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玉足
陸景辰等了半天, 也沒等到小女子的服軟。
他都不曾舍得斥責她,這才将将說了兩句, 她就緊繃着小臉,一句話也不說了。
古言人,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這話當真是一點不假!
貝念撇過臉去,沒有看陸景辰一眼,也不答話,像只漂亮的悶葫蘆,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麽。
陸景辰此刻感受,不亞于是一拳頭砸在了棉花上, 不痛不癢,胸口卻是異樣的憋悶。
風拂過,還有花香蕩漾, 陸景辰再一次敗給了他的繞指柔,卻依舊是沉着嗓音的:“說話!”
貝念撇了撇小嘴, 與陸景辰無話可說, 她索性用手指沾了茶漬,之後在石案上寫下了幾個名字, 之後就從另一條小徑離開。
陸景辰哪裏還顧得上什麽花名冊, 貝念此前所給的名額,他早就派人去查, 抽絲剝繭之後,遲早會将那夥人一網打盡。朝中大臣的關系錯根複雜, 牽一發而動全身,絕非一朝一夕能清理幹淨。
眼角的餘光追随着那抹小身板毅然決然的離開,陸景辰按耐住內心的狂躁,站在原地吹了一陣清風,突然拂袖大步而去。
他告誡自己,不過只是癡情蠱的緣故,這才致他對那小女子念念不忘,愛入骨髓,且等研制出解藥,且再看她如何嚣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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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定是覺得自己太過在意她了,這都已經開始恃寵而驕了!
當真是沒良心的小東西!
陸景辰一路走去前院,步履帶風,小厮和下人見了他,大氣也不敢喘一下,近日首輔大人甚是狂躁,誰也不願意當倒黴鬼。
行至前院時,陸景辰可能步子過快,竟是沒有看見腳下的石階,被撞的踉跄了一下,莊主忙上前相迎,陸景辰內心的陰郁無處發洩,見這厮送上門來,一手揪着他的衣襟,沒事找事道:“本官之前是怎麽對你交代的?!那幾個殺手要留活口!你堂堂龍泉山莊的莊主卻是讓人死在了你的眼皮底下,你該不會是與謀害本官的殺手是同夥的吧!”
這樣的罪責足可以讓莊主大卸八塊,莊主突然朝着陸景辰跪下,連連磕頭:“絕無此事,絕無此事啊!首輔大人明鑒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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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辰知道龍泉山莊沒有這個膽量,但他內心燥火難消,正好莊主撞在了他的刀口上,那就只能任他宰割了。
陸景辰一拳頭砸在了黃花梨木的案幾上,沒有再提及殺手一事,卻道:“本官命你盡所能研制出解藥!否則,本官會親自毀了你!”
莊主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陸景辰這是......欲.求.不.滿,以至于怒火中燒。
實際上,中了癡情蠱的人,也并非不能與其他人歡.好,趁着陸景辰憋的太甚之際,莊主還将自己的妻子送出去了,可陸景辰卻是拒而不收。就連霓裳都入不了陸景辰的眼,莊主再也尋不出其他女子出來讨他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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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放心,我一定盡快研制出解藥!”
白氏兄弟兩人站在堂屋外面看的一愣一愣的,自家主子當真從未這般失态過,離殇說的沒錯,主子若是再不解毒,不久之後就要瘋癫了。
***
是夜,陸景辰依舊是盤膝而坐,但內心的狂躁還是絲毫未消。
陸景辰擡頭看了一眼腹下的“樹樁”,這物正以蓬勃之勢肆意狂妄着,它仿佛在時時刻刻提醒着陸景辰,它要去找貝念,與她纏纏綿綿到天涯。
終于,陸景辰又向惡勢力妥協了,他面無表情的起身,又悄然離開了屋子。@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守在暗處的白氏兄弟面面相觑,大約猜出了主子要去何處,便一路尾随着,果然就見主子探入了貝念居在的廂房。
白氏兄弟頓住了,經過片刻的眼神交流之後,最終達成一致決定:非禮勿視。
此時,貝念還未睡下,屋內尚且留着幾盞酥油燈,曹嬷嬷一番憂心忡忡,貝念是她一手帶大的,不亞于是她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見貝念郁郁寡歡,陸景辰今日離開之後,她便一直不曾說話,曹嬷嬷更是焦慮不已。
她算是看出來了。
首輔和貝念之間已然發生過什麽。
“姑娘,老奴還是那句話,陸家與咱們貝府當真是水火不容的,姑娘切記,莫要陷的太深。”曹嬷嬷将話說了一半,希望貝念能夠明白。
貝念是跟着陸景辰從陸府出來的,那時候,陸家後宅便有美妾數名,對于此事,貝念是知道的。
而且,陸景辰都二十五了,比她年長了整整十歲,他怎可能還是個不曾接觸女.色之人呢!
