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彼此心裏的痛

蘇暖不知道自己怎麽回的房間,偌大的床上,小女人虛弱無力的躺在那裏,鳳眸空洞無神的看向天花板。

三年而已,三年前他們還那麽開心,幸福的在一起。只是三年後,他卻冷漠如冰,對自己如此殘忍,難道真的只是因為自己消失了三年嗎。

想着,蘇暖鳳眸裏更多了幾分無奈:“莫存夏,你可知道我當初為何消失,為何三年不出現?”

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只是你卻不知道。

蘇暖只覺得眼角一片濕涼,伸手去摸,原來是淚。

她以為自己痛到麻痹,痛到沒了知覺,就不會再有眼淚。原來,有些淚不是想忍就能忍的住,亦如她對他的心。

隔壁房間。

莫存夏伫立在落地窗前,如鷹的黑瞳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銳利而幽深。修長白皙的手指晃動着高腳杯,紅色的液體波光流轉,紅的刺目。

許久,莫存夏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是啊,他為什麽現在如此讨厭蘇暖,以前她是第一個走進自己,住進自己心裏的女人。

三年前,她總是像個小尾巴似得跟在自己身後,不管去哪裏,她都會跟着。而且還總是花樣百出,侍者,舞娘,店員-----有一次大夏天三十八度,她卻穿着厚厚的毛絨玩具服,守在自己的會場外。

自己看到她時,蘇暖已經中暑了。看着她滿頭大汗,莫存夏很是心疼。

她以為自己認不出她,傻傻的得意,卻不想那麽熟悉的人,哪怕不看臉,只是一個背影,他也會在人群中認出她。

那個時候,他最喜歡摸着她的頭說:“傻丫頭怎麽又淘氣。”

“因為我想跟着你,又怕你會煩我,所以只能偷偷跟着了。”蘇暖興奮地眨巴着眼睛,一臉無辜。

看着她單純又執着的大眼睛,莫存夏的心都跟着軟了:“以後你直接跟在我身邊,不許在穿那麽厚的衣服,萬一中暑了怎麽辦?”

“真的嗎,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那一刻蘇暖興奮地像個孩子,緊緊的抱着莫存夏。只是後來還是中暑了,休息了一周才緩過來。

從那以後,莫存夏再去那裏,都會帶着她,生怕這丫頭又犯傻。

她說過,這輩子都會陪在自己身邊。卻不想三年前,在他最困難,最痛苦,最無助的時候,她卻突然消失。

他找了所有的地方,整整三年,都沒有找到她。

後來,他放棄了,想要忘記了,她又出現了-----

莫存夏深深嘆了口氣,握着高腳杯的手微微用力,仰頭灌了下去。

“既然當初選在離開,為何現在還要回來?”男人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一字一句冷冽至極。

*****************

第二天,蘇暖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木然打電話。昨晚光顧着傷心了,竟然忘了他們兩個。

木然接通電話:“我沒事,今天早上就放出來了,警局好奇怪,所有人都放了,唯獨麥子。說他涉嫌隐藏毒品,聚衆鬥毆什麽的,反正莫須有的罪名一大堆,要關一周。”

“怎麽會這樣?”蘇暖一臉震驚。

“估計是昨晚那個電話惹的禍。”木然解釋着,将昨晚她和麥子聯合羞辱莫存夏的事情說了出來。

蘇暖這才了然,怪不得突然游艇被警察搜尋,而莫存夏又去警局帶回了自己。一切都那麽湊巧,原來是他設計的。

一想到那個人傲嬌,冷酷的個性,蘇暖嘆了口氣:“這下只能讓麥子自求多福了。”

“暖暖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到莫存夏總是欺負你,所以想替你教訓他一下。”木然小聲說道,已經後悔惹上莫存夏了。

“沒關系,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反正麥子皮糙肉厚的,多呆幾天沒關系。”蘇暖安慰着,挂了電話。

莫氏公司。

蘇暖剛到辦公室,助理阿美就遞過來文件:“經理,這是市中心地皮的資料,冷氏公開招标,好幾家都在競争,如果我們能拿下,那對莫氏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而且今晚冷氏有個酒會,好多商界名流都去參加,估計是去套關系,拉近乎吧,請柬已經送來了。”

聽到這話,蘇暖小臉繃緊,接過文件:“好,我知道了,酒會的時間地址發到我手機上。”

“是,經理。”

