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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寶都麻爪了, 以……這樣的姿勢談嗎?她用力的咽了口口水, 兩手一伸,摟住了何芸涵的脖子。

何芸涵怔了怔, 看向元寶,元寶舔了舔唇,眼睛裏有火苗在跳躍, “這個時候……何老師想和我談什麽?”

何芸涵從來不知道, “何老師”三個字還能被叫的如此色.情。

她還來不及去做任何反應, 元寶的手上一用力,将何芸涵扯進了自己的懷裏。

這樣的姿勢好像有些不對。

蕭風瑜一個轉身,将何芸涵壓到了身下,看着那雙滿是羞澀的雙眸,她再也忍不住了,低頭吻了下去。

唇齒相依。

那種甜美怕是世上的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

元寶一遍遍描繪着何芸涵的唇, 貪婪的索取, 一次又一次, 根本吻不夠。

這一路走來, 經歷了多少……元寶慶幸自己沒有放棄。

而如今, 那個一直以來高高在上, 冰冷淡漠的人也在她的唇下變得柔軟, 眼角的那絲妩媚溫柔是從來沒有過的。

何芸涵的身心都湧起了巨大的波瀾。

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心底身體像是有電流在竄,帶着令人無法抗拒的酥麻, 從唇齒間擴散, 充斥全身。

體溫開始升高, 何芸涵感覺空氣太過稀薄,像是要被元寶吻碎了一般,她想要伸手去推開風瑜,可身體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兩個手腕反而被蕭風瑜一只手輕松的抓住,她氣息不穩:“別惹我。”

何芸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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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要給元寶一個冷眼,可如今……這樣的姿勢,讓她有一種失控的感覺。

根本就不知道親了多久,何芸涵感覺自己的唇都腫了,她忍不住抓住元寶那逐漸下移的手:“風……風瑜……”

蕭風瑜舔了舔唇,不滿又饕餮的看着何芸涵的唇。

她知道不能太快,今天已經算是裏程碑的進步了。

可是……有些事兒還真不是能控制就控制的,她感覺自己心裏有一團火在燃燒,燒的她渾身發熱發脹,就想要一口把何芸涵吞進肚中。

為了讓自己冷靜一下。

蕭風瑜去洗澡了。

何芸涵一個人躺在大床上,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這是……一種什麽感覺……

剛剛,如果不是風瑜顧忌她停下來,她真的沒有力氣制止。

不喜歡麽?

并不是,只是這樣的失重感讓芸涵的內心有些惶恐。

元寶洗完澡,開開心心的出來,她還以為倆人這麽甜蜜的初吻之後,何芸涵肯定軟化下來,溫柔的跟她聊聊天。

可誰想到人家披上了一件外套,坐在椅子上,擡眸看了看她,“現在可以談了麽?”

元寶:……

這個死女人啊……怎麽就這麽執着,醋勁兒怎麽就這麽大。

看着心愛的女人為自己吃醋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兒,蕭風瑜的聲音溫柔:“芸涵,你還不信麽,我這輩子不可能再愛上別人了。”

何芸涵的手輕輕的在桌子上點了點,那是她的習慣性動作,一般在聽下屬彙報的時候都會這樣,她蹙起了眉,似乎在思考什麽。

元寶覺得自己可是光明正大,清清白白,朋友最好的就是蘇敏,除此之外,她也沒什麽。

過了片刻,何芸涵擡眼,淡淡的問:“你一共多少姐姐?“

元寶:……

何總就是何總,可不是吃醋的,她的思維根本不是元寶可以追上的。

這樣的夜晚,有點嚴肅,又帶着想象不到的甜蜜。

元寶抱着何芸涵,倆人聊着從前聊着過往那些形形色色的人,何芸涵聽的認真,偶爾的,她會點評一句:“我相信你和這些姐姐的感情,但你也要對得起我的信任。“

蕭風瑜笑的戳了戳她的鼻子,“小心眼。“

何芸涵看她,“到底誰小心眼?我是跟你姐姐跳舞,你剛才在做什麽?“

如果她沒記錯,好像偷偷抹眼淚了。

老何就是老何,要麽就不說話,要是說一句話肯定要幹翻元寶。

要不是那甜蜜可以化解一切的吻,她現在指不定多別扭呢。

蕭風瑜挺欣慰,她肉眼可見的芸涵一天天好了起來,雖然進度不一,時快時慢的,但她已經知足了。

未來那麽久,元寶相信,只要她陪着芸涵,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月色朦胧,元寶抱着何芸涵看星星,她知道芸涵這個時間睡不着,就陪着她熬着,“我看媽媽最近狀态好多了。“

不知不覺間,元寶就這樣叫着何媽,何芸涵點頭:“她和奶奶很聊得來。“

別說元寶了,這樣的媽媽,芸涵都很少見過。

她的眼睛不再死氣沉沉了,人的精氣神兒都和以前不一樣,也開始化妝打扮了,今天早上,芸涵還看見她對着鏡子挑選裙子。

蕭風瑜壞笑:“我覺得這個跟咱們王村長有關。“

何芸涵扭頭看了看她。

元寶笑眯眯的,“不是麽?徹底結束一段感情的最好辦法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這是元寶在網上看到過的,她覺得特別适合何媽。

何芸涵眯了眯眼睛,“你為什麽知道?“

元寶:……

Omg!

又是新的一輪解釋。

元寶感覺這樣在意斤斤計較的芸涵簡直太可愛了。

就是她的,只屬于她蕭風瑜一個人,忍不住的,元寶低頭吻了吻何芸涵的額頭,“芸涵,咱們……再去談談?”