她明明清楚一切,也知道陸景辰即便睡了莊主夫人,也與她毫無幹系。
可貝念心頭就是不太順暢,她不願意承認自己對陸景辰的有了念想,道:“嬷嬷,您想多了,首輔于我有恩,但也僅限于此,我這輩子都不會對首輔有任何其他想法。”
話雖如此,曹嬷嬷又是一陣嘆息。
就在這時,曹嬷嬷突然覺得頭暈,還以為是近日太過操勞之顧,遂摟了摟貝念,就那麽睡下了。
陸景辰從屏風外走了過來,面色冷峻,如凍上了一層冰霜。
目光掃過榻上的狠心小女子,陸景辰步子堅定,一步步走了過去。
此時的貝念窩在曹嬷嬷懷裏,即便中了迷香,也睡得不甚踏實,清媚的眉目之間微微蹙着,似有心事。
陸景辰将曹嬷嬷拉下了榻,之後取代了曹嬷嬷的位置,他自己躺在了貝念身側。
看着睡得粉顏酡紅的小女子,陸景辰內心一陣氣憤,她說這輩子都不會對他任何男女之情了,是麽?!
貝念身上有些淡淡的體香,香香軟軟的,讓人着迷。
陸景辰的手在她臉上輕拂,即便方才被她傷的體無全膚,但如此靠近着佳人,陸景辰內心得到了極大的寬慰,他一個翻身,終于如無數次幻想過的那樣,唇附上了那張可惡的小嘴。
輕撫,慢碾,很快闖入城池,捉住小丁香一番肆意的嬉戲。
貝念的舌頭軟滑嬌小,實為不夠吃的。
大掌無意識間碰觸到嬌軟玉丘時,陸景辰呼吸愈發紊亂了起來,終于是得償所願,親自丈量了稍許。
直至貝念發出一聲輕淺的嘤咛,陸景辰強大的自制力不允許他繼續犯錯下去,貝念不是什麽煙花柳巷的女子,他再怎麽渴望,也斷然不能如此對待她。
陸景辰當即起身,看着貝念微腫的紅唇,他忍不住吞咽了幾下,這才小片刻,竟讓他折騰着成這樣了,可怕的是,他竟然急切的想要繼續下去。
視線往下看,陸景辰終于再次親眼看見了他購置的玫紅色小衣,貝念生的嬌妍,他總覺得玫紅色最是适合她。
目光掃過她胸口衣裳的褶皺,陸景辰倒吸了一口涼氣,他自知不是什麽好人,獸.欲一旦上來,他當真不會顧及什麽男未婚女兒嫁,貝念應該慶幸癡情蠱會害死人命,否則......
