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追女孩

荊然想起景莉曾經發給他一個表情：一個卡通人物拿着一個小娃娃公仔, 扔在地上，暴踩。

荊然真的好想把陳文斌變成一個小玩偶，把他狠狠地扔在地上, 暴踩, 朝着他大叫：我家莉莉腦子好着呢！不然怎麽會找我當男朋友！

現實中，荊然是用一副苦口婆心口吻, 說：“文斌，你這樣會注孤生的。”

陳文斌：“……”

荊然走進敬老大樓, 陳文斌跟在他身後說：“荊然, 你有沒有那個學妹的微信, 發給我好嗎？”

荊然：“我要先征求珍珍的同意。”

陳文斌：“珍珍，她的名字叫珍珍？真好聽。”

荊然：“……”

陳文斌：“荊然，你說那個珍珍會不會像景莉一樣, 主動跟我告白？”

荊然：“莉莉才不會跟你告白呢！”

陳文斌：“咳咳……我意思是，女生主動向男生告白的行為。”

荊然想起景莉說過，無論是誰問他們兩個人之間是誰主動告白的，都要說是他主動的, 這樣景莉會比較有面子。荊然說：“是我向莉莉告白先的。”

“啊，你怎麽跟景莉告白的，告訴我聽聽？”陳文斌沒想到是荊然這個呆瓜先主動的, 看景莉也長得不錯，在學校應該不少追求者吧？

荊然之前那麽挫的形象，是如何打敗這麽多的追求者？

荊然沒有追女孩子的經驗，不過他小時候看過不少偶像劇（脫節）, 說：“首先，在樓梯口攔着對方，把對方壁咚在牆壁上，問她要不要交往，她說不同意，你就親到她同意為止。”

陳文斌半信半疑：“真的嗎？”

荊然點點頭。

“女生真的這樣嗎？”

反正電視劇是這麽播的，荊然又點點頭。

“那我下次見到珍珍用這種方法？”

荊然想了一下，好像哪裏不對勁，又說不出來，沒有給回應。

陳文斌對于追女孩子的事情，心裏沒有譜。每次看到荊然和景莉兩個人相處得特別好的時候，他也好想有一個女朋友。

有個人陪着一起吃飯，一起去旅游，一起睡覺……其實也是幸福的事情。

荊然探望完國爺爺之後，回家在路上買了三碗豬腳姜。

景莉無聊趴在陽臺的護欄玩手機，時不時瞄着街上有沒有荊然的身影。真的，小公舉真的是個呆瓜，怎麽把這麽漂亮的女朋友放在家裏，自己卻和基友跑出去了。

當她看見荊然出現在樓下的街道上，又興奮地朝着荊然搖搖手，大喊：“然然！”

荊然向景莉舉了一下手，繼續走。

景莉看見他上樓梯，她已經在玄關開好門，恭候小公舉回家。

荊然拎着豬腳姜擺在景莉眼前，像邀功的樣子，說：“莉莉，我給你買吃的。”

透明的餐盒裝着黑乎乎的湯汁，散發出酸酸甜甜的味道，景莉一臉為難地說：“你怎麽買這麽多，家裏只有我們兩個人。”

荊然問：“外婆呢？”

景莉接過豬腳姜，走去餐桌旁，邊說：“剛才有人叫她去Y市旅游，她就收拾行李跟去了，她還叫你明天看着餅屋，不要跑別的地方玩。”

荊然：“……”

荊然簡單地弄了一頓晚餐，兩人吃完飯、洗過澡後，上騎樓的天臺乘涼。天臺上有一張折疊式竹床，荊然打開竹床，一百八十度平攤着。

原本景莉和荊然坐在竹床上，拿着平板電腦看無字幕版美劇。景莉看着有點累，想躺下來繼續看。可是竹床很窄，只能躺着一個人。

最後，是荊然先躺在桌椅床上，然後景莉躺在荊然身上，由景莉捧着平板電腦。荊然原本不建議這樣觀看電子産品，畢竟躺着看對視力不好。景莉撒嬌說看一會就好了，看完這集，他們就回去房間，倚着床頭坐在床上看。

景莉挑的電視劇是一部關于都市飲食男女的劇情，其中有一幕是男女主角參加朋友聚會回到同居的地方，一進家門，男主角就迫不及待對女主角上下其手。兩人一邊接吻，一邊脫衣服、滾上床單。鏡頭畫面不算色情，鏡頭只是停留在脖子以上，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夜深寧靜，男女主角的嬌喘聲特別清晰。

