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1)
施雨童其實還沒有做好要坦白的準備, 她完全是沖動之下一時沒有控制好自己, 也許是太久未見, 層層疊疊累積的思念打敗了施雨童壓在心裏的顧慮, 也是鐘亦抱着她時明顯過快的心跳聲擾亂了她的心扉, 也許是月色太美, 也許是她臉太紅, 也許是鐘亦要離開的背影太過誘人, 有太多的也許,才會讓她在這種條件并不這那麽成熟的現在, 就這麽狼狽且慌張的跟鐘亦坦白了自己。
說出來的那一瞬間,壓在心裏的重擔突然就變成了漫天的飛花, 飄飄灑灑落下, 這是只到這個時候,施雨童才真的明白一件事, 她喜歡鐘亦,這件事本身就已經足夠讓她感到榮幸了,如果鐘亦能給她一點的回應,那對施雨童來說, 此生已經無憾。
鐘亦的話說完了, 施雨童也沒有松開她的意思, 反而将人抱得更緊, 恨不得就把這個人直接嵌在自己的身體裏, 她不說話, 鐘亦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放在施雨童胳膊上的手在此時此刻竟然使不出一點點的力氣,她只能被施雨童禁锢在懷中,想逃開又不願意逃開,矛盾又自責。
此時的施雨童只是沉默着感受着鐘亦的溫度,她知道只要鐘亦想,她随時都能推開自己,鐘亦可是練過拳擊拿過獎還能公主抱她上樓,怎麽可能掙脫不開她的擁抱?只要鐘亦想,她甚至都不用使什麽勁兒就能推開自己,可她沒有,起碼現在還沒有。
施雨童在等,閉着眼睛默默的數着數,數着自己越跳越快的心跳聲,然後嘴角的笑容也越來越大,她心跳得越來越快,鐘亦始終都沒有推開她,這對施雨童來說她其實已經成功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就要靠她繼續努力了!
隔着衣服在鐘亦背後上輕吻了一下,施雨童才慢悠悠的開口:“你知道我親在哪裏嗎?”她收回了一只手,在剛才吻過的地方畫了一個心:“從這個位置做垂線,是我此生的終點站,我希望那裏可以有一座小房子,是我的家。”
“小童……”鐘亦嗓子有些發幹,她當然知道施雨童說的那個地方只哪裏,只是她不敢、不敢确定:“你、你今天累了,我們該天再說。”
“我不!”施雨童固執的又抱緊了鐘亦,臉貼在她身上:“我怕錯過了今晚,我就沒有勇氣再說一遍了,鐘亦我喜歡你,不是你說的那種喜歡。也不是,你說的那種喜歡我也喜歡,但是我們現在說的是另一種喜歡,算了,好亂,你反正知道我是什麽意思,我在向你告白呀鐘亦,所以,你可以給我一個答複嗎?”
答複?怎麽答複?
鐘亦眼底一片晦澀,幹澀的喉嚨發出悶悶的聲音:“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小童,我希望你能冷靜冷靜,這個問題我們以後再聊!”
“以後你也不會想跟我聊的。”施雨童幽幽的說道:“鐘亦,其實在今天之前,我一直都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你,到底要還是不要,我怕你會厭惡反感,怕你會躲開會疏遠我,甚至怕萬一我說了,就必須從你的世界離開,這不是我願意看到的,所以我一直猶豫猶豫再猶豫,甚至我也想過放棄,就把這段喜歡深深的藏在心裏,畢竟你那麽優秀那麽好,喜歡你的人那麽多,就算是排隊,也輪不到我,更何況我還想插隊呢?”
“可是,剛才你抱我上樓的時候,我聽到了你的心跳聲,一百四十七。”施雨童眼裏藏着星星:“一分鐘一百四十七下,鐘亦我能理解為這是心動的速度嗎?你抱着我然後心跳加速,鐘亦是你給了我勇氣,不然我可能會憋到發瘋,然後瘋到寧願讓你厭惡我也要告白的時候,才會說出句話,在今晚之前,我一直都以為我很膽小,可其實,你才是膽小的那個,鐘亦,你能跟我說句話嗎?”施雨童靠着鐘亦的背:“即使你為我心跳加速,剛剛告白過等着一個答複的我依然很膽小,我怕呀!”
