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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潤後來就沒有給孔安槐打過電話,只在當天晚上給她發了條微信,是這次攀岩的門票,他還特地把自己開始攀岩的時間發了一遍。
但是孔安槐,不敢去了。
少女情懷的時候,她就對喻潤動過心,在喻潤毫不掩飾的猛烈追求下,她也曾經偷偷的回報過。
七年後的喻潤,更成熟,更自信,但是笑容卻仍然還是那個少年模樣。
不動心很難。
而喻潤和她的生活相差太遠,他是飛鷹,她是家養的禽。
動心了,會更難。
所以孔安槐選擇眼不見為淨,反正自從喻潤罵過她孬貨之後,她就在去往孬貨的路上一路狂奔了。
而且工作也确實是忙。
她和喻澤做的是飄&民宿品牌,業內已經小有名氣,以H市為樣品用加盟的方式在全國著名的景區附近開了四家分店。
她們收了加盟費,負責裝修,前期營銷,飄代表的中産階級品牌營銷以及其他種種的,和當地風景結合的民宿相關推廣,并且在前五年,會進行財務跟蹤和長期的盈利分成。
因為招人謹慎,整個公司加上她們兩個,也不過三十個不到,她和喻澤幾乎都是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連軸轉的情況。
持續了七年,習慣就變成了最有安全感的東西,孔安槐在工作時間,幾乎就徹底忘記了喻潤的存在。
甚至忘記了他發給她的門票和他開始自由攀岩的時間。
提醒她的人,還是白頭先生的太太李紅,她已經義無反顧的抛棄還在工作的白頭先生,殺到H市想要完成她的拍照大業。
“你怎麽沒去!”李紅瞪大眼睛看着孔安槐,一臉譴責的樣子像是孔安槐犯了滔天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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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安槐不知道怎麽接話。
很多時候她覺得自己不是話少,而是大部分人跟她說話的時候,她都會不知道該回答什麽。
她總不能說,她害怕了,她不想看着喻潤在沒有保護的情況下徒手攀岩,更不想看他攀岩成功的樣子,因為會動心。
所以她只能盡可能和善的看着李紅,眨巴眨巴自己細長的眼睛。
李紅跺了跺腳。
“原來真的有這麽一個人。”她語氣惆悵,“喻潤的粉絲內部一直傳說,喻潤有一個追了好多年都沒追上的女人,原來真的有。”
“……啊?”孔安槐半天蹦出來一個字,這是什麽鬼?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就是不喜歡喻潤,但是不喜歡他,就放他走,這樣拖着是為什麽呢?”李紅很認真的看着孔安槐,“你看起來,真的不是這樣的人啊。”
她?
李紅在說她?
她是喻潤追了好多年沒追上的女人?
她明明和喻潤七年後才重逢來着……
孔安槐張口結舌。
“算了算了,我是理智粉,愛的也是他對攀岩的執着。”李紅自我催眠,然後一秒鐘之後又開始精分,“但是我看到你會讨厭你。”
“那麽好的男人不要……他要是喜歡我就好了。”李紅精分的最後一個人格是花癡狀。
……她明明已婚,孔安槐完全不理解這樣的腦回路。
“你之前想拍的照片拍了麽?”話題進行不下去的話,就換一個話題,不善聊天的孔安槐最擅長這項技能。
“拍了。”李紅還在瞪她,最後仍然忍不住想要和人分享自己偶像的喜悅,拿出單反開始喋喋不休。
李紅,确實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攝影師。
光影效果,構圖能力都非常震撼,最關鍵的,她拍到了喻潤眼底的光。
就是孔安槐每一次看到,都會覺得呼吸一窒的光,獸|性的,不加掩飾的,酣暢淋漓的過瘾。
“你看,像不像黑豹。”李紅指着其中一張照片問。
照片裏的喻潤,全身都在岩壁的陰影裏,唯一露在外面的,是他攀向岩壁的手指,塗着鎂粉,纖長有力,汗水在指尖閃閃發光。
李紅突出了露在外面的手指,可整張照片的視覺焦點卻在陰影裏喻潤的那雙眼睛上,蓄勢待發,像是躲在陰影裏的野獸。
“這張送你。”李紅拿過喻潤的手機開始傳藍牙。
“每天看看,問問自己為什麽不要他。”忿忿不平的一秒鐘回到腦|殘粉的語氣。
……
孔安槐哭笑不得,卻在李紅走了之後,拿出手機看了半天照片,手指不受控制的想要放大喻潤那張臉,陰影裏面因為汗水發光的臉。
