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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語氣堅定, 一副饒是肖墨說破嘴皮子她都是不會答應動這筆錢的樣子。

肖墨笑了, 不知道是因為氣極還是覺得好笑，他略一思索，叫道：“素素。”

他很少叫自己素素，基本上都是叫全名程素或者有時候直接連個全名都沒有, 程素以為肖墨這是被自己剛才的一番肺腑之言打動，不再打這筆錢的主意。

誰知道他接下來竟然開始曉之以理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真的把這筆錢還給了周子期，周子期會怎麽想，會不會認為你對他還餘情未了？認為你不是那種貪慕虛榮的女人？”

“可…”她也沒好到哪裏去。

“那一天之後，你讓他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人, 成功讓他以為你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 我知道你是不想虧欠他什麽，不想要他的錢，可是你今天只要将這筆錢還給了他，之前做的一切可能就全部沒用，素素, 這個時候靈石的選擇人已經重新出現了，如果周子期出來攪局的話, 完成任務只會更加艱難，懂嗎？”

他說的的确有道理…

肖墨見程素神色有些松動, 但還是有些猶豫，也不想她之後心裏過意不去，于是提出了一個折中的建議。

“要是實在過意不去的話, 等所有靈石集齊之後，你在将這十萬塊錢拿給他吧，雖然遲到了，但是總比一直拖欠着好一些。”

程素咬唇，最終還是點了頭，如果他們兩個人有幸集齊四顆靈石，幾年之後再将十萬塊錢還給他也是一個不錯主意，盡管他可能并不缺，但确實是曾經一個叫程素的女孩的心意。

她垂下睫毛，的确如此，倒是她考慮的不是那麽周全，這個時候給了，的确會引起周子期的懷疑。

“走，去辦出院手續，之後再去選一只貓。”

程素肉痛：“知道了。”說完又忍不住提醒：“到時候可別選太貴的！我可是窮人。”

肖墨忍不住想笑，聳聳肩：“我盡量吧。”

程素簡直想把他從自己的身體裏面拉出來揍一頓，什麽叫做盡量吧？不知道現在的寵物都比人還要貴嗎？誰擁有絕對說話權誰是大爺，程素只能求饒：“我還要吃飯生活的，肖大爺，求你一定要手下留情！”

肖墨難得打趣道：“剛剛看你準備一擲千金的時候不是挺爽快的嗎？怎麽輪到我這了就這麽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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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素暗哼：要不是你，我至于現在每天鴨梨山大的生活着嗎？

“鑒于你對我這麽摳，今天将貓買回來之後，對着鏡子練習，一個月之後我來驗收成果，及格了有獎勵。”

獎勵？

程素狐疑地看着他，“什麽獎勵？可以讓我轉運掙很多錢嗎？”

肖墨忍笑：“你真是錢迷了心竅！讓你使用一次讀心術。”

“讀心術？”聽起來好像很不錯，“不過及格線的評判标準是什麽？”

“風騷而不俗媚，純潔天生，嬌态可人。”

程素：“……”

幸好沒及格沒有懲罰，肖墨要是知道她這麽想肯定會說她那點出息。

程素辦了出院手續之後，直接搭了公交車去了花鳥市場，相比于直接去名品貓店，程素還是更加傾向于先去花鳥市場轉，瞧瞧有沒有肖墨能夠看上眼的，如果實在沒有的話再說。

花鳥市場雖然賣得大部分東西都比較普遍，但是其實也不乏珍稀品種，只要你能出的起錢來，就是一些珍品都能給你找到。

程素逛了好幾家，有幾只貓咪她看着外貌的确非常可愛，可肖墨卻不置可否：“就一個花架子，這貓一看都是被修剪漂染過的，一但沒有好好打理，恐怕就連稍微有點姿色的中華田園貓都比不上。”

程素忍，默默吐槽：看你待會兒能夠選出什麽好品種來。

“老板，你們這還有別的貓嗎？”程素看着裏面似乎有一只通身雪白的母貓，渾身豐腴，似乎剛生産完沒多久。

“的确還有好幾只放在後面養着，今天剛過哺乳期，還沒來的及将它們好好打理呢。不過我可先給你打個預防針，這貓可不便宜。”老板娘摸了一下身上的圍裙，見程素面上淡淡的，似乎也沒在意價格，于是帶着程素來到一旁放着小貓和母貓的隔間，開始熱情的介紹：“就這一只棕色眼睛的異國短毛都是我花了大價錢托人從國外好不容易才帶回來的，現在人都喜歡藍眼睛的貓，那是因為沒見過我這只棕色眼睛的。”

說完得意的笑了，足以見得對這只貓的寶貝程度，又看着戴着口罩，一雙眼睛盯着這只貓咪的程素，話鋒一轉，“不過這只貓啊，可是我的鎮店之寶，不管出多少價錢都是不賣的。”

