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男主他爸
打聽了才知道,薛寶釵他們進京的理由不是待選, 一為望親, 二因親自入部銷算舊賬,再計新支, 也就是少了個待選,畢竟這時候薛寶釵年紀還小,才十一歲,還不到年齡。
那這時候, 薛蟠應該也就沒有被拐子騙, 與人争甄英蓮打死馮淵的事了吧,畢竟這時候他才十三歲,又是剛剛守父孝三年結束。
從這方面來說,也許他們提前進京還是一件好事?
姜兆殊想到這裏, 啞然失笑。
他怎麽還來是用正版紅樓的眼光來看待事情呢,事情早就面目全非, 比如說,林如海有了弟弟,現在過繼了弟弟的兒子, 他還死在巡鹽禦史位上,現在已經調任, 林妹妹書中心思敏感多淚,在京城過得如履薄冰, 現在怎麽也跟如履薄冰沒關系, 日子過得順心如意。
史湘雲生日, 姜兆殊作為客居在賈府的人, 賈府的老太君說要幫她的娘家孫女辦生日,他自然也要給面子。
黛玉迎春她們都是小姑娘家,每個月就只有那幾兩銀子的月銀,扣除掉自己的花銷、打點下人所用,基本上不剩什麽,所以她們送的禮物就是自己做的荷包、手帕等等,禮輕情意重。
已經成家的生誕禮物就不一樣了,賈母作為榮國府的老太君,從來不會缺錢,送了一套,珍珠頭飾,最适合小姑娘帶的,有她帶頭,刑夫人送了一對銀手镯,王夫人送了一對金釵,再往下,是李纨,她寡居,一向過的節省,送的是自己做的絹花,琏二奶奶送了她一匹适合小姑娘用的布料,姜兆殊送了一個鎮紙,賈寶玉送了一枚玉佩,賈環和賈綜就送自己寫的字作為禮物。
史湘雲笑得特別開心,在跟着二叔他們的生活,她總是要做各種各樣的事,要做針線,學規矩,但是在賈府這邊就不一樣了,在這裏她是個客人,不會有太多的要求,有衆多姐妹兄弟可以一起玩耍,老太太也一向寵愛她,每天早上睡到自然醒,下午在一起上課,也比較輕松。在賈府的日子,真是快活似神仙。
史湘雲隔一段時間就會來賈府住上一段時間,等到有人催了回去,因為湘雲本身是現在史家當家人大哥留下的遺腹女,他頂替了大哥承襲爵位,對大哥唯一留下的女兒,要是做得不好了,那是長了十張嘴也說不清,輕了沒規矩,重了千夫所指,現在史家的當家太太也是傾向于史湘雲多去賈家玩耍的。
當初大哥還在的時候,姑姑就偏愛大哥,現在愛屋及烏,對他留下的女兒寵愛了些,多接到身邊照顧,誰也說不出什麽來。
史湘雲在賈家過的舒适清閑,但黛玉是沒有那麽清閑的,家裏的這些女孩,要麽是庶出的,要麽是隔壁不受重視的嫡出,都沒有抱着太大的指望。當初賈家大姑娘元春在的時候,那是兩個貼身嬷嬷随時跟着,還有宮裏請回來的女官教導各種規矩和禮儀,對她抱莫大的期望,但她進宮以後,卻沒有給他們帶來相應的回報,現在還擔任着女官一職。
元春那麽出衆,懂事大氣還出不了頭,家裏這些庶出的就更不可能了,所以規矩都比較輕松,等着以後大了嫁給差不多的人家,就可以了。
但是,林家嫡出的大小姐可不能就這麽教育,林如海知道黛玉外祖母是這樣教他女兒的時候不是不惱怒的,當朝□□建國時,規定女子年滿十六、男子年滿十八方可出嫁娶,女兒在娘家長到十幾歲就要出嫁,有些規矩禮儀是從小要培養起來的,現在過的輕松,等以後嫁人了,規矩不好,那可能就要吃一輩子的苦。
只是現在女兒還沒有出孝,不好打外家的臉,先按兵不動,左右女兒一向體弱,就先養養身體,等出了孝再慢慢學也不遲……林如海這樣想,還是給姜兆殊寫了信,讓他多教教黛玉一些人情往來、家務瑣事,不求人情練達,但必要的交際是無法避免的。他已經打算好,等到三年期滿,他就要續娶了,他現在這個年紀也不指望還能再生,只是家裏沒有當家主母,有很多事情确實不方便。
那時候他娶了妻,黛玉接回來也不算是無人教養,不會被歸類到喪母長女不娶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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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高門大戶的子女教養問題姜兆殊更不懂了,林如海說了,他就去請教吳嬷嬷後,就把林如海送他的那個宅子的瑣事交給黛玉。
