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心動的開始

許一淼穿着那件粉色複雜的衣服出來,扯着袖子兩邊的帶子,問:“這個怎麽弄啊?”

可可看的眼睛都值了,一身古風的粉色漢服,不施粉黛的眉眼,輕輕走出來,像是畫裏的人兒。

他回過神,給她系好帶子。

開始調相機,一旁的許一淼坐在燈光前,無精打采托腮說:“你快點拍,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笑。”

只要許一淼願意幫他,這點要求算什麽,他連連擺手,讓她放心。

“站好,轉圈,回頭,看我······”

“咔擦咔擦”的照相機響個不停,配合着他的指揮。

他有些意猶未盡,翻了翻剛拍的片子,笑的滿足,正打算讓許一淼換個姿勢,發現她已經趴在道具上睡着了,眉目間皆是疲憊。

睡着了也不踏實,眉頭緊鎖,不知道夢見了什麽,他将她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蓋了個毯子給她。

他揉着她不安的眉心,“是因為那個才膽怯的嗎?如果真正喜歡的話,可以先去問問他,也許他并不在意呢,也許他的父母也不在意。”

他獨自自說自話,停了下來,自嘲的笑了,“也許沒有也許呢,他的父母也只是普通人。”

許一淼和他關系很好,如果說夏小暖和東東是她的朋友,那他肯定是她的閨蜜,無話不說,卻不會發展成戀人,因為他愛的是男人。

他很清楚她以前的事情,仔細到東東和夏小暖都不會知道的小事,他都知道。

她每當說起往事時,說的最多的是那個男孩的名字,估計連她自己都快忘了那個人的長相了,可是她每次說起那個叫葉詢的男人時,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都是那麽真實,有難過,有開心,有懷念,也有不願回憶。

她的心被這個男孩羁絆住了,很長情很苦澀。

回去的路上,葉詢看着窗外的景色,濃重墨色覆蓋着街道,五彩燈光在閃耀,卻依舊沒有辦法趕走黑夜,就像他無論做多大努力,都沒辦法趕走他和她之間的阻隔。

gugu睡着了,插着耳機的手機漏音,可能是沒有插好。

裏面的歌聲流了出來。

“能夠握緊的就別放了,能夠擁抱的就別拉扯···原諒走過的那些曲折,原來留下的都是真的···”

“時間是讓人猝不及防的東西,晴時有風陰有時雨···歲月是一場有去無回的旅行,好的壞的都是風景,別怪我貪心只是不願醒,因為你只為你願和我一起

看雲淡風輕···”

還挺好聽的,gugu睡得頭歪歪扭扭的,歌聲沒把他吵醒,其他人也沒阻止,安靜的聽着。

葉詢突然笑了,擺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看着對面低頭玩手機的許一焱。

“歲月是一場有去無回的旅行,好的壞的都是風景。”

他只記住這句歌詞,他此生沿途最美的風景就是許一淼,錯過了,就太可惜了。

過了幾天,陳繼陽找他借車,聽說他堂哥回來了,之前自己的那輛車飙車報廢了,被自家老爸扣了零花錢,現在只能找葉詢借。

兩個人在kg基地停車場抽煙聊天。

葉詢坐在駕駛室,門沒關,腳往外面,有一搭沒一搭的抽着。

程繼陽拿煙指了指他嘴角,啧啧道:“聽說你跟你家那個三舅打架了?”

他眯眼淡漠道:“沈朝雨跟你說的?”

“廢話,為了那個喬家千金?”程繼陽語氣有些不屑。

“她不是喬家千金。”他冷聲反駁他,卻沒有反駁是她的緣故。

“葉詢,我看你他媽的是中了邪!那個女的到底那點好了?你到底怎麽會喜歡她的?”他不贊同葉詢這種為了個女人這麽瘋。

葉詢猛吸了口煙,緩緩的吐出來,哼笑道:“記得你那年被你爸打,跑到蒼城找我嗎?”

程繼陽被他轉移話題的速度懵了下,想了想,那是很久的事情了,那年他好像還在讀初中吧?

“記得,那時候我不是住在你奶奶家嗎?”

葉詢看着停車場空蕩蕩的天花頂,笑的溫柔,“我就是那時候喜歡她的。”

程繼陽沒反應過來,怎麽覺得葉詢說的跟他有關系

他永遠記得那年,從來沒有注意到許一淼那麽漂亮,那天晚上星星特別多,特別亮,她眼睛裏面的最好看。

初中時的葉詢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在軍事化學校裏無人敢惹,打架野,年少輕狂不懂事,加上成績好,老師管不住,又追着頂着校花頭銜的高雯溪。

畏懼他的人跟憎恨他的人一樣多。

程繼陽來找他,他只能跟他晚上擠在一個床上,那時候是冬天,沒兩天,葉詢就感冒了。

然後在路上就被人陰了,這是葉詢第一次被人打得那麽慘,蒼城治安不好,大家見到打架的都是繞路走。

那些人停下手腳,似乎打算抽煙,他無力的躺在角落裏,感冒頭疼發麻,身上痛的沒有知覺。

他在那些人的褲裆縫裏,看到了站在外面猶豫不決的許一淼。

那瞬間羞恥混進了他的腦子裏,幸好地方夠黑,許一淼應該是看不到他的樣子。

下一瞬他就想她走,一是不想讓她看到他,二是不想讓這些人找上她的麻煩。

許一淼讓他失望了,她直直的走了進來,對着打他的那群人,叫了聲其中人的名字。

那個人回頭看到他,笑的猥瑣:“這不是他們班的那個大胸妹嗎?”

