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這便宜怎麽都讓她撿了去

“都是妾身該做的。”

綠吟傾了傾身,只說了該說的,其餘的話沒有多說一句。

南宮琰從內殿走了出來,見她們二人在外面對峙,“婉娘來了。”他的臉上,布着柔意,同見到虞七七時那副冷漠的樣子,宛若兩張臉。

“殿下,妾身正給太子妃問安。”

綠吟朝他解釋,手裏還端着那碗蓮子羹,額角上已經隐隐滲出一層汗珠。

“架子擺夠了便回去吧。”

他斥了虞七七一句,便牽過綠吟的手臂,将她帶了進去。綠吟低着頭,一派溫婉可人的模樣。

虞七七咬了咬唇,在她們二人面前,南宮琰向來只會護着綠吟。可是這回,她的臉上生了幾分不悅。

到了傍晚,昭娘一臉悵然地從外面走了進來,朝虞七七說道:“婉娘又在承和殿過夜了。”

虞七七描紅的手一滞,裝作沒事人似的笑着,“這不是正常的嘛。”

“可是太子妃過去給殿下搽了這麽多日的藥,也沒在殿下那裏留過夜,委實便宜了婉娘了,這便宜怎麽都讓她撿了去。”

難得的,昭娘也抱怨了一番。

虞七七垂下眼眸,沒再說話。

心底,好像拂過一陣失落。

南诏的晏王府。

書房裏,晏褚然手裏拿着晏世卿派人捎回來的書信,發出長長一聲嘆息,“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站在一旁的侍從走上前,從硯臺上拿起他的筆遞給他,“王爺要不要進宮求一下陛下?”

晏褚然拿過筆,猶豫了一刻才落筆,“如今我們是戰降國,就算是陛下出面想必也無濟于事。”

“可世子的身份…”侍從替他研墨,話裏透着擔憂。

晏褚然沒再多說,只沉着一張臉将給晏世卿的回信寫好,“當初他執意要去當那給燕京進貢的使臣時,我便料到可能會是這個結果。”他蒼老的眉眼裏,生出一絲無奈。

侍從的臉上也生了惋惜,“七公主一直是世子放在心尖上的人。”他低下頭,拿着回信退了出去,漆黑的夜空中,被飛過的鴿子劃出一道白光。

那日之後,南宮琰便不再叫虞七七過去搽藥,她聽昭娘說,都是綠吟在伺候他。

他的心思,好像又如之前那般,不放在她身上了。

“公主,何不趁着現在多去瞧瞧世子?”阿箋啃着一個蘋果,在一旁給她出主意。

她看着,有點悶悶不樂的,已經好幾日了。

虞七七心不在焉的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又點了點頭。

“七妹妹有心事?”

晏世卿看着她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開口問了一句。

“沒,沒有。”

她低下頭,吃着他從南诏帶過來的薄餅。

他忍着心底的苦澀,笑問:“與殿下吵架了?”

她立刻否認,“沒有,我這幾日壓根就沒見着他,何來的吵架。”她的手不自覺拿起杯盞,淺啜下一口茶水。

這下,晏世卿的心裏便明白了七八分。

“卿哥哥,你在燕京城中住得可還慣?”空氣中沉默了一刻,虞七七掩去心中的不知所措,開口問他。

晏世卿眉眼一揚,“除了氣候比南诏溫和些,倒也沒什麽不慣的。”

“若是尋到了機會,我一定會向父皇求情,讓他除去你燕京質子的身份。”她将手覆到他的衣袖上,安慰他。

雖然她這位父皇總對她不溫不火的,可她想,他總歸是不讨厭她的,不然當初又怎會向南诏提出聯姻的條件。

“七妹妹不必擔心我,燕景帝之所以會留我在燕京當質子,就是還在忌憚我們南诏的勢力,我當質子也不過是一段時日的事,不會太長久。”

晏世卿細心與她分析當今的形勢。

“朝野上的事你總比我在行。”虞七七細細想了一會,覺得他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

回東宮的路上,虞七七的馬車突然停在了半路。

“為何不走了?”阿箋掀開簾布,問了車夫一聲。

車夫回了一聲,“前面有轎子擋住路了。”

虞七七掀開窗簾,看見了楚裴钰,他帶着幾個禦林軍,守在一家胭脂鋪外面。過了一會,她瞧見南宮琰牽着綠吟的手從裏面走了出來。

涼小小 說:

記住這個侍從說的話,後面要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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