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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的蛋糕才吃了一半, 突然間就這麽冒昧的來了一位“外人”着實讓大家很不适應, 不過幸虧有秦君這位萬能經紀人在, 氣氛很快又活絡起來, 只除了施雨童, 抿着唇視線一會兒落在蘇臻的身上, 一會兒又落在蘇臻帶來的那束向日葵上, 顯然是對某人如此殷勤的态度略顯不滿。
那向日葵開的正豔, 金色的大花瓣十分的朝氣,國內這個季節早就沒有向日葵了, 就連鐘亦莊園裏種的晚葵也早結籽被她消化完了,如此用心的帶來鐘亦最喜歡的花, 還親自登門過來祝賀生日, 這麽明顯的意圖,施雨童覺得自己再看不明白就真的是眼瞎了!
憤憤不平的戳着手上的蛋糕, 奶油都被她攪拌成了一團泥狀物,看起來是十分的惹人嫌棄,施雨童的眼神略顯幽怨,關于蘇臻對鐘亦有意思這件事, 她一直都不願意承認, 哪怕蘇臻之前在劇組的時候就接二連三的找她打聽過鐘亦的喜好之類, 但屬于她可是一句實話都沒有的, 她又不傻, 怎麽會把心上的喜好告訴潛在情敵?
但是看着沾水的向日葵, 看來她忽悠蘇臻的那些說法這人根本就沒有相信, 她明明跟蘇臻說鐘亦最喜歡的花是香水百合,最喜歡吃大肥肉,頓頓無肉不歡的那種,果然是個心機狗,竟然自己私下裏調查過了,幹嘛還要跑過來問自己,示威嗎?哼!
憤憤不平的扔下蛋糕盤,施雨童覺得自己吃不下去了,一旁的前臺小姐姐借了點奶油拌了拌自己的沙拉,贊了一句:“聽說這是蘇總從新西蘭空運過來的甘藍,味道确實不錯,清冽可口。”
“閉嘴!”施雨童刀子一樣的眼神掃過前臺小姐姐最後留在端着酒杯人模狗樣正在跟鐘亦說話的蘇臻身上,看着他打了三層蠟的發型,十分的嫌棄:“一個中年油膩男送的草,有什麽好吃的!”
前臺小姐姐覺得自己嘴裏的甘藍有些發苦,再看一眼明明十分英俊倜傥的蘇總,小聲的說道:“人家今年才二十五,年少多金有為的貴公子,小童你對中年油膩男是不是有什麽誤解?”如果這位蘇家的太子爺都排到中年油膩男裏了,那……不敢想不敢想!
施雨童看着倆人相談甚歡的樣子,氣的牙龈都是疼的:“比我大的都是中年,頭發上抹蠟難道不油膩?”
前臺小姐姐咽下嘴裏的沙拉,看了一眼正在說話的那兩個人,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那咱鐘老師呢?”
她可比你口中的那位“中年油膩男”還要大上好幾歲呢?這要怎麽說?
鐘亦晃悠着酒杯,燈光下看着蘇臻帶笑的臉,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覺。說實話,她對這位蘇總的某些行為,是真的不太明白,且不說最初酒店小童差點被送到他從床上的事,就是後面這位蘇家太子爺對小童的一系列殷勤說是巴結讨好也不為過了。
一開始她确實以為蘇臻是想追小童來着,但後面越看越覺得不太對勁,鐘亦不是十八歲無知的小女孩兒了,一個男人究竟對一個女人有着怎樣的企圖,她還是看的明白的,雖然她各人在這方面并沒有什麽實際操作的經驗,但戲裏愛了這麽多回,有意思還是沒意思也就是一個眼神的事兒。
可蘇臻……
從蘇臻進來到現在,他只看了小童一眼,就是剛進來的時候,客氣禮貌的一眼,之後并無任何不妥的地方,如果,蘇臻不是對小童有所圖謀,那他到底想要幹什麽?
“鐘老師?”蘇臻疑惑的看了鐘亦一眼,不明白怎麽好好的說着話這人又發起了呆,資料裏也沒顯示這位鐘老師有這麽個毛病呀?
鐘亦回神:“嗯?蘇總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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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臻這才接着往下說:“這次又給鐘老師添麻煩了,鐘老師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是委屈了小童,這事兒實在是我的錯,前些日子一直在新西蘭出差,一直耽誤到現在。”
童童?鐘亦一頭的黑線,所以她剛才也就愣了一會兒神,這位蘇總到底說了什麽她不知道的內幕?
“《飛鴿》那邊的我又重新聯系了編劇改寫了劇本,把童童原來的劇情故事豐富了一下,今天正好也把劇本帶來了,鐘老師有什麽問題直接說就好。”蘇臻十分的客氣:“就是,千萬別委屈了咱們童童。”
這個稱呼讓鐘亦皺了皺眉頭,什麽叫咱們童童?這人已經自來熟到這種地步了嗎?