怕這一切真的只是我的一廂情願,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鐘亦,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所以拜托你,求求你跟我說句話吧!眼淚順着臉頰緩慢滑落,此刻的施雨童在等着一場是生與死的審判,天堂還是地獄,不過轉瞬之間。
鐘亦握着施雨童的手,嘆了口氣然後轉身,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已經過負荷的心髒就被施雨童臉上悲傷的表情刺到,一陣陣悶悶的抽痛,今晚發生了太多她預料之外的事情,鐘亦根本就沒有做好任何的準備。
所有的一切都讓她措手不及,可看着面前這個臉上挂着淚珠的女孩兒,鐘亦不能否認,她很心疼,也很自責,她不該哭的,更加不該為了自己哭,女孩子的淚珠比人魚淚還要珍貴,每一顆都應該被妥帖珍藏,鐘亦湊近,一顆一顆的将淚珠吻盡,妥帖的安放好,擡手撫摸着施雨童的臉頰,想對她說些什麽,可語言又顯得太過蒼白,施雨童從驚到喜,望着鐘亦也忘了開口,兩人四目相對,火花四濺。
然後施雨童就朝鐘亦撲了過來,完全沒有控制自己的力道,直接将鐘亦撲倒在松軟的地毯上,在鐘亦暈頭轉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唇上便是一暖,鐘亦下意識的攬住了施雨童的腰,還沒來得及閉上眼睛,就發現施雨童只是貼着她的唇,一雙無辜的眼睛眨了又眨,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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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亦正想動作,趴在她懷裏的人就伸出了舌尖舔了舔鐘亦的唇,試探性的像是在品嘗什麽美味的甜品一樣,一點點又一點點小口小口的吃着,而且吃的十分滿足,鐘亦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想做些什麽又怕吓到她,于是只好由着施雨童在她唇上小口的啃啃咬咬,雖然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但好歹也算是兩人的第一次親密接觸了。
親密完的施雨童心滿意足的趴在鐘亦身上,還非要摟着鐘亦的脖子,兩人以一種并不怎麽舒服的姿勢躺在地上,開始心與心的溝通和談話。
“我早就想這麽做了。”施雨童臉上甜蜜的笑藏也藏不住,說完又往鐘亦唇上啄了一下:“要是早知道一告白你就讓我随便親,我肯定早就告白了,白白受了那麽久的折磨,心靈上備受煎熬,我都瘦了好多呢,你摸摸。”
鐘亦果然順着腰線往上摸了摸,有些心疼:“确實瘦了,得補補。”
“嗯。”施雨童枕着鐘亦的肩膀,小聲且委婉的表達了自己這段時間受的委屈:“我藏着這個秘密,每天都過的十分辛苦,生怕被你看出來然後讨厭我,結果!算了,不說了,總覺得怪蠢的。”
鐘亦拂過施雨童的發絲,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直到唇上又被啄了一下,她才回神抱着施雨童低聲嘆了口氣:“是我的原因。小童,我、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們會變成這種關系,我以為在你心裏我一直都是那個處于家長位置的長輩,或者還像從前那樣做你的偶像,卻從來都沒有想過這麽一天。”
施雨童不高興了:“什麽關系?我問你,那我現在是不是你的女朋友?心上人的那種!”
“是。”鐘亦笑:“你是我的意中人。我、其實認真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我比你大那麽多,算你半個長輩,卻對你動了心,看着你燦爛的笑臉,看你眼裏閃着光的樣子都令我着迷,可是我沒有你有勇氣,我怕的太多,可能是年紀大了,容易患得患失,你還這麽年輕,有大好的青春,以後也會遇見更多更美好的人和事,可我就不一樣了,我的人生已經到了這個高度,從此以後我走的路都不會再繁花似錦,甚至終有一天會被人們慢慢遺忘,我怎麽敢去奢求你呢!”
所以,她努力運動訓練健身想努力讓自己的身體保持健康的年輕态,可鐘亦知道,不管她做了多少努力,她跟施雨童都是不可能的,這種單方面認為的不可能一直壓抑着她內心深處的感情,拼命告訴自己對施雨童她只能是可長輩,她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可這種平衡卻被施雨童突如其來的告白直接打破。
原來,她也在默默的喜歡着自己,真是兩個大傻子!
如果都不開口,難道真的就要這麽錯過嗎?