陸景辰離開的很倉促,如臨大敵般的逃了,但剛邁過屏風,他又折返了,重新給貝念穿好中衣,動作輕柔的給她蓋上薄衾。卻在這時,一雙粉白的玉足俏皮的出現在了他面前。
陸景辰眸色一滞,貝念的腳生的非常好看,小巧粉潤,指甲蓋上還泛着淺淺的粉色,他伸手握着了一只,放在掌中摩挲了片刻,眸色一度暗沉。
當陸景辰察覺到他這次當真是玩大了,不亞于是引火***時,一切都已經為時已晚。
這次離開的愈加匆忙。
陸景辰并沒有回他自己的廂房,而是尋了一處清泉,凫水去了。
白氏兄弟二人暗暗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将首輔大人今晚的行蹤洩露出來,否則保不定首輔會滅口。
陸景辰歸來後,單獨見了白氏兄弟兩人,他俊顏微沉,渾身上下散發着濃郁的禁.欲.氣息,吩咐了一聲:“派人去京城送信,告之貝嵩陽,讓他務必每日寫一份書信寄給本官!”
白氏兄弟:“.......”不甚明白首輔是什麽意思,兩人都呆住了,看着首輔冷峻的側顏,二人皆在想入非非,也不知道首輔凫水時,在湖中到底幹了些什麽。
陸景辰又說:“寫給貝念的!”
倪震能拿到的東西,他陸景辰照樣可以輕而易舉的辦到!
只要貝嵩陽的書信在他手上,那小女子還不得天天過來邀寵獻媚!
白氏兄弟:“......是!主子!”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
***
幾日後,官道清理幹淨,已可順利通行,而且算着日子,趙莽的大軍再有幾日也要抵達了,陸景辰便帶着衆人啓程進入川蜀境地。
倪震此次是帶着公務入川,也随後跟上。
貝念對陸景辰依舊是不理不睬,陸景辰雖是幾天前淺嘗了佳人芳香,但到底不敢繼續玩火,遂只能強忍着內心憋悶。
首輔大人面上看似冷硬無溫,而且幾次看向貝念時,卻沒有等到眼神回應之後,陸景辰放慢了行程,直至進入古藺境地,才在當地客棧歇腳。
貝念被安頓在了客棧二樓,這個時候天色尚未黑透,眼下已經快至盛夏,蚊蟲居多,古藺是西南夷地,為彜、苗、羿人的聚居地。街市上可見各色商鋪。
曹嬷嬷正收拾着屋子,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來人是白長東,他将一只包裹交給了曹嬷嬷,想了想,還是打算幫着自家首輔大人說說項。
這陣子首輔與貝姑娘毫無交集,首輔大人看似風平浪靜,昨個兒夜裏還将書冊拿反了,卻愣是盯着那書冊看了半個時辰。
白長東往屋內瞄了一眼,揚起嗓子道了一句:“這些都是首輔大人親自挑選的,有首飾衣裳,胭脂水粉,還有防蚊蟲的香包,別看着這些個東西并非出自京城,卻也是首輔花了重金購置的,貝姑娘莫要嫌棄了。”
白長東的目的實在明顯,曹嬷嬷沒好氣的接過包裹,就将門扇給合上了。
若非萬不得已,曹嬷嬷才不想讓自家姑娘用陸景辰購置的東西。
貝念眼神躲閃,曹嬷嬷一眼就瞧出了她的小心思,遂将包裹放在了桌案上,“姑娘,老奴打開瞧瞧?姑娘身上的衣料眼下穿着也委實有些熱了。”
貝念沒說話,曹嬷嬷盯着她微紅的耳垂,暗自嘆了口氣。
首輔和姑娘,該不會是兩情相悅了吧?!
曹嬷嬷雖是瞧出了端倪,但并沒言明,盼着自家姑娘只是年少不懂事,待時日一長,就能想明白了,陸景辰不可能成為她的良人。
待打開包裹一看,裏面果然是一應用品皆全,甚至還有幾件眼熟的玫紅色小衣,不過看着尺寸,好像比貝念身上所穿的要大了一些。
貝念小臉一僵,有種不好的預感很快席卷了上來。
而曹嬷嬷腦中還在回蕩着白長東的話:“都是我家大人親自挑選的。”
作者有話要說:
離九兒:采訪一下陸首輔,請問,你平時都是怎麽對待心上人?
陸景辰:愛她就給她最好的,本官有錢,本官就七個字:買,買,買!不夠再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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