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夫婦新婚燕爾1

侯遠山聽了這話哪裏還敢不從的,忙道:“小葭你別生氣, 我這就去把他們都趕走。”

他說着走出門去, 只聽對外面的人嚷嚷了幾聲,接着便是一些人的調笑, 最後許是迫于侯遠山強健高大的身軀, 大家真的沒再逗留, 紛紛散了去。

重新關上房門回到床前, 沈葭已經規規矩矩地坐在了床沿。

侯遠山走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懷裏, 淡淡的體香讓他心思迷亂, 呼吸也局促起來。他忍不住在她粉嫩馨香的臉蛋兒上親了一口,又輾轉去吻她的脖子。

沈葭感覺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突然紅着臉伸手推着他:“遠山哥……”

“怎麽了?”侯遠山努力壓下小腹傳來的異樣, 溫和地看着她。但那深沉複雜的眸子,已經暴露了他的內心。

沈葭只當看不到,羞紅着臉低聲提醒着:“合卺酒還沒喝呢。”

侯遠山這才恍然大悟, 他竟然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你等着。”他說着起身走至東牆邊的長案幾旁倒了兩杯酒, 轉身回來, 将其中一杯遞給了沈葭。

二人雙臂相交喝下酒水, 沈葭不甚能飲酒,這一杯辛辣烈酒下肚,原本就粉嫩非常的臉色越發紅潤起來, 嬌滴滴的模樣讓人一見便忍不住想要去親上一口。

侯遠山有些期待地看着她:“小葭, 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

“等等。”沈葭再一次制止了他, 看他滿含期待的目光閃過失落, 其實她也有些不忍心,忙解釋道,“我是想說,你把喜燭放遠一些吧,我……”

她不想自己chi果果地被他看,雖然是夫妻了,但畢竟是第一次,她臉皮也薄。不過新婚之夜的喜燭是不能滅的,所以只能放的遠一些了。

侯遠山似乎也想到了她的顧慮,倒是沒有堅持,真的過去将蠟燭擱在牆角的案幾上,案上的貢品擋了蠟燭投來的光線,床上随之暗淡下來。

再次摸索着過來的時候,沈葭沒有再拒絕他,任由他将自己撲倒在床上,帶着急促的呼吸去解自己的衣裙……

第二日

侯遠山醒來的時候,沈葭還在睡夢中。此時天還未大亮,屋子裏也有些黯淡,不過這并不妨礙他欣賞自家娘子那姣好的容顏。

他單手執頭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想到昨晚上他起初因為太過緊張而傻傻找不到位置,費盡千辛萬苦才算與她親密交融的事,他臉上微微有些不适。

他成親之前還特意找高耀請教過的,畫冊子也瞧了,結果急急忙忙沖過去,卻連門在哪都險些找不到,他想想便有些汗顏。不過幸好,最終還是找到了,而結果是很令人滿足的。

他彎了彎唇角,腦海中不由閃過昨晚上她嬌俏撩人的模樣,以及那讓他醉|生夢死的嬌聲低吟和淺淺啼哭,他只覺得心上一陣柔軟,癢癢的,仿若被一股暖暖的幸福所包圍。

曾經那些讓他每日清早醒來都倍感落寞的美妙夢境,如今竟然就這麽真實的出現在他面前。這樣的幸福讓他歡喜之餘又有着一絲恐慌,生怕自己一着不慎便會弄丢了。

他娶妻了,他終于有娘子了,且還是他最想娶的姑娘。

小葭沒事,如今安安穩穩地躺在自己的懷裏,那些流言也不是真的!