“不好意思,這個我得讓經紀人過來看看,蘇總稍後。”鐘亦拿過了蘇臻提前準備好的劇本:“本就是小聚會,蘇總先自便,怠慢之處請見諒。君姐,辦公室。”這個話題鐘亦實在接不下去了,她不過就是呆了一下,怎麽蘇臻就把《飛鴿》的劇本拿來了?這跟他有什麽關系?急需經紀人出面梳理一下詳細內容。
一直都跟在鐘亦身邊的秦君終于喘了口大氣,聽見自家鐘大影後召喚,趕緊提着裙角跟着鐘亦就進了辦公室,腳步匆匆,看樣子是聽見了鐘亦沒有聽到的大消息,十分需要跟鐘大影後分享一下自己的心得體會。
鐘亦帶着秦君走了,蘇臻自己随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端着酒杯一派優雅的模樣,看在施雨童的眼裏全是裝腔作勢的斯文敗類模樣。施雨童其實很想知道他們在一起聊了些什麽,但明顯鐘亦并不想她在一旁,盡管無奈,但施雨童還是很聽鐘亦的話,鐘亦找借口讓她先離開,她就只能聽話的離開,哪怕并不是很情願。
當然,施雨童并不知道,鐘亦只是單純的不想她與這位蘇家的太子爺有過多的接觸而已,尤其是在蘇臻意圖不明的情況下,鐘亦并不想小孩兒受到任何的傷害。
“童童,過來坐。”蘇臻看着不遠處張望且警惕的施雨童,嘴角彎出一個斯文敗類的笑:“你站那兒很久了。”
“你怎麽知道我站那兒很久了?”施雨童張嘴反駁:“你不是一都閉着眼睛假裝睡覺嗎?”
“不是,我閉着眼睛在感受你的氣息。”蘇臻好脾氣的應道:“感覺到你在這兒,一睜眼,果然在這兒。”
“油腔滑調!”施雨童并沒有坐在他旁邊,靠着欄杆打量着蘇臻:“蘇總大忙人怎麽跑到這兒來了?找鐘亦?”
“嗯。”蘇臻應的簡單,順着施雨童的視線看到了自己帶來的那束向日葵,才無奈的說道:“童童真是調皮,明明鐘老師喜歡金色的向日葵,卻騙我說什麽香水百合,虧得助理提醒不然我帶束濃烈的百合香上門,怕是要得罪鐘老師。”
“怎麽會。”施雨童皮笑肉不笑:“你找鐘亦有事嗎?”
蘇臻嘆了口氣:“賠禮道歉。劇組的事兒,那天離開劇組之後公司有業務要處理,我就出差了,一直都沒回來,發生這麽大的事兒,我也是回國之後才剛剛知道的。”
“劇組?什麽劇組?”這話徹底讓施雨童茫然了:“我怎麽不知道什麽劇組的事兒跟鐘亦有關?”難道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鐘亦跟這位已經合作了?鐘亦要去接他的戲?那、他們不更是要經常見面?
!!!施雨童一口幹了杯中的香槟,表達了自己的十分不爽,她這邊還沒有梳理好自己未來的計劃,那邊情敵已經迅速出手,她才剛學會走路,情敵已經開飛機了,實在是可恨,更氣自己不争氣!
“《飛鴿》呀!”蘇臻看着一臉莫名其妙的施雨童,補充道:“《飛鴿》是天光的戲,你不會不知道吧?”
鐘亦的辦公室裏,時間有一瞬間的凝滞,在秦君說完之後,鐘亦眨了眨眼睛,不太确定的問道:“我怎麽記得不是呢?”如果是的話,她肯定不會為小童接這麽一部戲!
秦君咽了口唾沫:“本來不是。那劇本你拿到之後挺滿意,但是當時小童在錄制綜藝,就沒有進組,這段時間裏‘天光’強勢入資,女主角也定了江潼,劇組裏上上下下除了導演根小童基本上換了個遍。這次小童被黑的事兒,十有八九跟這位蘇總脫不了關系,那江潼也是‘天光’今年新簽約的,聽說就是投奔這位蘇總來的。”
“當時開拍的時候,蘇臻幾次探班小童,估計是礙了那個江潼的眼,所以才故意找茬想殺殺小童,結果沒想到你會這麽直接的出手,也沒想到蘇臻壓根就沒有要管她的意思,聽說這人在‘天光’簽了二十年的約,而且已經被雪藏了。”
鐘亦翻着手上的新送來的劇本,擡眼帶着幾分審問的意思問道:“為什麽之前都沒有跟我說過?君姐,你不會是才知道吧?”
蘇臻跟她說話的時候,她确實發了呆,可就呆那一會兒并不代表蘇臻就會毫無芥蒂的跟她說這些,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蘇臻應該只是說了些新劇本上的事,可剩下的這些,并沒有人告訴過她!
秦君有些心虛:“出事之後才知道的。”看着如炬的目光,緊張的轉移了話題:“那什麽,這劇本你怎麽看?”
《飛鴿》換投資人的事兒,秦君确實早就知道了,但是當時她并沒有想那麽多,或者說她确實想的有點多了,作為一個閱盡千帆的大經紀人,她直覺猜到蘇臻這麽一出手,多半跟小童有關,當時的秦君覺得蘇臻十有八九是要追小童的,那正好,她覺得自家鐘老師十分需要蘇臻這個炮火來刺激一下,只是她猜中了開頭,沒有猜中結尾。
鐘亦沒有被刺激到,被刺激到人已經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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