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中計

“南宮琰,救我!救我!”虞七七使勁掙紮着,不願讓自己靠近他半分。

南宮琰立刻從地上站起來,左手拿着劍,顯得有點吃力,可他還是揚着一張傲然的臉威脅西楚郡王,“你趕緊把她放了!”

西楚郡王冷笑一聲,一只手輕輕撫過虞七七帶着淚痕的臉頰,“本王非但不放,還要好好待她。”

他溫熱的氣息覆到她的臉上,讓她覺得惡心。

此話一出,南宮琰手裏的劍便朝他的脖頸砍去,帶着強勁,在快要落到他脖頸上時,他忽然一閃,讓他撲了個空。

虞七七,被他扔到一旁的侍衛手邊,被那個侍衛緊緊扣着,動彈不得。

“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南宮琰朝他叫嚣,二人在被漫天輝映的火把下交手,他左手拿劍,使出的招數也一樣雷厲風行,只不過力道弱了幾分。

西楚郡王宛若一陣虛無缥缈的風,閃得極快,将南宮琰的視線攪亂得模模糊糊,雙眸見浮起一絲眩暈感,他擰了擰眉,忍着心口上難受的勁兒,努力讓自己站定腳跟,尋他的破綻。

片刻後,他眸光一凝,手裏的劍刺了出去,正好刺中西楚郡王的下咯吱窩,只是,劍偏了一些,只刺穿了他的長袍,并未讓他見血。

他擡起頭,沖南宮琰陰笑,掌心使了出去,重重擊到他的心口上,“哇!”地一聲,南宮琰吐出一大口鮮血,染紅了他的金絲滾邊長袍。

“南宮琰!”虞七七大叫,眼淚撲簌簌往下掉,眼睛裏全是紅血絲,“你別打了,別打他了…”

聽到她的求饒聲,南宮琰慢慢擡起頭,手裏的劍撐在地上,讓他勉強能站穩腳跟,“你沖他求什麽饒,我若是死了便死了,也不用你跟他這般低聲下氣!”她是他的太子妃,只可以跟他求饒,別的男子,不能享受這樣的權利。

“你聽我的,不要再打了,你若是死了,我如何向太奶奶交待…”她還記得,太皇太後死前說過的話。

南宮琰緊緊凝着她,眸光裏閃爍着一層紛繁複雜的情緒,有焦急,有憤懑,也有憐惜,“讓救的是你,不讓救的也是你,你以為本殿下是這麽好糊弄的嗎?!”他擡手,用力抹去嘴角邊上的血跡。

“我不要那些烈性了,我只想要你好好活着…”此時此刻,她的烈性全都被消磨沒了,只剩下朝着西楚郡王求情的低聲下氣。

她掙脫開侍衛的禁锢,跑到西楚郡王面前,朝他跪下,揚起頭懇求他,“你放了他,放了他們吧,我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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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麽?!你起來!你起來!”見到她朝西楚郡王下跪,南宮琰猩紅的雙眸裏布滿怒氣,将她從地上用力拽起來,可他沒站穩,倒是自己往後摔了一跤,那個樣子,狼狽至極。

虞七七臉色一驚,想要将他扶起來時,被西楚郡王攔住了,他将她拽到身旁,用手勾起她的下颚,“好,你乖乖留在本王身邊,本王便放了他們。”

她眸光輕顫,落到南宮琰身上,他還躺在地上,眼神透着狠意,威脅西楚郡王,“敢碰她,你死定了!”

那個語氣,就像是在維護自己最心愛的東西,不讓別人觸碰她分毫。

西楚郡王眼眸微垂,忽然眸光一閃,南宮琰手裏的劍已被他用內力緊握在手中,劍刃落到他的脖頸上,“太子殿下,能死在本王手裏,是你的榮幸,今夜就讓本王親自了結了你!”

