一個晚上就吃了兩次癟,一是給小唐看姻緣結果沒看出個結果,二是突然出現一個天師,能力似乎都在他們之上。如果他今晚沒消耗這麽多的話,單獨對上一只大惡鬼,現在肯定是兩敗俱傷,要完完全全将對方打敗也行,但就是得耗掉他大半存貨,哎,技不如人。
眼前這位天師,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厲害,一套接着一套的,完全沒有給人聯想的空間,把鬼打這麽慘的也是不多見。
唐序白倒不在意他們的誇贊,這種贊美他都是左耳進右耳出。
大惡鬼眼見霍庭雲被保護得滴水漏,心下一急,直接穿牆而入,耗去鬼氣就鬼氣,他不戀戰,這個天師他看不懂,不像他遇到過的其他道士,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與其跟他耗不如早點把霍庭雲的身體弄走。
大惡鬼的計劃非常完美,唐序白确實也沒将牆體也封死,他想鑽空子也是可以的,正當大惡鬼要擠進牆體再轉進室內時,意外發生了。
“啊嗷放開我!”以上來自大惡鬼的慘叫!
唐序白淡定地看着他大惡鬼半截身體露在外面,拼命想從牆體中爬出來。
不,切确的說,他還沒鑽進牆體,就被一只透明的大肥蟲給吧唧吧唧吸進嘴裏去了!
“這什麽東西……放開我!放我出去!”剛才還能從小蟲子那邊脫困,現在根本來不及,他的鬼氣已經無法支撐他逃跑了,不!現在連快說話的氣力都快沒有了!
大惡鬼半截身體已經被吸得只得只剩下胸部以上,他消失的速度快得讓人難以置信,無論他怎麽掙紮都沒有用,吸食他的大胖蟲子真的一點機會都沒留給他。
這可真是峰回路轉,柳暗花明又一村。
“放我……”出去!
大惡鬼留下最後的遺言,掙紮無效後在被大胖蟲子吞下腹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唐序白嘴巴動了動:死得好慘喲。
此與同時,他滿意地望向緩慢扭動着身軀朝他爬過來的透明大胖蟲,看來,在今晚旺盛的陰氣洗禮下,它睡醒了。
因大惡鬼的消失,遠處的燈光開始變得明亮起來,霍庭雲的家裏還是一片漆黑,真的有可能只是跳閘了,現在連路燈都亮起來了,沒理由這屋裏還這麽黑。
湯道長說:“我去開電閘,大師,過來喝杯水嗎?”
話音剛落,只見唐序白身輕如燕般跳上牆體,将那只把大惡鬼吃掉的透明胖蟲子塞進他帶出來的竹筒。
程大師看得目瞪口呆,剛才那個輕躍起的動作行雲如流看,看得人眼直,也太太好看了點,他這輩子怕是都學不會輕功了。
唐序白并沒有理會他們幾人,而是轉身就翻牆走了,連正門都沒走!
程大師傻眼兒了:“他就這麽走了?都不跟我們說句話的嗎?”
湯道長也無奈地笑着搖頭:“既然他又是帽子又口罩的,肯定不想多跟我打交道,據我所知,很多巫脾氣都很古怪。”
黃海浪後知後覺:“師父,你說那位大師是個巫?”
湯道長點頭:“嗯,我覺得應該是。”
程大師冷哼一聲,十分傲嬌道:“去找電閘吧,上樓去看看九戒他們怎麽樣了。”雖說沒能交流上有幾分遺憾,但是好像也不錯,面子保住了!
唐序白轉身翻過牆後,又再繞路翻回來,悄悄從廚房那邊溜進屋內,跑上霍庭雲的主卧再換回自己的衣服,将一切複原再下三樓,悄悄鑽進他的房間,等湯道長把電閘一打開,他就開水洗澡,身上的香水味太重,如果現在出現在其他人面前肯定第一時間就暴露自己。
洗完澡出來,唐序白才下樓去放映室,趁着九戒和尚等人到樓下喝水時,他把挂在霍庭雲脖子上的玉佩取了下來,今晚的大劫就這麽過去了。
唐序白又将室內的毒蜘蛛全數收回,至于吸掉過多鬼氣而死掉的蟲子,就不打掃了,明天再說吧,把傑作推給未出現的“天師”就行。
天翻魚肚白,他也有了點困意,也不用再擔心有不要命的小鬼送上門。
回房間的時候遇到交流完畢的四位大師,見他打着哈欠上樓,湯道長問了句:“小唐,你一個晚上都沒睡?”
唐序白說:“玩了一個晚上的游戲,剛想起來我的充電線在樓下,就下來拿了。”
湯道長還挺喜歡他的,跟他帶的那些小道士一個年紀,看着親切:“年輕人別熬夜,早點休息,對身體好。”
“好,我知道了。”唐序白随口應道。
然而,他還沒和湯道長等人分開,就聽到放映室裏傳來一聲連環慘叫!
“啊啊啊!有蟲!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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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