侯遠山覺得整個世界都跟着亮堂起來了,對今後的生活也充滿了向往。

沈葭睜開眼的時候,侯遠山正對着自己笑。眼睛雖看着自己,卻又沒什麽焦點,好似是想到了什麽好事情一般。

她扭了扭身子,卻覺得下.面脹痛的厲害,柳眉頓時微微一蹙,嘴裏吸了一口氣:“嘶”

侯遠山見了很是擔心:“還……很疼嗎?”其實昨晚上因為她疼的厲害,他并未敢太過折騰的,卻沒想到還是弄傷了她。侯遠山頓時覺得有些自責。

沈葭羞紅了臉搖頭:“沒關系的,休息休息就好了。”她知道第一次很疼,卻沒想到會這麽嚴重。不過,是女人總要經過這一遭的,無可避免。

侯遠山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親:“那你這幾日多休息,我……我不碰你了,等你身子好了再……”

見他這麽體貼,沈葭心中一暖,挪了挪身子伸手抱住他,将臉貼在他的胸前:“遠山哥,你真好。”

兩人此時都未穿衣,沈葭伸手拂過他胸前的肌膚,面色微微一頓,随即擡頭望過去,眸中隐隐帶着心疼與不可置信。

昨晚上喜燭放在了不顯眼的位置,她并未瞧見過侯遠山的身子,再加上自己緊張便什麽都沒太在意,如今看着這大大小小的疤痕,她的唇不由白了幾分。

侯遠山身上的疤痕很多,有的看上去已有些年頭,已經淡去,但有些卻格外駭人。且這些疤痕各不相同,有的似是被利器所傷,而有些……倒像是鞭傷。

沈葭看着看着,眼角不知不覺變得濕潤,那些傷痕也漸漸模糊起來。

遠山哥在外面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麽?

侯遠山本沒有在意這些,待看到沈葭的反應時面色頓時一變,下意識的拿被子遮住,神色有些不甚自在:“我……我吓到你了吧?”

沈葭盯着那傷痕看了片刻,吸了吸鼻子擡頭看他,眼眶泛着圈圈紅色:“這些傷,一定很疼吧?”

侯遠山面上微滞,有些驚訝地望着她。他原以為她會先問這些傷怎麽來的,或者直接問他以前的事。卻怎麽也沒料到會是這樣一句話。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一句話,卻徹底擊中了侯遠山隐藏在內心深處的那抹柔軟與複雜,心裏的感覺也頓時百感交集。

沉默許久,他方才沖她笑着搖頭:“不疼,都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沈葭閉了閉眼,将快要奪眶而出的淚水逼了回去。她不知道遠山哥以前究竟是做什麽的,不過看他的表情應該是一段痛苦的過往,他不願提起,她也不想緊抓着不放。

每個人,都可以有掩埋在內心不願給所有人知曉的秘密。就好像她是穿越而來的這種事,也只能爛在肚子裏,跟誰都不說。

她很好奇,卻也願意給他尊重。他們是夫妻,是要相伴一生之人,更該如此才是。

待情緒緩和了,她才擡頭沖他莞爾一笑:“我們今日還要去給幹爹幹娘敬茶,是不是該起了?”

見她果真沒有再問什麽,侯遠山頓覺松了一口氣。有些事不是不說,而是不能。那段過往不堪回首,他不願再去回憶,更不願她知道真相後整日為他懸着一顆心,提心吊膽、夜不能眠。

侯遠山點了點頭,溫聲道:“我先起來幫你打水。”他說着起身穿了衣服走出去。

當他燒了熱水回來的時候沈葭已經坐在新買的妝奁前梳頭發了。

滿頭的長發披滿了整個後背,烏黑柔順,泛着淡淡的光澤,侯遠山看着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撫弄一番,心想着手感定是極好,如她那嬌嫩的肌膚一般。

他将手裏的熱水放在門後面的桃花木洗臉架上,這才信步走向沈葭:“我幫你梳頭吧。”他說着已握住了沈葭拿着梳子的手。

沈葭聞聲扭頭看向他,臉上挂着笑意:“遠山哥會嗎?”