程素也沒打算買這一只，價錢自己就不一定出的起，而且貓咪冷情，不易養熟，尤其是貓齡大的。

“這貓不是生産完嗎？”那應該有幼貓。

“的确還有好幾只，不過才剛過哺乳期。”

程素伸手在籠子外面逗了逗它，果不其然沒什麽反應，自然懶散散地睡在籠子裏面，一臉冷漠，程素也不惱怒，擡頭跟老板娘道：“小點沒關系，太大的貓認生，一輩子都不見得能夠養熟。”

“你不介意的話我帶你去看看。”說完指了指後面放在櫃臺後面的小木箱子。

程素走過去，蹲在地上，打量着眼前的四只小貓，可能小貓的爸爸只是一只普通的貓，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雜色，并不像她的媽媽一樣，純白如雪。但剛出生沒多久的小貓，看着脆生生的，倒是十分惹人憐愛，雖然不是通體雪白，但也沒人規定就一定要純色的才惹人喜歡。

程素伸出手逗了逗其中一只小肉腳上面點綴着棕色花斑的小貓，貓小并不撓人，反而還伸出舌頭舔了舔程素的手指，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那一雙完全繼承了自己媽媽的棕色眼睛懵懵懂懂地看着她，似乎在告訴她帶自己走吧，她心中覺得奇妙，非常合眼緣大概說的就是這個吧。

于是程素問：“這貓怎麽賣？”

“沒有5萬我不出。”

五萬！程素心疼的一抽，肖墨似乎都感覺到了，難得好心情：“這只貓看着還不錯，比剛才那些好多了，就這只吧。”

那貓期期艾艾的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在說：你舍得丢下我嗎？在程素給她順毛的時候，還将腦袋湊過來，主動往程素的手心撞，還沒來的及清理幹淨的毛發，看着頗為滑稽，卻給了程素一種莫名的親切感，萬物都有靈性，能讓自己遇到也算是一種緣分。

做了決定之後，程素和老板娘一來一往，把這價格也往下砍了好一些，到三萬五的時候說什麽也降不下來了，程素尋思着這應該也是底價了，自己對這只異國小短毛恰巧又非常滿意，也就爽快地轉了賬，又問了一些喂養小貓咪的注意事項，這才抱着小貓回到了宿舍。

将貓咪買回來的時候，程素就做了一個決定，等這部電影拍攝完之後自己就搬出去住，拍電影的時間不定，要跟着戲，配合着天氣來，一場戲沒完工，拍到三更半夜的時不時來一場，回宿舍都不方便，搬出去住的話不僅完美解決了這個問題，養貓咪也不會打擾別人。

程素将貓咪抱在身上，看了看，她身上的爪子只抓她頭發，像是發現什麽新奇的玩具一樣，舍不得撒手，偏生那俏皮樣讓人看着還舍不得罵，程素無奈地笑了笑，一點也不認生，正當一人一貓玩的歡樂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進來，一看是劇組電話，程素這才停止逗貓。

“是程素小姐嗎？”

“我是。”

“明天和後天有你的戲份要拍，記得準時過來哦。”

得到了通知的程素，打完電話之後看着手機，突然想到了自己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有做，一拍頭：“好不容易拿到的電話，我這差點就忘記了，我連他叫什麽名字長什麽樣子都還不知道呢，要是錯過了這個電話，之後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夠遇見。”

一想到這裏，程素翻出通訊錄，在通訊人‘好人’面前停了下來，懷着忐忑無比的心猶豫着自己是應該打電話呢？還是應該發信息過去呢？

思考了三秒鐘，程素手指飛快，在上面編輯了一條信息：“你好，我叫程素，是今天你幫忙送進醫院人，今天的事情非常感謝你，對了，你幫我付的醫藥費我還沒有給你。”

全部打完，程素又搖搖頭，删除鍵按到底，這麽發的話簡直太沒有新意了吧？別人只需要回一個不用謝，然後說那你把錢打我□□就好，就可以結束整個話題。

于是重新開始編輯：“當時忘記跟你說一句謝謝，我媽媽告訴過我，重要的事情一定要當面說，所以能請你吃個飯嗎？單純只是想還你錢說謝謝的程素。”

确認發送！發送成功！

程素咧開嘴，盯着手機，第一次覺得時間過的如此漫長，又轉念一想，不會是對方根本就不想理自己吧？

應該不會吧？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給貓咪取完名字的程素看着手機依然沒有信息提示，最終還是決定打電話過去。

程素将手機貼在耳朵旁邊，可換來卻是一個熟悉無比卻又冰冷至極的女音：“對不起，您撥打的擁護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程素有些失落，呢喃自語：“還真的是打電話也不一定會接，現在是下午6點半，一般人的下班時間，所以說口罩先生，你到底是幹什麽的呢？茫茫人海也不知道下一次遇見你是什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