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令人煩惱的表白
回到家,蘇兮打着寫作業的旗號鎖上卧室門,躺在床上和閨蜜打電話訴苦,這苦逼的日子,她是真的快過不下去了。
“雯雯,你說我怎麽這麽慘?這個世界上還能找到比我運氣更差的人嗎?”
從暑假跟人打架被爸媽抓包到現在,她一直水逆、水逆、再水逆,這三個多月就沒遇到一件好事。
“那個黃毛竟敢去找你的麻煩?要不然我讓馮晨去一趟,讓他把這個麻煩解決了。”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蘇兮激動的坐了起來,“別,千萬別。”
“為什麽啊,你們倆的關系那麽好?”
聞言,蘇兮苦哈哈的扯了扯嘴角,抱着懷裏的貓躺回去,一言難盡的說,“別提了,我之前摔傷住院的時候,他來看我,說了好多讓我後背發涼的話。”
“……”上官雯沉默了一會兒,試探性的問,“他該不會跟你表白了吧?”
“……”蘇兮抿着嘴角,硬邦邦的反問,“你怎麽知道?”
話音未落,她聽見耳邊傳來砰地一聲,接着是雯雯吃痛的驚呼,“唉喲,我的腦袋。靠,早晚我要拆了這個破臺子……”
那邊的咒罵持續了一分多鐘才停下,收拾好四周散落的書本,上官雯坐回椅子上,“我當初就跟你說了他對你有意思,你非說你們是兄弟,還說我是胡說八道。怎麽樣,現在證明我沒說錯吧?”
蘇兮翻了個白眼,“行了,你就別哪壺不開提哪壺,我一直把他當好兄弟的。那天他帶着花跑到醫院說那些奇奇怪怪的話,吓得我差點打開窗戶跳下去。”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莫過于: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和我談戀愛!
“其實也還好啦,馮晨各方面條件都不錯,你考慮一下呗。”
話音未落,蘇兮把腦袋甩成了撥浪鼓,“打住,別的事都好商量,就談戀愛這事沒得商量。”
再說了,她認識馮晨那麽多年,從來沒想過要往那個方向發展,一想到那個畫面,她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為什麽啊?怕你爸媽打你?哎呀,你放心吧,你們家就你一個孩子,他們舍不得打你的。”
聞言,蘇兮揉了揉肚子上的貓頭,苦着臉嘆了口氣,“和我爸媽沒關系,我對馮晨不來電,你們老是說他有多帥、多酷,偏偏我一點都感覺不到。”
“那是你瞎!”
“……”
你信不信我順着手機爬過去打你?
“對了,你們班那個短發女生,還在為難你嗎?”
蘇兮愣了愣,心想:你要是不提,我都快忘記這號人了。
“今天她沒來學校,老師也沒說去哪兒了,不過我感覺下次見面,她還是會針對我。”
“下次再她再來找你的麻煩,你就直接打回去。這種人,你越是容忍,她就越嚣張,揍她一頓,她就老實了。”
聞言,蘇兮扁扁嘴嗤笑了一聲,“得了吧,我媽的氣還沒消,我要是在新學校和人動手,她會買堆榴蓮回來讓我跪着。”
聽到這,上官雯沉默了,忍不住在心裏嘆一句: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我摔傷後,我媽氣得不行,第二天買了幾個榴蓮回來,把殼剝下來放在地上,讓我爸趴在上面做了五百多個俯卧撐。”
“為、為什麽?”
“因為我是病人,她不能跟我動手。而且她認為我變成如今這樣,我爸這個監護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就把新仇舊恨一起算了。”
“你、你媽媽真…真厲害。”
其實她更想說【牛逼】,最好還是能破音的那種,和自己的母親比起來,蘇兮的媽媽簡直不要太牛。
“那是,她要是不厲害能當軍嫂嗎?”