那所宅子他偶爾會去小住,平時也是有人的,點妝閣裏胭脂水粉的制作就在那所宅子裏,加上護衛,大大小小加起來也有20來口人。
黛玉負責他們食材采買,月銀發放,四季衣裳,賞罰獎懲……姜兆殊先讓她拿一個章程出來,自己再看一遍,沒問題就按照她的主意去做,有不合适的再告訴她理由,更改過來。
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既然下了凡,那就要學習凡間的事物,适應凡間的往來,才能幫助她更好的在房間生活。
黛玉也知道恒哥哥是有意鍛煉自己,姐妹幾個說起鳳嫂嫂管家理事時,她們都有流露出一絲向往,湘雲也說過,在史家,她的那些個堂姐妹,凡是嫡出的,都是跟在母親身邊學習的,這樣子以後出家了,自己理事,就不會手忙腳亂,當然,她是不羨慕的,她現在年紀還小,才不想這麽辛苦呢。
恒哥哥那個人事簡單的小宅子管理起來都讓黛玉掉了不少頭發,聯想一下榮國府這麽大,這麽多主子,黛玉對琏二嫂子不可避免的多了幾分佩服。
她雖然不識字,但是這管家理事的才能是頂頂好的,怪不得外祖母這麽器重她。
自然地,她偷偷主持恒哥哥宅子的事只有身邊人知道,紫鵑是外祖母派來的,更聽外祖母的話,她是有意避開她的,不然給外祖母知道了,指不定會以為她是對她的教養不滿呢。
只是,父親也是一片好心,想讓她自小知道理事不易,她也只能瞞着外祖母她們了。
在薛家即将進京城的時候,姜兆殊收到了林琪的來信。
他是來報喜的,他的妻子生下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是個女兒,一生下來體重有将近六斤,是個健康的孩子。
林家子嗣一向不豐,膝下只有一個兒子的很多,女兒也很珍貴,得了這麽一個女兒,林琪很高興,信上寫了很多,基本不離他的女兒,說她剛生下來怎麽怎麽樣,別人說哪裏哪裏像他……标準的傻爸爸行為。
姜兆殊回了一封信,作為大伯,讓人準備了一份禮物送去。心裏有些感慨,林琪還不到二十呢,就已經當爹了。
然後,薛家到了。
薛太太先是回了娘家,只是娘家哥哥外任,王家沒有主子在京城,很快就給賈家遞帖子了。
王夫人老早就算計好了日子,讓王熙鳳收拾出了梨香院,就等着她們入住了。
在娘家未出嫁時,兩姐妹感情就不錯,出嫁了,她是榮國府的媳婦,妹妹卻是成了商人婦,有許多事要指望她,信件來往頻繁,就算這麽多年不見,感情也有增無減。
不提到了時候,王夫人帶着人去迎接的盛況,這跟姜兆殊一個客居的修道人士是沒有多大關系的。
他是在第二天在賈母處請安見到薛家三人,薛太太跟王夫人是親姐妹,兩人有三四分相似,王夫人的氣質更雍容,薛太太則顯得更單純些。
姜兆殊着重關注了薛蟠和薛寶衩,薛蟠現在才十三,已經長的高高大大,還有幾分虎頭虎腦,一身富貴氣息。
他現在還沒有成年,但是身後有王家跟薛家做後盾,他已經是薛家的家主了。
薛寶衩的長相是長輩比較喜歡的類型,身上的裝飾不多,自帶端莊氣息,跟黛玉比起來,顯得更有“福氣”。
王夫人極喜歡她,拉着她的手不放,話裏話外的可惜,這不是自己女兒。
王夫人是在信上說過姜兆殊的存在的,所以看到他,薛太太臉上也沒什麽吃驚,也沒有多問,除了誇他俊俏就沒有什麽了。
态度不熱情也不冷淡,剛剛好,就跟賈家除了小輩以外其餘人對他的态度一樣。
薛寶衩很快就融入到了賈府的生活,這裏的二太太是她姨母,理事的是她表姐,都不是什麽外人,加上皇商出身,不缺錢,在見錢眼開的賈府下人無往不利。
每日下午跟着姐妹一起上課,每每拔得頭籌。
薛蟠被賈政考教過後,跟寶玉一起去了賈家族學。
姜兆殊看過紅樓,知道族學是什麽樣,但是薛太太是不知道的。
在老家,兒子無人管教,又是孤兒寡母,處事不便,索性上京,這樣一來,兒子有男性長輩可以看顧一二,女兒可以學的高門大戶的規矩,還能跟娘家增進感情。
按理來說,薛家來人跟姜兆殊是沒有關系的,都是客居,到他很少在府裏走動,也很少人到他小院拜訪。