話落,他揚起手裏的劍,“不要!”虞七七大喊一聲,低頭狠狠咬住他的手腕,西楚郡王擰眉,可下手的力道沒有減輕半分。

忽然,空中飛過來一把利劍,朝他的手腕刺去,西楚郡王手裏的劍還沒抹到南宮琰的脖頸,他只好急急閃開,避開前面冒着寒光的利劍。

一個身影,穩穩落在他們面前,接住那把劍,楚裴钰稍稍斂眉,扶起地上的南宮琰,“殿下,讓您久等了!”

外面,傳來了震耳欲聾的打鬥聲。

虞七七還在咬着西楚郡王的手腕,外面的打鬥聲讓他心生焦急,他擰眉,朝她的心口上狠狠擊了一掌。

“七七…”

聽到她發出的悶哼聲,南宮琰急忙将她接住。

“外面是怎麽回事?!”西楚郡王抓來一個從外面跑進來的侍衛,吼聲問。

“郡,郡王…燕京的國舅爺帶着禦林軍從外面攻了進來,他們帶了煙霧彈和弓箭手,府門很快就被他們撞開了。”侍衛唯唯諾諾回着。

聞言,他松開侍衛的衣襟,回過頭閃着一雙陰毒的眼睛看着南宮琰,“原來,太子殿下還留了後手啊。”

南宮琰冷冷笑着,“本殿下的後手可不止這一招,你在燕京城裏的眼線,我也已經叫顧夏去清理了。”

“你說什麽?!”

他的話猶如一個晴天霹靂,落到西楚郡王的頭頂上,讓他一瞬間睜大雙眼。

“此刻,想是應該清理得差不多了吧。”末了,他又補充一句。

“把他們全都給我抓住,一個也不許放走!”南宮琰的這一番話,徹底惹怒了他,西楚郡王陰狠的眸光一個個掃到他們身上。

“是!”

霎時間,圍上來更多的侍衛,将這座院子圍得水洩不通。

“郡王,我奉勸你一句,還是趕緊停手,此事若是鬧得再大一些,你在西楚王那裏,可就圓不回來了。”

南宮琰看着這些侍衛,開口與他談判。

“怎麽?怕了?”可西楚郡王沒打算停手,也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我只是好心奉勸,聽不聽由你,我們也可以拼個魚死網破。只不過本殿下替你覺得不值當罷了,你将我們殺了,後面你得收拾更大的殘局,何必要這般苦苦掙紮?”

楚裴钰和沈非鴻帶過來的兵力,南宮琰心裏是有數的,顧夏對付舞憐,他心裏也有數,在這場争鬥中,他們鬥贏的機率不大,可就算是西楚郡王贏了,他後面确實也需要收拾一個大殘局,既然還有活命的機會,他就不會這麽放過!

果真,西楚郡王似乎聽進了他後面說的話,眸光中多了一絲審讀,眉頭微微斂緊,“本王若是放了你,這件事就能這麽平息了嗎?”

“自然可以,只要我将這件事的責任全都擔下來,回去我可以與父皇說,西楚郡王只是請太子妃到府上來做客,但是我一時魯莽,思慮不周,擅自調了東宮的禦林軍過來與你動手,你迫不得已才與我發生争鬥,在這件事上你的理便占全了。”

他這番話一出,虞七七抓着他衣袖的手緊了緊,他斂下眸光,輕聲寬慰她,“我沒事的。”聲音中,還透着疲累的沙啞。

西楚郡王緊緊凝着他,細細思襯他方才說的那番話,其實也不是全然不無道理,失了這次機會,他還可以重新整頓朝中的勢力和兵力,可若是負隅頑抗下去,很有可能會連下次機會都沒有了。

“那好,太子殿下記住你今晚說的話。”他叮囑南宮琰一聲,爾後,朝身後的侍衛揮了一下手,将他們團團圍住的侍衛立刻讓開,退出了一條路。

南宮琰扶着虞七七,一步步往外面走。楚裴钰帶着阿箋和晏世卿,跟在他後面。

院子外面,沈非鴻帶着禦林軍剛剛沖進來,見到南宮琰傷成這個樣子,急忙跑上前要幫忙,被他開口拒絕,“皇舅先鎮住這裏,等我們退出去了,你再帶着禦林軍退出來。”西楚郡王這個人素來狡猾,他必須要顧好每一步後路。

沈非鴻将手收回去,使勁點頭,“都聽你的!”

