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癡迷
倪震欲要追上去, 卻是被莊主拉住:“阿震,此事定是已經惹怒了首輔大人, 今晚無論如何也要揪出細作!”
就算是有人膽大包天想在龍泉山莊動手殺人,也沒有那麽容易辦到, 唯一的可能那便是對方一早就知道陸景辰會經由此處,并且會入住山莊。
而能算的如此精确之人,定是與陸景辰分庭抗禮之人,甚至包括山莊的一切布局也十分清楚, 放眼整個天下,誰能有這等本事?
倪震面色微異, 突然發現, 龍泉山莊陷入了一個死胡同。
不管是陸景辰,還是暗中那人,都不是好惹的。
山莊此時定然不安全了,陸景辰帶着貝念暫且離開也是明智之舉, 但倪震腦中一直在回想着方才貝念窩在陸景辰懷中的模樣, 他們之間......究竟到了什麽地步了?
倪震知道, 貝念不是他應該管的, 他也管不了,但總覺得,剛才抱着貝念的人不應該是陸景辰,而是他!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倪震握了握拳,仿佛打定了什麽主意。
***
陸景辰前腳剛走, 龍泉山莊內便是一片厮殺之聲。
但陸景辰這邊也同樣被人圍攻了,離殇與金梅等人斷後,白氏兄弟護送着陸景辰與貝念往安全的地方去。
這次殺手的規模遠遠超過了上幾次,對方是勢必要置貝念于死地,單單是陸景辰一行人,定然是難以招架,故此,陸景辰才将難題抛給了龍泉山莊。
龍泉山莊黑白兩道通吃,絕對不是那麽好對付的,白氏兄弟知道,自家首輔大有作收漁人之利的意思。
但實際上,陸景辰帶貝念先行離開,也有他自己的私心。
不過,陸首輔卻是很快就編出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這天下男子除卻我之外,有幾個是清心寡欲的?貝念這副模樣,自是不能讓旁人看到。
陸首輔堅信,貝念只有待在他身邊才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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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從偏門走出山莊不久,另有一小批殺手也尾随了過來。
“主子,您先上馬!”白長東将一早就備好的良駒牽了過來,陸景辰長臂圈着貝念的腰肢,單手牽着缰繩,帶着貝念一躍上馬。
此時的貝念恢複的差不多了,她肌膚嬌嫩,外裳裏頭空空如已,身子委實難受,陸景辰正要驅馬,腦中卻是冒出一個浪.蕩的念頭,未經考慮,就低頭看着懷中人道:“抱緊了!”
貝念是橫坐在馬背上的,此刻根本顧不得其他,當即懷抱住了陸景辰精瘦的腰肢,她大約是錯覺了,竟然聽到頭頂傳來一陣低沉的輕笑。
一定是被濃煙嗆久了,以至于産生幻覺!有甚可笑的?
随着駿馬疾馳突圍,因着颠簸之故,貝念将陸景辰抱的更緊了,她身段婀.娜.玲.珑,幼時就愛吃貝夫人親手做的豆腐腦,十三四歲的時候,胸.脯就一發不可收拾的綻放了起來,如今更是如将将露出晨光的夏荷,正随波無助的起伏着。
隔着薄薄的夏裳,經由胸膛傳來的曼妙觸感瞬間刺激了陸景辰本就敏感的神經。
他甚至已經在腦中勾勒出了誘人的粉色.荷.花.苞。
大滴的汗珠落在了貝念的眼角,她擡頭一看,夜色下,只見陸景辰薄唇微抿,俊臉有些凝重,再一細看,表情中隐露一絲痛苦之色,又像在隐忍什麽,此時駿馬疾馳,兩側疾風飛快而過,若非是身子貼近了陸景辰,貝念早就凍得唇齒發顫,但從貝念的角度,卻是看見陸景辰額頭溢出大滴的汗珠子,他身子滾燙,像是高燒未退。
“首輔....您可還好?”貝念不是一個忘恩負義之人,不久之前,陸景辰還冒死去火中救她,而且還是淨房那種地方。饒是行事所迫,但她到底是個姑娘家,一想到陸景辰從浴桶裏将她抱出來,貝念面頰一燙,在夜色中泛着誘人的粉色。
陸景辰只是眼角的視線掃過,見貝念眼中流露關切,他既是狂喜,但與此同時又近乎把持不住,這個時候,貝念主動遠離他才是最安全的。
但事實上,舍不得的人是他!