阿美出去,蘇暖趕緊研究着手裏的資料。那塊地皮,正在市中心的位置,可我是黃金地段。不敢建造商業樓還是住宅區,都将是C市的标志,而且收益不可估量。

蘇暖看着手裏的文件,心底更打定了主意。她一定要拿下這塊地皮,一定要趁着自己還可以,多為存夏做點什麽。這樣,就算有一天她離開了,也不後悔。

想着,小女人點開了冷氏的資料,所以為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只是偌大的公司網站浏覽了很久,都沒看到總裁的照片。

“這麽神秘,看來是個厲害人物。”蘇暖嘟囔着:“反正晚上酒會也能見到,不急一時。”

整整一天,蘇暖都在研究着資料,地皮,冷氏,還有C市其他幾家具有競争實力的對手,她統統研究一遍。

晚上,宏達國際酒店一樓。

偌大的露天廣場,早就擠滿了人,整個C市的名流望族,商界精英紛紛聚集在此。

美食,紅酒,帥哥,美女,商界精英,俨然成了整個酒會的焦點。所有人不停的穿梭游走着,誰也不會放過這麽一個大好的機會。

蘇暖一襲黑色的吊帶長裙,精致的淡妝,玲珑的曲線身材,更是襯托的如同黑夜裏的妖精般,魅惑妖嬈。

看着穿梭的人們,蘇暖鳳眸裏多了一抹冷笑。以前她最讨厭這樣的場合,讨厭這些帶着面具的虛與委蛇的人,如今自己也成了他們其中的一個。

她來這裏,就是為了見冷氏總裁,就是為了提到莫氏競拍的機會。為了莫存夏,她可以不顧一切。

“存夏,今晚作為你的女伴,我好開心。”一道嬌滴滴的聲音傳來。

蘇暖微微僵了下,轉身看向身後,莫存夏正摟着一個藍衣女人走過來。

男人一身黑色剪裁得體的西裝,幹練,冷酷。那張冰冷的俊彥,帶着拒人千裏的冷漠。銳利的黑瞳倪眸,傲視,與生俱來的高貴優雅,一時間震驚在場所有人。

他,冷酷,高貴,猶如黑色的王者。

身旁的女人,精致的妝容,高挑的身材,一襲藍色長裙更是将她凹凸的曲線襯托無疑。

他們站在一起,真的很般配。

般配,蘇暖在心底重複着,心劇烈的痛了下。錘在身側的手,死死握拳,直接紮到肉裏都感覺不到疼痛,因為及不上心底的痛的萬分之一。

明明該站在他身旁的人是自己,可惜,如今卻是另一個女人。

莫存夏看到了不遠處的蘇暖,冰冷的黑瞳微微眯了下,将她鳳眸裏的隐忍,心痛盡收眼底。那顆冷漠的心,也只是一瞬間的揪緊,快的連他自己都捕捉不到。

“這麽巧。”莫存夏冷冷說道,摟着白琳走過去。

“存夏,這位是?”白琳淺笑的問道,優雅得體,很是端莊。

“這是莫氏市場部的經理,蘇暖。”莫存夏介紹道,冰冷的俊彥沒有一絲溫度,仿佛只是上司對下屬般。

聽到這一聲,小女人的心更涼了幾分,看着他那雙幽深冰冷的黑瞳,如此陌生,蘇暖更覺得諷刺。

明明自己是他的妻子,明明該是自己挽着他的手,這一刻卻都被另一個女人代替。難道在他心裏,自己還不如別的女人。

“蘇經理你好,我是存夏的女伴,我叫白琳。”白琳淺笑着,伸過手來。

蘇暖只覺得可笑,女伴也好,小三也好,有必要在她這個正式太太面前炫耀嗎?想着,小女人深吸一口氣:“不好意思,我剛剛去洗手間沒洗手。”

讓她跟自己老公的女伴握手,蘇暖做不到那麽大度。

話一出,白琳臉色一僵,不由尴尬:“蘇經理真是愛開玩笑。”雲淡風輕的說着,收回手。

莫存夏冷冷看着蘇暖,銳利的黑瞳裏,更多了幾分冷嘲:“想不到蘇經理還有這樣的癖好,怪不得連個舞伴都沒有,看來是被你熏跑了。”

冰冷一句,嘲諷至極。

蘇暖眉頭皺緊,臉色更難看幾分,對上莫存夏那雙幽冷的眸子:“既然如此,那為什麽莫總還在這裏呆了這麽久?”故意問道。

------------

本文封面下有【加入收藏】哦,親們幫忙收藏下,謝啦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