等一行人退到郡王府外面之後,沈非鴻也帶着禦林軍退了出來,這一夜,才算是有驚無險。

他們連夜,便趕回了燕京。

南宮琰他們一走,舞憐也從燕京城回來了,她跪到西楚郡王面前,“郡王!我們中南宮琰的記了!”

西楚郡王伸出手,一把制止她,“本王已經知道了!”

舞憐擡起頭,眼中透着不解,猶豫了半刻才開口,“不過,您怎麽就這麽将他們放走了?”

說到這裏,西楚郡王就來氣,朝她怒吼道:“你以為他只做了一手準備嗎?沈非鴻帶着南宮琰東宮裏的禦林軍都殺到本王的郡王府來了!你在燕京城裏怎麽一點都察覺不出來?!”

舞憐愣了一下,立刻低下頭,“是婢子的錯!”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狹長的眸子,“你的人在燕京城裏損失嚴重嗎?”

“不算嚴重,只是,一直沒有郡王的消息,我們只能先撤離。”當初她去燕京之前,他們便商量好了,若是他這邊一切順利,那她在燕京城裏便可以撒開了手去做,一點後路也不用留,可她一直沒等到他的消息。

“什麽?!”

霎時間,西楚郡王睜開雙眼,滿目震驚看向她。

“嗯,顧夏和他手中的那點兵力,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更何況,前年燕京攻打南诏時,已經損失了不少兵力,這一回,他們的重兵都把守在邊關,對于我們的突然入侵,原就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

這一點,也是舞憐想不通的,西楚郡王應該早就料到這一點才是,卻為何遲遲都等不到他的消息。

他冷哼一聲,後背覆上一層冷汗,“南宮琰!”他握緊雙手,重重擊了一下手下的木樁。

“郡王別擔心,我們還有機會!”

察覺出他的不對勁,舞憐開口寬慰他一聲。

“你起來吧。”西楚郡王嘆了一口氣,爾後才繼續說道:“今夜的事,罪責在我,我不該聽信南宮琰那個小人的話,錯失了這次這麽好的機會!”

“可是,興許南宮琰說的也沒錯,今夜若是我們真冒然行事,後面要收拾的殘局會更大。”她站到他身旁,輕聲說着。

興許是還陷在今夜的悔恨中,西楚郡王沒有再理她,只緩緩閉上了雙眼。舞憐朝他颔首,輕聲退了下去。

天微微亮時,南宮琰他們回到了燕京城裏,在路上便分道揚镳。慶俞帶着晏世卿回質子府,沈非鴻回自己的國舅府,而南宮琰帶着虞七七和楚裴钰回了東宮。

他開口吩咐楚裴钰,“讓昭娘好好照顧太子妃。”爾後,便讓一個內侍扶着自己回了承和殿。

他們二人身上的傷口,在回來的路上雖然已經清理過,可還是要請個太醫過來仔細查看。

楚裴钰微微颔首,帶着虞七七和阿箋去了瑤光殿。

豎日,還沒等南宮琰醒過來,顧夏已經來到了他的殿門外,被楚裴钰攔了下來,“殿下昨夜受了重傷,還未醒過來,顧大人請稍候。”

“嚴重嗎?”

