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處子之身
貝念醒來後,一直驚魂未定,她膽子小,曾是被父兄當做掌心寶養大的。
昨夜一連串的事情,對她而言,當真是刺激連連。
不過,更刺激的是聽曹嬷嬷親口說出了這句話:“姑娘,您老實告訴嬷嬷,您與首輔之間....當真只是合作?他怎會親自抱了您回來?”
貝念已經起榻了,她正親手磨着自己的小匕首,聞言後瞬間一怔。
記憶回到了昨夜,那時馬車被毒蛇包圍,她也不想暈厥過去的......但女兒家的天性如此,這也是貝念自己無法控制的。一想到是陸景辰抱着她回府,貝念簡直無法想象那個畫面。
貝念除卻有些頭暈之外,沒有其他任何不适,晨起時也沐浴過了,并無異樣。
她面頰微紅,到底是個深受禮教的姑娘,又非當真揚州瘦馬,哪能不知道羞恥?!
貝念在曹嬷嬷的凝視之下,她這才後知後覺的想到了什麽,連忙解釋:“嬷嬷,昨夜那種狀況.....首輔若是不送我歸來,總不能讓我留宿在外面,再者我身邊也無旁人。事關生死,無需計較太多。”
曹嬷嬷也知道,眼下能保住命才是關鍵,旁的事當真容不得多想,但她同樣也知道自家姑娘這等容色,陸景辰一個正常的年輕男子,難免不會動了其他心思。
她不由得提醒了一句:“姑娘可定要保住了自個兒。陸家不是咱們能高攀的了。”
曹嬷嬷說的很含蓄,貝念明白她的苦心。
就算是陸景辰看上了她,她将來也只能做個外室,或是卑賤的小妾。
不過,這種事是斷然不會發生的,貝念道:“嬷嬷放心,首輔厭煩我還來不及呢,如今無非只是各取所需罷了。”
曹嬷嬷沒有繼續多言,心道:若是當真厭惡姑娘,首輔豈會親自送了姑娘回來?
曹嬷嬷想起了昨天夜裏,陸景辰抱着貝念時,将她放下床榻那一瞬,眼底竟還有幾分留戀。
雖說像陸景辰這樣的人不會輕易表露出來,但曹嬷嬷活了大把歲數了,年輕男女的那點事,一樣就能看出來。
自家姑娘卻是個缺心眼的......
這時,門外的眉畫道了一句:“是趙嬷嬷呀,我這就去通報嬌姨娘。”
趙嬷嬷占着自己是陸夫人的人,在府上總是高人一等,語氣不佳道:“通報什麽?不過是四爺從揚州買來的玩意兒,還真把自己當成是個嬌貴人物,昨個兒夜裏路都不會走了?!給我讓開!我是奉了老夫人的意思前來,誰敢當着?!”
眉畫和眉書是陸景辰安排在貝念身邊的線人,這二人除卻每日向陸景辰彙報之外,還包括保證貝念的安全。
趙嬷嬷在陸夫人身邊作威作福慣了,豈會在意兩個小丫鬟,她領着自己的人,直接闖入了貝念的屋子。
貝念手中還握着匕首,而且是趙嬷嬷十分眼熟的。
幾日前,貝念刺傷了府上的小妾,被陸夫人懲戒,還沒收了匕首。沒想到這麽快就落入了她的手中。
果然是一個狐媚子,定是用了法子勾了四爺這般疼寵她!
趙嬷嬷命丫鬟端上了避子湯:“嬌姨娘,把這藥喝了吧。”
貝家內宅簡單,貝念從未經歷過這些事。她根本不知趙嬷嬷給她喝的是什麽藥,但曹嬷嬷卻是一眼就瞧了出來。她自是知道這東西寒性大,傷身子。況且姑娘還是處子之身,與首輔根本就毫無幹系,喝什麽避子湯!
曹嬷嬷立在一側,正百般思量對策。
貝念道:“多謝嬷嬷好意,我無病,這藥還是拿回去吧。”她最怕苦了,只要患病,都是父兄好生哄着,她才能喝下一些。
趙嬷嬷瞧着這張漂亮的小臉,就想動手摧毀了。
沒病?