就在這時,駿馬突然前蹄高高翹起,嘶鳴聲劃破長空,這馬兒似乎察覺到了危機,遲遲不肯往前走,險些就将陸景辰與貝念摔下馬背。
陸景辰眼疾手快,他棄了駿馬,抱着貝念一躍而下,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幾丈開外的地方,白氏兄弟二人當即過來相護,卻見暗中飛快走來幾個戴着面紗的黑衣人,一看就是與方才的殺手是同一夥人。
白氏兄弟二人擋在了陸景辰面前:“主子,您先走!”
白氏兄弟雖是高手,但雙拳難敵四手,而且對方非但對龍泉山莊發動攻勢,還一路窮追不舍,可見是真的狗急了跳牆了。
陸景辰将貝念抱入懷中,眸中隐露出的殺意甚是明顯。
若是這小女子不在身邊,他今日或許會殺紅了眼。
陸景辰身手功夫了得,他這人任何事都會做到極致,但今晚卻是有太多顧慮,此刻的陸景辰心裏很清楚,貝念已經成了他的弱點!以前也就罷了,他尚且可以忍受,即便從一開始就關注她,也不至于讓自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但這癡情蠱的威力,陸景辰已經實實在在領教過了,他不是沒有避讓過,事實證明,他已經對她上瘾,僅僅留着她在身邊已經完全不夠,他想要的更多。
殺手與白氏兄弟厮殺時,另有一小隊人馬悄然靠近了陸景辰。
陸景辰警覺性強,一邊抱着貝念,一邊與殺手周旋,貝念本能使然,雙臂摟住了陸景辰的脖頸,修長的細腿也很快找到了準确的位置,攀在了陸景辰腰帶上,這個過程一氣呵成,無半分拖泥帶水,仿佛演練了數遍,又仿佛她對陸景辰尤為信任,否則不會毫不猶豫的做出這一系列的動作。
若是曾經,陸景辰面對怎樣的誘惑都會坐懷不亂,見貝念如此自覺,他內心除卻一陣強烈的狂喜之外,還為自己捏了把汗,幾次親密接觸後,陸景辰已經徹底領悟,在貝念面前,他不再是什麽擺脫紅塵的清心寡欲之人,他就是一個被七情六欲所擾的凡夫俗子。
就在陸景辰與殺手周旋時,貝念發現,對方對陸景辰下手也是極快極準,看架勢,與前幾次的暗殺沒有任何區別。
貝念雖是此前并未涉足過權勢之争,但也能看得出來,她與陸景辰眼下是站在一條線上的,想殺她的人同樣也想對陸景辰下手。
人對同甘共苦的夥伴總有異于常人的情愫。
貝念與陸景辰早就已經授受不親,此刻,小女子內心湧上一絲別樣的感受,将陸景辰抱的更緊時,面色與朝霞般綻放了起來。
就在這時,陸景辰與貝念被雙雙逼到了懸崖邊上,這一代臨近川蜀,叢山峻嶺居多,沒想到幾丈之外就是萬丈深淵。
“休懼!”陸景辰一手持着軟劍,另一只大掌放在了貝念細軟的腰肢上,掌心感受着驚人的柔美弧度,只恨此刻并非良辰美景時。
陸景辰的嗓音微沉,讓人無端心安,貝念也只是一個正常的小女子,屢次被陸景辰舍身相救之後,女兒家的那點小心思油然而生。
黑衣人是帶着必殺的決心而來,見陸景辰無路可退,他冷笑了一聲:“陸首輔,沒想到你也有今日,貝嵩陽的女兒竟讓你這般相互!哈哈哈哈,不過事已至此,陸首輔要怪就怪你管的太多,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一語剛畢,黑衣人對身後的同伴做了手勢,這是要對陸景辰與貝念發起攻勢了。
貝念的臉一直搭在陸景辰的胸口,這時擡起頭來,恰好對上了陸景辰深潭一樣的眸子,“首輔......”
又是生死關頭,貝念沒法淡定的面對即将發生的一切,陸景辰若是放下她,或許還有逃生的餘地,他前程似錦,正當旭日東升時,兩人極有默契的四目相對,貝念道:“首輔,您別管我了!”
此言一出,陸景辰心尖像是什麽狠狠刮過了一遍,原來人的心是真的會痛的!
在這種關頭,這小女子竟想讓他自保?!可曾想,如果他此刻不顧她,她這條小命馬上就要去見閻王了。
陸景辰不是一個貪戀美色之人,在貝念之前從未接觸過任何女子,他對貝念有所不同,也絕非僅僅是癡情蠱之故。
他陸景辰的女人,不管到了什麽時候,都不應該被這世事險惡都吓到。
她有那個任性妄為的資格!