***
一如既往的,孔安槐工作到很晚。
回到家已經将近午夜,她在電梯裏就踢掉了高跟鞋,赤着腳甩着包在電梯裏揉肩膀。
這單身公寓,是她三年前買的,一梯兩戶的那種,對面住的是喻澤。
喻澤去了陽朔,所以這一層樓裏就只有她一個人。
孔安槐兩眼近視150°,還有輕微的夜盲症,平日又不愛戴眼睛,出了電梯門,發現感應燈沒有亮,往外看去就是灰蒙蒙的一片。
而灰蒙蒙的一片中,喻澤的房門口似乎有一大片陰影。
她踢踏着赤腳走過去,反應遲鈍的感應燈終于啪得一聲亮了起來。
眯了眯眼,孔安槐适應了強光後才看到,喻澤家門口的那個陰影,是一個人。
坐靠在房門口,低着頭似乎睡着了。
她頭皮一炸,下意識的轉頭去按電梯,手裏捏着手機打算沖到電梯裏就立刻報警。
午夜的電梯還停在她這一層,迅速的叮的一聲打開,孔安槐快速沖進去按了關門鍵。
然後停住。
如果是匪徒的話,在別人家家門口睡着這樣的行為,心是不是有點大。
這是她第一個反應。
然後第二個反應,這人的發型好眼熟,雖然板寸這種發型滿大街都是,但是板寸的那麽好看的……
“喻潤?”孔安槐探出半個身子,輕輕的喊了一聲。
沒回應。
“喻潤?”這次大聲了一點,還随手丢過去一只高跟鞋。
手指卻按在電梯關門鍵上,打算如果自己判斷失誤就迅速關門逃脫。
那身影被高跟鞋砸中,終于動了。
他擡頭,眼裏都是血絲,茫然的看了一眼前方,沒看到人,又轉過頭,看到了在電梯裏探出小半個身子如臨大敵的孔安槐。
低頭看了看手表。
“這麽晚?”皺眉,起身,大長腿兩步跨到孔安槐身邊,拿起她手裏拎着的包,動作一氣呵成。
孔安槐意識到,她剛才的那一系列自我防衛的動作,都是基于對方腿不長的情況下的。
如果這人真的是歹徒,還真的有和喻潤這樣的大長腿的話,她剛才的行為等于送死。
“你……”孔安槐的聲音因為緊張顯得更加沙啞,“怎麽來了?”
“喻澤把房子給我借住幾天。”喻潤低頭,看到孔安槐的赤腳,再看到被她丢出去的那只高跟鞋,扯了扯嘴角,“你拿那玩意兒砸我?”
“……我近視。”孔安槐吶吶的,“還夜盲……”
“殘疾!”喻潤幫她下了結論,又回到了剛才的話題,“怎麽這麽晚?”
“加班。”孔安槐看向喻澤放在門口的大行李箱,不解,“你一直坐在這裏等我?”
為什麽不開門自己進去。
“那女人給我的鑰匙開不了門。”喻潤的手耙了一把頭發,眼底的血絲還沒有完全褪掉,看起來很累。
“你可以給我打電話啊。”孔安槐的語氣有些輕責,也不知道他一個人在那裏坐了多久。
怎麽覺得他變得有點傻。
喻潤輕笑,反問:“你會接麽?”
“……什麽?”孔安槐沒反應過來。
“電話,你會接麽?”喻潤笑得自嘲,又補充了一句,“躲我躲得開心麽?”
“……”孔安槐找鑰匙的手頓了頓,然後若無其事的繼續找。
喻潤也不吭聲了,他兩手插袋靠牆站着,整個走廊裏就他們兩個人,巨大的存在感讓孔安槐覺得自己耳朵開始發燙。
喻澤留給她的鑰匙,也開不了門。
喻澤換鎖了……
孔安槐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上個星期,喻澤沒帶鑰匙就找了開鎖師傅來開門,順便就換了鎖。
“她鑰匙什麽時候給你的?”孔安槐不抱希望的問。
“上個月。”喻潤靠着牆,他一直盯着孔安槐的耳朵,她很白,耳朵尖尖一點點的開始泛紅。
喻潤覺得熱,換了個靠牆的姿勢。
那就是喻澤換了鎖忘了給她也忘了給喻潤鑰匙……
她這個閨蜜做事真是一如既往的靠譜……
“打不開。”孔安槐告訴喻潤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這鑰匙根本連鑰匙孔都插不進去,“我打電話叫開鎖。”
喻潤聳聳肩,重新坐回門邊靠着。
孔安槐抿唇。
他又開始了,一言不發,低着頭露出頭頂的發旋。
就好像她打電話叫開人鎖是一件多麽不人道的事情一樣。
“阿澤家裏兩室一廳,我家是單身公寓,就一個房間。”孔安槐試圖講理。
喻潤擡頭,感應燈在這一刻突然滅了。
“我知道。”黑暗中喻潤回答。
然後孔安槐的心,突然就擰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卧槽你這可憐裝的,能不能要點臉?
喻潤:老子追了那麽多年沒追上,臉拿來幹嘛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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