鐘亦苦笑道:“說來你可能不信,我在國外參加活動的時候接到君姐的電話,說你有心上人了,所以我才緊趕慢趕想回來看看,其實也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什麽,但就是、就是想看看。”原來兜兜轉轉,那個人竟然就是自己,現在看來,君姐多半是什麽都知道,故意在給她們兩個找機會了。
“看什麽?看是什麽樣的人能讓我放在心裏嗎?”施雨童好像是很喜歡趴在鐘亦身上的感覺,即便這個動作只是看起來比較美感,實際上一點兒也不舒服:“鐘亦,我放在心裏的人一直都是你呀!你說我以後會遇見更多更美好的人和事,可你沒有想過,其實我已經遇見了最好的,你已經走過了繁花似錦,而我卻還是一無所有,此時此刻所有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是那麽的夢幻,是我奢求了。其實,你今天本來是想拒絕我的對不對?”
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為在鐘亦轉身之前,施雨童真的感覺到了鐘亦的拒絕,所以才一時沒忍住心裏難過的情緒,然後就落了淚,更讓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是她的眼淚竟然就那麽輕而易舉的打破了鐘亦的防線,讓鐘亦放開了她的那些條條框框,願意給自己一個機會,也願意給施雨童一個機會。
“你看出來了?”鐘亦有些不太好意思:“我總怕、怕你是一時沖動或者沒有分清楚你說的喜歡到底是哪一種喜歡,我怕你是受人影響,也怕自己在無意間誘導了你,才讓你有了這種感覺。我想讓你冷靜一下,再認真的考慮清楚,但是看見你掉眼淚那麽傷心難過的樣子,我就知道我完了,不管你是怎麽想的,那一刻,我只知道我不想讓你哭,不想讓你難過。”
“小童,我的話依舊算數,你要考慮清楚。”
鐘亦說的嚴肅,施雨童卻只是一味的摟着她的脖子,等到鐘亦說完了,她才開口:“反正你已經答應我了,鐘亦,你這麽輩子都別想甩開我,如果喜歡你是一時糊塗那我寧願這麽輩子就這麽糊塗了,我不要清醒,不要冷靜,我就要你像現在這樣抱着我,不然我就哭,一直哭,我跑到工作室門口哭,從白天哭到晚上,你要是心疼我,就抱緊我別撒手,無論以後遇見什麽事,什麽繁花似錦什麽一無所有都不可以松手,鐘亦,我有你就夠了,別的什麽人再好都不是我放在心上的那個人,你可別忘了,我做了你的“意中人”已經十幾年了,你也不許再喜歡上別人!”
撒嬌耍賴故意蠻橫的話講了一遍又一遍,鐘亦抱着她,主動吻上了那張慣會說情話的唇,教着她怎麽用吻來征服愛人,就像教她怎麽用演技來征服觀衆一樣,施雨童學的很認真,幾次都想“欺師”可惜道行到底是淺薄了一些,沒兩下就被鐘亦“欺負”的嬌喘連連,眼裏亮晶晶的,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樣,從松軟的地毯一路教學實習到蓬松的大床,直到累的不行了,也不願意松開摟着鐘亦的手。
看着躺在懷裏不願意閉眼睛睡覺的人,鐘亦寵溺的笑了笑,伸手捂住了施雨童的眼睛,不過只是一個吻而已,竟然讓這位小朋友食髓知味了,拉着她從淺嘗到深吻,一遍遍的學習探索,好像她嘴裏藏了蜜一樣,怎麽都吃不夠,看着已經睡熟的小孩兒,鐘亦心滿意足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絲絲疼意傳來,有點疼,有點滿足,有點甜,是戀愛的味道。
沐浴在陽光下,躺在心上人的懷裏,對施雨童來說,着大概就是世上最想幸運的事,沒有之一。
歪頭看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醒的鐘亦,小童有些不太好意思,捂着臉縮進鐘亦懷裏,摟着鐘亦的腰嘴角露出甜甜的笑:“我怕醒來是做夢,一直都不敢醒過來,如果是夢的話,一輩子也不要叫醒我。”
“那你不餓嗎?”鐘亦拍着她的背:“肚子不會咕咕叫?”
