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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他天天在這裏等待着昭昭妹妹出關,卻又不忘記和卿鳳小師妹你侬我侬,真是一個天生情種的模樣……”
“即便是昭昭妹妹不在,也記得要來獻殷勤,搶了洛師兄的好名頭。現在宗門上上下下誰不誇贊他?”
“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根本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落魄家夥,也好意思留在我們玄光宗?!”
說這話的人大約是個十**歲的青年,穿着一身潔白的玄光宗弟子服,頭發整潔梳在頭頂,手中拿着一把折扇一搖一擺的,頗有些風流倜傥的模樣。他五官長得十分俊秀,無奈臉上的表情因為怒火已經扭曲了幾分,反而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看見這個人的臉,沈昭昭有幾分了然。其實這個人她也是認識的,這個青年名字叫陸承,洛其琛忠心耿耿的小跟班,堅定不移的擁護者,本身自己就是玄光宗一長老門下的親傳弟子,新一代弟子之中地位也是不容小觑,身後也有一群自己的跟班。故而他要是看誰不順眼,那誰的日子定然是不會好過的。
這不,現在他身邊還跟着另一個長老的弟子,明顯跟着過來是找麻煩的。
不過,能讓他如此氣勢洶洶找麻煩的人是誰?要知道,這個陸承可是一向自诩為“風度翩翩的貴公子”來着。
沈昭昭好奇的伸頭看去,正巧被陸承擋住半邊的人微微側過身子,露出了完整的容貌。
說不驚訝是不可能,沈昭昭只覺得那人轉過頭的瞬間,恍若初春時節枝頭嫩綠抽芽,暖風吹皺一池春水,萬物複蘇,天地更始,而這人,便是天地之間的唯一一抹亮色。
算來此次閉關不知道究竟用了多久,但昔日頗為瘦削的少年卻已經長大了。他的身量拔高了許多,乍一看去只給人頂天立地之感,原本有些過于老成的藏青色穿在他的身上,倒是正好,宜動宜靜,實在是增一分顯老氣減一分又顯稚嫩。
他靜靜站在那裏,就仿佛從水墨丹青畫中走來,踏着氤氲的水汽,長身玉立。一擡眼間,畫師筆下最用心雕琢的眉眼顯現,疏朗清隽,風姿卓然。
意料之外,卻又情理之中。這人正是晏長庚。
這麽多年一直沒變過自己“好色”屬性的沈昭昭,甫一出關就看見這麽一副賞心悅目的景象,差點沒忍住口水就要流下來,她幾乎想也沒想的下意識就擡手要去擦嘴角。
耳邊卻聽見陸承接着道:“你難不成是個啞巴麽?說十句話九句不吱聲!我在問你話呢,嗯?晏長庚,你到底有什麽本事讓卿鳳小師妹這麽死心塌地?說出來,也好讓我們幾個見識見識,長長本事啊!”
他平素裏就看不慣晏長庚這幅陰沉沉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麽沈掌門和沈泠師叔都那麽喜歡眼前這個人,他有什麽了不起?不過是一個修行進展緩慢的廢物雜靈根罷了!除了有一副好皮囊,還有什麽?憑什麽和他們這些人平起平坐,和他們共享門派的資源?!
姑且不說他原來根本就不是這個宗門之中的人,來到之後又處處搶了洛其琛師兄的風頭不說,還讓大家都捧在手心裏的卿鳳師妹癡心不已,這個人究竟有什麽好?有什麽值得驕傲的?!
一向心高氣傲的陸承越想越是氣氛,嘴上也越發沒有個把門的,厲聲質問道:“晏長庚你說話啊你,怕不是用了什麽邪門歪道,專門蠱惑人心的吧。我倒是聽說,魔族的宵小就是喜歡用這種招式,你倒是說啊!”
晏長庚靜靜看着他,倒也沒有吵鬧,只淡淡的拂了拂袖字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他本就不欲和這人糾纏,可陸承一直不依不饒。可現下晏長庚一副淡然處之的模樣,在陸承看來就是在看不起自己。
“晏長庚,你可別再裝了,表面上風輕雲淡的,誰知道你背地裏又搞了什麽小動作?!”陸承冷笑道:“欲加之罪?呵呵,那我今天倒是要好好搜個身,看看你身上究竟有沒有邪門歪道的功法,若是被我找出來,這次定要告到掌門的面前,直接把你趕出玄光宗!”
搜身?沈昭昭一愣,不免有些生氣了。這是擺了明的要欺負人呢!姑且不說晏長庚只是個雜靈根,修為比之小時候就入門的陸承等人要差一點,單打獨鬥尚且不是他的對手,就算兩人修為差不多,陸鳴還帶了一個人呢!一打二算什麽?這算是男人的作為嗎?
