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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為什麽急着跟我解釋呢？”低沉男聲從音筒裏面傳了出來, 此時此刻程素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程素沉默，腦袋裏面飛快的想着應該怎樣說。

自己不可能說是因為你是靈石的選擇人, 害怕你誤會, 然後對我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好感度降低，所以才急着解釋的吧成本？

要是這樣說了，好感度一只直接刷沒。

“嗯？”

程素只能硬着頭皮過左右而言他, “因為娛樂新聞報道的時候太假了，我就只是想單純的，證明下我的清白。”

那邊笑了, “就沒有其他的嗎？”

其他的？程素心裏隐約知道電話那頭的江浩然想要從她嘴裏聽到的內容是什麽。

話到了嘴邊但怎樣都說不出口, 猶猶豫豫試了好幾回, 結果依然是同樣的, 時間似乎凝滞在了此刻。

猶豫之後程素開不了口這樣的結果令她自己有半分的失神，明明就是一句類似于我愛你，我喜歡你, 我中意你的俏皮暧昧話。

程素就是說不出口，就像當初無論周子琪怎樣問自己是是否愛他時，程素就是沒有将那句話說出。

一開始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盡管在她的內心深處對江浩然有着隐隐約約的好感，但那也只是一種朦胧的感覺，并無刻骨銘心之感。

每個人對沉默的理解是不一樣的，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相隔半個b市，不能夠直接看到對方的表情變化。

程素覺得自己此時此刻的沉默，代表着逃避。

但因為之前程素極力解釋和路之謙的緋聞完全是無稽之談, 讓他心情極樂，程素的沉默在他的心中則認為是一種矜持害羞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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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本來就應該男生主動，兩個人從認識之後開始聊了一段時間，雖然算不上長，但也不算太短。

他對程素的好感，從一開始的不确定，到後來慢慢清晰，一點一點累計慢慢的積累成多。

于是他聲音愉悅卻帶着一絲隐隐的緊張道：“素素，有人說，喜歡是一瞬間的怦然心動。也有人說，愛是認識之後的細水長流日久生情。”

“我想說，在你我之間卻同時占據了以上兩種，這兩種都代表了我心悅你。”

“你喜歡我？”程素有些呆愣的問道。

兩個人聊天這麽久她又不是傻子，一絲一毫都看不出來江浩然對自己的感覺。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一下，原來情緒相對比較收的江浩然會直接将告白的話說出來。

“是愛。”

聽到這句話，程素內心免不了受到波動，那顆心跳動的頻率逐漸加強，要不是兩人相隔半個b市她還真的想試試，在此時此刻，能不能将江浩然身上靈石拿到手。

“素素小仙女，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程素咽了咽口水，确定自己沒有出現幻聽之後，想道：無論自己是出于何種考慮都不可能拒絕江浩然此刻說出的話。

“可是，我只是一個剛出道的小明星，而你是已經拿到多少國內外獎項的影帝，備受衆人關注，如果我們在一起還不知道行媒體會怎麽報道。”

尤其是目前路之謙和自己的緋聞在微博熱搜上挂着，電視新聞也在鋪天蓋地的報道，若是此時此刻在傳出自己和江影帝的新聞。

她甚至都可以預見娛樂新聞會将好幾年都沒有任何緋聞的江影帝寫成什麽樣子。

江浩然在娛樂圈混了這麽多年，很多事情看得很淡，倒是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只不過轉念一想若是在此時公布自己和程素之間的關系，娛樂記者免不得會報道程素三心二意刻意借人上位，腳踏幾只船，從而将她的形象抹黑。

在她還沒有任何作品，讓觀衆剛好認識知道程素這個人就讓人先入為主地覺得她花心，對于之後的發展，十分不利。

“那我們找一個合适的時機再将戀情公開？”

“這是只有我們兩個人才知道的地下戀情。”想到地下戀情，程素忍不住笑了一聲。

那邊聽見之後，嘴角勾起問她笑什麽。

程素将自己心裏的想法告訴他之前想着對方可是一個愛計較年齡的老男人，于是道：“提前打好預防針，我說了之後你可不能生氣。”

“不生氣。”

“那我就說了。”

“我聽着呢。”

程素開始敘述道：“在我很小的時候，家裏的電視機還是黑白色，一共沒有幾個節目可以看，那個時候我喜歡跟着鄰居家的小孩一起看電視。他最喜歡看的電視劇，劍雨無情就是你拍得第一部戲，飾演一個邪魅書生。”

“我當時就想怎麽會這麽好看的小哥哥，然後有時候放學的時候，忍不住會幻想，如果這個小哥哥出現在我的現實世界裏面會是什麽樣子的，現在想來原來一切似乎都注定好了。”

她的聲音清甜，敘事起來很有一番味道，江浩然很少聽她一次性說這麽多話，覺得甚為悅耳。

江浩然：“原來你小的時候，就喜歡我了呀？”

程素急急辯解道：“哪有啊，我那個時候連情情愛愛是什麽都不懂，哪裏懂什麽叫喜歡呀，自戀狂！只不過是因為鄰居家的小朋友一直都看你的電視劇而我一直蹭別人家電視看，總不好讓別人調臺對吧？”

“牙尖嘴利，那現在長大了的素素懂什麽叫喜歡，什麽叫愛嗎？”

“當然懂了。”程素沒有猶豫就回答道。

“是嗎？那就出個問題考考你。”