“長得可真不錯。”有人附和。

他失望的偏頭,看到許一淼身體明顯抖了抖,摳着書包肩帶的手指泛白。

“聽我們班高雯溪說,這個女的騷的要死,免費給葉詢睡。”

那人說完還朝她吐了口唾液,許一淼白着臉後退,眼眶泛紅,她後悔了,她不敢過來的。

幾個人不知道再算計什麽,看着她不懷好意,她拔腿就跑,卻被那個人拉住了手,死死的攥着,她打算抽回手,可惜力量敵不過。

“你放開我,不然我明天告訴校長!”她憎恨的看着他們。

“來都來了,陪着一起玩嘛。”那人猥瑣的笑,讓旁邊人抓住她。

将她的書包丢在一邊,開始撕她身上的校服外套。

她立馬的衣服質量很差,輕輕松松就被扒了。

葉詢就看着許一淼滿臉淚水,衣服被一層一層的扒下,嫩白的皮膚接觸到冰冷的空氣開始泛紅。

幾個人看着只着胸衣的許一淼,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估計是年齡小,有賊心沒賊膽,書上可說了□□要坐牢的。

那人忍了忍一把将許一淼甩到葉詢身上,葉詢下意識接過,脊椎狠狠的嗑在粗糙的牆上,疼的直抽氣。

忍了忍,将自己敞開的外套往懷裏的人身上裹了裹。

接到葉詢殺人的眼神,那人瘋癫猥瑣的笑着,朝許一淼光滑的背上吐了口口水,許一淼哭的更兇了,想起來,不敢起,她身上只有一件胸衣,可是下面又是個陌生人,進退兩難。

她哭的快斷氣了,葉詢提了口氣,聞到了她身上的少女清香,拿起袖子,擦着她的背,将污穢擦掉,另一只手扣着她滑膩的腰,差點心猿意馬。

“一個破爛貨我們才不稀罕呢!”那幾個人見葉詢打的也不輕,也不敢弄出事,說了會髒話走了。

許一淼幾乎是一瞬間起身,拿着已經破爛的衣服遮着胸前的風光,幸好校服沒壞,她直接套在身上,冷的瑟瑟發抖。

葉詢艱難的弓着腰站起來,結果又跌了回去,不知道誰踹了他的腿,疼的發抖。

她撿起書包,頭發散亂,向前走了幾步,還是忍不住回頭看着他,小聲的問道:“你沒事吧?”

他鼻子好像在流血,那些人沒有打到他鼻子,因為他看到她單薄的白色校服下,黃色的胸衣包裹着渾圓的胸部,隐約可見。

她這樣回去可不行。

所以他擡手擦了下鼻子,一股濃厚的血腥味,虛弱沙啞道:“有事。”

她抖着身子眨了眨眼睛,眼底的碎光像燈光下的鑽石,耀眼奪目。

“你怎麽了?”

他脫了外套,将裏面幹淨的毛衣脫下來,身上僅穿了見襯衫,毛衣遞給她:“穿上!”

她低頭看了下身上,意識到窘态,接了過去,猶豫的看着他。

“我不看。”他偏頭。

然後他聽到拉鏈的聲音,悉悉索索的穿衣的聲音,摩挲了下剛才觸摸到她皮膚的手,滑膩的感覺好像還在。

穿了衣服她暖和多了,衣服上有男性的味道,不重淡淡的。

他拿出身上僅有的一百塊錢給她,伸手在月光下,“你去幫我買點藥,我等你。”

她看不清他的樣子,看着那夾着錢白皙修長的手指,猶豫了一會,接過,拿着書包跑了。

他低眸,無法确定她會不會回來。

他擡頭看着星空,星星真多,明天是個晴天。

過了會,他聽見踢踢踏踏的聲音,笑了,她真的會回來。

她膽怯的問他:“還在嗎?”

他從鼻腔“恩”了聲。

她将袋子放在一邊,退後幾步,“我走了。”

他沒說話,她當他是默認,踩着月光慢慢走遠,三步一回頭,害怕卻又擔心,她又停了下來,低頭倔強道:“我沒有。”

“什麽?”

她開始哭了,“我沒有和葉詢睡過,我沒有跟任何人睡過。”

說完她就走了,在月光下投下幾道影子,然後消失。

他在黑暗中笑了,“我當然知道啊。”

後來程繼陽站在門口看他一瘸一拐的走回來,身上髒兮兮的,只穿了件襯衫,連忙問他怎麽回事。

他簡單了解釋了下,輕輕進屋。

“你校服呢?”

程繼陽在問,他輕微擡眼,想起那個擦過許一淼背上污穢的衣服,“扔了。”

“扔了?”程繼陽無語看他,“神經病吧,冷不死你。”

葉詢說完這段許一淼都不及的往事,程繼陽沉默了,良久後回道:“就因為這事?”

他揚了揚下巴,“她說沒被我睡過的時候,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嗎?”

程繼陽問:“什麽?”

“老子這輩子只想睡她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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