被戳中心事的施雨童更不好意了,其實她就是餓醒的,昨天一天都在路上奔波,回家兩個人也沒顧上吃頓宵夜什麽的,她其實已經十幾個小時都沒有吃過東西了,不僅餓,還是非常的那種餓,但是,這麽美好溫馨的甜蜜時光,她又不願意打破,就那麽賴在鐘亦懷裏,睜眼說瞎話:“不餓呀,怎麽會餓。”美色在前,秀色可餐,她看看鐘亦就等于是吃了一頓饕餮盛宴,當然,這種話也只能在心裏默默念叨兩句,并不敢當着鐘亦的面直接說。
“哦,那剛才肚子咕咕叫的人一定不是你了。”鐘亦憋着笑:“一大早就叫的那麽大聲,都把我吵醒了,真的不是你嗎?”
“很、大聲嗎?”施雨童擡起頭有些不好意思:“真的不能假裝沒有聽到嗎?我也不很餓,真的!”
“是我餓了,嗯?”鐘亦低頭看着她笑:“準備了早餐,要不要陪我一起吃?”
“要!”施雨童點頭,但是就不動作,胳膊搭在鐘亦腰上,似乎十分貪戀鐘亦身上的溫度,垂眸的視線剛好可以從這個位置看到鐘亦胸前的那片春光,說實話,她是真的餓了。
見小孩兒遲遲沒有動作,鐘亦只好俯身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個輕吻,連哄帶勸:“一會兒還有工作,再不起來,就遲到了,而且早餐也會變涼,我做了一個早上,涼了就不好吃了。”
柔情時光值得被貪戀,鐘亦親手做的早餐也不能被冷落,施雨童感覺自己這會兒已經被泡在蜜缸裏,十分需要清醒一下,于是她點着鐘亦剛剛親過的地方說道:“再親一次。”好吧,她其實并不想清醒。
鐘亦滿足了她的要求,然後帶着她新添的小尾巴下樓吃早飯,早飯依照鐘亦的慣例吃的很簡單,只是另外給小孩兒準備了清粥和小菜,偏偏這個孩子非要搶鐘亦的蔬菜汁喝,喝了一口又覺得難喝還死撐着不願意承認,鐘亦無法,只能又給她加了很多的蜂蜜,希望蜂蜜調和一下口感,看着鐘亦裏裏外外幫她拿東西,施雨童心裏一直在不停的冒泡泡,咕嚕咕嚕快要沸騰了。
一頓早飯吃到最後施雨童非要喝的那杯蔬菜汁也沒有喝完,還剩下的大半杯都鐘亦喝了個幹淨,看着手上空空的杯子,施雨童的嘴角都快要扯到耳朵後面了,追着準備換衣服出門的鐘亦上樓。
鐘亦這邊挑好了衣服,一挑眉問道:“要一起嗎?”
一句話成功讓小孩兒落荒而逃:“我在外面等你!”不是她不想看鐘亦換衣服,想看還是非常想看的,但是施雨童覺得自己應該受不了這麽大的刺激,她黏着鐘亦就是想賴在鐘亦身邊,進度這麽快的話,可能還是需要一點時間來準備一下。
于是施雨童整個人冒着粉紅色的泡泡到工作室的時候,每個人都能看出來她心情很好,好到冒泡,關系好的幾個同事還打趣她幾句,逼着施雨童在工作群裏發了好幾個大紅包,施雨童也不吝啬,幾個紅包發出去之後,鐘亦給她的零花錢也去了個七七八八,小群裏一時炸翻了天,紛紛猜測着老板娘是不是遇見了什麽好事情,不然為什麽要提前發年終獎?
比較冷靜的秦大經紀人看着鐘亦嘴角并不明顯的弧度,心裏有個大膽的猜測,于是打下幾個字點了發送鍵。
“要過年了,老板心情好。”
原本還亂七八糟各種猜測原因的小夥伴們見到秦君扔出來這麽一條小心,紛紛@秦大經紀人,逼問她是不是有什麽內幕消息,有消息一定要提前共享,他們也好提前加好購物車等着老板或者老板娘的超大份紅包來清空購物車,想一想就是一天的好心情。
秦大經紀人深藏功與名,帶着PAD就去敲了鐘亦的辦公室,要得到第一手消息,那必須得跟當事人面對面的真誠的溝通一下才行!
饒是秦君已經有了個大概的猜測,她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虐的這麽慘!所以現在是什麽情況?明明是她在做工作彙報,就算這個彙報只是她過來探聽一下內幕消息的借口,這兩人也不用這麽無視她的存在吧?離得八丈遠就不要再這麽你一眼我一眼的眉目傳情了好嗎?這眼神要是刀子的話,早就傷及無辜了!
在一起了,石錘!