景莉一直都看美劇，早就接受這種尺度，所以看的時候沒什麽反應，倒是荊然身體熱得像火爐一樣。景莉從他身上坐起來，還沒回頭看他，就被某處凸出的地方頂着。

景莉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女生，這種事情沒見過也會偶爾不知道從哪裏聽回來關于男生身體上的事情。她跳下竹床之後，背向荊然，特別尴尬，不知道怎麽辦。

景莉感覺到荊然從竹床上坐起來，可是沒有別的舉動。兩人就這樣尬着，一個坐着，一個背對站着。景莉手中的平板電腦已經播到片尾曲，景莉深呼吸一口，依然背對荊然，問：“你不去處理一下？”

荊然沒有回答。

景莉見他不說話，又不回去屋裏，她的手捏成拳，緊張地說：“我告訴你，我不會幫你解決的……”

“哦……”荊然淡淡地應了一聲。

景莉聽到荊然下樓的腳步聲，才松了一口氣。

其實，景莉最怕兩個人相處的時候遇到這種情況。雖然這是一個正常男人的正常生理現象，可是她觀念上特別保守，未打算有進一步的發展。

如果荊然是想的話，她只能叫他忍一忍。

景莉也下樓的時候，荊然已經洗好澡，穿着一套居家服，手裏拿着幹毛巾擦擦濕噠噠地頭發。景莉擺出一副沒發生過什麽事的表情，笑着跟荊然說：“然然，我幫你擦頭發！”

景莉走到荊然背後，推着他回去卧室，讓他坐在床沿邊，她用毛巾給他擦幹頭發上的水滴，再用吹風機用熱風給荊然吹幹頭發。

末了，景莉揉揉荊然蓬松的短發，關掉水風機，卷好電線。

“是不是結婚以後才能做？”荊然突然冒出一句。

景莉手裏還拿着吹風機，看着荊然，不知道怎麽回答。

她雖然思想算比較保守，可是也沒有強調要等結婚才可以有性行為。只是算算日子，她和荊然只不過交往兩個月多一點點，時間也不是很長。如果算上他們中間有一些鬧別扭的日子，其實他們相處的時間并不是很久。

總覺得在這種時候，把事情辦了，有些倉促。

荊然見她沒有回答，就先道歉：“對不起，我不應該提起這種事情。”

景莉明明說過不要談及這種時期，他還是忍不住去問她，把氣氛弄到更加尴尬。

“半年以後，好不好？”景莉一副商量的口吻，說：“我需要一些心理準備……”

荊然低着頭，沒有看景莉，點點頭。

其實，荊然覺得自己很自私，不應該這樣問景莉的。他感覺到景莉好像不太喜歡這種事，給他承諾像是被他逼到無路可退才答應的。

良久，荊然再次開口說：“莉莉，不做也可以的，反正以前我也是這樣過來的……”

景莉：“……”

景莉已經思考着，如何在半年內增大一個cup的時候，結果不解風情的小公舉突然冒出這句……

景莉鼓着腮，收拾好吹風機。

荊然見她生氣了，猜想是不是他說了不做，所以她不開心？

荊然又補充：“如果你想的話，也是可以如期進行。”

哪裏有人把這種情愛的事情，不顧氣氛、不知害臊地說出來？

景莉倒吸了一口氣，面無表情地走到床邊，用被子蓋住坐着的荊然，說：“你不說話，別人不會把你當啞巴的！”

雖然，荊然覺得自己跟景莉談崩床事，可是親親的事情是不可以落下的。因為平時在學校不能親親，只能等到節假日在家裏親夠。

親了很久之後，景莉的嘴巴都麻痹了，可是對方依然不滿足。景莉帶着一些小怨氣，畢竟嘴巴都腫了，特別生氣、威脅他：“再親的話，我明天一大早回學校！”

荊然才安分地睡覺。

五一假最後一天，荊然早早起床去餅屋做餅，景莉原本也想起床跟荊然一起下樓去餅屋。但是，廚房比門市早2個小時，荊然讓她再睡多兩個小時下去看店。

早上，景莉和荊然忙了一輪，兩個人才抽空坐在收銀臺那裏吃早餐。吃的是荊然早上做的白糖糕，景莉拿了一盒木瓜牛奶吸着，腦子裏想着要不要定半年的木瓜牛奶……

“荊然，你居然耍我！”一個一米八幾的男生怒氣沖沖地進來餅屋，一見到荊然就大罵。男生臉頰上有着醒目的紅色巴掌印。

景莉留意到那個巴掌印，笑着說：“陳文斌，你是不是非禮女生，被賞了一巴掌？”