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暮色四合,一輛黑色漢蘭達疾馳至筆直的泊油馬路盡頭,拐進蜿蜒的水泥小道,最終停在一棟只有三層高的爛尾樓前。
車上下來四個穿着西裝的男人。
為首的男人走路帶風,身後跟着的三個兄弟。
四個人目不斜視地上了樓,到樓梯口,動作一致地戴上口罩。
二樓擺了許多柱狀的金屬油罐,油罐後面卧着一個狼狽不堪的年輕女人。
年輕女人被堵着嘴,可仍能聽出細碎的哭腔和痛苦的呻/吟。
她的上衣被撕開了一大道口子,香肩畢露,肩上青一塊紫一塊。
地上還有幾撮頭發。
她身邊坐着個膘肥體壯的男人,見到頭兒,面上馬上顯露出恭敬之色:“蕭爺。”
蕭尊堯眼中一凜:“你碰她了?”
胖男人忙不疊擺手:“我哪兒敢啊,只不過她不老實,給了她一點兒教訓。”
蕭尊堯反手就扇了他一耳光:“混賬東西!你知道她是誰嗎?戚顧桁的親閨女你也敢動。要是戚顧桁追究起來咬住不放,上頭怪罪下來,我看你有幾個腦袋可以掉。”
胖男人慌張道:“可是她拿了證據。綁都綁來了,也不能放回去啊。七爺找她找了半年了,說找到了就弄死,知道她身份了也沒收回成命。兄弟們逮她不容易,冒了多大風險才得手的,要不是您說刀下留人,她早見閻王了。”
蕭尊堯板着臉:“弄死,弄死,就知道弄死,成天打打殺殺,我看他才是閻王。錄音筆在哪兒問出來了嗎就弄死。”
“這不是在問呢嗎?”
“有眉目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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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賤……姑娘說給了一個叫姜郁的女人。斧子去翻了,沒翻到,八成是她說了謊。”胖男人賊兮兮地笑,出馊主意,“蕭爺,要不咱把她衣服扒了吊起來打,一問準招!”
蕭尊堯不悅:“我看該把你扒光了吊起來。”
胖男人害怕地往後一躲。
“斧子,哪個斧子?就是七爺在雲南收留的那個愛挑釁警察的雇傭兵?”蕭尊堯冷笑,“趕緊挪個地兒藏身吧。他可是不怕你們招出他,到時候他全身而退,你們惹一身騷,被狗鼻子聞出來——無期血賺,死刑不虧。”
“我怎麽沒想到。”胖男人一拍腦門,“還是蕭爺您想的周到。”
說完他沖幾個同伴招招手,“快來,搭把手,把她弄上車,咱們撤。”
一個肌肉發達的糙漢上前,一把将戚瀾珊扛上肩。
胖男人走了兩步,疑惑地回頭:“您不跟我們走?”
蕭尊堯說:“總要留個人擦屁股,我怕你們馬虎粗心,擦不幹淨。”
胖男人拱手笑:“謝了您。”
一行人先後上了車。
兩輛車,一輛皮卡,一輛七座的面包車,一前一後駛離爛尾樓。
天色徹底黑了下來,路燈昏暗,看不太清前路,他們走得很慢。
沒有和他們同路的車,對面也沒有車開過來,連夜風都沒起,安靜極了。
胖男人覺得沒意思,把注意力轉移到戚瀾珊身上。
她眼裏沒有驚恐也沒有惶色,讓他覺得很不痛快,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眉飛色舞地獰笑:“這賤蹄子怎麽比之前安分了?”
同伴猥瑣地笑起來:“這會兒安分,一會兒就不安分了,今晚保證讓她把嗓子喊啞,再也出不了聲。”
另一人附和道:“就是,幹完這一票咱可就發了,去哪個國家浪不行,還用得着屈居人下?狗屁蕭爺七爺!可去他媽的吧!”
胖男人喝止他們:“诶!別亂說話!車上說不定黏着東西呢,叫這兩位爺知道了,咱都吃不了兜着走。”
兩人頓時噤聲,半晌,自知說了不該說的話的人遲鈍地問:“你們都檢查過吧,沒見到竊聽器什麽的吧?”
瘦的那個哈哈大笑:“瞧你慫的,真像孫子!”
他們正說着,胖男人“哎”了兩聲,看到前面紅藍交錯的指示燈爆了口粗:“媽勒個巴子,怎麽會有警察?”
副駕上的人自我安慰:“交警,交警,查酒駕。”
“荒郊野嶺哪來的交警查酒駕?”還是胖男人先反應過來,對開車的人吼,“掉頭!愣着幹什麽!不想死就掉頭!”
為時已晚。
開着警燈的那輛警車後是無數輛警車,警燈一盞盞亮起,形成一道壯麗的風景,璀璨震撼。
兩輛車齊刷刷掉頭,警車窮追不舍,甚至開始朝他們喊話,勸他們棄暗投明,回頭是岸。
幾個男人慌不擇路,如同鼠竄,眼見着身後的警車離他們越來越近,他們卻束手無策。
公路競速,他們哪比得過警察呢?
最後,一輛警車猛地一轟油門,漂移橫擺,把他們堵在了路中間。
後面的警車緊随而至。
幾十個穿着黑色制服戴着警徽的幹警将他們團團圍住,舉槍相對。
胖男人狗急跳牆,殊死一搏:“我們這兒有人質!可以和他們談判!”
開車的人死死抓着方向盤,手心裏全是汗:“哥,咱沒有刀啊,剛才走得急,刀落在爛尾樓裏了,他們可有槍啊。”
副駕的男人還想活命,率先投降,一推開門,連忙高舉雙手:“別殺我,別殺我,我什麽都交代。”
站在前排的警察極有威懾力地喊:“下來!都下來!把人質交出來!雙手抱頭!”
帶頭投降的人吓得屁滾尿流,竟自覺蹲了下來。
胖男人全然未察覺警察是怎麽知道他們有人質的,東翻西找,終于摸到了鑰匙扣上配的一把刀,雖然不鋒利,但割斷人的喉嚨綽綽有餘。
只有挾持人質反戈一擊才有翻盤的可能,不然此時被帶回警局,真的要把牢底坐穿了。
胖男人一咬牙,揪着戚瀾珊下車,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剛準備學影視劇裏的歹徒威脅對方,一顆子彈精準地穿過他的手骨。
他慘叫一聲,旋即倒下,剩下的人誰都不敢反抗了。
事發突然,卻絕不是偶然。
這麽精密的部署,是一早就安排好的。
戚瀾珊眉頭一皺,心想:蕭尊堯,你到底是哪邊的?
不管了,記你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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