只要有他在,她根本不需要顧慮什麽生死之事。
“真傻!”陸景辰低斥了一句,但言辭之間帶着明顯的溺寵。
就在殺手朝着二人進攻時,陸景辰長臂一緊,拖着貝念的腰身,讓她牢牢攀附着自己,即便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首輔大人還是不忘一聞“芳澤”,湊到貝念的耳垂,只差一點,唇就要碰觸上了,道:“抱緊了!”
說着,陸景辰突然轉身,縱身一躍,帶着貝念跳下了下去。
這動作來的太過突然,若非抱着她的人是陸景辰,貝念定會認為自己這次是死定了。
急速落下的過程不過只是一個轉瞬間,貝念的驚呼聲很快淹沒在巨大的落水聲之中。
原來這下面別有洞天。
貝念顧不得去想陸景辰是否事先就知道,強大水流讓她近乎無法呼吸。此刻,與陸景辰身子.相貼的觸感已經被抛之腦後。
待陸景辰抱着她終于浮出水面,貝念只能趴在他肩頭大口的咳嗽:“咳咳咳.....”
從跳下懸崖,直至此刻,加起來不過才十幾個呼吸的時間,陸景辰很快就凫水來到了一處隐蔽之所,開口說話時,聲音已經喑啞的不成樣子,“刺激麽?”
貝念:“........”首輔他當真是想探究她的感想?
不愧是首輔大人,這個時候還會苦中作樂,喘息幾口之後,貝念很配合道:“刺激的,當真是刺激的。”
陸景辰低低一笑,這小女子,倒是個孺子可教的。
山崖下方是一條水流極快的溪流,陸景辰沒有半分松懈,一手摟着貝念腰肢的同時,另一只手攀附在了溪岸的岩石上,他的衣袖不知幾時劃破,臂膀上露出騰起的青筋,僅此一臂,便将兩人都固定在了巨石之下。
他二人皆是衣裳浸濕,貝念還在時不時的咳嗽,陸景辰擔心她嗆壞了,摟着她的那條臂膀稍稍用力,将她往上提了一提。
這一提不要緊,卻是讓陸景辰的目光所及之處,看見了令人欲血贲張的夏荷初綻的畫面,還有小荷尖尖的致命誘惑。
幾次接觸下來,陸景辰對自己的自制力已經沒甚信心,他突然将貝念摁入懷中,制止了那抹豔色撞入眼中。
貝念吓了一跳,根本不知首輔大人已經将她視作了洪水猛獸,她被陸景辰這般一摟,小腹處感覺到了明顯的抵觸,她試圖去避開,正稍稍移動了身子,陸景辰面色一僵,兩人險些就被急流沖走。
“你幹什麽?”男人的聲線喑啞道。
貝念哪裏敢做什麽?
其實,她自是看出了陸景辰近日都在避着她,一定是因為兩家的仇恨,而厭惡極了她,但為了花名冊,他才不得不将她帶在身邊,那些年的陳年舊事,她雖是不甚了解,不過陸景辰也是一個好官,無非只是太過擅長玩弄權術罷了。
她雙臂緊緊抱着陸景辰精瘦修韌的腰肢,擡眼時,額頭險些擦過他高挺的鼻梁,貝念十分誠懇道:“我想踩上樹樁,首輔便不用這般吃力了。”
樹樁.....
陸景辰的劍眉一蹙再蹙,某種情緒幾乎難以克制了:“不必,本官一人足以支撐!”
“可是首輔,你......你臉色甚是難看,也流了好多汗,首輔放心,我一定可以踩上去的。”
急流下面也不知是何處,貝念并非是懷疑陸景辰的本事,但眼下絕對不是矯情的時候,她很堅持自己的想法,又試圖擡起腳去夠到那根抵着她的樹樁子。
陸景辰突然暴戾低喝:“不得胡鬧!”
貝念稍稍失望,大約在陸景辰眼中,她就是個毫無用處的深閨小姐。此時此刻,她哪裏會胡來?
為了證明自己并非繡花枕頭,貝念再一次很坦誠的告訴陸景辰:“首輔,這樹樁甚粗,我一腳踏上去,定能減輕你我的重量,殺手指不定一會就追過來,首輔就莫要再說了。”
貝念在水中擡起一條腿,試圖去夠到恰好抵在她腹部的樹樁,想來首輔也是頗為難受,那樹樁定是從那處穿過來了.....
陸景辰哪裏會讓她得逞?!
奈何這個節骨眼下的陸首輔仿佛成了她手中的羔羊,他只能擺動身子避讓,貝念一急,索性伸手去抓。
作者有話要說: 樹樁:我比窦娥還冤,我是那麽純潔.....
貝念:我可以的,我一定行的,咬咬牙,踩上去,對!就是這樣!
陸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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