“那個,‘臻寶’那邊已經發來了活動內容。”秦君咳嗽了一聲,努力把話題拉到鐘亦感興趣的方向:“除了硬照的拍攝之外,這次活動還增加的MV的視頻拍攝,還有JEWELRY的雜志專訪,那邊的意思是這期雜志的封面也是小童。”
“JEWELRY?”鐘亦擡眼看了施雨童一眼,才問道:“他們家的封面不是一直請的都是國際名模嗎?怎麽會定下小童?”
不是鐘亦有此一問,而是JEWELRY雜志從發刊到現在的封面一直用的都是珠寶展上的模特,據說雜志的創始人本身就是珠寶模特出身,所以才會有這麽個慣例,随着雜志越辦越名氣越大,最近幾年請的全是國際一流的大牌名模來做封面人物。
蘇家能用‘臻寶’這個品牌拿下專訪鐘亦并不意外,她意外點在蘇臻竟然能讓JEWELRY破例用國內一個新生代的演員來做雜志的封面人物,應該是費了不少的功夫才對。
秦君注意到鐘亦看施雨童時有些擔心的眼神,想了想才說道:“這不正說明他們非常看重咱們家小童嗎?對吧小童?你在劇組的時候,人家蘇總可沒少去探班,飲料甜品什麽的可都沒少買。”
“又不是我讓他去的。”小童看了鐘亦一眼,她這邊挑明了心事,對蘇臻也沒那麽多的芥蒂了,鐘亦這麽優秀,喜歡她不是很正常嗎?就算那個什麽蘇臻再殷勤,鐘亦現在是自己的,他也只能看看。
雖然也并不是很想讓他看,但施雨童覺得自己現在作為影後家屬,應該大度!
“可能他是想搞好工作關系吧。”施雨童随便找了個理由:“畢竟之前那個江潼也是因為他才全網黑我的,把我黑了,那我還要給他們家的珠寶代言呢,誰也落不着好呀,他可能是想挽救一下吧。”
秦君看着一本正經的施雨童,額頭上一道道的黑線,并沒有告訴他“臻寶”的代言發生在全網黑她之後,某種意義上來看,蘇臻這是在替她洗白呢。
她覺得這件事還是應該跟施雨童透個口風,雖然不知道鐘亦為什麽一直都沒有跟施雨童提過這個,但眼下來看,蘇臻對小童還是很重視的,這事兒早晚都要捅破,不如提前知會小童一聲,也好讓她先有個心裏準備。
于是,秦君動了動眉毛擠了擠眼睛:你打算什麽時候告訴她?
鐘亦動了動嘴唇:還沒準備好。
還沒?!秦君眼角一抽,繼續擠着眉毛:再不說,那邊就先說了,看你到時候怎麽交代!
鐘亦眨了眨眼睛:我也很為難。
你為難?別剛到手的媳婦兒還沒暖熱就被人給哄走了!秦君繼續擠眉弄眼。
“君姐你眼睛不舒服嗎?”施雨童看着秦君奇怪的表情,忍不住問道:“眼睛不舒服要看醫生的。”你看鐘亦是沒有用的,不要再看了,我都看到你沖鐘亦擠眼睛了!
鐘亦:……
“是呀,君姐,眼睛不舒服的話就先去看醫生吧。”鐘亦一本正經的低頭看資料:“工作上的事兒不着急,你的身體比較重要。”
秦君嘴角抽了抽:“好,那麻煩給我批三天帶薪假,我去看個醫生。”
鐘亦……君姐你認真的嗎?從我沒戲接到現在你不是一直都在帶薪休假嗎?做人不要太貪心。
秦君:我認真的!
秦大經紀人借口看醫生,成功的給自己套來了三天帶薪休假,雖然鐘亦說的沒錯,她現在基本上就是處于半休假狀态,但半休跟全休還是有區別的,比如,她可以關機一整天,再也不用管那些亂七八糟的導演劇組意向請鐘大影後參加各種沒有營養的活動了,鐘亦雖然沒戲接,但各種活動邀約還是不少的,平均一天能接七八個電話,幾十封郵件,鐘大影後對這些沒什麽營養的活動沒情趣,但是這人肯定是不能的得罪的,全靠半休假的秦大經紀人在處理這些人際關系,辛苦程度并不比跟着鐘亦進組拍戲少多少,半休假也是很累的!
離開辦公室的秦君腳步都是輕松的,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甚至連手機都沒有帶,走的那叫一個潇潇灑灑!