他皺了皺眉頭,臉上也帶着急切。

“一切等殿下醒來之後再說吧。”傷勢楚裴钰沒跟他說,免得他多想。

“那好,我便在這裏等他!”顧夏的語氣不算好,興許是昨夜的事沒有處理好,這會來了見不到南宮琰估計不會走。

楚裴钰也沒有為難他,他願意等便讓他等。

一直到了日落西沉,內侍才從裏面打開門,朝顧夏說了一句,“顧大人請進。”聲音不輕不重。

顧夏轉過身子,那雙濃眉大眼瞪了瞪,這不是擺明了南宮琰一早就知道他來了嗎,只是不願意見他。

他斂了斂眉,硬着頭皮走了進去,南宮琰正坐在長椅上,低頭喝茶,他朝他輕輕颔首,“殿下。”

南宮琰用茶蓋拂着茶杯裏的茶水,睨了他一眼,“什麽事?”

“回禀殿下,昨夜的事,不知被誰拿來作了文章,已經在朝中鬧開來了,而且,昨夜單憑我們兵馬司的兵力也沒能攔住那幫歹徒,他們原本是有機會攻進皇宮裏的,可不知為何,卻突然撤離了…”

他的口氣聽起來不太好,顧夏只好一直低着頭,不敢擡頭看他一眼。

“那你為何不将風聲封鎖住?”南宮琰悄無聲息地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放下時,卻發出一道劇烈的聲響。

顧夏的雙腿一軟,差點沒跪到地上,“不是卑職沒有封鎖住風聲,只是那些人實在是來勢洶洶,又做了準備,殿下給的消息太晚,卑職只能草草召集人手,這,這才沒能顧及得住…”

額角上留下一層汗珠,顧夏都不敢擡手去擦。

南宮琰只坐着,沒有回他的話,他說的話也不是全然沒有道理,讓他草草準備人手去對付西楚郡王的人,确實是有很多缺漏。

就在顧夏覺得周身都被壓抑得喘不上氣來時,南宮琰才緩緩開口,“父皇他治你的罪了?”守護燕京城的治安,是他的責任,燕景帝要怪罪,第一個要找的人便是他。

“皇上罵卑職辦事不利,卑職便,便将殿下囑咐卑職的事說出去了…”顧夏由剛才的硬腰杆,慢慢軟了下去。

“你!”

南宮琰伸出手指頭,怒指着他,他沒想到,顧夏這麽快就把他給賣了。見到他那副無奈的神情,他又憤憤将手指頭收了回去,“行了,你先回去!”

“是。”顧夏應答一聲,急忙退了出去,生怕南宮琰對他發火。

“殿下,要進宮嗎?”楚裴钰從外面走進來。

“要,叫人去備馬車。”他以手撐額,話中還帶着疲倦。

“嗯。”

楚裴钰微微颔首。

燕景帝早就在禦書房裏候着他了,此時見他腳步浮虛地走進來,臉上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裏去,“昨夜的事,你給朕好好解釋一下。”

在進宮的路上,南宮琰已經想好對策了,此刻臉上鎮定自若,倒是也沒有什麽不悅的,只緩緩回着,“回禀父皇,昨晚燕京城的事,不是兒臣的錯,不過擅自帶着禦林軍去西楚的郡王府搶奪回太子妃的事,沒有請示過父皇,兒臣倒是有錯。”

他答應西楚郡王的那道說辭,原本就是拿來唬唬他的,此刻全然不會再将那番話在燕景帝面前說出來。

“你既然知道西楚的人想要對朕圖謀不軌,為何不早些通報給朕,讓朕部署好,将他們一舉拿下!”

燕景帝眯着眸子,似乎覺得他跟西楚郡王有一腿,想要聯手将他置之死地。

“父皇,兒臣也是要急着去救七七,這才發現他們的人在燕京城裏的,只得匆忙囑咐了顧指揮使一聲,這便趕去西楚救她了。只是沒想到,兵馬司的兵力竟敵不過西楚郡王的人。”

他這樣,已經說得夠明白的了,就算是提前部署,兵馬司裏的那點人,還不夠舞憐手下的人塞牙縫的。

“那七七遇險的事,你為何不同朕說一聲?”畢竟是父子,燕景帝沒有那麽容易就相信他的說辭。

“兒臣是怕父皇擔憂,這才沒有多說。而且那時候西楚郡王的人在燕京城裏,此事不宜外露太多,萬一被他們發現了,兒臣不僅救不出七七,父皇這裏也會遇險。到時候,咱們才真的是被他算計了。”

南宮琰将這其中的險要,一一攤開給他說。

燕景帝的心緒這才慢慢穩定下來,“真沒想到,西楚郡王居然有如此狼子野心!”