誰在意她到底病不病?
還真是會裝啊。
趙嬷嬷沒好氣說:“嬌姨娘,四爺疼寵你是你的福氣,不過你可得認清自己的身份,四爺如今尚未成婚,這将來的長子絕對不能由你生出來!嬌姨娘若是聽話,夫人會念在四爺的份上給你活路,可若是你一意孤行,可就別怪老夫人不客氣了。”
貝念恍然大悟,這才明白了擺在自己面前的是什麽湯藥:“......”
她才不會給陸景辰生下什麽勞什子長子!
貝念拒絕喝藥:“此事需得四爺首肯。”
趙嬷嬷嗤笑了一聲,她瞧着貝念大約是恃寵而驕了,她是不是根本搞不清自己的身份?一個從揚州買來的美妾,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不過是買來的解悶玩意兒,到時候随手就能棄了。
趙嬷嬷是有備而來,身後七八個丫鬟,都是人高馬大的,在她眼中,像貝念這樣的小婦人,純粹是欠收拾,否則就不會學會“規矩”兩個字該怎麽寫。
“來人!既然嬌姨娘身嬌體軟,自己喝不下這湯藥,那就給我灌下去!”
趙嬷嬷這話一說,曹嬷嬷當即護在了貝念跟前。
貝念身子骨一直不太好,打小就嬌弱,若是喝下避子湯,将來影響了生育可不是毀了一輩子麽!
“趙嬷嬷有話好說,嬌姨娘委實無需喝這藥啊!”
貝念見狀,大約也猜到,對方今日不達目的不罷休了,她迫于無奈,只好道:“四爺敬我是個識大體的女子,加之,我入府不到幾日,四爺....尚未碰我,自是無需喝藥!”
說着,貝念當場露出了衣袖,将守宮砂給趙嬷嬷過目。
趙嬷嬷若非親眼看到冰雪皓肌上的赤紅,她根本無法相信是真的。
嬌姨娘是罕見的容色,她無法尋出合适的詞形容她,總之,男人瞧見了她,不亞于惡犬嗅到了鮮肉,沒有理由只看不碰。
更何況,四爺對她疼寵有加,夜半帶着她出門,歸來時還抱在懷中,都寵到這個地步了,竟然還沒碰.....
趙嬷嬷臉色難看,莫不是四爺他.....有隐疾?
一聯想到這些年,陸景辰房裏從來就沒添過人,趙嬷嬷沒有逗留,火急火燎的趕回了上房,事無巨細的禀報給了陸夫人。
***
此時,陸景辰正在書房與心腹議事。
白長東上前道:“主子,昨夜的毒蛇并非是長于中原,經仵作驗查,應是川蜀之地養出來的。至于那批殺手,不知主子懷疑到誰了?”
貝嵩陽之所以這次锒铛入獄,多半的原因還是這些年太過清廉,得罪的人太多,加之他的摯友都察院右都禦史突然倒戈,讓貝嵩陽無力回擊。
忌憚貝嵩陽的官員都盼着他倒臺。
陸景辰心裏很清楚,貝念身為貝嵩陽的女兒,竟然能活到今日,她還真是命大。
這時,陸夫人領着一衆婆子下人過來,陸景辰示意書房內的幾人先行出去。
片刻,待陸夫人獨自一人邁入書房,還将房門合上了,她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兒子。
陸景辰當真是風光霁月,偉岸如山,按着他這個年紀,早該娶妻生子了。此前,陸夫人以為他一心仕途,故此并沒有逼迫他,但眼下不一樣了。
陸夫人憂心忡忡,神情焦慮,壓低了聲音道:“老四啊,這有病就得治,你拿着障眼能诓騙的了旁人,也诓騙不了自己。我已知那揚州小婦人還不曾是你的人,你說你......這種事如何能瞞着!”
陸景辰:“........”
作者有話要說: 陸景辰:什麽狀況?貝念同學,你幹了什麽?
貝念:我弱小可憐又無辜,我什麽都不知道。
陸夫人:兒啊,有病治病,藥不能停!
陸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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