侯遠山沒有說話,只是拿着梳子極盡輕柔地幫她梳理着長長的墨發,最後在鬓後兩側绾了兩個蝴蝶髻,額前挂了一條寶石紅海棠花眉心墜,又在髻上各貼了兩個紅色花钿,看上去格外喜慶,倒也附和沈葭今日新媳婦的裝扮。

看着鏡中一絲不茍的發髻,沈葭不由有些呆愣,随即難以置信地看着他:“遠山哥怎麽會女子的發髻?”雖說這個時代裏男子也都是留長發,可畢竟發式簡單,哪裏會像女子那般花心思。遠山哥剛剛給她绾發時手法熟練,分明不是第一次。

想到這裏,沈葭的心裏微微有些失落,垂下蝶翅般的眼簾沒有看他:“遠山哥……以前是不是跟別的女子绾過發。”她忍不住心中多想,遠山哥曾經的過往裏會不會有過一個女人呢?

侯遠山握着梳子的手徒然一頓,神色随之變了變,眸中隐現一絲看不透的複雜,随即又蔓延出哀痛之色,長長嘆了一口氣:“我曾有過一個小師妹,幫她梳過幾年……”

小師妹……沈葭不由想到木珂,除了木珂,不知道遠山哥還有多少小師妹。而且,看遠山哥的神色似乎與那位小師妹的關系很好?那遠山哥這兩年一直拒絕鐵寡婦,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

“那她……”沈葭張了張口,卻不知該問什麽。只覺得新婚之日莫名從自己的夫君口中聽到一個女人的名字,心理有些發堵。

“她死了。”

沈葭突然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正想着該怎麽揭過這個話題的時候,卻見侯遠山突然握住了她的手:“你瞎想了?在我心裏她只是個孩子,她也視我為兄長,并非你想的那般。”

沈葭臉上微紅,低着頭沒看他:“你又怎知我瞎想了,是你自己要解釋的。”雖這般說着,但心裏到底是松了口氣。幸好不是她想象的那樣,否則……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侯遠山笑了笑:“水我已經打好了,你先洗吧,我去把鍋裏剩下的熱水也沏出來。”

他說着轉身出去了,沈葭擡頭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心裏多了些許困惑。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沈葭雖嘴上說的只要侯遠山說什麽她都信,但有時候也難免會胡思亂想。不過,他既然不說,她也不會開口去問他。

但不管怎樣,有一點她可以肯定。遠山哥一定不是壞人!

既然如此,對她來說也便足夠了。不管曾經如何,只要今後他們兩個好好的,也便是幸福了。

*****

沈葭和侯遠山洗漱完畢,時間拿捏的剛剛好,去了隔壁的袁林氏那裏,袁家的人也已經在堂屋等着了。

月娘見他們倆過來,從竈房端了雞蛋茶一起進了堂屋。

沈葭和侯遠山兩人雙雙跪地,分別對着袁林氏和袁二牛敬茶,平日不茍言笑的袁二牛難得地露了一絲笑意,雖說不太明顯,但沈葭瞧着已是十分高興了。

敬完茶領了紅封,便到了開飯的時候了。沈葭和侯遠山兩人的婚事比較特殊,便也不與尋常人家一樣,直接在袁林氏家裏一起用了早飯。

袁家自來沒什麽規矩,大家都是一起圍在桌前用飯。來生和侯遠山在飯桌上偶爾談論兩句,葉子咬着筷子不時沖沈葭暧昧地笑笑,被一旁的月娘悄悄拉着衣角拽回去。一頓飯吃下來,倒也十分融洽。

隔壁傳來袁大牛和袁王氏夫妻二人的争吵,以及袁大牛追着打袁來旺的聲音。沈葭突然感慨,像幹娘家這樣和和睦睦的一家子,也是很難得的。

吃罷早飯,沈葭直接被葉子黏上了,非要拉着她回自己屋去。

袁林氏見了不免數落她兩句,最後便悻悻地放沈葭和侯遠山回了自己家裏。

見人走了,袁林氏無奈地點點女兒的額頭:“你這丫頭,你小葭姐和遠山哥正值新婚,你在那裏湊什麽熱鬧。”

葉子吐了吐舌頭:“他們倆都成親了,天天都有時間,還差這一時半會兒的嗎?”

