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妙不可言
又不是沒一起睡過。
吳羨好臉紅了,圓潤的耳廓都跟着一起熱。她頭埋的低低的,聲音細微:“你不要亂說……”
好壞一男的,毀我清白。
正往茶裏加糖塊的單漆白手上滞了一下,哦了一聲,氣音輕笑。
之前不是還“你上我下”呢麽?現在怎麽這麽敏感了?
“我的意思是,我們在一間房裏睡過。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沒有做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
不可描述的事情……
吳羨好閉了閉眼,擡手摸了下燃燒的耳垂。
您還是別解釋了吧。
雨下了很久才有漸小的趨勢,宿舍肯定是回不去了。吳羨好想了想,覺着自己住酒店可能還不比單漆白家安全。況且她也不敢一個人住酒店。
他說的不假。以前也一起睡,啊不一個間房睡過,那時候都沒問題,他家肯定不只一間房,那應該更沒問題……
吧?
**
單漆白家在CBD,和新起的銀座隔街相望。高端社區,每一家都是電梯直接入戶。
單漆白伸手在鎖上掃了下指紋,門咔擦自己開了。黑洞洞的屋子裏面突然一陣騷動,踢裏哐啷的。吳羨好吓了一跳,下意識往男人身後躲。
單漆白擡手揮了揮,燈啪地亮了,吳羨好呀地驚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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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站着只搖尾巴的大金毛!
“你不怕狗吧?”單漆白問。在暹粒時他看見過小姑娘喂流浪狗,猜她喜歡。剛才故意沒問,想着給她一個驚喜。
“不怕呀我可喜歡了!”
吳羨好果然很驚喜,已經踢掉鞋蹲下來跟金毛玩了,“我們家也養了一只柯基呢。”
這只大狗非常漂亮,金毛濃密,高大威風,耳垂茸軟。狗狗熱情又乖巧,見到客人來不叫也不亂撲,很紳士地坐在地上,圓圓的黑眼睛溜溜望向吳羨好,毛絨絨的大尾巴像裝了小馬達一樣使勁甩達。
吳羨好捧起臉看它,笑得眉眼彎彎,“你好乖呀!”
大金毛跟聽懂了一樣,追着自己的尾巴興奮地轉了一圈,然後咧開嘴,給了她一個憨厚無辜的天使微笑。
吳羨好心都化了,趕緊伸手揉了揉狗狗的大腦袋。金毛的尾巴甩得更歡了,黑眼睛盯着她,裏面都是乖順和喜歡,還主動伸給她一只軟乎乎的大爪子。
吳羨好開心地笑出聲來,握住金毛的前爪晃了好幾下。
“它好聰明啊!”她轉身沖單漆白眯眼笑,黑亮的眼睛裏全是喜愛。
沾了狗子光的主人得意地勾了下唇角,“它上過兩個星期的學,老師也說它智商很高,通人性,特別精。”
“呀,你還是個有學歷的狗狗呢!”吳羨好一屁股坐在地毯上,伸開長腿,兩只白嫩的手一起揉狗腦袋,“它叫什麽名字啊?”
“叫呼嚕。”
小姑娘這麽喜歡他的狗,單漆白有意得瑟一下。他拍了拍巴掌,朝大金毛做了個手勢,起好範兒。
“呼嚕,聽話,坐好!”
站着的大金毛偏腦袋瞅了主人一眼,沒反應。
鋼琴家尴尬地撇了下嘴。
不是吧兄弟,這麽不給面子的麽?
“呼嚕坐下!”吳羨好伸出一根手指,清脆道。
咧嘴笑的大金毛應聲而坐,伸出舌頭輕輕哈氣。
單漆白:“……”
被駁面子的主人唇線緊了緊,“呼嚕,站起來。”
吳羨好看了男人一眼,故意跟他作對,“呼嚕趴下!”
大金毛立刻伸開前爪趴倒在地,側身一翻,給小姑娘露出了軟茸茸的黃肚皮。
吳羨好哈哈笑着,兩手輕輕揉大金毛的肚子。呼嚕耍賴一樣左右扭了扭,伸舌頭舔吳羨好的手。
小姑娘回頭看他,眼睛亮亮的,得意的小眼神。
單漆白:……
他無語地閉了閉眼,“進來坐吧。”
鋼琴家家裏到處都鋪滿了淺灰色的短毛地毯,質感很好,光腳踩在上面很舒服。房子很大,相當開闊。單漆白把卧室和客廳打通了,淺灰色的帷幔隔開,後面隐約能看見白色的床。通透的客廳兩面無牆,一面是直抵天花板的巨大書架,還有一面全都是落地窗。淺色的布窗簾攏在一邊,窗外的視野好得不可思議,城市标志性的高塔建築盡入眼簾。
最引人注目還是落地窗前的那架鋼琴。黑色的大三角鋼琴立在通高陽臺上,光潔的琴面映出暖色燈光和深色夜景,施坦威的标志微微泛着金光。吳羨好突然覺得鋼琴也是有氣質的——優雅,肅穆,清冷。
嗯……有點兒像它主人長身挺立在臺上的氣質。
單漆白走到盯着琴的女孩身邊,揚起的桃花眼有點玩味,“吳老師,再指導一下麽?”
