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妖術
過了那日柳煙塵倒也不再擔心顧司令了,他知道那女人,對同一個人不會下第二次手,除了他。但他也不太在意,他知道那女人現在不會把他怎麽樣。
不過顧司令倒是擔心起柳煙塵來,他一門心思的想着來殺他的人一定是他的敵人,為了防止柳煙塵因為他受到傷害,他現在一有時間便待在他這裏。
柳煙塵是無所謂,說實話,他挺喜歡顧司令在這,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暖和。
“煙塵,你真的沒事嗎,要不要找個大夫看看?”顧司令發現柳煙塵是越來越怕冷了,原來一直一件單衣也沒關系,現在非要裹着最厚的衣服,要不就鑽進被子裏。之前屋子裏沒有火盆,現在也擺了好幾個,熱得顧司令覺得現在在他這裏穿一件單衣都能熱出汗來。
“沒事。”柳煙塵從被子裏鑽出來,從腰慢慢攀上了脖子,把頭埋在他頸邊。
“你之前可是不怕冷的。”柳煙塵不只是手,整條胳膊都是涼的,之前他身上也比常人稍涼一些,可現在似乎涼的更多了。
“入冬了。”柳煙塵的聲音悶悶的在他耳邊響起。
“入冬了就這樣啊?”顧司令聽着他的聲音,覺得他可能又要睡着了,晃了晃他道:“你這是什麽毛病,入冬了就忽然怕冷了,還整天睡不醒似的,你要冬眠是怎麽着?”
柳煙塵“嗯”了一聲,在他頸邊蹭了蹭,像是要找個舒服的地方就睡了。
顧司令最熟悉他這一招,手一下子就伸進他的衣服,捏着他腰間的肉就是一下子。他果然一下子彈了起來,一雙清澈的大眼睛因為困倦充滿了水汽,可憐巴巴的看着他:“讓我睡一會。”說着就往他身上趴過來。
顧司令一見,貼在他耳朵上輕聲道:“你要想睡,先把我伺候舒服了。”說着,就握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倒在床上,柳煙塵還沒明白他剛才那句話是什麽意思,整個人就被牢牢壓制住了,想說什麽,嘴也被堵住了。屋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火盆中的炭因為燃燒偶爾發出的“劈啪”聲,伴着低吟和喘息聲寂靜的在屋中回響。
“我現在布陣嗎?”雲初子看着面前的陳賦宗,他們已經在柳煙塵房門前站了很久了,可看着陳賦宗手裏手裏握着的信已經不成樣子,她也不敢開口。直到現在她覺得腳都有點麻了,這才用最小的聲音問了一句。
陳賦宗聽見她的話,轉過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那個眼神太過吓人,以至于雲初子下意識的就向後退了一步,差點就撞到了柱子上。
他收回了目光就低着頭轉身離去了,他走的很快,雲初子都要小跑着才能跟的上他。一個沒留神,沒注意到他忽然停下了,直接就撞到他背上去了。
雲初子吓得向後蹦了一大步,陳賦宗一看就是氣得不輕,她可不敢在這個時候惹他。
陳賦宗掄起拳頭就狠狠的砸在牆上。他現在不是生氣,是快氣死了!
他知道晚上來顧司令一定會在,晚上的事他已經不想去多想了,可為什麽現在白天顧司令也在?那他還有什麽時候不在?
他越想越生氣,感覺胸口都有些鈍痛起來,深吸了一口氣,那痛卻一點沒緩解,反而好似有一根針一下子紮進了胸口,痛得他差點掉下淚來。
他扶着牆想要走回去,腳下卻是踉跄了一下,多虧了雲初子在後面扶了他一下,他一把推開雲初子,慢慢向自己房間走去。
雲初子看着他的樣子,也知道不太對,看着他把自己關進房間,琢磨着別出事才好。左右想了想,去找了一些處理外傷的藥,又熬了一碗凝神靜氣的藥,小心翼翼的敲了他的門。
等了一會也沒人應,她試探的推了一下,發現竟然能夠推開,小心的探進了頭看了看,見他靠坐在椅子上,倒不像是有什麽事的。
她端着藥進了門,走到他面前。正想着該如何開口,忽然聽他道:“你能讓司令不在那個地方呆着嗎?”
“要想讓顧司令不在那裏,還要你想辦法,找點什麽軍隊上的事就能拖住他了。”
“軍隊上的事?”陳賦宗冷笑一聲,把手裏一直握着的那封信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我有這個機會跟他說嗎?”
雲初子看着他拍在桌子上的手,手背是一片血肉模糊,也不知道他使了多大的力氣,小心的拉過他的手,給他處理傷口,想了想說:“我可以想辦法讓顧司令暫時離開那裏。”
“什麽辦法?”陳賦宗剛想收回手,忽然聽見這句話,立馬來了精神。
雲初子把那碗藥推到了他面前:“別生氣啊。”
陳賦宗不明白她的意思,雲初子也不說話,把他手上的傷處理好了之後,起身把他的大衣拿了過來,鋪在桌子上。閉上眼睛低頭默念了一段,随後雙眼猛地睜開,雙手結了一個手印,慢慢旋轉開來,好像有一個球撐在她雙手間。忽然猛地一指着那件大衣,口中喝了一聲:“起!”
陳賦宗看的疑惑,這下聽她喝了一聲,再看那件大衣,竟然真的晃晃悠悠的立起來了,只是看着有些不穩,好像随時都會掉下來一般。
“這是?”這場景看上去十分詭異,陳賦宗都不禁覺得有些發毛,可雲初子在這,想必是沒什麽事。
“既然我們都不方便親自去叫顧司令,那就讓他去吧。”雲初子說着對他一笑:“法術而已。”
雖然雲初子是這樣說,可陳賦宗還是隐約感覺有些不對勁,可也說不出什麽,想着這樣也好,便對雲初子點點頭。
“去吧!”雲初子對着那件大衣說了一聲,大衣就晃晃悠悠的向門口飄了過去,雲初子給它打開了門,它就出了門,向柳煙塵的房間飄了過去。
陳賦宗看着大衣飄的沒了影,這才試探的問雲初子:“這是正經道術?”
“你什麽意思?難道我還會些什麽邪魔妖術不成?”雲初子轉過頭瞪了他一眼。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這看上去太詭異了,不像是……”陳賦宗看了這一出,也想不起來生氣了,也想起了雲初子是幫了他,這看上去會惹她不高興的話,他也就閉口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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