沈昭昭本就因為洛其琛的原因有些遷怒陸承,此時看見他就要動手更是看他一百個不順眼,幾乎是立刻就從後面繞了出來,斥道:“住手!有你們這樣欺負人的嗎?”
“我要做的事情,在這裏誰管的着……”陸承正怒火攻心,驟然被一個聲音打斷後即刻怒目而視。然而待看清來者之後,他幾乎是瞠目結舌,連帶着舌頭都變得不靈活起來,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陸承在沒拜入玄光宗門下時,本身便是一個世家子弟,端的是錦衣玉食,绫羅綢緞的養着周圍伺候的人也都是精挑細選,而容貌更是要求上佳。在入了玄光宗之後,他因為天賦出衆被收為長老的內門弟子,修仙之人多頗有仙風道骨之感,可以說所見所遇之人皆是各中翹楚,就連他自己亦然。
即便是如此,他也從未見過,如此……如此……這般模樣的女子。
走過來的少女不過只有十三四歲的豆蔻年華,梳着最簡單的發髻,烏壓壓的黑發像是綢緞一般柔順養眼。她穿着一身石榴色的短褙子,加上寶黛色的長裙,一點也不像是修仙宗門之中的人,反而像極了陸承未修仙之時世家之中被嬌寵的女兒家。
少女的眉目之間還有些青澀稚嫩,就如同清晨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在微風之中輕輕顫動。可即使是這樣的青澀感,也難以掩蓋這花朵散發出的豔豔灼光,讓人一看見她忍不住想到盛放之時将會是怎麽樣的天地姝色。
只怕到那個時候,幾乎沒有誰能受得了這般顏色。
此刻這個少女揚着眉毛訓斥自己,本應該是讓人十分厭煩的,偏偏她做起來就能讓人心甘情願的受着,恨不能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多逗留時間才好。
“你、你……”陸承沒注意自己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瞬間燥紅了臉。
“陸承,這麽多年沒見你怎麽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仗勢欺人這事兒你也做得出來?!”沈昭昭對他的異樣恍若未覺,咄咄逼人的詢問道。
她說話不自覺流露出的嬌态,讓陸承看的連視線都轉不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磕磕巴巴道:“你、你、你是……昭、昭……妹兒……”
“什麽你你你昭昭昭的!”沈昭昭蹙眉不滿道,“剛剛看你教訓人那麽趾高氣昂的模樣,現在倒是好了,連話都不會說了!?”
提到身旁的晏長庚,陸承才撿回了自己的七魂六魄,目光一凜,義正言辭道:“昭昭妹妹,今日你出關可得好好睜大眼睛看看,可別被這個人花言巧語的騙了!”
沈昭昭睨了晏長庚一眼,正好撞上了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她想也沒想就反瞪了回去,那雙杏眼之中眼波流轉,滴溜溜的像是汪了一灘的水汽,盈盈閃爍。
“他怎麽了?你細細跟我說來,我好去跟爹說,你若是說的有理,怎麽也會還你一個公道。”沈昭昭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了晏長庚的身邊站定。剛剛倒沒發現,這人怎麽長的那麽高,自己竟然只能到他的胸口了!
“他、他、他蠱惑卿鳳師妹……”陸承指着晏長庚氣氛道。
“哦?”沈昭昭挑眉,饒有興趣道,“怎麽個蠱惑法?”
“他、他……此等邪魔歪道,我怎麽會?只知道卿鳳師妹對他、對他、一直關心有加……”在沈昭昭帶着笑意的目光中,陸承的臉越來越紅,幾乎快要燒起來,連帶着整個人也躁動不安起來。
“看來,陸承,你要找的人怕不是晏長庚吧。”沈昭昭輕哼一聲,“該好好和你那卿鳳師妹說道說道才是!”
“可、可是!”陸承梗着脖子還要狡辯什麽。
沈昭昭卻突然打斷他的話,一字一頓道:“我告訴你陸承,別說晏長庚沒做錯什麽事情,就算他做錯了,他可不是你們玄光宗的人,處罰權也我爹和我的手裏,犯不着你來越俎代庖!”
陸承鎮靜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她飛揚跋扈的模樣竟映襯的天地也為之失色,只怕此間再找不到比她更張揚的顏色。
沈昭昭微微偏頭,拉起了晏長庚的手,看着陸承緩緩道:“打狗還得看主人。我沈昭昭的人,你們也敢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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