秦君前腳離開辦公室,後腳施雨童就立馬離開自己的小沙發,趴在鐘亦的辦公桌上,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求知欲簡直爆棚:“君姐跟你說什麽呢?還使眼色,當着我的面跟你使眼色,太過分哦!”
施雨童故意用吃醋的語氣說完這句話,就那麽巴巴的看着鐘亦,如果不告訴她想要知道的內容,就會立馬做出一個委屈的表情,兩只耳朵就差豎起來抖動兩下,簡直可愛到犯規。
鐘亦也不是不想說,只是她還不知道要這個話題要怎麽切入才會稍微好一點。
摟着施雨童把她重新帶回了小沙發上,鐘亦想了又想才說道:“是跟你有關的一件事,不過我還沒有想好要怎麽告訴你。”
“跟我有關?”施雨童枕着鐘亦的肩膀,玩着她的手指頭:“跟我有關的能有什麽事?不是上次在劇組撓了那個男主吧?君姐都答應我不告狀了呢,怎麽還亂說。”
“不是這件事。”鐘亦實在不忍心告訴,她君姐的話真的不能全信呀,秦君是沒有告狀,她拐彎抹角的可沒少跟鐘亦講施雨童的小秘密,比如說,心上人之類的,就連鐘亦自己都被她給糊弄了一道。
“那也沒別的了。”施雨童想了一圈,她實在是沒什麽事兒瞞着鐘亦的:“難道是你有什麽事情瞞着我?”
“真的有?!”看着鐘亦的眼神,施雨童馬上坐起來了:“別跟我說是什麽前對象之類的,我這現對象的位置還沒坐夠二十四小時呢,你這樣我會很為難的!”
“想什麽呢!”鐘亦眼神裏閃過一絲陰暗,很明顯是想到了什麽,不過被她很快掩飾過去,揉亂了施雨童的頭發:“能有你陪在身邊就夠了,哪還有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小腦袋怎麽裝那麽多?”
“唉,誰讓你模樣長的俊俏呢。”施雨童裝模作樣:“我這癞吃了天鵝肉,心裏有點沒譜。”
玩笑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卻讓鐘亦跟着揪心,将人摟在自己懷裏,鐘亦珍重的跟施雨童交換了一個吻,綿長且深情,某個小孩兒因為業務技術十分的不熟練,很快就缺氧癱軟在鐘亦的懷裏,揪着鐘亦的衣角細細的喘着氣:“你犯規,你不能這樣,我都忘了我要說什麽了,太犯規,不行得立個規矩,我要說話的時候,你不能親我。”
“像這樣的親嗎?”鐘亦眼裏藏着壞笑,按着施雨童的腰又搶了一個吻:“是這樣嗎?”
“你就是故意的。”施雨童眼神幽怨,她不只是忘了自己要說什麽,現在連腰杆都挺不直了,怎麽辦?才剛剛得到鐘亦,她就已經被迷的五迷三道,這要是時間再長點,她還能記得自己姓什麽嗎?
“好,不親。”鐘亦好脾氣的答應:“不過那你得離我遠一點,不然我怕自己忍不住。”
“不行。”施雨童很幹脆的拒絕,她喜歡賴着鐘亦,喜歡鐘亦身上淡淡的香味,更喜歡鐘亦的吻,只是鐘亦一吻她,她就大腦缺氧,忘記自己要做什麽,要說什麽,從昨晚到現在,屢試不爽,這讓施雨童有些淡淡的挫敗感,她在想自己什麽時候也能把鐘亦吻的暈頭轉向:“我能親你,你不能親我!”
某童對自己這麽機敏的反應十分驕傲,她只要多加練習,肯定能成功“欺師”,讓鐘亦為她着迷,一定會的!
“所以,我剛才到底想說什麽?”把鐘亦的胳膊搭到自己肩膀上,施雨童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着。
“是我想說什麽。”貼着她的發絲,微涼的感覺讓鐘亦靜下心來。
其實,從昨晚到今天,不只是施雨童有不真實的感覺,鐘亦又何嘗不是呢?
她守着施雨童一夜沒睡,早上起來做早飯的時間都怕回去的時候躺在那裏的人是自己臆測出來的,只有把人摟在懷裏,才有真實的感覺。施雨童總說她怎麽怎麽好,在鐘亦眼中,她又何嘗不是?年輕活潑太陽一般耀眼,她知道施雨童有多優秀,自己能得她喜歡,又何嘗不是一件幸事?