賈寶玉是很喜歡跟他聊天的,只是王夫人看他這麽久了,每天學道,鑽在小院不出去,距離出家就差那麽一道門檻,怕僅剩下的兒子“學壞”,是三令五申不準他多去的。
迎春她們年紀超過七歲,也不好多來,也就黛玉會常來而已,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他跟薛家其實不會産生什麽交集。
偏偏,薛蟠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常往他這裏跑。
有人來做客,他不論之前在做什麽,勢必是要奉上茶水點心待客的,不然有違待客之道,然後就能聽着這個少年在他這裏細數自己在金陵的豐功偉績,說自己有多威風,買了買了什麽,總之,一字千金,不把銀子當一回事兒,□□裸的炫富姿态。
姜兆殊一開始還不明白他這是在做什麽,直到三次以後,看他還不開竅,薛蟠就把話點明了,想要收他做小弟。
他一介白丁,又是林家的旁支,他在這裏居住還要他二叔接濟,只要跟着他混,錢財不是問題,到時候跟着他,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姜兆殊真沒想到薛蟠是打着這個主意,說真,不是他面部表情管理的好,他差點就笑出聲。
實在是一個少年這樣說是在太好笑了。
他是一介白丁,但薛蟠也是白丁啊,同樣沒有功名在身。
是,他是林家的旁支,他确實薛家的家主,但是林家是士族啊,薛家只是商人家族,在這個時代,士農工商,誰高誰低,一目了然。
再者,他是不富裕,但也不是什麽窮人,不至于為了那五鬥米折腰。
更讓他啼笑皆非的是,看他不說話,薛蟠甩出了一沓銀錢,最上面的一張是100兩份,姜兆殊看了,心情複雜,這是薛家的熊孩子啊,要是以後他的孩子也是這副不把錢當錢的熊樣,幹脆塞回去回爐重造好了,不過,他以後的孩子那是霸總男主,應該不會這樣吧。
薛蟠皺着眉頭,臉上有些不耐和鄙夷“恒哥兒,你是不是嫌棄我給的錢少?我勸你,別太貪心。”
姜兆殊站了起來,神色淡淡“薛少爺,你收回去,這跟你給的多少沒關系,只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日後若無事,就別再來了。”
他直接開口趕人了,薛蟠瞪圓了眼睛,沒想到會被人這樣說,胸膛一起一伏的,直接摔了杯子“好!好!林恒,別有你來找我的那一天!”
一個依附林如海的旁支,一個一無所有的白丁,居然也敢這麽跟他說話!走着瞧!
他這姿态回去,自然是被路上的下人看了個清楚,他們不知道他生氣的緣由,但有件事是看得清楚的,林家的哥兒惹了薛家家主了,一方面是當家太太的親戚,還是出手大方的皇商,另一方面,是已逝姑太太夫家的親戚,還是個白身,孰輕孰重,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杆秤,賈家下人的勢利眼是出了名的,很快,林桂就在姜兆殊面前提了一句,他們小院一應物品都是自己采買的,賈家管不了,但是進出還是賈府的門,他們被刁難了,進出不給銀子,門房就敢當看不見,給了銀子,也是多有推诿。
姜兆殊沉默的練了一會兒字,寫了十張忍字。
這事當家太太會不知道嗎,如果不知道,那就不是當家太太了,門房別看不起眼,卻是非心腹不當,進進出出的,管着門禁,是很重要的一個崗位。
說到底,還是他沒地位。
練了一會兒字,姜兆殊心平氣和了起來,這也是可以預見的。
他也沒有跟林如海或者黛玉“告狀”的意思,這種小事哪裏提的到臺面,到時候人家不輕不重的責罰一下下人就過去了,他提起來或許還要被說一句小肚雞腸。
姜兆殊看着大大的忍字,封建社會,沒有社會地位很容易被人輕辱,就好比現在,考取功名,他是不可能的了,但他還有另外一條路,就如張道士,貧家出身又如何,他現在可是被皇上誇過的人,到哪裏不被奉為上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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