“父皇,有了昨夜的事,您今後可定要仔細提防西楚的人了。”他微微斂眉,似是話中有話。

燕景帝皺了皺眉頭,察覺出了他話裏的深意。

南宮琰走後,他去到了良禧宮中,儀嫔剛走上前,還未行禮,耳邊上邊傳來一陣“啪!”地聲響,燕景帝的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

他蹲下身子,一把揪起她的華麗的衣襟,“想讓朕死,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運氣!”

聞言,儀嫔發出一陣冷笑聲,“皇上的命還真是大,不過不着急,臣妾的機會啊,多的是,只要您不将臣妾給殺了。”

她擡手,緩緩擦過唇角邊上的血跡。

“放心,你刺激不到朕,朕有的是時間陪你慢慢玩。”他說完,松開她衣襟的手,緩緩滑過她的鎖骨,掌心用力,狠狠掐了進去。

“唔…”

儀嫔的嘴裏,發出一陣痛苦的悶哼聲。

重重往她的鎖骨上一擊,燕景帝擡腳走出她的良禧宮。儀嫔躺在地上,身子劇烈顫抖着,鎖骨上已經滲出血絲,染紅了她的衣襟。

西楚郡王的處境也好不到哪裏去,天一亮他便備了長鞭,去到皇宮裏,跪在西楚王的殿外,整整跪了一日,西楚王的殿門才打開。

他一身皇袍拖地,從裏面緩緩走出來,頭上的冠冕輕輕搖晃着,已經染白的雙眉微微動了一下,“皇弟這麽做,是在打我這個皇兄的臉嗎?”

昨夜做出這麽大的部署,竟然是他這個西楚郡王不聲不響自己謀劃出來的,将他這個皇兄全然蒙在鼓裏,他想幹什麽?想謀權纂位嗎?

西楚郡王什麽話也沒說,只将手中的長鞭雙手奉上,低着頭等着他發落。

“皇弟若是想坐上這個位子,大可以直接告訴皇兄,皇兄不是個不通情達理的人。”

西楚王的眸光沒有落在他身上,只看着遠處的樓閣殿宇。

“皇兄待皇弟一片赤誠,皇弟并沒有要謀權纂位之意,只是想幫皇兄收複燕京和南诏!”

他的身子微微顫着,咬着牙說出這番話來。

西楚王年歲已高,在他在位的生平,他想讓他看到西楚收複燕京和南诏的盛向。

“你待我如何,我心中向來有數,只是這回,你的确是讓我太失望了。”他嘆了一口氣,緩緩轉過身子,殿門又重新合上。

站在一旁的侍衛走上前,拿起西楚郡王手中的長鞭,用力朝他身上鞭打,他擰着眉頭,一聲慘叫也沒有發。

西楚王坐在殿內,聽着落在他後背上的鞭聲,一下一下敲到他心上。

從皇宮裏回去,南宮琰算是松了一口氣,想起虞七七,他開口問楚裴钰,“太子妃的身子怎麽樣?”

“太醫說是受了內傷,不過喝藥調理兩日就好了,想來應該沒什麽大礙了。”楚裴钰輕聲回着。

他聽完後,點了點頭。

馬車回到東宮裏,南宮琰下了馬車,就往承和殿走,白日裏沒怎麽睡好,身上的傷口也還疼得厲害。突然,一道身影朝他奔來,撲到了他懷裏,帶着清香味,她朝他輕聲撒着嬌,“你總算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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