“嗯哼？”

“你愛我嗎？”

程素聽着從耳邊傳來的聲音，你愛我嗎？四個簡單明了的字，卻能夠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突然猛烈咳嗽了兩聲，“啊？你說什麽？我這邊信號不太好耶，剛才你說的話我沒有聽清楚。”程素略帶開玩笑地回答方式倒也沒讓電話那頭的江浩然迷惑。

或許這些話要當面問，當面回答才顯得比較有意義。

“既然你現在不想說，那我會等等你願意親自跟我說的那天。”

“晚安。”

程素禮尚往來道：“晚安。”

挂了電話之後，心率慢慢恢複到正常。

程素無聲的笑了，等到你願意給我說的那一天，她自己都不知道會不會有那一天。

第二天一早，程素醒來吃過飯之後接到李佳雨的電話。

“你好，是程素嗎？”

雖然電話號碼是陌生的，但從電話裏面傳來的聲音有些熟悉，于是程素回答道：“是的，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我是李佳雨，上次原愛拍攝的封面及插圖攝影師已經修好了，我看到之後十分滿意。”

“滿意就好。”程素笑答，在工作上能獲得別人這誇獎，也是一種對自己的肯定。

“我最近一直在籌備關于錦瑟無端小說改編拍攝成電視劇的事情，但你也知道小說改編成電視劇不難，但想改編之後拍出來一部制作精良的電視劇就很難了。”

“沒有拍攝制作良心的拍攝班底，根本不可能。于是我将自己這些年賺的錢全部投在了找可信賴有潛力有實力的導演，經驗豐富的制片人，在這些上面花了很多錢。”

“在這些前期準備終于到位的情況下，程素，我用這部劇總投資人總編劇的身份邀請你，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參演錦瑟無端的女主角？”

剛打開冰箱門，礦泉水還沒有拿到手裏的程素問道：“錦瑟無端？”

回答她的是李心艾信心滿滿的聲音：“是的。”顯然對自己的作品十分自信。

程素自從給原愛拍攝了封面圖片之後，發現了晉江文學城這個網站，無聊的時候就用手機登錄在裏面閱讀小說。

李佳雨的小說是她第一個全部看完的，其中她最喜歡的作品到不是自己拍攝了封面的原愛，而是現在從李佳雨口中說出來的，錦瑟無端。

有機會拍攝自己喜歡書籍的女主角，程素份外開心，但同時她的心中也仍有疑慮，于是道：“可佳雨姐，你應該也知道我目前在網絡上被黑的厲害吧？我怕到時候接了你的劇，讓錦瑟無端跟着我一起被罵。”

“導致一大部分人因為我的原因抵制看錦瑟無端就不好了，畢竟這也是你用心寫的，也是我個人非常喜歡的一本小說，真的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而毀了它。”

聽她所言李佳雨似乎沒把各路網友黑她的事情放在心上，真誠道：“素素，除了你以外，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找誰來演錦瑟這個角色。相信自己你認真了，用心了最終表現出來的東西，觀衆會感覺到。”

“真正的缺點，努力去改正，至于那些因為黑你而不看電視劇的人。咱多他一個不多少，少他一個不少，不和這些人一般見識。”

對于錦瑟無端的女主角程素真的是非常心動，李佳雨的一番話也讓她放下疑慮，既然作為總投資人的李佳雨都不在乎這些那她又何必多想這些問題？

“考慮一下吧，期待再次和你合作。”

“我想和我的經紀人商量一下。”程素認真道。畢竟拍攝一部電視劇這種事情可不是一件小事。

在兩人快挂斷電話的時候，程素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于是問道：“我可以問一下這部劇的男主角是誰嗎？”

這個問題其實是很**的，她也沒做多少期待李佳雨現在給她回複。

“目前還沒有選定，不過你放心作為這部劇的總投資人兼總編劇還是原作者，在選角上面一定會努力做到還原角色，不讓自己辛辛苦苦寫的小說，改編出來反倒是遜色不少。”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還不如不将它拍攝成電視劇了。”不是李佳雨不給她準确回複，而是她目前也正在接洽着自己中意的幾個人選。

其中一人的逼格越來越高，正是目前大火而且演也越來越爐火純青的路之謙。

當然，她接洽的男主角除了路之謙以外還有其他人，比如說欠了自己一個人情的孫思佳以及自己覺得稍微順眼一些的男演員，當然，他最中意的還是路之謙。

他身上的那種渾然天成的貴氣，劍眉星目，偏偏雙眼還略帶桃花，他仔細看過了之前的高清圖片，幹淨的雙眼皮兒因為下面還有一顆朱紅色的淚痣，明明是累一些陰柔的長相，但配上他本身那種氣質，整個人又有一種冷冽傲然的氣質，倒是十分符合東廠錦衣衛都督收養的義子趙無端。

滿意歸滿意，但她對路之謙能夠答應出演錦瑟無端這部劇并沒有抱太大希望，只是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争取，然後其他的就看運氣了。

畢竟，李佳雨心裏十分清楚在藍色的天空播出之後，路之謙的人氣只會一漲再漲，本來就是即将踏入準一線明星的他，憑借這部劇一躍成為國內一線明星的佼佼者，都沒有什麽不可能的。

到時候路之謙的資源只會越來越好，演藝事業也只會如日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