小時候爸爸在部隊,媽媽既要照顧她,還要在職場打拼,後來爸爸退伍後,媽媽肩上的擔子才輕松了一些。
“咚咚咚……兮兮,吃飯了。”
媽媽的聲音吓得她立馬坐起來,低頭捂着手機小聲對電話那頭的閨蜜說,“我媽叫我吃飯,改天再聊,你也快去吃飯吧。”
“行,拜拜。”
“兮兮?”
沒聽到回應的蘇太太又敲了敲門,蘇兮趕緊挂掉電話,抱着貓往外走。
“來啦。”
門一開,咪咪從她懷裏跳出去,拖着毛茸茸的尾巴從她們腳邊走過,一副大佬巡山的樣子往樓下走。
“作業寫完了嗎?”
蘇兮面上一怔,愣愣的點頭,“寫、寫完了。”
她都是上課寫作業,怎麽可能寫不完。
“吃完飯,咱們一起下樓轉轉?”
母女倆說着話往下走,一想到昨晚‘轉轉’的結果,蘇兮就瘋狂搖頭,“不了,你和爸爸去吧,我在家背會兒單詞。”
昨晚出門逛一圈,逛出了一個易淮,如果今晚逛出一個喬雪麗,她可能會當場去世。
“你确定?搬過來這幾天,你還沒到處轉轉呢。”
“将來還有機會啊,下周我們班期中考試,得抓緊時間看書才行。”
“你不說我都忘了還有期中考試這回事,要不然我和你爸在家陪你學習?”
“不了吧,我一個人學就好。”
話音剛落,媽媽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停下腳步看着她,“你霏霏阿姨說硯卿成績特別好,一直是他們學校的年級第一。她說你要是平時有不會或者不懂的題,都可以去找硯卿幫忙。”
“……”
找…誰?易硯卿?那不是等于找易淮嗎?我又不傻,幹嘛要做這種蠢事。
“媽,我有書、有老師,實在不行還有百度呢,再怎麽着也不至于去麻煩易硯卿。”
她寧願用滿篇廣告的度娘,也絕不踏進易淮的地盤。
飯桌上,爸媽聊工作、聊周末的計劃,偶爾不走心的給她夾一塊彩椒。
“來,多吃點肉,補補。”
聞言,蘇兮看着碗裏那塊長着毛的‘肉’,特想大喊一聲:媽,這是姜,不是肉!
看着又和爸爸聊上了的女人,她抿着小嘴,默默地将那塊‘肉’挑出來放到一邊,心塞的低頭扒了口飯。
我一定是撿來的,一定是這樣的。
爸媽出門散步後,她打開練習冊刷英語題,白色的波斯貓合着眼趴在書桌上,時不時用毛發蓬松的尾巴掃過她握着筆的手,一片歲月靜好的畫面。
半個小時後,蘇兮徹底放棄學習,趴在桌上逗弄慵懶的咪咪,把玩它的尾巴、輕戳它的肚子,嘟囔道:“為什麽貓不用上學呢?咱們倆換換吧,明天你替我去……”
咪咪:鏟屎的,你在說神馬?信不信我撓你?
一個多小時後,出門散步的夫妻倆回到家,給正在撸貓的蘇兮帶了個晴天霹靂。
“兮兮,這周天是易淮的生日,你霏霏阿姨邀請咱們過去參加生日宴。我和你爸準備一份禮物,你作為易淮的同學再單獨給他送一份禮,你想想給人家送什麽。”
蘇兮:送、送命可以嗎?
作者有話要說: 兮兮:我們倆很熟嗎?我為什麽要給他送禮。
蘇太太:一來二去不就熟了?別這麽小氣啊。
幾年後
蘇太太:看,聽我的沒錯吧,你送出一份生日禮物,得到了一個男朋友。
兮兮:媽媽,這兩件事沒有必然關系。
蘇太太:我說有就有,別跟我犟。
兮兮:……我肯定是撿來的。
蘇太太:不,你是充話費送的。當初我充話費充錯號碼,充給你爸了,後來就有了你。
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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