吳羨好面色一僵,輕飄飄橫了男人一眼,哼一聲走開不搭理他了。
他好煩哦。戲弄她一次還不夠。
單漆白低低笑了一聲,往廚房走了。他從冰箱裏拿出水,自己一口氣喝了半瓶,倒了兩瓶進燒水壺。想了想,又從冰箱的角落裏翻出一塊姜洗吧洗吧扔了進去。
剛才沒淋上雨,但他聽見小姑娘還是打了兩個噴嚏。
端着冒白氣的姜水出去時,呼嚕正把自己的毛球玩具叼給客人。這狗子今天格外熱情乖巧,寸步不離地跟着小姑娘,仰臉看她時圓眼睛裏全是無辜和乖順。
吳羨好接過它的玩具,笑眯眯摸了摸狗腦袋,嗖地擡手一扔,把毛球甩了出去。
呼嚕一陣風一樣追着就過去了。這條大狗被養得極好,毛色發亮,跑起來時垂落的濃密金毛一抖一抖的,很是威風。
“平時你不在誰照顧它啊?”吳羨好問。
單漆白坐到她身邊,把姜水推到她面前,“每天都有專門的人來喂它,帶它出去遛彎。我到處演出,本來也沒想養狗,偶爾碰到的。當時它被賣到屠宰場,不帶回來就沒命了。”
吳羨好輕輕啊了一聲,看向男人的黑眸閃過一絲動容,“幸虧你碰到它了……”
呼嚕叼着毛球歡快地回來了。單漆白朝它伸手,金毛毫不猶豫地無視掉自己的救命恩人,直勾勾朝吳羨好來了。
吳羨好接過毛球,擡手揉了揉金毛的下巴,吧唧在它腦殼上親了一口,呼嚕高興地哈哈吐舌頭。
放下毛球,她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白嫩的小臉立刻皺起來,“你放姜了啊?辣!”
說着她吐了吐粉色的舌尖,黑亮的眼睛都起了一層霧氣,水潤潤的。
單漆白看着兩只同時吐舌頭的可愛,彎了下唇角。他從桌子下面拿出一瓶蜂蜜,擠了點到杯子裏,把姜水推回到伸舌頭的姑娘跟前。
“快喝,喝完洗個熱水澡。”
您可真像我的老父親。
吳羨好撇了撇嘴,皺着鼻子吞下了那杯充滿父愛的姜水。
一杯熱辣辣下肚,她感覺渾身都熱起來了。秀氣的鼻尖上冒出細小的汗珠,白皙的臉蛋也變成好看的嫩粉色。
“浴室裏有新的牙刷和毛巾。”單漆白走進卧室,灰帷幔後面傳來衣櫃開關門的聲音,“我這邊沒有女孩子的衣服,給你随便找一件吧。”
吳羨好哦了一聲,垂頭繼續給呼嚕揉肚皮。沒一會兒單漆白出來了,兩條胳膊上都搭着衣服。他把衣服往沙發上一扔,徑直去浴室了。吳羨好瞟了眼沙發扶手,目光一下滞住了。
上面放着一套藍色的男式睡衣,以及,一件白襯衫。
吳羨好眉心跳了下,腦中立刻浮現出這樣的畫面:女孩子穿着寬大的白襯衫,衣擺堪堪蓋住翹屁。股,下面露出筆直白皙的長腿。男式襯衫太大,女孩半個圓潤的肩和平直的鎖骨都暴露在外,她搖着小細腰,回頭時指尖纏住微卷的發尾,勾人地打着圈……
吳羨好被自己的腦補羞紅了臉。她怯怯看了眼軟塌塌的白襯衫,輕輕咬住唇瓣。
他,他要她穿這個?!
作者有話要說:
無辜的老單:小姑娘腦袋裏也開始有廢料了……那就,如你所願?
好好:呼嚕咬他!!
以後每周三都會早點更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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