她說完似又想到什麽,轉而看向一旁的月娘:“對了二嫂,當初你和二哥成親那會兒,娘說新人前三日不能幹活兒,所以你們倆都是在屋裏待着的,你們倆都在屋裏幹什麽啊?”

葉子年幼,還是個不知事的,如今問起這個來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格外純淨。可這一問,倒讓月娘蹬時臉紅了起來。忙站起身:“我……我去洗碗。”

袁林氏看她挺着個大肚子,忙道:“去屋裏歇着吧,還有兩個月就要分娩了,可得當心着點兒。”

“是。”月娘說着直接出了堂屋。

見二嫂逃難一般的模樣,葉子越發困惑了,想了想看向還在桌前坐着的袁來生:“大哥,二嫂怎麽了?我剛剛……問錯話了嗎?”

袁來生臉色一僵,随即瞪她一眼:“小女兒家家的,怎麽什麽都問。”

他說着站起身對着一旁的來喜道:“喜兒,去收拾東西,大哥送你去學堂了。”

“哦。”來喜應聲跑了,袁來生看了妹妹一眼,也出去了。

這下葉子心裏難受了,滿心委屈地跑着去竈房找袁林氏:“娘,大哥跟二嫂怎麽了,一個個的都躲瘟神一樣地躲我。我也沒說什麽呀。”

袁林氏有些無奈,到底是個未經事的女兒家,有些話也不是現在說的時候。她笑了笑道:“等你嫁了人,自然就知道了。好了,把鍋裏的熱水倒進泔水桶裏,再混了苞米麸子,去把豬喂了。”

葉子有些不太情願,但也只好應下來。

其實,大家都避着她,她已經隐隐猜到了些影兒,不過具體的不太清楚,只是想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而已,誰知一個個的都不告訴她。

或許,是什麽難以啓齒的事情吧。方才吃飯的時候她還看到小葭姐脖子上有紅痕,原本也想問問娘是怎麽回事的,不過如今想來還是算了吧。

左右……遠山哥這麽好的人,兩人剛剛又情意綿綿、你侬我侬,想來那紅痕肯定不是遠山哥欺負的。

*****

沈葭和侯遠山夫妻倆回了家,沈葭身子還有些不太舒服,便直接歪在了床上,侯遠山也無甚要事,便摟着她陪她說話。

“村子裏都用的炕,遠山哥睡在床上冬日裏不會冷嗎?”沈葭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

侯遠山聞着她頭上的發香:“我自幼習武,習慣了。”

沈葭随意地玩弄着垂落胸前的一縷發絲,想了想道:“咱們也砌一個炕頭吧,這樣到冬日裏也暖和些。”

“這樣也不會冷的。”侯遠山說着将沈葭裹進自己懷裏。

待領會到他話中的意思,再想到昨晚上他那灼燙的身軀,沈葭頓時臉上微微泛紅。

畢竟是已經成了親的人,除了早上去袁林氏那裏用早飯以外,接下來的日子還是要她們倆自己過活。

白日裏沒幹什麽活兒,向來習慣吃中飯的侯遠山也不覺得餓,沈葭等到黃昏時分看太陽落下去了方才開始燒火做飯。

在竈房裏舀了苞米面并紅薯面,因為侯遠山自己在房屋後面種了芝麻,倒是不缺這個,便又灑了些芝麻進去一起混合了擀成面條。

侯遠山則是剝了野蒜并上一些野菜葉子放在搗蒜罐裏,加上些鹽巴搗碎了調成汁。

鍋裏的面條撈到碗裏時沈葭扭頭看他:“遠山哥,你能吃辣嗎?”