“好吧,那你想說什麽?”
“小童,你還記不記得那塊兒平安鎖?”鐘亦找了一個切入點:“就是從老家帶回來的那一塊兒。”
“記得呀,好好的放着呢。”施雨童不解的問:“那鎖有什麽問題嗎?”要是真的有問題,我現在把它轉手賣了行嗎?那玉看起來就很貴,一定能賣上一個好價錢!
“鎖上有個題字,我當時跟你說是張大師的字你也記得吧?”鐘亦接着問。
施雨童只是點頭,雖然她不只知道那什麽張大師到底有多厲害,但從當時鐘亦的反應就能猜出來,應該是個大人物,所以,那玉應該能賣不少錢吧?
“是很值錢。”看着施雨童的神色鐘亦就猜到了她在想寫什麽,繼續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塊兒玉應該出自蘇家的‘臻寶’,就是你馬上要代言的那個,小童,這或許是個契機,我、我想問問你的想法。”
施雨童果然沉默了。
默默低頭思考了一會兒才對鐘亦說道:“你的意思是通過‘臻寶’通過那塊兒玉,可以找到我、可以弄清楚我的身世,對嗎?”話到嘴邊施雨童又換了一個說詞,在她心裏面,家人只有鐘亦和照顧她的奶奶,奶奶已經去世,這世上她認可的家人也只有鐘亦一個了。
“你是不是不願意?”鐘亦小心的問。
“有點不願意。”施雨童摟着鐘亦的脖子,有點委屈:“不明白為什麽還要去找,有什麽意思呢?鐘亦我早就成年了,沒有必要再去找那些人,我現在有你在身邊,一切都很滿足,我不想生活裏有那麽多不必要的人和事,只是一塊兒玉而已,又能代表什麽呢?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真的還有親人在,那對我來說也只是血緣上的親人,我已經找到我的家人了,這就夠了。”
鐘亦又何嘗願意?
在她察覺到蘇臻的真實目的之後,鐘亦每一天都備受折磨,一方面她沒有資格阻止蘇臻對施雨童的接近,畢竟蘇臻才是施雨童真正意義上的家人,而她只是代行了半個家長的權利而已,蘇家一旦出面,她除了退步別無選擇。而另一方面,當時的鐘亦始終認為施雨童拿她當長輩當親人看待,可、如果她真正的長輩真正的親人出現了,那鐘亦還有什麽立場站在施雨童的身邊?以一個愛豆的身份嗎?說出去也只是一場笑話。
所以,在多方矛盾之下,鐘亦選擇了沉默,她假裝什麽都不知道,不告訴施雨童,也不攔着蘇臻,事态究竟要往哪方面發展她都不會去主觀的幹預。
但現在情況又不一樣,經過昨晚的傾心告白,兩人關系又親密了一層,雖然鐘亦覺得自己還可以繼續做小童的半個長輩,但她現在有了一個更光明正大的身份,她可以以戀人的身份陪在施雨童的身邊,對蘇家也就沒那麽多的排斥了。
“唉,其實我也不願意提這回事。”鐘亦故作苦惱:“你一定不知道,其實在昨夜之前,我一直都以為在你心裏我只是長輩一樣的存在,所以哪怕明知道自己動了歪心思,也不敢亂來,一直都忍着忍着,忍得實在難受的時候,我還去練了拳擊。”
“哦,原來你練拳擊是因為這個。”施雨童恍然大悟:“我說呢,怎麽好好的非要去搞什麽拳擊,不過你打的真好,以後教我好不好?”
“別打岔。”鐘亦按着施雨童的腦袋重新按回了自己肩膀上,繼續說道:“我就想着,要是能以家長的身份一直陪着你也不錯,但是,天不遂人願,有些事情不是你不願意,我不願意,就不會發生的。”
“現在也可以以家長的身份出現。”施雨童小聲的嘟囔,嘟囔完了之後才忽然反應過來:“鐘亦,你不會是想說,其實平安鎖的主人找上門了吧?”她還不要願意用類似于家人親人之類的詞語來稱呼那些素未蒙面的人,就用平安鎖的主人代稱了。
然後這個代稱被鐘亦嫌棄了:“那鎖的主人是你自己,刻着生辰八字呢!”
“哦,你是想說,我的血緣上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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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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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