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和虞七七關系…親密?

內殿裏,南宮琰瞧着虞七七這副言聽計從的樣子,心中的煩悶才消了不少。

兩個人都上了軟榻,只是,虞七七總翻來覆去睡不着,她睜開眼悄悄看向南宮琰,他已經閉上了眼睛,似是睡着了。

她輕手輕腳的,從軟榻上起身。

只是,那雙小腳剛觸到木屐,手腕便被一雙大手擒住。

“去哪裏?”

南宮琰的聲音,從背後冷冷傳來,讓虞七七的背脊上生出一層冷意。

她的手指頭緊了緊,轉過頭怨念的看着他,責怪道:“你睡在這,我如何能睡得着?”

“那你想去哪兒?”南宮琰亦是從軟榻上起身,眸光中多了一絲狡黠,“難道是,紅绡院?”

“你,你別亂冤枉人!”

虞七七将手抽了回去,忿忿地怼了一句。別的事她做過的會認,可這件事她打死都不能認。

若是因為她,南诏全族人和她的阿爹阿娘哥哥們葬送了性命,那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那你緊張什麽?”南宮琰嗤之以鼻。

“我沒有。”她匆匆回了句,下了軟榻,拿起昭娘擱置在桌上的簍子,回到軟榻上搗鼓。

“你要睡便睡你的好了。”金絲帷帳外有燭光透進來,虞七七只顧着鬥簍子裏的蛐蛐。

南宮琰躺回軟榻上,靜靜看着她搗鼓。

鬥了好幾局,她那只蛐蛐還總是輸給阿箋那只。她目光專注,小巧的鼻尖上開始冒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來。

“平日看你口齒伶俐得很,沒想到倒是個蠢笨的。”冷嘲完,南宮琰的唇角邊上噙出一絲笑意。

“這東宮裏的許多玩意我都能玩得很好,唯獨這蛐蛐鬥不好。”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帶了些小孩子氣。

南宮琰勾了勾薄唇,起身從她手裏拿過草條,不出半盞茶的功夫,南宮琰已經用她那只蛐蛐鬥贏了阿箋那只。

虞七七怔了怔,突然,她擡起一雙水眸央求他,“那你教教我。”

發絲,從她的肩頭上滑落。

她從未求過南宮琰什麽,這是第一次。

南宮琰清冷的眸光滞了滞,沒好氣地回了她一句,“不教!”自個躺下睡了。

虞七七嗤了一聲,放回簍子,挪了挪身子,同他離得遠遠的,也睡下了。

一整夜,虞七七都沒睡好,南宮琰總同她搶被子,她半夜醒來,被褥被南宮琰扯去了一大半,害她受了一夜的涼。

第二日醒來,虞七七便染了風寒,連着打了好幾個噴嚏。

“太子妃,既然殿下來了一次,必定還會來第二次。”整理被褥時,昭娘沒見到落紅,還安慰了她一句。

虞七七剛喝進嘴裏的湯藥差點噴出來,她急急忙忙咽下湯藥,“你別多心了,他是為了婉娘才過來的。”

昭娘整理被褥的手頓了一下,便不再說什麽。

南宮琰一從瑤光殿離開,楚裴钰便上前說道:“殿下,南诏派來進貢的使臣進京了。”

南诏戰降後,每年都要給燕京進貢珠寶玉器。

“是什麽人?”

南宮琰長身而立,雙手負在身後。

楚裴钰颔首,“是一位世子。”

南宮琰的眸色漸漸深了,南诏只有一位世子,叫晏世卿。據說此人文韬武略,是南诏皇室不可多得的人才。

而且,和虞七七關系…親密?

一想到平日在他面前渾身長刺的虞七七,在晏世卿面前是一副乖巧柔順的模樣,他這心裏,還真有那麽一點…不是滋味?

“進宮。”

眸底,湧上一絲涼意,南宮琰冷冷開口說道。

“是。”

楚裴钰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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