何芸涵漲紅了臉,伸手推開了元寶。

蕭風瑜笑了,笑容璀璨,燦爛到星星都被襯的失色了。

第二天一早。

元寶不到五點就起床了,每年的這時候,下窪村的村民都會一起去朝拜。

蕭奶奶歲數大了,睡眠少,起來後看到元寶在弄褲子上護膝,她驚訝的問:“你這是……要去朝拜嗎?”

元寶點了點頭,“奶奶,這個怎麽弄,會不會掉下來?”

蕭奶奶走了過去,滿心的驚訝,以前她想要帶姐倆去,都睡懶覺,誰也不去,還說什麽心誠則靈,這下子怎麽起這麽早。

“你這是要三步一拜嗎?”蕭奶奶幫元寶把護膝弄好,元寶不放心的往屋裏看了看,“奶奶,芸涵昨天兩點多睡着的,一會兒就醒了,我……”‘

蕭奶奶揮手,“行了,我知道了,她不喜歡油膩的,不喜歡吃肉,喜歡清淨,把粉絲什麽的攔在門外。”

這段時間,她都要被元寶把耳朵墨跡出繭子了。

這有了媳婦真的是不一樣。

以前處處需要人照顧,大大咧咧的孩崽子,如今,竟然也能把人照顧的這麽妥帖了。

何芸涵起來的時候沒看見元寶,滿屋子找,蕭奶奶壓着水:“別找了,芸涵,她去朝拜了,得中午才能回來。”

何芸涵怔了怔,朝拜?

蕭奶奶:“對,也不知道她那兒根筋不對了,她一天樂的跟老鼠似的,有什麽求的。”

何芸涵沒有再說話,她走過去幫奶奶壓水,蕭奶奶在旁邊看着何芸涵,輕輕的嘆息。

她的這倆孫女啊。

一個比一個要強,一個比一個眼光犀利,找的對象,都是人尖兒,挑不出任何不好,可怎麽就……都是女孩子呢。

何芸涵看了看,“奶奶,我媽呢?”

蕭奶奶笑着回答:“早上就和王村長下地幹活了,她不讓我去,說那點活自己連帶手就幹了。”

以蕭奶奶的性格,肯定是不會讓的,可她特別聰明,了解人家的心思,也許他們就想單獨相處呢,她老太太可不能過去當電燈泡。

何芸涵這一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她幫着奶奶幹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務,人是在這坐着,眼神卻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

元寶真的是臨近中午才回來,整個人特別狼狽。

她不知道從哪兒弄了一個粗壯的樹枝,用力杵着,就這樣了,她每走一步還呲牙咧嘴的,膝蓋實在是太疼了……刺痛加抽痛……進了院子,她把棍子一扔,扶着牆走。

“祖宗,你這是怎麽了?”蕭奶奶吓了一跳,何芸涵走過去扶着她。

蕭風瑜仰起頭,一頭的汗水,卻特別開心:“奶奶,五公裏的路,我三步一拜的堅持下來了,厲不厲害?”

蕭奶奶:“別逞強了,膝蓋都腫了吧,你求什麽啊,那麽急。”

蕭風瑜心情特別好,看了看何芸涵:“求她早點恢複,求奶奶身體好,求咱們一家快快樂樂的在一起。”

蕭奶奶沒好氣的,“拉倒吧,這麽多年也沒看見你為了我求什麽身體健康這麽有毅力,求你媳婦的就媳婦的。”

元寶有點不好意思,何芸涵低着頭,眼圈有些紅,元寶使勁握了握她的手。

曾經,她對這些神靈之類的都是不甚相信的。

可現在,為了芸涵,她什麽都願意嘗試。

她跪着虔誠的許願,往後餘生,她願陪伴着芸涵,願意耗費自己的所有福報讓她平安歡樂。

進了卧室,蕭風瑜把褲腿挽了上去,果不其然,膝蓋不僅僅腫了,還破皮了,紅的紫的傷口狼藉交雜特別駭人。

何芸涵拿着藥水給她塗,手克制不住的顫抖。

這就是愛麽?

她從來沒想過,這個世上有一個人,會比自己更愛她。

元寶看着何芸涵眼圈泛紅的樣子怪心疼的,她忍着疼安慰:“沒事的,芸涵,我皮糙肉厚。”

何芸涵不吭聲,細心的給她塗好,把藥水和棉球放在了一邊。

天知道她這五公裏的路怎麽拜下來的,肉裏都揉進去沙子了。

好不容易處理完畢,芸涵去洗了手,水嘩啦啦的響着,人半天才從洗手間走出來。

蕭風瑜看着何芸涵,看着她臉上未擦幹的水,感覺她很有可能偷偷哭鼻子去了。

蕭風瑜正要說話,何芸涵卻先她一步,抱住了她。

幸福來的太突然,元寶懵了。

這可是芸涵第一次主動抱她啊。

何芸涵的身子輕輕的顫抖,她像是在極力壓抑克制着什麽情緒,片刻之後,她哽咽的說:“元寶,我一定會讓自己好起來。”

那一刻。

那一刻啊。

元寶的眼淚一下子充斥眼圈,她仰頭看着何芸涵。

芸涵……終于肯正視自己走出來了麽?

她終于,肯為自己活着了?

這個時候,再多的言語都是多餘的,元寶睫毛輕輕眨動,帶下滴滴淚水,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別說話,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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