“能。”侯遠山答道。

沈葭笑了笑:“我也喜歡,咱們再烹個香辣調味汁吧。”

她說着轉身拿了一顆野蒜苗并幾根紅豔豔的幹辣椒,将兩者洗幹淨切碎了,又将鍋裏倒了油,待冒出黑煙往裏面一放,便聽得一陣“呲呲”聲,随之傳來陣陣香味兒來,并伴着辣椒的嗆鼻之感,她忍不住連打了兩個噴嚏。

侯遠山見了上前拿過她手裏的鏟子:“我來吧。”

沈葭倒是沒有反對,任由侯遠山拿了鏟子翻炒,自己則是用手捏了些鹽放進去,轉而又舀了一勺醬油并兩滴米醋,如此翻炒幾下便讓侯遠山舀出來,均勻地澆在早就準備好的面條上。

看着香噴噴的面條,沈葭饞的口水直冒。

她覺得嫁個獵戶也挺好的,每天都有肉吃不說,日子過得也寬裕,做飯的時候根本不用算計着吃什麽,也不用擔心吃完了今天的明日便會沒吃食。

這種感覺,很滿足,也很開心。

兩人又澆了侯遠山剛剛調的蒜汁,方捧着碗去了屋裏一起吃飯。

沈葭烹的辣椒是那種狠辣的野山椒,又用油炒出了辣味兒,那口感自是格外……爽!

她才吃了幾口便覺得渾身出汗,她忍不住張了嘴輕輕忽閃着:“原來這辣椒這麽辣啊。”沈葭覺得自己還是挺能吃辣的,不過沒想到這個味兒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重。

侯遠山倒是沒什麽感覺的樣子,只臉上微微有些泛紅,不過看上去神色倒是正常。

“你若吃不慣,不如把這個給我,再重新下一碗來。”侯遠山說着倒了杯水給她。

沈葭一口飲盡,伸着舌頭擺了擺手:“不用,這樣才過瘾,也幸好現在是春天,若等到夏日裏吃這個,那可真是沒法忍受了。不過這樣的辣椒以後可以留着冬日裏吃,暖胃驅寒。”

其實沈葭覺得今晚這面做的還是極好吃的。面條做的很有勁道,裏面摻了芝麻口感也很好,再配上這辣椒倒真的美味。

都說辣椒會讓人食欲大增,果不其然,沈葭吃完了還覺不夠,又去做了一碗,分給侯遠山大半碗,自己又挑出來了一些。

侯遠山見了有些擔心,她平日的食量他知道,今日吃這麽多也不知會不會積食。

果不其然,沈葭剛停下來肚子便開始撐得難受了,不僅撐脹,而且一陣火辣辣的,整個人因為出汗有些黏糊糊的。

侯遠山見了便主動收拾了碗筷去洗碗,并幫她燒了熱水洗澡。

兩人成親的時候,侯遠山特意買了個大浴桶,沈葭身子嬌小,整個人坐在裏面還覺得十分寬敞。

她悠閑自在地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頓時舒爽了許多。

如今天色黯淡下來,沈葭便随意穿了件素淨的碎花長裙,濕漉漉的頭發垂落在胸前,推門出去的時候侯遠山一見頓時愣在當場。

侯遠山一直覺得,沈葭配什麽樣的衣服都比尋常女子要美些,如今見她剛洗了澡出來更是覺得如出水芙蓉,讓人眼前一亮。

束身的長裙襯托出窈窕婀娜的身姿,肌膚白嫩如雪,長長的墨發帶着濕意随意垂落下來,水珠順着臉頰滑落在頸間,也将侯遠山的視線吸引至此。

他不由咽了咽口水,身體漸漸有了反應。

沈葭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得低下頭去:“遠山哥一直盯着我做什麽?”

侯遠山上前攬過她的腰,眸中帶着癡迷與溫柔:“小葭,你真好看。”他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幸運,才會娶了這麽一個天仙回來,恨不能日日捧在手心,一刻也不分開。

沈葭被誇得心裏一喜,抿唇笑了笑沒有說話。

“頭發這麽濕,我來幫你擦頭發吧。”侯遠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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