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揚州美妾
陸家門庭煊赫,半年前府邸又重新修葺了一遍,門口的兩只石麒麟足有一人之高,端的是權勢大戶的貴氣。
貝念跟在陸景辰身後,低垂着腦袋,亦步亦趨的進了陸家大門。
直至行至後院,她才敢擡起頭來。她知道陸景辰的野心,所以才剛主動找他合作,但是其他陸家人就不好說了。
廂房內,半開的茜窗吹進悠悠晚風,一盞火燭忽明忽暗。庭院中爬滿了玉簪,風一吹,層層疊疊的綠白相間的花浪,煞是調皮。
不過,貝念沒甚心情欣賞這陌生的景色,她能活到此刻,便知陸景辰最起碼動了合作的心思了。
二人面對面站着,一高一矮,身後的人影交疊在了一處,氣氛瞬間變得詭異。
貝念防備的看着陸景辰:“首輔,在交出花名冊之前,我還有幾個要求。”她說每一句話都有自己的思量,打好腹稿,又反複琢磨推敲之後才說出來。
陸景辰把玩着手中的金絲楠木佛珠,尚且年輕的面龐上隐露出久經世事的狠辣與來練,他微勾唇:“貝姑娘還真以為本官非你不可?”
非你不可?
這話很有歧義,貝念選擇不去多想,她說:“首輔十五開始科舉,是連中三元的文曲星,又深得皇上器重,我這等弱質女流在首輔面前,當真毫無防備之力,故此.....我已經毀了花名冊,這世上除卻我和爹爹之外,再無人知道花名冊上究竟是哪些人!”
她一鼓作氣,以為陸景辰會動怒,沒成想,他只是俯視着他,除卻眼神威壓,再無其他動作。
貝念心裏沒底,她此前在深閨之中,雖偶爾頑劣調皮,但從未與陸景辰這等人物結識過,天知道,她已經拿出了多大的勇氣。
貝念繼續說:“花名冊都在我的腦子裏,首輔想搶也無法,除非是我自己主動寫出來,首輔若是迫害我,壞了我的記憶,我一個字也不會給你!首輔應該很清楚,這份花名冊的重要性,只要順着花名冊查下去,首輔的一半政敵都會無力反擊,難道首輔不認為與我合作是一勞永逸之事麽?”
一言至此,貝念一雙大眼直直盯着陸景辰。
對陸景辰此人,她早就有所耳聞,他從不會做無意義的事。她揣測着他的心思時,對方也正眯着幽眸看着她。
像是思量?猜忌?又或是認同她的話?
此時,小姑娘已經摘下了兜鍪,一頭墨發淩亂的披散在身後,卻無半分邋遢之态,美人就是美人,即便如此不修邊幅,小小的一個表情也能輕易讓人移不開眼。十五歲的光景,嫩的比窗外的玉簪還嬌滴,當真讓人想要狠狠采撷,并且磋磨她。
不知是什麽取悅了陸景辰,他笑了幾聲,但這種笑意絕非發自善意:“很好!看來貝姑娘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難怪你敢闖入本官的視線,在短短一個時辰之內,還連帶着威脅了本官兩次。”
陸景辰話音一落,幽眸緊緊鎖着面前的小女子,在那雙漂亮的眼眸裏看出了恐慌,他非常滿意的笑了,又說:“貝姑娘,太聰明了未必是好事,你懂的。”
貝念此前就想過了,只要陸景辰想得到花名冊,他就一定不會傷害自己,甚至于還會防着別人傷害她。陸家是她的仇家,但這個時候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見陸景辰不怒反笑,她壯膽接續說:“我的要求不高,不會讓首輔難做。我想....将我身邊的嬷嬷和丫鬟接過來。她二人眼下還藏在外邊,若是讓錦衣衛抓到了,後果不堪設想。對首輔而言,我等無非只是草芥,不值一提,首輔動動手指頭就能辦成的事,卻是幫了我的大忙了,還望首輔成全!”
貝念太累了,說話時,嗓音已經有些沙啞。但她本身的音質本就甜糯好聽,稍稍一點啞色,宛若音符上落入了雨滴,說不出的撩人心魄。
貝念在等着陸景辰的答複,男人卻是讓她苦苦熬了小片刻,修長的手指才指了指桌案上的宣紙:“那就看貝姑娘的誠意了。”
貝念明白他的意思,她走到桌案邊,持起銀豪,沾了墨汁,稍稍彎身,伏在案上開始寫字。
從陸景辰的角度,一眼就看到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男裝穿在她身上非但不難看,反而有種少年風流的韻味。
在貝念沒有看到的地方,陸景辰眯了眯眼。
若是讓貝嵩陽知道眼下的光景,他真該慶幸自己這幾年的修身養性......
須臾,貝念轉過身來,将宣紙遞給了陸景辰:“我一月給首輔兩個名單,直至我父兄脫罪,我自會一次性都給您。”
在陸景辰眼中,貝念不過是毛還沒長齊的小姑娘,現在看來卻是一只亮出了獠牙的野貓。
陸景辰接過宣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帶着薄繭的手指碰上了她的。
貝念沒有其他心思,還在煎熬的等着陸景辰的允諾。
他掃了一眼宣紙上的名字,再次對上貝念的雙眸時,又變了一種神色,卻依舊讓人無法揣測:“好,本官依你。”
還有一件事,貝念無顏啓齒,但又不得不說,她仿佛猶豫之後,說道:“另外.....我雖是首輔名義上的小妾,但....我乃罪臣之女,卑賤之軀,首輔萬不能.....萬不能碰我!”
貝念臉皮子薄,這話一說話口,她等着陸景辰,像是捍衛者自己尊嚴的小獸。長而曲卷的睫毛撲閃着,在眼簾下投下長長的剪影,乖巧的讓人想肆意揉.捏。
陸景辰仿佛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笑話,他收起宣紙的同時,朗聲笑了起來,磁性的嗓音自他的喉嚨發出,自成一派的狂野。
“這一點貝姑娘放心,我陸某人饑不擇食,也不會動了仇人的女兒!”言罷,他轉身離開,颀長高大的身影一消失,屋內才頓時少了一份威壓。
貝念這才敢松了口氣,她環視了四周,看着一切陌生的擺設,內心孤苦恐慌至極,但走到了這一步,她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許是陸景辰終于離開之故,貝念一下癱軟在了地面上,緊繃了已久的神經瞬間松懈了下來。她雙臂抱着自己,暗暗發誓: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救父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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